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爺的絕世毒妃 074、懲太監,雲鷲護琉璃

作者 ︰ 墨十泗

「是誰人想要給我的琉璃定罪?」伴隨著這不含溫度的淡淡男音出現在眾人眼簾的是一頂藍黑呢子四人抬軟轎,沒有隨從,只有四名不曾抬頭的布衣轎夫。

敏貴妃身後作普通男子打扮的中年太監見狀,立刻尖著嗓子翹著食指指著出現在月門的純黑色軟轎厲聲喝道︰「哪里來的大膽刁民!見了貴妃娘娘還不速速滾出轎子來!?」

而這狗眼看人低趾高氣昂的太監之所以敢如此鄙夷軟轎里的男子,只因在澤國,尊者為明黃,貴者為紫藍,低下者為黑灰,身份越是低下的人,所配享有的顏色只能是黑灰,是以白琉璃總是一身黑衣打扮總是惹得人人鄙夷,而眼前這頂轎子為黑,那便證明轎中人身份低下!

不過這太監太過急著在敏貴妃面前表現,卻是忽略了這兒是狀元府而非市井,並非身份低下的市井百姓能夠隨隨便便進入的。

禹世然眸光一沉,寒沉寒沉,閃過一抹殺意,這頂轎子是如何進得來他的府邸的?他明明已經讓馮山關閉府門了,而能連人帶轎進入他的府邸並且敢與敏貴妃對峙的男人,想來並不可能是不知道敏貴妃的身份,那麼便是說此人身份必然不低,不是他能隨便上前斥責的,盡管他才是這兒的主人,好在有個蠢貨急著表現,那他便先靜觀其變。

還真沒想到會有人來幫白琉璃,不過就算是白致在世來幫她,她也休想逃出他設的菊,呵呵,果然她還是與從前一樣蠢,只要是與他相關的事情她便會沉不住氣,更何況是他請她來狀元府賞菊,還以為她是變聰明了,不過都是他的錯覺而已。

敏貴妃眼神冷冷,盯著這一頂突然出現的黑色軟件,冷冷的眼神里滿是嫌惡與鄙夷,陰冷地瞟了禹世然一眼,似是在問這骯髒的平民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夏侯珞亦是一臉恨毒,什麼人!什麼人竟敢來幫白琉璃這個小賤人!?

白琉璃則是微微蹙眉,她雖沒有過耳不忘的本事,卻還是清楚地听得出,轎子里的男人,那冷冷淡淡不含一絲溫度的聲音,必是百里雲鷲無疑。

他怎麼來了?

然,就在眾人心中各有所思時,一道黑色的影子從頂空飛來,夾著尖戾的叫聲撲向那趾高氣昂的太監,這從空中撲來的突如其來的黑影讓敏貴妃頓時面露震愕與驚嚇,一時竟不知如何反應,夏侯珞亦是如此,還是身為武狀元的禹世然看清了事態,說時遲那時快地掠到敏貴妃與夏侯珞面前,驚道︰「娘娘當心!」

與此同時,禹世然抬起右腳將敏貴妃面前那被黑影鎖為目標的太監猛地用力踢上他的腿彎,太監即刻如狗啃泥般面朝下趴到地上,那片黑影即刻撲向倒地的太監!

「啊——!」就在眾人心驚時,只听太監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聲響起,尖銳顫抖得幾乎要響徹雲霄,黑影忽的離去,速度之快令人根本無法看清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然而此時此刻,在場的眾人也暫時無暇去關心那黑影到底是什麼,而是將目光全全集中在跌趴在地的太監身上,一時間氣氛冷凝,膽小的婢子宮女甚至用手捂住了臉不敢去看前一刻還趾高氣昂,此一刻卻已昏蹶過去的中年太監。

只因,他光亮的額頭上嵌著六道深深的血溝壑,自發際線而下,直至眉毛,血水正汩汩從溝壑中冒出,仿佛是被尖利的爪子在極快的時間黑劃出的,而令人覺得震驚可怖的並不在此,而是他的兩只眼楮,居然沒有了!有的只有兩個腥紅的血窟窿!黏稠的血液與自他額頭血口子里流出的血水髒污了他原本諂媚的一張臉,令人震駭,也血腥得令人想嘔!

