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目光,都在明炎一身上結冰。♀
只是兩人的心思,卻各自不同。
而一飲而盡的明炎一,卻舌忝了舌忝唇邊殘留的湯汁,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怎麼了,我看辛蕊小姐的臉色有些不好,難不成,您也受了風寒?」
明炎一轉臉瞥見坐在軟席邊,目光渙散的辛蕊,訕笑著說。
「沒……沒有的事,只是覺得夏夏的那份,沒得喝了。」
她的心中還不停的打著鼓,自己的這些把戲,到底逃不過明炎一的眼楮。
不過,你明知我的意圖,還把那碗姜湯一飲而盡。
說到底,還是我贏了。♀
辛蕊如是想著,說不上是自我安慰,而僅僅是在闡述事實。
明炎一,現在的你,有了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
所以,你不再是那個不敗的神話了。
辛蕊沒想到會有此意外收獲,只是自己,實在不宜在這里待太久。
「我只是覺得有些乏了,view,夏夏,你們聊吧,我先去睡了。」
說罷,她起身,與明炎一插肩而過。
還呆著床上,不知所以的伊然夏,想要叫住辛蕊,話到嘴邊卻又咽下。
把剛成為朋友的辛蕊當做保護傘,似乎有點不大合適,她如是想著。
「對了,辛蕊小姐。♀」明炎一驀然叫住了剛踏出房門的辛蕊。
「你的姜湯,味道已經有點變質了,以後要放作料的話,就讓我家管家教教你。」
「嗯,那就勞煩您了。」
她頭也沒回,淡淡甩出一句話,便默然離開。
「現在,你滿意了吧!你就是喜歡看著我痛苦,看著我一無所有,現在你滿意了吧!」
伊然夏坐在軟席上,沖著明炎一大喊大叫,甚至聲調中,還帶有一點哭腔。
這個不明事理的小妮子,八成以為我把一個關心她的好朋友,給趕了出去。
明炎一不禁皺了一下眉,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從哪養來的單純。
他沒有說什麼,只是簡單的看了她一眼後,便打算離開。
只是,在從頭到腳地打量一下她之後,才發現原本該在她胸前閃耀微光的banshee,竟然不見了。
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伊然夏,你的項鏈在哪兒?」
听見從他口中,問出了這個問題,原本還在吵鬧的伊然夏,一瞬安靜了下來。
前幾分鐘,還彌漫在屋內,暖暖的姜味,現在卻被吹散了。
「不用你管,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代言權了。」
原本身體就有些虛弱的她,說這話的時候更加顯得有氣無力。
「弄丟了?丟在哪兒的,還有印象沒?」
他每個字間透出的呼吸,顯得有些急促。
「要你管嗎?我整個人丟了你都不管,何況是一條項鏈!」
在一小段無聲的間隙之後,伊然夏突然把聲音拉高了幾度,近乎尖叫著爆發出來。
「伊然夏,你……」
明炎一看著她的眼楮,從中透出雪融樣的水珠,讓他心頭一震。
已經到唇齒間的話,被他硬生生咬碎。
緊緊握著拳頭,直到掌紋中被印雜著深深的指印。
他閉著眼,深呼吸,感受著身體內莫名的躁動。
然,默然把一切想說的話,想表達的情感,全都咬碎,咽下。
「伊然夏,你怎麼樣我不管,只是請你在別人面前,多一個心眼,裝單純,真惡心死了。」
徐徐說完,他便毅然決然的一個轉身,重新回到那個光與暗的膠結處。
稍微停留了一秒,走向深深無盡的走廊。
還呆坐軟席上,強忍著啜泣的伊然夏,顫抖著拿出緊握在手心的雛菊吊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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