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紅紗，都變成了暗紅色。
窗外風聲陣陣，吹得樹葉嘩嘩作響，房間里卻靜謐的像是被按了靜音鍵一般，從來不覺得有什麼可怕的顧傾城，第一次覺得心里有了恐懼的感覺。
就在她往後退的時候，卻听到背後一聲幽幽的嘆息。
顧傾城心里「咯 」一聲，差點就跳了起來。
「你怎麼會來這里？」身後有人問道。
顧傾城听到後卻松了一口氣，叫了聲「義父」就跑到了來人的身邊，來的是大雲霧老人。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雲霧老人問著，人已經輕輕走上前去，站在了畫中女子的前面，伸手輕輕撫著畫上人兒的頭發。
「你長得跟她一模一樣，初見你的時候，我覺得是自己眼花出現幻覺了，呵呵，可是到了這里後，我才知道，你不是她，你和她的性子，完全不一樣。」雲霧老人低聲說著，像是怕打擾了畫中的女子一般。
「師父，她是」顧傾城心中猜到了什麼，可總覺得不太可能。
雲霧老人的性格冷清的就像是勘破紅塵的出家人一般，難道他也曾有喜歡的人？
「她是越國的亡國公主，叫莫裳。」雲霧老人道。
顧傾城腦海里回想起杜意遠說過的話，越國當初和蒙巴，天宇聯手滅了揚越國，後來越國內亂，改國名為海羽國。
「越國是什麼時候滅亡的，為什麼她長得，額，跟我一模一樣呢？」顧傾城忍不住問道。
雲霧老人聞言，回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去看畫中的女子，目光深情而綿長。
「越國真正滅亡是在六十多年以前，當時她還尚未出生，她母親是越國皇帝最寵愛的妃子，越國內亂的時候，越國皇帝帶著她母親和一大批臣子逃出了宮，佔據了一處險要之城作為新的越國苟延殘喘了好幾年，她就是那時候出生的。至于你為什麼和她長的一模一樣，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莫裳姑姑，如今應該有四五十歲了吧，她在哪呢，我能不能見見她？」顧傾城小心翼翼的問道，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叫姑姑應該不會錯吧。
難道現在的母親不是她的親生母親，這位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才是？雲霧老人應該是愛著她的吧，所以才在第一次見自己的時候，就對自己那麼好。
雲霧老人聞言卻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苦澀至極，「她在二十四歲那年，就已經香消玉殞了，你又去哪里見她？」
「啊？」顧傾城驚訝不已。
若是她是這位公主的女兒的話，那麼她如今應該是二十四五的年紀才對，可她卻只有十六歲，難道她跟這位亡國公主其實沒什麼關系？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很震驚，我以為你是她留下的骨血，你走了以後，我去了她最後生活過的地方，我以為她當初其實沒有死，可是後來我才知道是自己想錯了，你確實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顧傾城默默的听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