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爺的絕世毒妃 081、鬼王爺,眼楮殺人了(二更)

作者 ︰ 墨十泗

狀元府。

書房里,禹世然手里捏著一封信,愈看至最後,眼神愈陰冷,末了將看罷的信連同信封一並在燭火上燒成灰燼。

當他手中的信紙剛被火苗舌忝上之時,屋外傳來了夏侯珞喝罵下人的尖銳聲音,「你們這些狗東西,竟然敢攔本夫人見禹郎!?都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請夫人息怒,並非小的不讓你進去見爺,只是爺吩咐過,他在書房的時候,閑雜人等都不能靠近書房,所以……夫人還是請回吧。」灰衣家丁看了怒氣沖沖的夏侯珞一眼後連忙低下頭,恭恭敬敬地解釋,好像眼前的夏侯珞是什麼髒東西丑東西一般,讓他不敢直視,卻又不能離開,只能將頭低下不去看她。

夏侯珞正在盛怒,沒有發現灰衣家丁眼中迅速閃過的變化,因著盛怒,她斑禿的頭頂上稀疏細黃的毛發微微豎起,配著她那蠟黃的面容,狠厲卻往下凹陷的雙眼,真真是丑得令人不忍直視,只見她听了家丁的話後揚起了巴掌,再重重的落到家丁的臉上,刺耳的巴掌聲隨即傳進每一個人耳朵里。

家丁不僅不敢也不能反抗,只敢跪到地上,只听夏侯珞厲聲道︰「閑雜人?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夫人是閑雜人等嗎!?」

「夫,夫人當人不是閑雜人等,只是,這是爺吩咐下來的話,小的不敢不從啊!」都是主子,都不能得罪,家丁唯有對著夏侯珞一下一下地磕頭,要知道,今兒白日,夫人可是險些將菊兒弄死,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得罪這個可怕的夫人。

「你還敢攔著本夫人?」夏侯珞逼近仍舊不讓開道的家丁,尖利的聲音變得陰毒。

「小的……」

「來人,將這個狗東西拖下去縫了嘴!廢了手腳!看他以後還怎麼來攔本夫人!」還不等家丁把話說完,夏侯珞一腳踩上了家丁貼在地上的手背,居高臨下毫不思索地決定了家丁以後的命運。

盡管手背被夏侯珞踩得劇痛難忍冷汗直流,家丁卻不敢吭聲求饒,可當他听到夏侯珞要將他的嘴縫上還要把他的手腳廢了的話時,再也無法默默地承受苦痛以讓夏侯珞放過他,誰知她非但不消氣,竟還如此狠毒!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小的沒有要忤逆您的意思!」可是,身份低微如螻蟻的他們,除了求饒,還能做什麼呢?

「饒命?哈哈哈——」對于家丁的求饒,夏侯珞非但沒有受用,反是更怒,用力旋轉著腳,看著她腳底家丁的手因著她的使力而與粗糙的地面摩擦而流出的血,笑得陰毒,「別以為白琉璃那個賤人還會出現救你們這些狗東西!菊兒那個小賤人被白琉璃帶走了是吧,不要緊,本夫人依然可以將她弄死!」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家丁背上已因冷汗而濕透,聲音也變得顫抖不已。

「還不快些來人將他拖下去縫了嘴廢了手腳!?」夏侯珞忽然深深擰起了眉,好似十分嫌惡腳跟前可憐的家丁一般,沖院子里值守的家丁喝道,「難不成你們也想要和他一樣的下場!?」

「夫人息怒!」值守的家丁齊齊應聲,頂著沉重如巨石的心情慢慢向跪在地上求饒的家丁慢慢走去,夏侯珞退到了一旁,趾高氣昂地看著這些卑微的性命如何在她腳下化作齏粉。

然,就當值守的家丁們伸手將跪在地上的家丁扶起的時候,那前一刻還在無力討饒的家丁,此一刻不知從何來的氣力,一把將靠近他的家丁們的手全部甩開,繼而神色如狂地往站在一旁的夏侯珞撲過去!

