「伯父難道覺得不應該嗎?」任逍遙反問。
「逍遙,你我是世交,看在伯父的面子上,給思瞳一個機會吧。」莊德雄陳懇的說道。
「伯父,我給她機會,那我的若雪,下次也許就沒那麼幸運了。」
「不會的不會的,思瞳已經知道錯了,她不敢了,自從出事之後,她天天關在房間里不敢出門。她心里也十分害怕,她每天晚上都做噩夢,她害怕坐牢,她這段時間都瘦的不成樣子了。」潘巧蝶邊說邊抹眼淚。
「現在才知道害怕,早干嘛去了?」
「逍遙,你敢說這件事情上,你就沒有一點點的責任嗎?要不是你承諾等你從日本回來就和思瞳訂婚,會導致後來這樣的局面嗎?你兩次說要和思瞳訂婚,可是你兩次都反悔了,作為男人大丈夫,你連承諾都不能信守,還是男人嗎?思瞳也是我們從小捧在手心里長大的,你這樣傷她,作為父母,我們都還沒來責問你,你倒好,現在出事了,你就把責任全部推倒思瞳的頭上,這對思瞳太不公平了。」莊德雄越說越激動。
「對于訂婚取消這件事我很抱歉。」任逍遙深鞠一躬。
「我們不要你的道歉,我只求你放思瞳一條生路,我們就這麼一個女兒,實在不忍心看到她後半生呆在監獄里,要是這樣,思瞳這輩子都毀了,我們莊家也就毀了,思瞳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思瞳是你們的女兒,難道若雪就不是別人家的女兒了嗎?你們疼她愛她,可是有沒有想過若雪的父母也是像你們這般疼她愛她,就算他們已經去世了,可是他們要是泉下有知,知道若雪傷成這樣,他們在底下也不會好受的。」
「逍遙,算伯母求求你了好不好,就算我做母親的自私吧,你不要起訴思瞳了,我保證她以後不會再做出傷害你們的事情了。從小到大,思瞳都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好孩子,這段時間硬生生的把她折磨的不成人形了,我看得出她內心的煎熬,她是真的知道錯了。逍遙,難道你真的忍心將一個愛慕了你那麼多年,默默地守候在你身邊的女孩,就這樣把她送進監獄,葬送她的一生嗎?」
听到潘巧蝶這麼說,任逍遙的內心受到猛烈的震撼,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做錯了,三年前就利用思瞳激怒若雪,思瞳是多麼無辜啊,也許沒有三年前的那次,思瞳就不會這麼痴痴的等自己三年。三年後的再次許諾,無疑又是在她的身上重重的劃了一刀,這一切的一切,錯的源頭竟在自己身上!這麼一個純真無邪的女孩,竟然因為他變成了這樣,他還有什麼理由能夠葬送她的未來,他沒有資格!
看到他久久不語,莊德雄夫妻還以為他不肯答應,正要再次勸說,只見他擺擺雙手,「伯父伯母,我同意撤銷對思瞳的上訴。」
莊德雄夫妻听到他這麼說,不禁喜形于色,「但願她真的能夠改過自新,至于以前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了,她願意的話,依然是我的好妹妹。」
「逍遙,謝謝你,我們替思瞳謝謝你。」莊德雄夫婦道謝之後就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