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爺的絕世毒妃 064、雲鷲笑,再有解毒法?

作者 ︰ 墨十泗

鬼王爺的絕世毒妃,064、雲鷲笑,再有解毒法?

與下毒之人行雲水之歡!?

穆沼一副吃驚得要把眼珠子瞪出來的表情,愣是從矮榻上蹭地站了起來,以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百里雲鷲,一臉的不可置信,「不是吧!?冷面男,你長成這樣還有女人這麼想要了你!?」

百里雲鷲神色不變,仿佛這說的事情與他沒有任何干系一般,白琉璃撐額微笑看著他,眸光流轉,均未理會穆沼,只听穆沼捏著下巴兀自叨叨道︰「愛由心生,恨由愛生,愛之越深,恨之愈深,冷面男,你什麼時候招惹了這麼個愛你愛得入骨的女人?」

「嘖嘖,追愛啊,冷面男,你倒是跟小爺說說,你什麼時候會勾引女人了?」穆沼可謂是笑得興致高昂,搖著竹扇向百里雲鷲走來,然而他才走出一步,兩根一指長的銀針緊貼著他的腳尖釘入了鋪石地面中,令他不得不停下腳步,只听白琉璃冷冰冰道,「白某說過,穆大公子既然躺下便請不要再亂走動了,別弄髒了白某的書,還請穆大少爺坐下或躺下歇著吧。ai緷騋」

「哦?」穆沼盯著自己腳尖前的兩根細長的銀針,微微挑眉,抬眸看了坐在窗邊的兩人一眼後,大方地笑了,「好好好,小爺就坐著或躺著不動,誰叫小爺還是知道什麼叫做‘客隨主便’的。」

穆沼說完,重新在矮榻上坐下,然他含著吟吟笑意的目光至始至終未離開過白琉璃,這個從未听說過會醫術的惡女竟識得那是風國的毒?風國的毒,可是從這世上消失了整整十年了。

「除此之外,再無別的解毒之法?」百里雲鷲將枕在脈枕上的手收回,沒有緊張,亦沒有驚訝,神色依舊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只是靜靜地盯著撐額微笑的白琉璃看。

「理應說是再無其他的解毒之法的。」白琉璃笑容未變。

「那就是還有別的解毒方法了。」穆沼翹腿斜靠在矮榻上,一臉的嫌棄,「你們還沒有拜堂成親,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夫妻,說話就已經開始一個德行,有話捋直了說不行?非得拐彎抹角,你們說著不累,小爺听著還累得慌。」

「王爺要向琉璃下聘是整個溯城人盡皆知的事情,便等于說是人人都知琉璃與王爺很快就要結為夫妻的,無異于王爺現在就是有婦之夫,不知是哪個女子不惜用如此齷蹉的手段想要得到王爺?」白琉璃含笑而語,帶著涼意,「如今琉璃收下了王爺的聘禮,便等于承認了王爺是琉璃的男人,而琉璃一向佔有欲比較強,不僅不喜與人共事一夫,便是連覬覦著我夫的人都不允許有,現下竟然有人想要搶琉璃的男人,王爺您說,這該怎麼辦?」

會向百里雲鷲下如此毒藥的人,除了白珍珠,她再想不到任何人。

白珍珠呵白珍珠,不惜毀了自己的聲譽也想要得到百里雲鷲麼?不過白珍珠的聰明倒真是超出了她的想象,竟然能成功地將毒下在百里雲鷲身上。

「王爺既然決意要娶琉璃為妻,為何還要在下聘前夕見別個女子呢?若是王爺心中有人,那又何必再向琉璃求親,若王爺心中有琉璃,那這又該作何解釋呢?」白珍珠既然下毒成功,便證明百里雲鷲昨夜見過她,百里雲鷲和白珍珠之間有些什麼她沒有興趣知道,只是她的東西絕不允許任何人覬覦,就算是無關情愛的男人,也不行,更何況對方是白珍珠。

「琉璃現在可是生氣得很呢,若是這毒無法解,不就等同于要把洞房花燭夜讓給別人了麼?」追夢是無解之毒,當年那個由愛生恨的女子為了鎖住自己的男人,讓他終其一生都不能離開她,故而並未煉制出解藥,然這難得倒天下人的無解之毒,未嘗難得了她。

藥引在手,何毒可懼,至于救與不救,只視她心情而定,白珍珠既然如此想得到百里雲鷲,她該好好想個能讓白珍珠痛苦萬分的法子才是,愛而不得,被心愛的人所傷,呵呵,這該是多麼痛苦的折磨?

