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後就住這里嗎？」
處理好那些東西，已經快到晚上十二點，林在累得洗了個戰斗澡，打量著顧行止這套位于攬天苑的公寓。
三百多坪的空間，他竟然只裝修了一個房間，剩下的，倒是方便了她擺放。
只是這樣一來，就沒有多余的房間了，剩下的那間書房，顧行止絕不會讓她當睡房。
那今晚，該怎麼睡？
「你喜歡這里？」
顧行止也已洗過澡，白色的浴袍寬松的系在腰間，他站在陽台吸煙，淡淡的煙草味，繚繞而來。
「嗯……」
林在應了聲，比起豪華的別墅，她更喜歡這套市中心的公寓。
顧家肯定是有別墅的，她怕只怕，要回到顧家一起住。
婆婆媳婦和小姑，想想都頭疼。
「……」
果然，顧行止沒有給她確切的答案，而是掐滅了手中的煙蒂，朝她大步而來。
「那個……我睡地下……」
林在嚇得一溜煙，抱著一只棕色的小熊坐到了房內的地毯上，沒有房間了，她可以睡這里。
「我們結婚了。」
顧行止盯著她，眼眸幽暗看不出喜怒，緊抿的唇角，卻似凌厲了幾分。
「我知道我們結婚了，可不是還沒有舉行婚禮嗎？」
林在狡辯，傳統中的洞房花燭夜，不應該是明媒正娶嗎？
他們還只是領證，還未弄得人人皆知，說是未正式的結婚，也不為過吧？
「那個……我們才見過幾次面，不能勉強是不是？」
被他盯得發毛，林在尋找著能站得住腳的立場。
夫妻夫妻，亦有夫妻之道，純粹為了義務，和在外面找女人，又有什麼區別？
「我不勉強。」
「我勉強，給我點時間不行嗎？」
林在心底咯 ，仰脖求和，她當然明白，男人對這種事，絕對不勉強。
「上來睡，把那只小熊扔掉，我可以不踫你。」
顧行止抿著唇，淡淡的語氣不容商量，伸手將林在身邊，那只棕色的，舊舊的小熊給拿走。
「不！小熊不能扔！」
林在急了，一把搶了過來，委委屈屈地爬了上去。
這只小熊，是她媽媽給買的，從美國陪到中國，這麼多年頭，她都舍不得丟掉。
江梵安見她喜歡，這十六年更是送了她好多，每年的春節，生日，各式各樣的節日，以及她傷心或生氣的時候，他都會給她送上一只泰迪熊。
可再多，也比不上媽媽的溫暖。
「扔掉！」
顧行止很堅持，眸底一片晦澀，那個男人在她的心里，就有這麼重要？
連睡覺，也要抱著它，簡直就是挑釁。
「不！你若是扔，我們就離婚！」
林在也火了，為了他故意的刁難。
與他結婚，本就是為了拯救父母的遺物，在那樣的情況下，告訴伯父，沒有任何的意義。
說了，東西也挽救不回，還會打破那個家的平衡。
「你當婚姻是兒戲？」
顧行止黑眸一沉，冷笑。
「……」
林在低頭，以沉默表達抗議。
顧行止皺眉，看著她長而翹的睫毛如蝶翅般撲閃，驀地心頭一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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