「嘯——」就在眾人為太監的慘狀而心驚時,方才那一聲尖銳的戾叫聲再次響起,沖進眾人的耳,頓時令眾人不禁心尖一抖,更是令他們都抬頭將眼楮都望向那戾叫聲傳來的地方。♀

那是一只羽毛黑亮的海東青,停在黑色軟轎的頂蓋上,只見它雙爪沾著血水,喉嚨里發出咕咕的聲音,而它的兩只帶血的爪子正蜷著,好似抓著什麼東西一般,銳利的眼楮盯著眼前面色不一的眾人,一瞬間給人的感覺它不像只畜生,而是一個似乎能洞穿人心中事情的人。

就在膽小的婢子家丁及宮女心突突跳時,又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出現在黑色軟轎的旁邊,卻不是鷹,而是一個人,一個手里捧著一只木盒子的年輕黑衣男子,正是听風。

只見听風將盒蓋打開,那原本停在轎子頂上的黑色海東青便展開雙翅,慢慢撲著翅膀來到听風面前,將他拳握的兩只爪子對準打開的木盒,而後松開。

兩只帶著的眼珠即刻掉落在木盒里,骨碌碌地轉了幾下,有宮女再也忍不住,沖到院牆邊嘔了起來,听風則是面無表情地將盒蓋蓋上,而後恭恭敬敬地將木盒自轎窗雙手呈遞給轎中的百里雲鷲。

听風再將手從轎窗中收回時手里已然沒有了木盒,只听百里雲鷲涼涼淡淡的聲音再次從轎中傳來︰「貴妃娘娘身邊的人不知禮數,小王替娘娘小懲一番,想來娘娘不會介意吧?」

百里雲鷲說得委婉,實則卻是像在打敏貴妃的臉面,說她管教宮人不力,面對王爺非但不下跪不行禮,反倒無禮呵斥,他這麼懲罰已然算是輕的了。

然而他的一句「小懲」,讓原本還站著的宮女婢子太監家丁皆齊齊下跪,生怕下一個被那一只大鷹挖去眼楮的就是他們了,挖去眼楮還只是小懲嗎!?

「你大膽!就算李公公再有什麼無禮的地方,也應由母妃管教才是!你算哪根蔥!?竟敢代替母妃出手!?」早就因失去赤玉面容發生變化而情緒極易走向極端的夏侯珞非但不安靜,反而伸手指著百里雲鷲的軟轎,推開擋在她面前的禹世然就往軟轎大步走去,「自稱小王,本公主要看看你究竟是哪一個王爺!」

「珞兒!」敏貴妃本是一臉的冷肅,在看到夏侯珞怒火燃燒地朝百里雲鷲的轎子走去時,鎮靜的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夫人!」禹世然善于察言觀色,雖不知敏貴妃為何會對那轎中人露出微變的神色,可他卻知夏侯珞就這麼沖上去絕對不會完好而歸,而他怎能讓夏侯珞出事,他還要留著她有用處,否則他為何要對著那麼丑的一張臉虛情假意,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每看著夏侯珞那寥寥無幾的枯黃毛發時他心里是如何的作嘔,偏還要對她甜言蜜語,只為了一個目的,而他的目的一旦達到,夏侯珞將什麼都不是。

「夫人莫急,有為夫在這兒。」禹世然迅速將夏侯珞拉了回來,忍著心中的惡心將她環在懷里,極致溫柔道,立刻讓滿腔怒火的夏侯珞軟在了他懷里,只見禹世然神色嚴肅地看向黑色軟轎,聲音冷冷卻又不失客氣道,「敢問轎中是哪位王爺,此處是小臣的府邸,今兒又是小臣請敏貴妃來賞菊的日子,娘娘身份尊貴,且小臣未得知王爺要來,王爺就這麼闖來,于情于理,都為不妥。」