夏侯珞大驚,頓時不知反應,雙腳竟不知往旁移以避開已然因恨而狂的家丁,其余的家丁反應過來時已然來不及,那名瘋狂的家丁已將夏侯珞撲倒在地,用他還能動的一只手用盡全身力氣不斷抽打夏侯珞的臉,啪啪的聲音連續不斷地響徹這個院子。

夏侯珞被家丁打得沒有張口說話的機會,更沒有逃開的機會,其余人等一時都看傻了眼,竟沒有一人上前阻止那個瘋狂的家丁。

不知抽了夏侯珞多少個巴掌後,家丁停下了抽耳光的動作,然他並未打算放過夏侯珞,而是單手掐上了夏侯珞的脖子!

家丁的眼楮因憤怒而充滿血絲,一雙本是恭順的眼楮已經充滿了對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的腥紅仇恨,而那樣的憤怒中又充滿著只有他們這些身份低下的人才看得懂的決絕與悲涼,做出這樣的舉動,他已必死無疑,可是他能在死之前把這個根本不把他們的命當人命的惡毒女人一起拖入地獄,就算永世不得超生他也願意!

家丁的手在繼續用力,有那麼一瞬間,旁的家丁在猶豫究竟要不要上前阻止他瘋狂的舉動,若是阻止了他,那下一個輪到誰死?

也就在家丁們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把夏侯珞救下的那一瞬間,自書房的方向飛出一把匕首,正中掐著夏侯珞脖子的家丁的眉心,只見血水瞬間自他的眉心滴落,一滴滴地滴在夏侯珞的面上,而後家丁死不瞑目地跌趴在夏侯珞的身上,夏侯珞得到呼吸的一瞬間將死在她身上的家丁用力推開,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跑向正站在書房門外的禹世然。

院子里值守的家丁立刻全全跪,將頭低低埋下,似乎在等待著禹世然的處置。

「今夜無需你們值守了,都退下吧。」禹世然非但不處置這些眼見夏侯珞受辱卻不出手阻止的家丁,反是讓他們退下歇息,家丁們頓覺如在戶口走了一遭,齊刷刷地應了聲「是」之後,帶上死去家丁的尸首,連忙離開了。

「禹郎你竟然放過那些狗東西!?」夏侯珞深為不解,也深為憤怒,聲音尖銳卻不大聲,「方才他們眼睜睜看著我被那個髒東西打都沒有救我!」

因著方才家丁的用盡全力的巴掌,本就丑陋的夏侯珞此刻變得更加丑陋,更加令人不忍直視,原本還是尖瘦的臉此刻已鼓鼓地腫起,通紅通紅,兩瓣唇也變得紅厚,加上方才家丁眉心滴下的血還粘在她的臉上,真真是丑不堪言。

也因著她的雙頰高高腫起的緣故,以致她只要大張著嘴說話便會覺得整張臉生疼,因而她只能怨毒地低聲抱怨道。

然而一向將容貌視作性命的夏侯珞,此刻竟然沒有在意她的容貌,而是伸出手緊緊抓上了禹世然的手,焦急道︰「禹郎,你今兒有沒有幫我從白琉璃那個賤人手上拿回我的玉珠!?」

禹世然沉默不做聲,也沒有看夏侯珞,而是將目光投向廣袤的蒼穹,夏侯珞看著他的反應,不禁將他的手抓得更緊,聲音拔高,「你沒有,對不對!?你也沒有將白琉璃那個弄死,對不對!?」

「你不是說我按照你說的話去做,就能將白琉璃那個小賤人弄死的嗎!?」夏侯珞欲說欲激動,竟是松開了禹世然的手轉而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將尖尖的指甲深深嵌入禹世然的手臂中,「那封書信,其實是你寫給她的,也是你邀她來府里賞菊的,是不是,是不是!?你心里其實還想著她的是不是!?」

