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征戰沙場多年的宮雲常也未必是維辰熙的對手,他一如既往的拼命。♀把宮雲常狠狠地壓在文案上後,站起了身子走進了內殿。
看到沐菲比依舊在沉睡,輕喚她幾聲依舊沒有醒來後,把她輕輕地抱了起來向府外的馬車走去。
裝睡的沐菲比身子有些僵硬,任由這個男人這麼抱著放到了馬車的軟墊上,小心髒撲通跳的飛快,要不是肉厚估計早都蹦出來。
直到馬車進入皇宮大門後沐菲比才一臉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眼角瞥了一旁正閉目深思的維辰熙後,向前挪了挪身子,他們這個距離太近了,連彼此的體溫都感受到,太尷尬。
車子到御安殿前停了下來,沐菲比急忙先下了車,然後伸出小手去打算把那個男人扶下來,盡一個公公的職責,結果被對方無視了。
維辰熙大長腿一躍,就從車上跳了下來,向不遠處的葉挽秋走去。
沐菲比順著他的方向也看到了葉挽秋的倩影,這讓原本打算跟在維辰熙身後進入冶煉廠的沐菲比打消了這個念頭。還是回記事房洗洗睡吧。
不想從他們身邊走過,沐菲比只能繞從御花園走。冤家路窄,竟然在湖邊上踫上了鐘柔曼。
「奴才小春子見過曼嬪娘娘,娘娘金安。♀」雖然極其不情願,但是沐菲比還是向前請安去了。
「來人啊,把小春子押回清祈宮去。」周柔曼厲聲吩咐道,然後兩個年紀較大的宮女向前就開始拽著沐菲比的胳膊。
哼,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闖,好端端地偏要繞道,不知道老娘在這等候多時了吧。
這讓原本心情就不爽的沐菲比更加的火大,她掙扎著試圖甩開這兩個嬤嬤的手,沒有想到這倆老家伙也不是吃素的,伸手就開始在沐菲比的身上使勁地揪,沐菲比疼著直叫喚。
鐘柔曼又怕動靜太大引來了別人的注意,于是就讓兩個下人加入了架走沐菲比的隊伍中。
推搡中撲通一聲,沐菲比掉進了水里,旱鴨子的她開始在水面上浮沉地掙扎著。
鐘柔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看了一眼四下無人,又看了一眼在水里掙扎的沐菲比,扭著腰肢帶人就逃之夭夭了。
就在沐菲比昏昏沉沉以為自己要死掉的時候,一個黑影把她從湖里撈了起來。之後又把她丟在了湖邊的亭子里,人也消失了。
御安殿內葉挽秋退下後,維辰熙也伸伸懶腰準備就寢了。正打算喚李德莊過來伺候更衣,就看到他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皇上,剛剛記事房的下人來報,元公公落水了,正在昏迷中。」李德莊低著頭急切地說道。
維辰熙的雙手僵在了半空,確定李德莊沒有跟他開玩笑後,急忙沖出了御安殿朝記事房走去。
今天在太師府上,宮雲常的那番話讓他有些心亂,不過听到沐菲比落水後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怎麼好端端地會落水了呢。
維辰熙趕到記事房的時候,兩個宮女正在褪掉沐菲比身上的已經濕透的朝服。細女敕的藕臂和背部隱約看到青紫,似乎是被人掐過的痕跡。才短短兩個時辰的時候她究竟去了哪,還跟誰發生了沖突?
換好衣服後,太醫院總管傅元雄才邁著大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如枯柴般的大手放在沐菲比白女敕的手腕上。老臉一沉站了起來,半弓著身子站在維辰熙的前面說道。
「元公公這是跌入湖中缺氧心促而導致暫時的昏厥,再者穿著一身濕衣服昏睡在湖邊吹風,老臣擔心寒氣已侵入肺部。夜里會起高熱,所以這些時日不得再勞作,要細心療養方可恢復。」
維辰熙沒有吭聲,俊眉一蹙,揮手示意他退下了。現在也只有等她醒了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不是為了看到柳灼兒這樣的悲慘,才新納進那麼多妃子的嘛。可是為什麼看到她靜靜地躺在那里他會擔心,他會憤怒,他會想要把那個把她推入湖中的人大卸八塊。難道真的就如宮雲常說的,他愛上了這女人了嘛。愛上這個特別的她了嘛。
他努力地遏制著自己內心的悸動,轉身準備離去,可是腳步卻怎麼都移不開,最後很沒面子的又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此刻鐘柔曼幾乎已經在清如宮抓狂了,坐在她旁邊的葉挽秋倒顯得極其的淡定。這不外乎是一個考量柳灼兒在皇上心目中所佔分量的大好機會。
「啟稟兩位娘娘,記事房來報,元公公依舊在昏睡中,皇上一直待在她身邊沒有出來。」一個小太監氣喘吁吁地跪到兩人面前稟報道。
周柔曼的臉色幾乎已經嚇的慘白,她把目光看向葉挽秋,希望她能出個好點子,畢竟現在她們可是一條船上的啊,剛剛真的被嫉妒沖昏了頭腦了,一點後果都沒有想過。
「急什麼,慌什麼,是你推她下水的嗎?是你嗎?有人可以作證嗎?」有勇無謀的女人。
听了葉挽秋的話,周柔曼瞬間也恍悟了。對啊,在湖邊的都是她的人,她就不信光憑她柳灼兒一張嘴能把她怎麼樣,這樣想著鐘柔曼心也寬了許多。
夜深沐菲比果然如太醫所言開始發起了高燒,整個人紅通通的。看她眉頭緊皺,似乎很難受的樣子,雙手在空中揮舞著。直到抓到另外一只大手後,情緒才漸漸的舒緩下來。
夢里沐菲比在追著一個人,一個穿白衣服的翩翩少年,他步伐很慢,可是她卻怎麼也追不上上他,她追著好累,累的快要窒息,可是她就是不願意放棄,她好希望眼前那個男人能回頭看她一眼。可是沒有,對方一直向前走著,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了沐菲比的視線。
她頓時覺得心好痛,長那麼大第一次有這種錐心刺痛的感覺,她順著少年消失的方向找尋著。卻看到他挽著另外一名女子有說有笑地繼續往前走著,可是她還是沒有放棄追逐。
她呼喊著叫著,那個名字有些陌生。一遍一遍地叫著然後哭了出來。
維辰熙就這麼看著她,看著她哀傷地呼喚著自己的名字,心里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他好奇,她是做了怎樣一個夢。夢見自己了嗎?為什麼眉頭蹙得那麼緊?微涼的指尖輕輕探向那人的俏臉,拂過她的下頜,不禁又大方的伸出兩根手指,最後就連手掌也貼在那發熱的臉蛋上。觸到她眼角一片涼意,維辰熙的心徒然收緊,卻在李德莊進門之際,咻地抽回了手。一切就好像沒發生過,他一直坐到月下柳梢方才回去。
夢里,沐菲比的心漸漸安定下來。因為那名白衣的男子站住了腳,身邊已經沒了那名女子的身影。可是他的身影那麼落寞,揪著她的心弦,不緩不急的撥弄。
她便是在這樣難受的夢里醒了過來,醒來時,天已經大明,只是身體無力,腦袋發昏,不一陣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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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為了早日首推,今天兩更,看文的親親。希望能給魚兒留言指點一下,讓我知道我不是孤單一人。麼麼。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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