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素歌謀君心 冰窖 七

作者 ︰ 銅心子

不過……

芸嬙拿眼角余光偷瞄著身旁那位不苟言笑的「冰人」,嘴角不由偷偷抿笑,看來他是一個不管里子面子都要做足派頭的人,連這麼一個偏僻的角落,都能讓他花番心思,別出心裁。

「走吧接過守衛遞上的燈籠,冷牙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冷冷的拋下一句後,就直接進了入口。

芸嬙也來不及多想,只顧趕緊跟了去……

原來,那看似不過五尺之長的入口,里面竟有這麼大的名堂?

環顧著這偌大,似乎足以任由一輛八駒華輦在里面走動的冰窖,芸嬙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陣噓嘆。只不過腳下每多踏下一步階梯,身體也就感覺更寒了,扯扯衣襟,她縮著肩頭,不斷朝手心里哈著氣……仰頭望著那拱形的天頂,想著上面應該就是燈廊了。不得不說,這燈廊與冰窖的構造確實獨特,不僅可以拓寬冰窖的空間,從外面看也沒有多余的構造,美觀與實用,一舉兼得。

看著前面那冷邦邦的背影,芸嬙似乎有些忘記自己進來這里的目的了,一時間心情竟莫名的愉悅起來。冰窖很大,很靜,也很暗,兩旁的牆面光禿禿的,沒有火把,也沒有燈籠打照,只有冷牙手中那唯獨的一只將他們二人的身影模模糊糊貼到了牆上,他們的腳步聲在這里面不斷擴散,在壁上,天頂以及梯階上撞擊回響,那株微弱飄搖的火光,將他們腳下的路照得敞亮,卻阻隔了前方的盡頭,漆黑一片。

「本王再問你一遍,你確定要在這里待上一宿?」突然,走在前面的冷牙停下腳來,回過頭看著她問。

芸嬙也在與他保持一段距離的地方忙佇腳,然後直視著他的眼,神情淡定且篤斷地說。「臣妾確定

但不曉得是不是不滿意她的回答,在這昏暗且寒氣逼人的地窖里,冷牙眸子里的怒氣卻清晰可見,欲而更盛。

冷牙繃緊著一口氣在胸膛,瞪著她,手指不覺握緊了燈籠的手把。這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這麼倔?他本是不想這樣傷害她,所以才提出三日為限,為什麼她就是不懂得退讓?「那天你當著眾臣的面,壓制住脾氣對本王下跪,顧及本王的顏面也是為了他,是不是?」他問,看著端莊而立的她,他的心卻在反問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問?已經很清楚了,並且也與他無關,不是嗎?為什麼看著她這般痴情不悟,他就是拗不過心里的勁兒?「你這麼為他,可知道他的心也同樣向著你?」

「臣妾現在已是王爺的妃,王爺又何故提起不相干的人?」似乎是徹底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芸嬙微抿著嘴,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從容道,一臉安嫻絲毫沒有被動搖。

冷牙聞之大怒,他三兩步跨到她跟前,額角青筋暴露,失聲吼道。「你在這里會死的,就是這樣你也要打定主意為了他奮不顧身,與本王死斗到底嗎?就算這輩子本王都不會寵幸你,不會愛上你,你也要這樣與本王度完一生嗎?」一連串的問題,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在說些什麼。他嫉妒那衛錦堯,嫉妒他能遇到這麼個女人,可以不顧權財地位的為他赴湯蹈火,哪怕是死,也絕不說一個「不」字。

「請王爺明日辰時來接臣妾回府始終不理會他的一言一語,芸嬙說。

「你……」冷牙氣得無話可說,除了沖她干瞪著眼,再也找不出一句話可以發泄心中的怒火。一把將燈籠塞到她手上,便轉身向階梯上走去。

目送著他越走越疾的背影,芸嬙公然挑釁道。「臣妾就是要王爺知道臣妾的特別,臣妾不是王爺身邊曾經有過的任何一個女人,而是王爺明媒正娶的蘭薺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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