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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d市的第二天王曲就因為工作一大早起床。
魏君灝還困,難得賴床,抱著王曲讓她不要去上班。
「大老板,小的一介民工,已經曠工一個禮拜了。」王曲說著用手去撥弄魏君灝那吋短的發。
魏君灝溫順地像是一只小貓,抱著王曲埋在她身上懶洋洋黏著。
王曲因為魏君灝的糾纏和他在床上繼續躺了十多分鐘,最後還是要起床的。
刷牙的功夫王曲滿腦子都在想家居裝修的事情。從洛杉磯回來的路上王曲就一直念叨著要把西首的那棟房子改造改造,就要北歐風格的建築。
整個魏宅佔地面積幾乎有solvang這個小鎮的一半以上,可見面積之大。
王曲和魏君灝現在住的這棟房子為主屋,從魏君灝爺爺這一輩築起到現在,從最先的徽派建築到現在的巴洛克式風格,可以說也算是魏君灝為了與上一輩劃分開來的一個最大區別。
西首那邊也有一棟屋,基本上都是給客人住的。那棟屋倒一直是每隔幾年就換一種裝修風格,最近一次裝修是十年前。那一次王冠秋將那棟屋打造成了超現代化的風格,與主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王冠秋改造房子的事情魏君灝是沒有多大意見,倒是魏悅,她在得知王冠秋將北屋重新裝修過後差點沒從日本飛回來那槍斃了這個自作主張的人。
魏悅從小就住在北屋,對那屋子是有不一樣的情懷在里面。也不知道王冠秋是否故意,可王冠秋這個人從來不會做無聊的事情。
一股溫暖的氣息包圍王曲,她轉過頭看著圈著自己的魏君灝,嘴里叼著牙刷口齒不清地問︰「不再睡會兒?」
「送你去上班。」渾濁的樣子。
王曲聳了聳肩肩示意這個將自己的肩膀當枕頭的人,「我自己開車去,你再睡會兒。♀」
魏君灝聞言瞌睡去了一大半,萌萌地對王曲說︰「我怎麼能讓你開車。」
「怎麼就不能?」
「反正就是不能。」魏君灝轉而去擠牙膏。
王曲擦了擦嘴,依舊不理解,歪著腦袋看著魏君灝刷牙,「我駕照都拿到了,教練還說我天賦異稟直接上路完全沒有問題的。」
魏君灝只管自己刷牙。
王曲見人不搭理自己,于是將他的臉擺到自己面前,「你說,為什麼不能?」
魏君灝一嘴的泡沫,人高馬大還需要彎腰才能配合王曲這個姿勢,他故意要親她,被王曲各種躲著。
最後王曲是開上車了,但副駕駛座的魏君灝那臉色比教練的還要嚴肅。
他心目中的王曲是不會開車的,永遠不會開車。
不過這一程下來之後魏君灝對她的架勢技術倒稍稍放心,「看來那個教練還不錯。」
王曲一听不樂意,「明明是我聰明。」
魏君灝看一眼王曲,轉而面朝車窗外眯眯笑著。
路上王曲又提到這輛車顏色不好看,魏君灝不以為意「哦」了一聲,說新訂的一輛這幾天大概能到d市。
「又訂了一輛?」王曲對此非常不理解,「這車多少錢?」
「嗯,訂了另外一輛,價格我倒沒注意。」
「退了,我開這輛就行。」敗家絕對不是這種敗法。
魏君灝聞言無辜地看著王曲,「你說這車不好看。」
她不止一次提起這車的顏色不好看,所以他以為再買一輛便是。而且不過一輛車,又不是他魏君灝付不起。
王曲知道他理解錯了,于是耐心地解釋︰「不好看是事實,但不代表不能開。♀而且看著看著沒準就順眼,就像當初看你。」
魏君灝一听明白過來,黑了黑臉不再說話。
這下王曲心情好了,于是準備將魏君灝送到了公司,然後再自己開車去電視台。
魏君灝坐在副駕駛看她開車還行,但要她自己一個人,那不行。
「直接去電視台,我不上班。」魏君灝說。
「不上班?你去哪兒?」王曲問。
魏君灝聞言故意哼了一聲,本是不說,但最後還是忍不住,道︰「西場。」
「西場」是魏君灝自己的私人射擊場,也是他最喜歡去的地方。射擊是魏君灝最喜歡的事情之一,王曲光听說魏君灝會去,但各種原因到現在也沒有跟他一起去嘗試過。
王曲哦了一聲,說自己也想去。
魏君灝一听王曲有興趣立馬又誘惑︰「你想去?那不要去上班?」
王曲利落地停好了車,听魏君灝這樣說忍不住扔了一個白眼球給他,「等周末的時候你再帶我去吧,要你公司員工都這樣曠工,你公司還要不要開了?」
道理誰不懂?