「不過王爺既是來了,小臣想,王爺應是下轎來比較妥當,這樣小臣也好迎接王爺的到來。」禹世然不想與夏侯珞太過親密,說話間慢慢松開了她,不著痕跡地將她推出了自己的懷抱。

「下轎嗎?只怕本王下了轎之後,在這兒的所有人都活不成了,這樣本王豈不是要成為皇家的通緝犯?」百里雲鷲似乎輕淡一笑,而後語氣一改,竟是恭恭敬敬道,「小王百里雲鷲,見過貴妃娘娘,娘娘安好。」

百里雲鷲!?禹世然心下一驚,傳聞只在夜里出現的鬼王爺百里雲鷲為何會在白日出現!?難怪,難怪他會幫白琉璃,身在官朝,男人娶妻多為利益,百里雲鷲定然也是如此,只是他沒有料到,百里雲鷲會一次在白日出現幫白琉璃一把,竟還會二次在白日出現再幫她一把,百里雲鷲想從白琉璃身上圖什麼?難道和太子的目的一樣?

「暝……」敏貴妃也是震驚,只不過這個震驚與她堪堪出嘴半字的話一樣很快晃過,繼而是大方得體的微笑,「原來是雲王爺,真是許久許久不見了。」

盡管敏貴妃一個未說完的「暝」字聲音極輕,卻還是讓軟轎里的百里雲鷲听得清楚,在無人看到得到的面具下,他的眼神驟然肅殺,而後只听他淡淡道︰「還請娘娘恕罪,雲鷲不宜下轎,以免讓娘娘身邊的宮女太監有來無回。」

一干下人本就寒顫的心更是顫抖得厲害,齊刷刷低著頭恭敬謙卑道︰「奴婢(才)見過雲王爺,雲王爺安!」

「都免禮吧。」百里雲鷲的聲音依舊淡淡,「娘娘沒有怪雲鷲多管閑事替娘娘小懲了這不長眼的東西吧?」

百里雲鷲所指為失了雙眼正昏迷不醒的太監,只見敏貴妃只是微微一笑,「哪里,如此沒有見識的東西,雲王爺教訓得是,來人,將此人拖下去,以免在此污了雲王爺的眼。」

禹世然不禁微微蹙眉,只因他不明白敏貴妃對百里雲鷲的態度為何如此溫和,百里雲鷲雖為百姓口中的鬼王爺,有著一雙會殺人的眼楮,可百里雲鷲終究是一個于國于政無用的異姓王爺,便是連他都不如,憑何得到敏貴妃這樣的態度!?

忽然,禹世然腦子里閃過一句話,黑衣大人說過的一句話,就憑你?

難道,鬼王爺百里雲鷲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並非僅僅是世人所見到的一無是處的一面?

「小臣禹世然見過雲王爺。」盡管心下有疑,禹世然面上還是必須恭敬地向百里雲鷲行禮,「不知雲王爺大駕光臨,小臣有失遠迎,還望雲王爺見諒。」

竟然橫空插出個百里雲鷲,不過就算如此,他也要白琉璃死,她可真的是一塊好極的墊腳石。

「狀元爺可真是多禮了,本王不請自來還破門而入,還望狀元爺見諒才是。」百里雲鷲好聲好氣。

禹世然又接著道︰「不過還要請雲王爺移駕了,秋苑這兒是小臣特意為貴妃娘娘和內人能好好相見不受旁人打擾而布置的,王爺若是也喜歡秋菊,菊苑的菊亦是美不勝收,王爺若是不喜菊,那小臣便隨王爺到前廳飲酒飲茶皆可。」

