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友和鈴蘭都參與了令戰,卻是不知她們加入了哪個仙門。咦?那不是……」
白一瞳眼光中掃到了斗法中的鈴蘭和江霞玉,除了二女之外,他還注意到前幾天燕大小姐斗法招親擂台上比較出色的幾名修士,竟然也都在令戰禁陣中。
整個新弟子入門試煉,明面上說是為了激勵新晉弟子。其實五大仙門此舉的深層意義,乃是初步的將新弟子中實力普通,或者修為太低者拋除。
令戰、組戰、號戰,前三輪斗法都是淘汰型戰斗。而三輪淘汰戰之後的擂台戰,才是真正彰顯實力的時候。五大仙門高層,也會借這個機會從中挑選未來的中堅後輩,從而加以著重培養。這些人都將是五大仙門後續的核心力量,也將是君洲修仙界的中流砥柱。所以,五大仙門此舉,也算是從大局著想。
「譚姑娘,你為什麼要加入天藥谷,而不去別的仙門?」
白一瞳一邊觀看著還未結束的令戰,一邊隨意問道。
「白大哥,你叫我譚姑娘太生分了。不如就就叫我秀秀吧,這是我小名兒。」
譚秀童性未泯,居然用起了小名。
「秀秀……也好。這個稱呼,倒是很……親切。」
白一瞳念叨了一句,點點頭說道。
「謝謝白大哥。我加入天藥谷,是因為我想學長生訣。打打殺殺的事,終非我所願。五大仙門中,也只有天藥谷還算是比較平靜。而且,還有救死扶上的長生訣。除此之外,天藥谷的風景也是我向往之所。飛綾閣的荷煙池、玉潤閣的天道儀、花賞閣的九華儀,還有天香閣的神女聖像,都是我最想看的風景……」
譚秀提到天藥谷的獨特風景時,臉上充滿了向往之色。白一瞳看著她一臉神往的樣子,心內不忍打擾。他靜靜听著。不由頗有些感觸。
「天藥谷向來與世無爭,門下弟子也大多都是天性淡泊之輩。他們與譚姑娘一樣,都是為了平靜的世外桃源生活而選擇了那里。而我,加入天藥谷。又是為了什麼……」
白一瞳心思亂轉,漸漸迷茫了起來。說起來,他之所以加入天藥谷。一來,是受不慣凌虛門、幻月宮等仙門的氛圍。二來,其實也只是應葉水兒之邀而已。雖然他心底也討厭打打殺殺的生活,但他始終存著一顆爭天抗命之心。
為了畫眉雪?
為了平凡的雙親?
為了成取仙道?
曾經的時候,白一瞳有時候以為自己只是為了畫眉雪,才想要變的強大。有時候以為是為了不想父親、母親平凡的老去,才踏上修仙路尋找機緣。更多的時候,他卻是為修仙而修仙。其實。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而修仙。直到今日,他才終于明白。潛藏在心底的一絲不甘,才是促使他踏上修仙之路的本心。也正因為有了這絲本心,才會有了守護畫眉雪一生一世的意願。也才會有了。讓父母親擺月兌生氣輪回之苦的意願。也才會有了,成為一名至尊無上仙者的意願。
「白大哥?」
白一瞳正深深沉思著,忽然肩頭被譚秀拍了一下,才悠悠轉還。他看著譚秀嬌小的個頭,微微笑了一下。
「怎麼了啊?我拍你一下,都不行啊。」
譚秀見他神色有異,不僅尷尬了一瞬。
「白大哥!我回來了!這位姑娘是……?」
燕水煙的聲音突然傳來。白一瞳與譚秀不僅轉身去瞧,這才發現整個令戰輪已接近了尾聲。
「燕小姐。這位譚秀姑娘,是在下的同鄉。」
白一瞳連忙說道。
「燕小姐……莫非是燕家……大小姐?!」
譚秀听到白一瞳的稱呼,卻是神色古怪起來。
「燕小姐家中逢事,所以才會這種打扮。秀秀,這件事千萬要保密!」
白一瞳轉頭向譚秀凝重說道。
「燕家出事。我也有所耳聞。可是白大哥,你怎麼會跟燕大小姐在一起?難道你們……!白大哥你……參加了斗法招親?」
譚秀眼見白一瞳表情凝重的樣子,心內頓時一通亂猜。
「對呀!你白大哥仰慕本小姐已久,于是上台參加了斗法招親。最後,他獨戰群雄。經歷了九九八百一十場守擂。最後,終于守擂成功,抱得美人歸……」
燕水煙圍著譚秀轉了兩圈,眼神古怪的打量著她。
「燕小姐!你亂說什麼,我哪有上台!」
白一瞳听燕水煙亂說一通,實在人不下去,只好打斷了她。
「怎麼啊。不肯承認?那你說,你看過我赤luo身子沒有!」
燕水煙翻了個白眼。
「有是有,不過……」
白一瞳听燕水煙如此說,不覺想起城外山洞中她赤身**的模樣。
「有就行了!總之,你我已生米煮成熟飯!你休想甩掉我!」
燕水煙伶牙俐齒,振振說道。
「我……你無理取鬧!」
白一瞳張口欲說,卻覺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了。
「你們!……不理你們了!」
譚秀心亂如麻,委委屈扔下一句,獨自跑開了。
……
過了沒多久,令戰輪便即結束。五大仙門執任修士,安排新弟子們休息了盞茶時間,便開啟了組戰鈴。像這類點倒即止的斗法,根本用不了多少時間,也消耗不了多少法力。淘汰戰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淘汰。若是真遇上實力相差不大,看起來非常耗費時間的兩名新弟子,五大仙門高層修士也會酌情處理,免得浪費時間。
組戰輪與令戰輪大同小異,是同組號牌的兩名令戰獲勝新弟子,進行斗法切磋。白一瞳組戰輪的對手,是一名凌虛門新弟子。對方修為也是聚靈八層,放出的法器是一枚低階上品飛印。
飛印是力量型法器,速度相對比較遲緩。白一瞳有風閃在身,根本不在意這類普通法器的攻擊。普通法器並不具備控制功能,所以很難捕捉到風閃中的修士軌跡。
幾個回合之後,白一瞳輕松戰勝了對手。這一輪,甚至比令戰輪還容易些。回想與尤重的斗法時,若沒有風閃,他對吸血法器還是有些忌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