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子然回京悠悠理事
「哎呀,你看你弟弟都睡覺了,你爹幾個怎麼還在說話,你爹也是子然和你剛回來說哪麼久干什麼?也不叫人早些歇著,人家明日一早還要趕路。」張氏嘴上哪麼說,其實心里也是贊成梁之禮和安子然能多說說,了解深些,張氏把孩子往床上輕輕的一放就要出去客廳那邊。
悠悠看時辰確實不早了,也跟了過去。兩個人過去一看,這到好,幾個人叫婆子炒了小菜喝上了酒,看著倒沒有什麼輩分了,像兄弟伙一樣聊天,這個時候正說著季玉昂的終身大事,也不知道他是羞的還是怎麼的,反正就是臉通紅通紅,安子然見張氏和悠悠進來,整個眼神都落到了悠悠身上,只覺得燭光下悠悠皮膚透明起來,好想模一把,身邊坐著未來的大舅哥二郎趕緊拿手肘子踫他,他才回過神來。
「你也是,也不看看時辰,子然明日要趕路,你還和他們吃上了酒。」張氏嗔怪的說著梁之禮。
梁之禮畢竟不是小伙子了,哪里能比得過他們,自己都覺得有些微醺了,張氏本想自己上前去攙了梁之禮過去臥室,想著這都是小輩兒,到底不好意思,招呼進兩個婆子把梁之禮扶了過去。
「你們也不要喝了,趕緊收拾一下,歇息。」張氏說完看了一眼悠悠,意思是她自己叫人把安子然弄回院子去,看著安子然喝得也不少的樣子,不讓臉為什麼那樣子的紅,轉頭又叫了婆子把二郎和季玉昂弄走,自己也就回了屋子。
悠悠知道張氏這樣做,無非是睜眼閉眼的事情,想多給他兩個人留點說話的時間,畢竟天一亮安子然就要回去了。
以前听說當兵的能和,悠悠是不相信的。看安子然的樣子哪里是能喝,這不都醉了。笑著搖頭把人送去院子,直到路上安子然悄悄的拿手勾她手心,她才現那廝是裝的。遂拿了手狠狠的掐了一把,安子然悶哼一聲,到底有下人在不敢聲張,想著等年後去了京城再討要回去。
第二日安子然就要走,本來悠悠想的是讓雕雕帶著人回去的,結果張氏準備了兩打車東西,關鍵是那個小胖子臨時決定要回家去,說什麼要回去給悠悠定個厲害的嫂子去。沒辦法,只能讓安子然和季玉昂一起回去,走快些倒是也能趕上過年。
人走了。這邊的事情還多,悠悠也不怠慢隨了梁之禮去超市,本來二郎也是想去的,梁之禮不讓,說明年就要考試了。這耽擱不得要他在家溫書,二郎就沒去成。
「爹,我覺得加工這一塊還是讓給別人吧,你看咱們哪麼漂亮的院子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賺那些銀子三家分了還抵不了草皮錢。」悠悠也不細算,本來草皮是沒有用錢的,平時也是下人在管理。
「那草能值什麼銀子?等年後我找人種上不就成了。
「爹。你還不知道吧,你看那草是隨便什麼草呀?你是從雲南運回來的種子,這運費都不少,你要種我也得差人去那邊弄。」
悠悠這樣一說,梁之禮心里模模一算也就不說話了,他原是不知道這個草不是他們這邊的。現在知道了就不多說。
「要不就給你小姑那邊做這個吧?」梁之禮試探性的問道,因為梁之菊前幾年做的那個事情,張氏對她那邊有很大的意見,他就不敢對著張氏說,現在想著先問了女兒再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妹子,還是想管管,這幾年梁之菊也沒有生孩子,眼看著張大牛的兩個兒子都大了,梁之菊不找點銀子傍身以後日子肯定難過,日子一難過估計還得找他這個二哥說事。
「這個事情你給娘說了沒有?我要是貿然同意,你說娘不得說我?」悠悠倒覺得不是多大個事,只是一切都要按著程序來,只要梁之菊那邊不耍心思,她不會阻攔。
「要不你去說?」
「爹,我就知道你等在這里呢。」悠悠笑著說道,「小姑這些年不是也過得去嗎?就是沒有生個孩子,唉。」
悠悠覺得這是上天對梁之菊的懲罰,這些年哪麼想減肥都瘦不下來,誰叫她以前心思不純了,打了她家小魚兒的主意,平時里還慫恿老太太找事,現在自己知道了,想要二房幫忙,也沒有那個臉,不過到底在古代一個女人每個孩子被人說道,而且以後老了也沒有個依靠,同樣是女人,悠悠就有些不忍起來。
