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車隊僅一里的林子里,煞正抱著梵若溪。梵若溪臉色蒼白,整個人縮在鎧甲里,若隱若現。也虧得煞習慣了這樣的她。換成旁人,定會被嚇死。
「好了,放我下來。」梵若溪推了推煞。
煞依言將她放下,在放下之前,在地上鋪了一塊獸皮。可惜,這並沒有讓梵若溪對他多些感激。
只見梵若溪盤膝打坐,隨著她動功,黑氣從地面開始往上彌漫,將她慢慢的包裹在里面。
遠處,那死了的魔獸的靈魂,全都被這股黑氣吸引著,向她快速聚攏著。以飛蛾撲火之勢,撲進那一團黑霧之中,化為她力量的一部分。
遠處,車隊遠離。林間恢復靜謐……日落月升的交換間,黑霧慢慢的聚攏,最終收攏進盔甲里……盔甲隨著她的意念而動。消退,露出的是她白晰的侗體。
煞立刻拿衣服給她披上,將她層層裹上。裹嚴實了,才摟里懷里,一通亂模之後,打橫抱起,飛快的在林間奔馳。
在密林深處,有他們臨時落腳的帳篷。那里,有他們此時最需要的——床!
梵若溪心底其實並沒有表現的那麼喜歡這件事,可是她阻止不了。初時只是為了利用,她知道,這個男人看上了她什麼。可現在,每一次用了那種力量之後,她就會像中了****一般。那是負作用,是代價。如果沒有男人,她會被折磨死的。
到了此時,她已經不知道她這麼做值不值得了,她所求的,一樣都未得到。而她所在意的,卻已全都失去。她並不矯情的想哭訴什麼,她只是有一點點的後悔,一點點的憤恨。更多的,依舊還是嫉妒。
憑什麼她努力了這麼多,卻是這樣的結果。而那個女人,什麼都不做,卻能得到那麼多?
當所有無法改變的事實擺在面前,她接受之余,唯一還能做的,就只是「殺了她」而已。而且,魔神似乎很喜歡她的靈魂。
……
錦城里,花居的宅子里。
飛雪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花居面前被摔碎的碗,整個人瑟縮成一團,眼底滿是悔和懼。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只是剛煉制出一味藥,想找個人試一試。以前,師傅也是這麼做的不是嗎?可是,從來沒有人怪過師傅,為什麼他卻要怪她?就因為試藥的人死了麼?
「我知道。」花居有些懊悔,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錯。但是︰「你不該拿身邊的人試藥,他們每一位都是我花家花了大量的精力培養出來的。洛兒更是我母親親自派到我身邊的得力之人,你……」
可就因為他跟洛兒說笑了幾句,就因為一件事,他告訴了洛兒,卻沒有告訴她。她居然就毒死了洛兒。這樣的她,是不適合當當家主母的。
花居與她在一起之後,就知道,她有些小氣。可他沒想到,她會小氣到如此境地。
「我,我不知道,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了。」飛雪抿著嘴,小心的湊到他身邊︰「你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