禹世然說的是特意為敏貴妃和夏侯珞布置的秋苑,完全不提也站在秋苑里的白琉璃一個字眼,就像她是一個本不該在此出現的多余人一般。

「哦?听著像是家宴,不過既是家宴,本王的琉璃為何會在狀元爺的府里?」百里雲鷲原本輕淡的聲音似乎在一瞬間冷了下來,「似乎還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是嗎?琉璃?」百里雲鷲最後問著白琉璃的聲音忽然溫和了下來,直呼出口的「琉璃」二字讓人覺得極為不和禮數,卻又由此透出他對他這未過門的妻子濃濃的疼愛,頗有一種護妻的味道。

白琉璃本是不想將自己的存在突顯出來,畢竟她不知道深藏不露的百里雲鷲為何出現在這狀元府里,听著是護她,可實際目的是什麼,誰知道呢?不過現下他將她點了出來,她便不能再隱沒自己的存在,朝軟轎的方向微微垂首,客氣道︰「琉璃見過王爺。」

然,還不待白琉璃再說什麼,敏貴妃冷傲的聲音響了起來,「這種問題,本宮想,雲王爺當是親自問問您的未婚妻子為好,她為何會出現在狀元府里,出現在本宮與珞兒相見的花園里。」

敏貴妃的聲音很冷,冷得不容任何人置喙,只見她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冷冷地盯著白琉璃,冷冷的聲音含著濃濃的鄙夷,「狀元爺如今可是我澤國的駙馬爺,而不再只是白大小姐你的表,哥。」

敏貴妃故意將「表哥」二字咬得極重,就像在說白琉璃事到如今竟然還妄想糾纏國婿,真是不知廉恥!她如今出現在狀元府就是最好的證明。

若是如此,便不僅僅是在打白琉璃的臉面,而是連百里雲鷲的臉面也一並打了。

「依貴妃娘娘的話說,就是雲鷲的琉璃還對狀元爺念念不忘仍想與其糾纏不清,是嗎?」百里雲鷲並未覺得被人恥笑,聲音依舊不起波瀾。

「難道雲王爺覺得不是嗎?」敏貴妃冷而直白的話並未打算給百里雲鷲面子,「白大小姐,難道事實不是如此嗎?」

「是這樣嗎,琉璃?」百里雲鷲依舊問白琉璃,只是平平的語調听不出他的怒或疑。

「何必問她!?她給本宮的珞兒下毒就是最好的證據!」敏貴妃冰冷的語氣陡然變得凌厲,帶著不容人辯解更不容人反抗的威嚴,只見她說著一把將夏侯珞攬在懷里,那股子獨屬于母親的心痛與悲傷從她的美目中流露,而後她眼中的凌厲更甚,仿佛定要將白琉璃重重地懲辦才甘心,「本宮,定要給她定罪!」

敏貴妃的語氣堅定且決絕,似乎不打算給白琉璃任何解釋的機會,她一定要給白琉璃定罪,就算她知道珞兒變成這副模樣並不是因為中毒,而珞兒變成這副模樣定然和白琉璃月兌不了干系!而她之所以能如此確定是白琉璃拿走了玉珠,是因為當初把這顆玉珠給珞兒,並親自掛在年幼的珞兒額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琉璃的生母夏侯暖!前些日子她便听聞被珞兒殺死並毀了容貌的白琉璃死而復生,她便覺得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卻不想,白琉璃竟然偷了珞兒的玉珠來恢復她的臉!她要白琉璃還她心愛珞兒的容貌來!就算還不來,她也要讓她付出百倍的代價!

