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在可怕呢,你永遠不知道她心里在謀劃些什麼?死人是最不可怕的。」安顏對她說道。
沐瑾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做出豁出去的樣子,「來吧,我…不怕。」說完她還是有點心虛,然後又說道︰「我盡量忍著。」
安顏被她都笑了,雖然她說不怕,大事手還是不自覺的發抖。安顏忽視了手指的微顫,將大姐的尸身翻了過來。武林是在她的後腦還是後背,並沒有發現任何被打過後的痕跡,怎會沒有呢?
安顏正想拔了大姐的衣服察看,是不是受了什麼內傷,例如被人一掌震碎五髒六腑什麼的。♀
「你在干嘛?」無痕看著安顏在接大姐的衣服,好奇的問道。
「我想幫她驗尸,看看她是不是收了什麼內傷,也許還能看出是何種武功所傷,到時候,凶手就知道了。」安顏邊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其實要看她是否受內傷,用不著解衣裳,你讓開,我來。」
安顏看了他一下,然後走到邊上,只見無痕抓住大姐的一只手腕,像是把脈。安顏納悶,都已經是死人了,還有脈搏嗎?
過了一下,無痕臉上有了一絲波動,他站起來說道︰「除了額頭上的一塊輕傷,堂沒有受任何其他的傷,但是……她被人點了穴。」
原來……就是大姐怎麼可能無端端地被黃金果毒死呢?
「看得出點穴手法嗎?」安顏問道,通常高手都會有自己一套獨門的點穴手法,不知道這個能不能看出來。
無痕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最普通的點穴手法,江湖上懂點武功的人都會的那種。」
看來線索到這里又斷了,也對,那大姐一看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根本也用不著別人用獨門功夫,這基本簡單的就已經綽綽有余了,還不會泄露自己,真是高招啊。
他們離開大姐的家,找人幫大姐斂了尸體,她一個獨居的婦女,突然遇上這種是,連半個身後事都沒人,真夠淒慘的。
他們一路走回太白樓,路上,安顏想到無痕剛才個死人把脈,十分好奇,就問了出來。
「這是我們武當的一種獨門武功,用自己的內息可是探到別人身體里面的情況。」
看來又是一門很厲害的武功,連死人都能探到,真了不起。安顏心里暗嘆,如果有一天她能將這個時代的武功都學會就好了。
回到房間後,沐瑾一直不停的洗手,洗了好多遍,最後沐蓮打水都打累了。
沐蓮看著沐瑾那雙已經被水泡的起皺的手,說點心疼地說道︰「小姐,你的手已經很干淨了,再洗下去,皮都要搓掉了。」
安顏沒想到沐瑾的反應會如此之大,心里頓時有些內疚。她一個堂堂相府千金,手上從來沒佔過血腥,更沒有踫過死人。
她平時就膽小,敬畏鬼神。今天她明明就很害怕,自己卻還執意要踫觸那具身體。這是她的身體,自己只不過是一縷借宿的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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