「若我斷了這左臂,讓毒素無法蔓延至心髒,又當如何?」百里雲鷲看著已經蔓延過左手手腕的烏黑毒素,神色平平,卻是令白琉璃倏地斂了笑意,瞳眸微縮,「王爺這是寧願斷臂也要保護下毒之人麼?」

白琉璃面上冰冷,心下卻猛地震顫了,能如此面無表情如丟棄一件不要了的廢物要毀壞自己身體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非也,這個世上沒有我想要守護的人和物。」百里雲鷲將左手放到膝上,看著桌上的燭火,「不過不想受制于人罷了,既無解毒之法,白姑娘又不願出手相救,只能如此。」

不過一條手臂而已,除了這條命,他沒有什

麼是不可失去的。

燭火在百里雲鷲瞳眸中跳躍,白琉璃看著他暗如無星夜空的右眼,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坐在她對面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行尸走肉,為一件她不知道的事或者一個她不知曉的人而活。

明明是一個擁有強大得近乎可怕力量的男人,為何會讓她有這樣的感覺,他的身上發生過什麼?

「我既已決意要娶白姑娘,便不會違背白姑娘的意願,終吾一生,得一人心,白首不離,不納妾室,不收通房,若有違此誓,定天誅地滅,白姑娘若是不信,我現下便可在白姑娘面前留下左臂。」百里雲鷲說著,毫不猶豫地拿起放在手邊的佩劍。

穆沼再一次從矮榻上蹭地站起身,白琉璃眉心緊蹙,在百里雲鷲就要拔劍出鞘時按住了他的手,目光幽深,聲音涼涼,「王爺,劍不是為了傷害自己而拔的。」

百里雲鷲只是淡淡地看著白琉璃,不驚不詫,甚至連眼瞼動都未動一下,像極一具沒有情感的器械,倒真符合穆沼對他的稱呼,冷面男。

「琉璃還不想要一個不完整的丈夫。」就連砍下自己手臂這種傷害自己的事情,他都可以做到毫不猶豫面色不改,她已自認她的心夠冷,那他的又當如何?

並非她想要多管閑事,只是難得遇到讓她覺得有趣的人,還是保留得完整一點好,更何況他對她的用處還大著,殘缺了不好。

「並非琉璃不願救王爺,不過是不能忍受王爺心里還裝著別的女人而已,不過現下看來,王爺只是不小心中了女人所下的毒而已,那麼王爺便不是欺騙了琉璃,王爺中了毒,身為已與王爺有婚約在身的琉璃自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王爺受制于人才是,琉璃還不喜歡玩守活寡的游戲。」白琉璃說著,雙手接過百里雲鷲手中的長劍,觸手只覺盡是冰寒之意,卻還是穩穩地放到了桌上,「王爺可知‘赤玉’?」

白琉璃的話音剛落,百里雲鷲冰涼涼的目光便重新落到了她的臉上,穆沼亦緊緊地盯著白琉璃,仿佛在隨時著準備應對會有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招式的白琉璃。

「赤玉是曜月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至寶,將其融嵌到武器上,武器將會成為神兵利器。」百里雲鷲聲音低沉,白琉璃自椅子上慢慢站起身,看著百里雲鷲的眼楮緩緩道,「人們只知赤玉是武之至寶,卻極少有人知,它同樣是醫家人的至寶,它是曜月百年開一花百年結一果的冰炎花的果實,只是這生長在極寒之地,極難存活,更莫說開花結果,曜月幾乎無人見過這冰炎花的果實,據說它擁有著能令人起死回生的功效,不知這記載是否為真,可能確定為真的是,它能解天下百毒。」

「王爺,要試試麼?」白琉璃說著,從腰間拿出一個一寸大小的錦袋,放在掌心遞到百里雲鷲面前,笑得清淺,眉眼盈光,竟有種熠熠生輝之感,百里雲鷲沒有看她手心的小錦袋,只是看著她的眉眼,那一瞬間,他似乎在她眼中看到了如她身上的光色,竟給他一種美得讓他移不開眼的感覺,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他不加思索地應了聲,「嗯。」

「那麼請王爺隨琉璃到里屋來吧。」白琉璃將赤玉握在手心里,忽然間覺得百里雲鷲不僅像器械,還奇怪,不驚訝她為何有赤玉,不懷疑她拿的是不是赤玉,甚至看也未看她掌心的錦袋一眼,反是只盯著她的眼楮看,想要從她的眼楮看出她心里想什麼麼?還是他的左眼在她眼里看到了什麼她看不到的東西?

「白家主,你如何讓我們相信你有能力解追愛之毒?你又如何證明你手中的錦袋里裝的是赤玉?」就在說話間,穆沼已然來到了白琉璃面前,冷眼看著她,赤玉是人人夢寐以求的至寶,連他都沒有見過,她怎麼會有!?

「穆大少爺,無需你相信,只需王爺相信不就好了麼?」面對穆沼冰冷的質疑,白琉璃只是微微一笑,而後竟出乎百里雲鷲和穆沼所料地伸手握住百里雲鷲的左手,笑得眉眼彎彎,「是這樣麼王爺?」

就在穆沼認為白琉璃這是在找死的時候,百里雲鷲居然笑了!雖然是很淺很淺的笑容,但絕不是他平日里那種皮笑肉不笑的假笑!

「……!」這是怎麼回事!?

「……」白琉璃自己也難免驚訝,她剛剛心中一閃而過的想法,真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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