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我們家悠悠還小,我不想這麼早就給她定下來。」張氏想著文良剛才的樣子,基本就連個女孩子都不如,還說什麼八字硬,誰相信呢?再說了就算他文良八字真的硬得很,她也不會將悠悠定給她家,她什麼性格難道這麼多年自己還不清楚。
「這不都是為了悠悠好嗎?」梁之蘭看張氏不答應有點不高興,語氣生硬的說道。
「二姐,這個事現在說真的還太早,以後悠悠大些再說。」張氏還是拒絕道。
「早啥早,這比女圭女圭親不知遲了多長時間呢,我看你是看不上我們家文良想給悠悠找個富家子弟吧?我說弟妹,這龍配鳳,貓配貓,狗配狗可不能亂了,亂了生活就不美滿了,找個門當戶對的才是正道。」梁之蘭這個時候說話就有點強勢和不客氣了。
悠悠雖然在堂屋里面坐著歇涼,可是也能听得見外面張氏和二姑的對話,听到二姑哪樣說,旁邊的李文良臉一下子就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樣,悠悠鄙視的看了一眼,然後就跑到門口去唱了起來。
「我是天上的叮叮貓兒,你是地上的推屎爬兒,我在天上打旋兒旋兒,你在地上推屎把眼兒,想要和我配對兒對兒,洗掉身上的屎味兒味兒!」
「悠悠你唱的啥?你說誰是推屎爬兒?張氏這就是你教的還閨女,當著長輩的面都敢唱著罵人了,不答應你早說呀!清高個什麼勁!」梁之蘭一听這唱得不對勁,一想就火起來。
「文良,你個棒槌,還傻站在哪里干啥,走!」梁之蘭說完轉身就先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張氏和悠悠知道梁之蘭走出宅子才大笑了起來,听見笑聲的梁之蘭更加生氣的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悠悠,這誰教你的?以後不許再這樣,就算不願意也不能這樣。看把你二姑氣得,這肯定得去你女乃哪里告一狀,一會兒你女乃就得子上門來罵街。」
「放心吧娘,爺這個時候不會讓她來的。」老爺子一直把女兒和兒子分得很清楚,這女兒嫁出去了就是潑出去的水,他是不會讓老太婆上門來幫著女兒罵兒子家的,別看他現在顧著梁之菊,以後等梁之菊嫁了也會是一樣的。
梁之蘭確實回去告了好大一狀,老太太也沖動的想要為女兒出了這個氣,老爺子果然如悠悠想的那樣沒讓她來。
「老頭子。你這二兒媳婦這是要把尾巴翹到天上去呢!」老太太看老爺子不準她出去。口頭上也是要說幾句不好听的才能罷休的。
「亂說些啥。人家不答應就是翹到天上去?」老爺子看了眼還沒走的梁之蘭說道,實際上他很想說也不看看現在那李文良配不配得上悠悠,就那兩家現在的家世來說,這李家都差了一截。說不得以後還差得更遠。
老太太何嘗不知道現在二房已經比二女兒家好了,就是因為知道才要堅持這個事情,這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兒子賺的銀子弄的嫁妝可不能便宜了別人去。
「爹,娘,我先家去了,反正呆在這里也是惹人討嫌。」梁之蘭看老爺子不幫著她說話,就說要走。
「也成,我看這個事你也別急。等你二弟回來我再找他說看看,剛打了新米,我給你拿二十斤回去,在鎮上比不得農村,啥都要買。」老太太本想留她吃了飯再走。想想吃了飯都晚上了,一個女人帶個孩子也不安全,又老爺子又說了那樣的話,大家心里都不舒服,走了也好。
听到老太太說要拿二十斤新米,梁之蘭這才心里好受了些,勉強扯了個笑容。老爺子不想管這些瑣事,拿了煙桿出了院子,要出去透透氣去。
等梁之蘭走了之後,梁之菊看老太太依依不舍的樣子,趕緊的靠了過去。
「娘,你還真想給二哥說把悠悠定給文良呀。」
「啊,怎麼啦?定給你二姐的兒子難道不好嗎?自己家的人知根知底,你二哥肯定能同意。」老太太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我看二嫂不會同意吧,就哪麼一個女兒,再說了以前二姐對二哥可不怎麼好。」梁之菊點出事實,這大姐帶過梁之禮,二姐可沒有帶過他
「她敢不同意!」
「娘,我看你就不要把二嫂給得罪了吧?你看我這以後出嫁,二嫂那邊怎麼也得多表示些,你要這樣二嫂那邊肯定不打理我的。」原來梁之菊還有這個私心。
