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貨以為自己死定了,雖然從那個女人手下逃了出來。可他也沒力氣給自己加半個治療。眉心被刺破,還能活得下來麼?
但他沒想到,他居然還有睜開眼的一天。
可很快,他就後悔了。恨不能之前直接就死了,就沒睜開過眼楮。
「醒了麼?醒了就起來。」說這話的是梵若溪。
畢竟,三個人里,刀九是個影子式的存在。尋常都是藏起來的,這一路上這麼拋頭露面,其實很不合規矩。
烏孫時澤更是惜言如金的人,尤其是跟梵若溪一起上路之後,這個屬性越來越明顯。因此,開口的就只有梵若溪了。
「咳!!」二貨咳了一聲,對著突然冒出來的臉,眨了眨眼,勾著嘴角想笑一個,笑到一半,卻被梵若溪的惡聲惡氣給嚇沒了。「對不住,這位大姐,我沒力氣,起不來。」
烏孫時澤掃了他一眼,一揮手,一根鞭子甩過來,直接將他整個拉到面前。在他面前,僅僅一步之隔就是火堆。因此,二貨整個人就一小半就這麼壓在火堆上。
「啊!!」一聲慘叫,伴隨著滋滋的肉香,彌漫了所有人的鼻腔。
除了烏孫時澤和刀九外,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你腦袋的傷,是怎麼來的?」烏孫時澤才不管他是不是被火燒傷,他只關心他在乎的。
「什,什麼?你先放開我好不好?你放心,我現在渾身無力,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你要先放開我,我快被烤熟了。」二貨腦子一轉,直接顧左右而言他。
烏孫時澤冷笑一聲,這傷是璃璃所傷無疑。這傷是致命傷,足以證明,璃璃與他是敵非友。這樣的人,難道還指望在他這里得到什麼善待麼?
「你可以繼續胡攪蠻纏。」烏孫時澤聲音很平靜,「你身上但凡有哪里烤熟的,我就把他片下來,喂你吃下去。」
「嘔!」二貨臉色一白,直接就吐了。
便是邊上的梵若溪也白了臉色。
「說,你腦袋上的傷是怎麼來的?」烏孫時澤依舊慢條斯理,好似這問題並不那麼重要。
二貨想死,可他無比清楚的知道,現在的他死不了。那樣重的傷這人都能把他弄活過來,現在他肯定是想死也死不了。
想要再用瞬移逃跑……依舊不行。他的瞬移技能,一個月才能用一回。他是擁有兩種屬性的守護者,可他卻只將治療性練到中階。空間系卻依舊還是低階……平時也不敢使用。畢竟,使用也是一種修煉。而一個人只能擁有一種屬性,擁有兩種……那是會死的。
就像當初的妖嬈男一樣,兩種都練到中階的,那主離死不遠了。結果還是玥璃將他的屬性廢了一個,才得以活下來。
所以,他這空間系一直沒煉,因此用起來也不怎麼靈光。
現在,他是想跑也跑不掉。
「不說麼?」烏孫時澤直接對著梵若溪道︰「若溪的刀工最好,過來片一片肉下來……我記得你昨天準備的醬料還有……」
「嘔∼」饒是上輩子以殺人為生的若溪此時也吐了。拿著刀的手輕顫著,另一只手不停的扣著喉嚨。「公,公子……你別說了。」
「我說,我說。」二貨嚎叫著,「我是被一個女人傷的。」
「她為什麼要傷你?」烏孫時澤繼續問道。
「我,我看上一個女人,可那女人嫌我窮,瞧不起我,還罵我……我氣不過,就把她給擄到了野外,想,想強要了她。結果就踫上到那個女人!那女人大概看不過,就對我動手。幸好我命大……」
可惜,烏孫時澤並不相信︰「若溪,過來動手。」
「是。」若溪听到他的語氣,知道此時別說她在吐,就是她在吐血,也得過去執行。他們的老大,對他們護短是護短,可前提是,對于他的命令,必須堅決執行,不能產生半點折扣。
因此,對于上輩子,他們這些人,唯一做過的,對那個小女孩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說的。反正,死無對證!
拿著小巧的像砍刀,但一直被她當菜刀用的刀,慢慢向著二貨走去。
刀光森森,反射著火光,青青紅紅,好不人。
「別,別……我,我說。我保證說。」
「等嘗過自己的味道之後,再繼續說。」烏孫時澤哼了一聲,每一句慌話,都必須付出代價。
二貨臉色猛的一僵,瞬間又青又黑起來。
梵若溪也僵了僵,但依舊來到他們身後。菜刀揮舞,瞬間一片烤得又焦又香的肉被片了下來。菜刀一橫,肉片就落在菜刀上。
雙手捧起,將肉送到烏孫時澤面前。
二貨早已渾身是汗!他是治療系的,身體的愈合速度比一般人更快幾分。
可問題是,他一直被火烤著啊,雖然身下的火是被他壓滅了,可後面的火離他依舊很近。身上的衣服早就燒光了,疼,很疼!
可他不能嚎,不能喊,不能大叫饒命。因為沒有用!
所以,他只能忍著,可此時,他終于忍不住了。腦袋一歪,直接昏死過去。
可惜,他今天落在烏孫時澤手里。「用水潑醒。」
梵若溪錯愕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去汲水。
二貨被水潑醒,一醒過來,正好烏孫時澤用木棍將肉往他嘴里塞。眼前一黑,胸口一堵,胃里一陣陣的翻騰。
「再暈,就再加一塊肉。」烏孫時澤慢條斯理的開口。甚至有些期待!
「你是惡魔,你不是人,你是惡魔!」
烏孫時澤只是寒著一張臉,一提他的下巴,整塊肉塞了進去,一抬一合,手指又擄了下他的嗓子。連嚼也沒嚼,一整塊肉,直接就咽了下去。
「嘔,嘔!!」二貨悲崔的狂嘔著,可偏偏什麼也嘔不出來。
「現在可以繼續說了。」烏孫時澤沖他勾了勾嘴角,極淺卻極殘忍︰「再有假,便是兩塊肉。再有假就是四塊……你是治療系吧?你身上的肉,總能長出來的,不怕被片成骨頭架子……」
二貨想死,真的想死。可他死不了,只能一邊淚流滿面,一邊滿心想死的,嚎哭大叫著。「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