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撈空
「老三你這是要干啥!」在梁老三要沖到梁之禮面前的時候梁老大終于出聲了,他是很想看到幾個人鬧起來,最後是打起來,可是他要是不出聲,老爺子在旁邊看著呢,難道真的就能鬧起來,還不如他做出大哥的樣子來。
梁老三吼得凶,哪里敢上前,就又退了回去,等著他大哥給說句公道話呢。
「老二,你自己說,你這就是要反悔?你如果有難處你說出來,大家不怪你。」梁老大現在就是想老二反悔,言語上就有些引導,他也不想看到一個個以後都變得比他有出息,這老二家比他現在富,他已經受不了了。
「哥,我沒那個意思。」梁之禮話是對著梁老大說的,可是看的卻是悠悠,有些可憐的像她求助。
「大伯我爹說他不是那個意思。」悠悠其實剛才也是想把事情鬧大,鬧大了反而還好解決,這個事情就是傳出去別人也不好說他們二房這邊不對,憑什麼老太太要死了,就要他們二房耳邊把銀子當成水,嘩啦啦的往外面流,可是不是沒鬧起來嗎?還不是得出血。
「大姑,二姑,小姑,三叔你們都說了你們的需要,我爹剛才也在女乃的床前答應了要幫,那就肯定不能悔的。」悠悠說道這里就頓了一下,瞧瞧這一圈子人,臉色一下子就好了不少,然後接著說唄,「只是你們要的銀子是不是太多了點,你們自己也加一加,一下子就要拿走幾千兩銀子,我們家剛弄了宅子你們也知道了,我也不瞞就是花了一萬多兩銀子,這還有一部分材料在路上還沒有回來,所以就還有一半的銀子沒有付,我們家現在是有銀子。可是我還真沒打算把銀子都拿出來。」
「那你是個啥意思?」梁之蘭忍不住就問了。
「二姑,我什麼意思,我的意思我們家的銀子不是大風刮來的。」悠悠話也說得很強勢。
「哎喲喂,你個小丫頭。你的意思是你二姑要昧了你家的銀子不成,你放心,你二姑我肯定還的。」梁之蘭不干了,覺得這丫頭就是她說的那個意思,其實她本來也是那個意思,可是不能叫人說出來呀。
悠悠勾了勾嘴角,「哦,那不好意思,算我說錯話了,這樣吧。親兄弟明算賬,今天你們要的銀子你們給我打個借條,到時候你們賺了銀子還本金就是,看在我爹的份上,我也不要你們的利息。」
梁之蘭不說話了。她這樣子說本來就是想激不說話的梁之禮的,那知道梁之禮不說話,悠悠還要管他們要借條,現在堂屋的其他幾個看她的眼神都有點恨了,就連她自己的男人有有點恨她了,這好好的提什麼還不還的話,沒事找事。
悠悠看大家都不說話了。你們不說,那我就接著說,「哦,小姑你那個鋪子我看著開也用不著花哪麼多銀子去買,租一個吧,年年付租子。加上進貨的銀子,我給你們借兩百兩,夠夠的了;三叔那邊也一樣;二姑和大姑我也借兩百兩,和大家一樣,都是爹的兄弟姐妹不能厚此薄彼!」
老爺子不想听了。他就知道這個事情你們想借著老太婆生病算計你的兄弟肯定是不成的,看看人家說借呢,還要打條子呢,什麼是打條子,意思就是這次你借了下次要再借就要先把這個給還了再說,人家是告訴你們上不清下不借呢。
老爺子出去了,其他人也沒有聲音了,梁之梅不是那種把二百兩銀子就能看得上眼的人,拉了自己的男人說先走了,自己酒樓也不開了。梁之蘭看著梁之梅走了,自己帶著老公孩子也走了,還留在這里干嘛,老太太死了不了,她也很明白。
梁老三還想鬧,可是人都走了,他自己怎麼鬧,最後還是留下來和梁之菊兩家一家拿了兩百兩銀子,還真就寫了借條蓋了手印,但是他們還是不準備還,只是也知道下次肯定不好開口了。
梁之禮松了一口氣,開始他還真的以為自己家就真的要出這幾千兩銀子呢,最後沒想到只出了四百兩銀子,他也知道是收不回來的,可是這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他就是心疼銀子,雖然他家現在有銀子,可是他記得在去京城的路上他和女兒就差點沒有了,要他真的就哪麼容易的把銀子給拿出來他不想,這銀子來得不容易呀。
「爹,走吧!女乃肯定會好起來的。」悠悠想說死不了,可是她不能直接說。