「哎呀,還有這麼個事呀,你怎麼不早說!看我都沒有想到哪方面去。」老太太一拍腦袋說道。這女兒和外孫,肯定是女兒更重要些。
轉眼又過了幾天,這幾日梁之德又開始干起了活計。張氏也把自己養的豬拉出去殺了幾頭,蘭花那邊已經買了豬仔開始養了起來。期間,兩個舅娘又過來拿了一次冰粉籽,這次兩個人高興得嘴巴都合不攏,賺銀子了誰不高興。當然這月亮村的幫悠悠家干活的三個媳婦子賣冰粉賺了不少銀子的事也傳開了,羨慕的人佔了多數,嫉妒的人也有一堆。
「你這個不爭氣的婆娘,在人家家干活計干嘛去頭偷人家在菜,這要是還在那邊干著,這冰粉的生意你也能做!」小李老太罵著自己的大兒媳婦蘭紅英。
蘭紅英只得埋頭干活,她心里也後悔呀。可是婆婆現在罵她,她心里不服,當時偷的菜回來大家都有吃,要是第一次她能不夸自己聰明制止她偷菜,現在她難道不是還在那邊干著活計嗎?不過張大山在旁邊,她可不敢頂撞婆婆一句。
老宅這邊也是同樣的。
「老頭子,你說這老二媳婦是昏了還是咋的,哪麼賺錢的生意,不讓我們自己人做,到便宜了別人。」
「亂說個啥,當時老二不是上門來說了這個事的,是你自己不做的怪得了誰?」
「說,他那叫說呀,說個事都不說清楚,要早說這麼賺錢我能不做?」老太太還是埋怨道。
「你沒听他說他還不是第一次做這個,能知道賺不賺錢?那幾個做起來的媳婦人家不也是閉眼眼楮賺的錢,哎呀,這過了的事你就不要說了,煩。」老爺子最是听不得這樣的事,起身又出了院子,透透氣去。
老爺子剛一出去,這邊大郎和大郎媳婦就從小王氏娘家回來了,一回來甚至沒有和老太太打招呼直接兩人就進了屋子,然後就開始吵了起來。
「現在你爹給我說不得行了,叫我怎麼辦?」
「這個也是沒得辦法的事,這次的主考官都是從別的地方弄過來的,我大伯一個都說不上話。」
「說不上話你早說呀,我們這邊也好早想辦法,現在才說,時間都來不及了!」大郎抱怨的說道。
「要不去找找大姐,大姐在薛家應該能說得上話吧?」小王氏小心的說道。
「算了,她也只是薛家六公子的一個妾而已,要是真的能說得上話,早就幫爹謀了個一官半職了,我們哪里還能回家打谷喲。」大郎不是那種讀死書的人,人情事故還是懂一些的。
因為說話聲太大,院子里面的人都听見了,大家紛紛猜測出了什麼事能讓這新婚的兩口子吵吵上了,而且還是和脾氣好的秀才大郎吵吵。
王氏把兩口子的門給敲開問道:「大郎,怎麼回事?」
「你問她。」大郎說完一句後就把臉給轉向了一邊。
「娘,我大伯可能在大郎考秀才這件事上幫不上忙了。」小王氏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啥?幫不上忙了?你們問沒問如果給些銀子這個事情能不能辦成?」王氏顯然心里不能接受這個事情。
大郎听她娘那樣說,又把頭轉過來死氣的說道:「娘,這人都不熟,那有路子送銀子去,要是送差了,可能連考試的資格都會被取消,我在城里也打听了,這次參考的學子們那些和我一樣想法的都不敢輕舉妄動。」
「那你憑自己看能不能…」王氏說了一半就沒有再說下去了,怕觸到頭次大郎沒有考上的傷疤。
大郎神色一下子就更加暗淡了下去,那次趕考還是三年前的事情,他本來對自己考秀才的信心滿滿的,結果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沒考上,不過差的也不多,就是因為差的不多,所以才難過。
「燕子,你出來,讓大郎一個人好好的歇歇。」王氏看大郎心情不好,就把小王氏給叫了出去。
大郎覺得呆在屋子倆民簡直就要悶得透不過氣來了,這十多年的寒窗苦讀就是求個功名,本來以為這次十拿九穩,結果還是在臨近了出了紕漏,他的運氣怎麼就這麼的差?難道真的是「天將降大任與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脛骨,餓其體膚…」,實在是受不了了,就一個人走出了院子,在村路上漫無目的的逛著。
「燕兒小酒館」村里什麼時候有個小酒館了,既然與這小酒館相遇,這相遇即使緣分,大郎如是的想到,便抬步進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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