魏君灝依依不舍地點點頭,眼見著王曲走的時候也不給自己一個吻。嘆了一口氣下車準備到駕駛座上,只听放在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是白雲馬場打來的。
「魏先生,您有空過來看眼藍豹吧。」
魏君灝問怎麼了?那頭支支吾吾,說︰「這事一直沒有與您說起,只是幾周前馬場里來了一只荷爾斯泰因,也正是一匹成年的母馬,估計是藍豹看上人家,人家愣是沒把他當回事。」
「然後呢?」
「大概是鬧情緒吧,兩天不吃東西了。」
魏君灝說了聲知道了,收了電話之後便直接往白雲馬場趕。
藍豹是一匹荷爾斯泰因馬,通人性。魏君灝對馬的熱衷遠不及易建馳,藍豹便是易建馳送他的。除了藍豹,魏君灝還有兩匹馬,蒙古馬和安達盧西亞馬。
易建馳從小便與馬接觸,如今說是專家都不為過。前幾年興起騎術,魏君灝也跟風購進了兩匹馬,只是偶爾來白雲馬場的時候看上一眼,倒也沒有多加相待。這點易建馳卻不同,他愛馬成痴,不忙的時候多數都是在馬場里的。
馬場的老安已經在候著魏君灝,只是沒有料到他開來一輛如此女性化的車,差點要認錯。魏君灝車還沒停好就看到不遠處那輛熟悉的車。
「易先生早幾分鐘已經來了。」馬場的工作人員如是說。
魏君灝點點頭,果然進去沒幾百米就看到易建馳。
魏君灝已經許久沒見易建馳,只不過兩三個月的時間,卻覺得這個人的背影看起來已經如此壯碩,獨當一面。d市人人都要叫易建馳一聲四哥的,早先幾個人還打趣,說︰「四哥四哥,雍正不就是四哥麼?」
後來魏君灝退下來之後真的把一切都交給了易建馳。易建馳也是干的有聲有色,將別人的質疑都變成了說服力。
易建馳回過頭看到魏君灝後喊了聲「二哥」,他對這位大自己不過兩歲的男人非常尊敬。看起來易建馳到這里也是匆忙,一身的休閑裝顯然是剛從家里過來來不及換。
魏君灝點點頭,問藍豹的情況怎麼樣。
「多情的畜生,看著讓人頭疼。」易建馳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他接觸馬這些年知道這些家伙跟人像,卻沒有料到也能踫上這種事情。嗤,還單相思。
欄子里的藍豹低垂著頭,看起來倒還真有點郁郁寡歡的樣子。
「那只母馬呢?」魏君灝問馬場的老安。
安哥說母馬在另外一邊的欄里,問兩人要不要去看看。
「看看,我倒想看看藍豹看上的馬到底有多讓人驚艷。」易建馳說。
事實上的確是驚艷了一把。
魏君灝是不懂馬的人,但也多少可以從易建馳這位「專家」的嘴里听到一些關于馬的事情。眼下那只荷爾斯泰因母馬正在空地上奔馳,那棕色的毛隨風擺動,氣質非凡,那矯健的身姿自由靈動,姿態優美。
「馬是好馬,習公子特地從德國帶回來的,放在場子里養了不過幾天,精神頭好得很。」安哥說。
魏君灝故意問是哪個習公子。
易建馳說︰「習家最小的那位,剛從德國回來沒多久。」
魏君灝聞言挑眉看了一眼易建馳,說︰「這算是勁敵了?」
易建馳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轉過頭對老安說︰「習家的不是一向偏愛東垟馬場,這次你又是花了多少精力勸得他將馬留在這兒?」
老安說哪里的事,「這馬是習公子特地放在這兒的,這不昨天也來一趟了,說是要把東垟馬場的那幾匹都轉到這兒來。」
易建馳聞言沉默。
魏君灝看看易建馳,後問老安︰「你看藍豹這情況再繼續下去最嚴重的後果是什麼?」
「這得看他自己能不能放下,快的話這兩天就會恢復,慢的話可能會得抑郁癥,最壞的結果自然是死。」老安嘆了一口氣。
老安這些易建馳不是不知道,只是從來沒有踫到過。
「沒用的東西。」易建馳的語氣里是依舊是那種無奈。
一旁的魏君灝听笑了,拍拍易建馳的肩膀道︰「雖然是你送的馬,但怎麼說現在都是我的了,哪里還有你說沒用的份?」
易建馳咳了咳,和魏君灝平行往藍豹的馬廄而去。
「老安。」魏君灝喚了一聲。
跟在兩人身後的安哥立馬上前一步問有什麼事。
「藍豹這幾天麻煩你多帶著出去走動走動,真解不開心結是他自己的事,真不想活也是他自己的事,你這幾天就稍微辛苦一點。」魏君灝說。
安哥說哪里的辛苦,遛馬這種事情是每天都要做的。
說完看到魏君灝的眼神示意之後退下。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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