「禹郎,你回答我,回答我!」夏侯珞愈說情緒愈激動,「你明明說過你最愛的人是我,你明明說過你的眼里只有我的!」

禹世然依舊沉默,依舊不看夏侯珞丑陋的嘴臉,卻是像嫌髒一般揮開她掐著他手臂的手,夏侯珞驚訝地定定看著禹世然,一瞬之間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而後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低聲自語︰「或許白琉璃說得對,禹郎你根本不愛我,你想要的只是我身上的玉珠,你想要的不過是我的身份能帶給你的利益,你會在利用完白琉璃之後將她一腳踢開,也總有一天會將我一腳踢開,哈,哈哈——」

夏侯珞的聲音不大,卻足夠禹世然听得清楚,只見他收回目光,陰冷地看著丑陋無比的夏侯珞。

「我真蠢,我不相信她說的話所以急沖沖地來找你求證,可是你卻連看也不看我一眼,既是如此,方才為何不讓那個卑賤的人掐死我更好?」此時的夏侯珞神智似乎不瘋不亂了,不僅如此,心境似乎反而通透如明鏡,能猜透禹世然的心中所想。

「其實在禹郎心里,還是在乎我愛著我的對不對?就算我變成這副模樣,禹郎還是不忍心我受苦受折磨的對不對?」夏侯珞又重新握住了禹世然的手,五指穿過他的指縫,讓他們十指緊扣,將自己的整個身子貼到禹世然身上,目光深情灼灼地凝視著禹世然的眼楮,溫柔道,「禹郎你不是還夸我的身子美的嗎,只要將玉珠拿回來,我就能變回原本美麗的模樣,那樣的話,禹郎不管是身是心,都會再也離不開我了,對不對,禹郎?」

「禹郎,我是那麼那麼地愛你,為了你可以犧牲一切,禹郎,說你也愛我,快說你也愛我,否則的話……」夏侯珞將她厚厚的唇貼上禹世然涼薄性感的唇,曖昧卻陰冷道,「我就去跟刑部的大人們說,其實,是你要殺白琉璃……」

禹世然眼眸微微一眯,危險在彌漫。

「來,禹郎,說你愛我,說你要我,說你永生永世只愛我,只要我一人。」夏侯珞看著禹世然倏變的眼神,滿意地淺笑,將手抬起,環到了禹世然的脖子上,墊腳在他耳畔曖昧吐氣,「禹郎,我想要你,我想你的身體了。」

而當夏侯珞的聲音剛剛落下,她原本含著滿意笑意的眼楮驀地睜大,充斥滿驚駭,隨後慢慢低頭,看向自己的心口。

只見她有著凸起弧度的心口上,穩穩地,不偏不倚地,插著一把匕首!鮮紅在匕首周圍擴散,在她鵝黃色的衣裳上開出一朵愈放愈大的血色奇葩。

「禹郎,你——」夏侯珞以手捂上心口,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眉目溫和的禹世然,他竟然,敢這麼對她!?

「你說得對,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利用你,包括娶你,包括和你翻雲覆雨。」禹世然用帕子用力擦拭著自己被夏侯珞親吻過的唇,用力得近乎要將他的唇擦出血來,好像夏侯珞是帶著瘟疫的髒東西一般,擦完之後將帕子扔到了地上,嘴角含著一如既往溫和迷人的笑意,「你不知道,面對著你,我的心是有多麼作嘔。」

禹世然溫和的笑意在夏侯珞眼中綻放得絢爛,正是這種迷人的笑意讓夏侯珞迷失了她的心,甚至到了如今把命也丟了。

「方才之所以要救你,只是因為不能讓你在我的府邸就這麼死了,這樣我的仕途該怎麼辦?」禹世然溫柔地替夏侯珞將她耳邊的碎發別到耳後,語氣溫柔如暖風,「而現在殺了你,是因為你再也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夏侯珞已震驚得說不出一句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禹世然慢慢走向書桌,將放在桌上的長劍拿起,出鞘,而後揮劍,將這個書房整出打斗過後的模樣,隨後才又走回夏侯珞面前,將手握上她心口匕首的手柄,毫不猶豫地將匕首從她身體里拔出!

「所以,公主,你可以死了。」飛濺的鮮血染了禹世然的手,夏侯珞雙目圓睜著倒下,在她最後一點朦朧的意識里,只見禹世然翻轉他手中的長劍,竟是自己將劍刺入他自己的胸膛中!