孩子們都走了,張氏雖然恨可是還是把芬大娘喊了過來照顧老太太,因為沒有人告訴老太太最後的結果,過了幾天老太太的病就自己好了,她還以為她的兒女們靠著她都從老二那邊撈到銀子了呢。
張氏回去也不跟梁之禮說話,其實她也知道那樣的情況怪不了梁之禮,就是發生在她的生上自己可能做得還不如梁之禮,梁之禮最後不是讓悠悠做的主嗎?換著是她,知道自己家里有銀子還不就直接答應給拿了,肯定得幾千兩銀子都出。可是她就是心里堵,孩子們都勸,別人勸哪里能別得過自己相通,最後大家也不勸了,張氏就自己想通了。
張氏想通了這邊就對著自己女兒說上了,「悠悠呀,你說咱們這宅子怎麼就修在了月亮村,要是弄得遠遠的該有多好呀,眼不見心不煩,那群人我們家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悠悠笑笑沒有說話,倒是二郎說話了,「娘呀,你想得倒是簡單,搬家這一招對我女乃那邊是不管用的,你看看悠悠和爹不是去了京城嗎?女乃和爺都沒有跟咱說一聲就能過去,腿長在他們腳上,哪里不能去?」二郎說的也正是悠悠想的,除非你把那邊的關系全部給斷了,可是你要怎麼斷,那不是梁之禮的爹娘嗎?古人重視根,那個家就是梁之禮的根,他能斷?
「誒。」張氏只能嘆氣了,你說她就是個嘴硬的人,說是那樣子說,看著老太太生病了,她還不是把芬大娘給安排了過去,這邊自己倒是麻煩上了兄弟媳婦兒給自己做這做那,你說要不是現在自己家和小舅家關系好,他們家這樣麻煩人家還不是有點那個。
又過了一個月,雲南那邊的大理石全部都拉了過來,村子里面的人看著車隊,看著車上的那些光滑的石頭,可算是開了眼界了,這些石頭都是拿來干什麼的呀,一塊一塊的,平平的,上面還有花紋,漂亮得不得了。村子里面的人都跑去幫著梁之禮家從車上下那些石頭,當然人家是幫忙,梁之禮也領情,想著請新宅宴的時候就把全村里的人都請了,不收禮。
老爺子這段時間都沒有上梁之禮那邊去看過,他是覺得丟了面子,你說當時哪麼多人,肯定有人听到他給梁之禮說的話了,也肯定有人知道他被拒絕了,他哪里還有臉上門去,再說了人家也沒有來請,梁之菊那邊拿了銀子還真的就開了一個鋪子,買啥,買雜貨,還就開到了孫氏娘家的對面。孫氏和梁老三離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四郎,她自己肯定還是很想念孩子的,她娘不準她去看,她現在靠著老娘老爹不敢忤逆,這段時間開始也有人上門給她說親,這和離的女人也是能再嫁的,只是她現在心態不一樣了,想挑個心地善良的,還有就是她還是想把四郎接到自己身邊來,你說還有那個男方能同意,她只要稍微透露,別人就走了,她爹和娘就罵她缺心眼,傻!
春天花開得正燦爛的時候,悠悠家的宅子建好了,什麼都好了,新宅子院子里面那些花都開了,整個新宅子都是花香和青草味兒,聞著特別舒心,悠悠就催著張氏趕緊搬吧,弟弟妹妹還能生在新宅子里面,張氏因為懷著孩子一次都沒有去過新宅子,心里也是盼望著早些搬家,就和嫂子弟妹一起去找人看了個日子,定在了四月初六。
「爹,我們家搬家的日子都定了,肯定是要請客的,爺那邊你就走一遭吧,還有大伯,三叔,大姑,二姑,小姑那邊。」這話是二郎說出來的,這事只能給他爹說,請肯定是要請的。
「嗯,還有爹你去老宅那邊的時候順便叫芬大娘回來吧,這搬家了家里事情肯定也多,還有就是女乃早就好了,也用不著人伺候了。」這話是悠悠說的,本來都托人帶信了幾次了,老太太就是不放人,說自己還沒有好利索,有時候頭還暈什麼的,其實就是想把人留在那邊給煮飯干活什麼的,你說都是一樣年齡的人,老太太就下得了口天天那樣子使喚人家,還給喂豬喂雞。
梁之禮也覺得應該把芬大娘給早些接回來,這搬家是肯定要忙幾天的,張氏打著肚子,二郎還得每天去學堂,光是悠悠一個人在身邊哪里能放心,她就是再有主意也只是一個孩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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