說道孩子梁之禮也更加心疼起梁之菊來,不過還來不及多想,馬車就到了超市門口,門口有人在細細的核對顧客買的東西和單子,還有專門的小廝將那些買得多的顧客把東西往馬車和牛車上裝。
「現在你小姑的鋪子生意也不好,孫家那邊倒是聰明把鋪子早早的關了跟著女兒去享福了。」現在因為有了這麼大一個超市,富貴的想要買齊全的和好的東西都上這邊,錢少的也想圖個便宜,超市的東西進貨大,東西就要便宜些,而且還好,什麼東西都有,所以很多人都願意過來。
悠悠也不答話,就朝超市里面去了,超市上下的人看著東家和小姐都來了,那個不是規規矩矩的行禮。
一路走過去,貨架子上的各類物品都規整得很不錯,就是有好些人素質還是不高,看過的東西不買也不歸回原位置,不停的有員工上前去整理,還有好些東西壞了,倒是有人整理出來弄走,看來這小胖子過來還是做了些事情的嘛,這些都還能過得去,悠悠就去了賬房那邊,這年終了肯定是要分一次紅的,看看賬面上有多少銀子,先分一些出來,梁鳳兒那一份能直接給她,小胖子的就等過年後她到京城再給。
忙了一天回到家里,小魚兒就迎了上去,抱著姐姐的腿搖個不停,這小子悠悠沒有白疼,梁之禮看著心里直酸,爹在面前也不先招呼了爹去,光想著姐姐兜里的糖果去了。悠悠從小丫頭的手里取了糖果夾子遞給小魚兒,要他那去和帶他的小丫鬟一起吃去,小魚兒得了糖果歡喜著就去其他地方玩了。
「你弟弟這個小家伙這冷的天倒是不怕冷,身體好得很呢,不像當年你們小時候一到冬天就最是喜歡跑到灶邊去燒火,你娘倒是輕省了些。」看著朝院子外跑去的小魚兒,梁之禮感嘆道。
「哼,那個時候哪能跟現在比,你也不想想那個時候兩個孩子一人一件舊棉襖,都是大人穿壞了的改的,哪里還保暖,不到灶邊去燒火暖和一下還不得凍病了,你看現在小魚兒一身的羽絨小衣裳穿在身上輕巧還暖和,不然我能讓他往外面跑?」張氏一邊說一邊給梁之禮撩了簾子,屋子里面一股子暖氣直撲面門,舒服得緊。
張氏又叫了小丫頭換壺暖暖的去了腥味兒的牛女乃進來放在小爐子上溫著,悠悠一看就知道張氏這是要留她下來說事呢,只叫小丫頭退卻了身上的斗篷,去了羽絨小掛子,找了最愛的小塌上舒服的依著,等著張氏說話。梁之禮也早就退了斗篷窩進了單人沙,現在正捧著暖暖的牛女乃,轉眼就喝了一大杯。
「你們父女兩個倒是曉得享受。」張氏又給梁之禮倒了一杯牛女乃,順便還給悠悠弄了一杯子,「我給你們說,今兒個上午你們剛走,你二姐就過來了,說文君出了年三月份就要成親,到時候大家都一起去,看著看著孩子都大了,順便還提了一下她家那小子。」張氏話說到這里,梁之禮肯定是知道張氏是個什麼意思的。
二姐的女兒要出嫁這提前了三個多月通知,目的何在,還不就是想這個做舅舅的多給點東西,不過提到他家小子是什麼意思?悠悠就有些想不通了,他們幾家親戚這些年只是有來往,但是卻是越來越不親,二姑家現在也還算過得以,不會又是親事吧?悠悠真是對那群人無語了。
「你沒有明著給她說呀,咱們家悠悠這年後就要上京城,到時候就要定親,本來是年前就要定的只是這時間上來不及。」梁之禮也不避著悠悠,反正現在家里有什麼事情都是大家一起商量。
「我倒是說了,你二姐直酸,說咱們原來不要的親事怎麼想著又重拾起來,還不是看著人家老爹是侯爺的份上,說我們眼楮長在頭頂上….」張氏把梁之禮二姐的話原封不動的酸給梁之禮听,看他自己怎麼說。
「哎呀,爹娘我倒是什麼事呢,反正都拒絕了,還有什麼好說的,現在主要的是我哥,這些年媒婆上咱們家也不少,給哥說媒的也多,你們就沒有問哥什麼想法?不會是要等著中舉後才考慮這個事情吧?要是不中呢?那這輩子就不娶妻了?」悠悠一邊是為二郎打算,一邊也是為自己,主要是長幼有序,二郎沒人要,她和安子然就要等著,呵呵,原諒她的自私吧。
「呸呸呸,說的什麼話,你哥來年定是能高中的,到時候再找肯定條件就選的不一樣,你不懂!」張氏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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