為什麼,為什麼……夏侯珞心有不甘,身子卻已完全無力,視線愈來愈模糊。

「來人!有刺客!」禹世然的這一聲驚叫,成了夏侯珞生命里的最後一道聲音。

直至她不甘地死去,她依舊不明白,禹世然一個還未封官的狀元郎,怎麼敢殺了她堂堂一國公主,也正是因為她覺得禹世然不可能害她更不可能殺她,才讓她死得不能瞑目。

翌日清晨。

溯城的百姓又是穿街走巷地沸騰了起來,尤以各處茶樓茶棚為甚。

「听說白琉璃那個大惡女還對狀元爺惦念不忘,昨兒竟然還偷偷模模地去了狀元府!」

「此話當真!?白琉璃不是已經和鬼王爺定親了嗎?居然還對狀元爺念念不忘!?」

「千真萬確!不過也不看看狀元爺是什麼樣什麼人,鬼王爺有什麼樣什麼人,是個女人都會選狀元爺,更何況白琉璃從前心里裝著的就是狀元爺,怎麼可能說忘就忘得了的?」

「真是不知廉恥,就算鬼王爺長得其丑無比,那也是她自己選的人自己應下的親事,都已經和鬼王爺定了親了,居然還去翻狀元府的牆!?」

「那可不,不僅是翻牆啊,還是大白天的翻牆,只為了能偷見狀元爺一面。」

「如此也就算了,白琉璃那個大惡女還企圖毒害公主,還想要和公主搶狀元爺!」

「太不要臉了!公主和狀元爺已經是拜過堂成了親洞過房的夫妻了,她居然還想要和公主搶男人!?惡毒也就算了,居然還這麼不知廉恥!」

「不對啊,怎麼我听說的不是這樣呢?」有人插嘴,「我听說的可是狀元爺給白琉璃密傳了一封書信,邀白琉璃到狀元府賞菊的,還有人親眼見著了是狀元府的管家將白琉璃親自領進府里去的,怎麼就成了白天翻牆了呢?」

「我听說的也是這樣,說是白琉璃進了狀元府之後看到公主正在虐待婢子,是白琉璃救了那可憐的婢子一命,最後還把婢子帶走了,如今那婢子就在白府里。」

「不會吧?白琉璃那個大惡女有這麼好心?」

「好心不好心也不是你我這些個平頭百姓說得是就是的,不過倒有一件事是肯定的,自從她死而復生以來,好像就在沒溯城里做過惡。」

「你不說我還沒有注意到,好像真是這樣,這段時日都不見著她在街上揮著鞭子了。」

「這麼說來,是狀元府的人給白琉璃栽贓嫁禍了?」

「誰知道呢,听說當時敏貴妃娘娘也在呢,也一口認定是白琉璃毒害了公主。」

「然後呢?」有人急著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後啊,然後就是鬼王爺出現了,打死都不承認是白琉璃毒害公主,還反咬狀元爺一口,說是他們污蔑了白琉璃。」