還有禹世然,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心底在盤算著些什麼,他必然早就知道了珞兒變了模樣卻不讓她知道,只不過是想等待一個機會讓她來剔除白琉璃,那她就順了他的意,替珞兒報了仇之後,再來一點點殺刮他這個竟敢利用她心愛珞兒的無恥男人。

禹世然微垂的眼眸中浮上了滿意的笑意,有王上最寵愛的敏貴妃給白琉璃定罪,她必無路可逃,就算有百里雲鷲在又如何,一個無用的王爺能做得了什麼。

「琉璃並未給公主下過毒。」對于敏貴妃的冰冷氣勢,白琉璃不驚不懼不卑不亢,「貴妃娘娘,萬事皆要講一個證據,您沒有琉璃給公主下毒的證據,憑何給琉璃定罪?」

「證據?你出現在這狀元府就是最好的證據,不然為何你會出現在狀元府?為何會出現在有珞兒出現的地方?」敏貴妃一口咬定白琉璃有罪,不在乎再往她身上加些什麼子虛烏有的丑陋之事,「你心里裝著狀元郎,你想嫁給狀元郎,你恨珞兒搶了你的心上人,你恨珞兒嫁給了狀元郎,你恨珞兒,所以你想要毀了珞兒,你知道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容貌,所以你毀了珞兒最在乎的東西,你想讓狀元郎厭惡珞兒,從此再不靠近珞兒,本宮說得可對?」

「娘娘分析得的確有道理,琉璃的確就該這麼做,像公主毀了琉璃的臉那樣,也毀了公主的臉。」白琉璃只是微微笑著。

「承認了嗎?無話可說了嗎?」敏貴妃的眼里隱隱透著陰毒,就算她知道凶手是珞兒又如何,就算她被王上所疼愛又如何,她身為堂堂皇貴妃,想要處死她,沒人阻止得了,更何況,王上南下去了。

「表妹,你這是何苦……」禹世然面露痛惜之色,心下倒是詫然,他倒沒想到白琉璃竟會辯駁都不辯駁地承認。

「駙馬爺先別急著為琉璃惋惜。」禹世然痛惜的神情在白琉璃眼里何其可笑,「琉璃是死過一回的人,再沒有什麼事情是想不開看不開的,駙馬爺既然已經娶了公主,琉璃再也沒有什麼非纏著駙馬爺不放的理由,這樣多顯得琉璃執迷不悟不是?」

「從前是郎未取我未嫁,琉璃自然想著要嫁給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可如今郎已娶我也已有了婚約在身,為何還要纏著駙馬爺不放?難不成駙馬爺天生魅力值得讓琉璃一輩子就吊死在你這麼一棵樹上?」白琉璃淺笑吟吟的態度讓禹世然和敏貴妃看不透她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只見她慢慢走向百里雲鷲的軟轎,听風立刻往後退幾步,白琉璃走到軟轎邊停下,抬手扶上轎窗,「如今在琉璃眼里,這天底下最好的男人,莫過于琉璃的未婚相公,駙馬爺,您算什麼呢?」

一句淺笑吟吟的話,不僅讓禹世然震驚得不可置信,也讓轎中的百里雲鷲微微一怔。

夏侯珞頓時又狂怒了,猛地掙開敏貴妃的手,以手為刀又向白琉璃襲來,吼道︰「白琉璃你個小賤人!竟然敢說禹郎的不是!」

禹世然和敏貴妃沒有阻擋夏侯珞,因為在敏貴妃眼皮底下,諒白琉璃也不敢動夏侯珞一根汗毛,只見白琉璃不費吹灰之力地穩穩接住了夏侯珞的手刀,勾唇冷笑,「貴妃娘娘方才所說的罪名,前提都是建立在琉璃不該出現狀元府的基礎上,而琉璃並非不請自來呢?」

「琉璃可是駙馬爺親自傳書請來賞秋菊的,自自懇切,若非看在駙馬爺懇切的態度上,琉璃今日可是要與雲王爺去策馬的。」白琉璃看著面色微變的禹世然,笑意深深。

「禹郎怎麼會傳書信給你!白琉璃你別做青天白日夢!」夏侯珞面容猙獰。

「公主不信麼?我可是有駙馬爺的親筆書信,署名落款都有,公主要看看麼?」白琉璃依舊看著禹世然,「駙馬爺也要看看麼?」

白琉璃說著,揮開了夏侯珞,手臂一揮,指間里多了一只褐色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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