「還听說鬼王爺養了一只會吃人的鷹,當場就把敏貴妃娘娘身邊的太監給吃了!」

「真,真的假的?」有咽唾沫的聲音響起,「那個什麼貴妃娘娘也允許鬼王爺這麼做?」

「這些皇家人之間的事情,誰知道呢,我也不過是听說而已。」

「那再然後呢?」

「再然後也就不知道了,好像是把事情交給刑部處理去了。」

「刑部!?」

「對啊,刑部,公主和貴妃娘娘一口咬定是白琉璃心懷不軌並毒害了公主,而鬼王爺則是一口咬定狀元爺一家栽贓嫁禍白琉璃,事情沒有辦法解決,最後就推給刑部查去了。」

「不過听說……」有人故意壓低了音量。

「听說什麼?」好奇人很多。

「听說公主和傳聞中美麗溫婉完全不一樣,她根本不把下人的命當人命看,就是連條狗都不如。」

「在他們這些貴人的眼里,有幾個人是將那些奴人的命當命的,白琉璃那個大惡女甚至不將你我等尋常百姓的命當命呢。」

「來來來,吃茶,吃茶,這些貴人們的事情咱平頭百姓也搞不清楚,事實如何,等著刑部查出來就知道了。」

當茶樓里的茶客們對昨日白琉璃入狀元府議論紛紛時,突然有一名年紀約莫十一二歲的瘦小男娃子神色匆匆地跑來,有眼尖的茶客遠遠便瞧見了他,面露喜色道︰「瞧,小亮兒回來了,急急匆匆的樣子,許是又有了什麼有趣的事兒來听。」

待名為小亮兒的男娃子跑進,方才說話的茶客立刻朝他招招手,笑道︰「來來來,小亮兒,這兒有茶水,快來喝。」

小亮兒一見有人招手,連忙往招手的人那兒沖,沖到桌子前捧起茶碗就昂頭咕咚咕咚地將一大碗的茶急急倒進嘴里,因為喝得太著急,茶水自他的嘴角露出流到他的脖子上,濕了他洗得發白的衣裳,也讓他急得嗆了喉。

「慢著點喝,又沒有人跟你搶,你這孩子。」茶客無奈一笑。

只見小亮兒用髒兮兮的手袖一抹嘴,神色慌張道︰「大伙兒,城西的菜市頭出了大事兒了!」

城西的菜市頭,原本是溯城的刑場,只不過廢棄已久罷了,早已不會有人去注意這一片已然長滿荒草的廢棄刑場,然而今晨天才蒙蒙亮時,這兒便已有了百姓在這駐足,停留並久久不離去。

此刻的城西菜市廢棄刑場,人頭密集攢動,然而偌大刑場只聞眾人沉重急促的呼吸聲,竟未聞吵雜聲,乃至竊竊私語聲有沒有,所有百姓的目光,都聚在長滿雜草的刑場之上,那一雙雙眼楮中,有震驚,有恐懼,有顫抖……

只因,立在刑場上的已然腐朽的粗木之上,吊著整整十具死尸!有男有女,看穿著是宮中的太監以及宮女,以及狀元府家丁婢子!

只見十人都被用粗麻繩套住脖子,掛在高高的橫木之上,腦袋歪垂,雙肩無力下垂,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的眼楮,都是呈瞪大暴突之狀,好像在他們死前的那一刻遭受無比巨大的驚嚇一般。

听說,這些人是昨兒白日出現在狀元府的秋苑里的人,除了鬼王爺、白琉璃大惡女、公主夏侯珞、狀元郎禹世然以及娘娘敏貴妃之外的所有家丁婢子太監宮女。

听說,他們都在同一個時辰猝死!

听說,他們皆是被鬼王爺所殺,因為他們都看到了鬼王爺的眼楮!

听說,鬼王爺之所以不殺貴人們,是因為他們殺不得。

听說,沒人知道這些個尸首是怎麼出現在這兒的,沒有任何看到有人將這些尸首搬來,再捆在橫木上,這些尸首,就像憑空出現的一般。

穆沼站在人群最末尾,微微眯眼含笑看著邢台上如斷線偶人般的死尸,仿佛昨日他未曾受過見過劍上一般,倒是站在他身旁的童涯一臉的憂心,「少爺,您看夠了就趕緊回府吧,大夫說了你要靜養的。」

「嗦,沒瞧見你家少爺我健壯得像一頭牛嗎,需什麼要靜養,別總愁眉苦臉的,你再這樣以後別跟著我了。」穆沼十分嫌棄一臉憂心的童涯。

「少爺您別,童涯不說了,您別再亂跑就是了。」童涯立刻緊張道。

穆沼不再理他,卻是轉身走了,「走吧走吧,看夠了。」

童涯立刻喜上眉梢,連忙點頭,「是!」

就在穆沼轉身時,目光掠過不遠處的人影時,不由將目光定格,微微挑了挑眉。

蕭家少公子,蕭安心?也出來看這種熱鬧?可真是奇聞。

------題外話------

二更奉上,叔又要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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