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景纓他們乖乖待在成安沒有越境?」芸嬙不敢置信的呢喃自語道,心中堵滿了困惑。
對她的話懵懵懂懂,葛朗愣著腦袋不曉得如何回答,只能揀最模糊的那個支吾道。「現在看來只能是這樣
「無論如何,這次是景纓,一切都要小心為妙沒再多問,芸嬙起身扯了扯握在手中的馬韁,一個輕巧翻身就躍上了馬背。說,「我們現在就趕回淮華,王爺他們的軍隊差不多也該到了
「你的腳不要緊了嗎?」馬下,葛朗望著她擔心地問道。
「恩,趕路要緊芸嬙有些心不在焉地盯著前方,嘴上也是敷衍的應付,然後就率先駕馬馳離了原地。
就在芸嬙二人相繼離開的對面山崖上,一騮一青的兩匹駿馬迎風傲立于山頂之巔,隨風飄揚的馬尾仿佛兩面威風凜凜的旌旗。
「覃臻,都照本王的意思傳令下去了嗎?」騮色駿馬上,一身百姓灰布襖的景纓微蹙著眉頭,一臉若有所思望著芸嬙離去的方向,對身後的部下問道。
「是青色馬匹上,被叫做覃臻的男子嗓音渾厚的堅肯道。可是眼里卻布滿了疑惑,嚅了嚅唇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抱拳低首,問出了口。「王爺,卑職有一事不明,斗膽冒犯……」
嘴上雖是沒有忍得住心里的好奇,但畏于景纓的威嚴,覃臻還是有些顧慮地微微抬眼,從背後偷偷觀察著他的反應。然而除了耳邊「呼呼」不止劃過的風聲,他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覃臻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幸好他們的王沒有生氣,他沒有說話也就是代表默許了他的問題。
「王爺,如果您真的想要得到蘭薺王妃,何苦這樣大費周章?我軍原本兩天前就抵達了成安,您卻吩咐說必須在今申時重新整軍,為的就是要將我軍的消息透露給葛朗那個叛徒。只要剛才王爺一聲令下,屬下便可沖下去截了那兩人送到王爺面前景纓沒有阻止,覃臻就壯著膽子說了個痛快,心底卻在後悔自己跟在他身邊多年,怎麼到了現在還是學不規矩。
他們王爺最不喜歡旁人太多過問自己的決定。
可是他是真的鬧不明白,自從月榕出發後到現在,他差點沒讓這些個問題憋出內傷。
天知道,當王爺親口對他說決定向蘭薺發兵八萬,並向對方下了戰帖的時候,他幾乎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下戰帖?
他們的王爺從來打仗都是靠突擊先發制人,心血來潮想打誰就打誰,所以他們靶賀軍才能威震四方,連朝廷都不敢派人管。
只是這好端端的,怎麼還鄭重其事的下起戰帖來了?
覃臻對景纓的做法是百思不得其解,前面卻終于傳來了景纓為他解惑的聲音。
「你知道葛朗兵敗,本王不但不追究葛淳的責任,還任命他為此次主帥。若是為了奪取他手中的兵權,本王大可一刀殺他便了。只是別人家的狗再怎麼喂,也不可能低下頭來舌忝本王的腳趾還是那樣不改的狂妄,他的言辭尖利毒惡,如同豺狼的獠牙般能夠深深扎進人們的身體。
牽馬轉身,被邪欲侵佔的俊眸里難見一絲皎潔,他微揚唇瓣,語氣決斷道︰「這次本王一定要得到蘭薺王妃,不是將她劫為人質與冷牙談判條件,而是徹底打敗他毫無還擊之力,讓他的女人完完全全屬于我靶賀他看著覃臻冷笑著,邪佞倨傲,神秘莫測的眼神皆盡睥睨,一抹寒意森森的笑意被完美勾在唇邊。雙拳握握韁繩,就這樣駕著馬慢慢向崖下走了去。
望著景纓騎著馬漸漸遠去的身影,覃臻則更納悶了。
怎麼他心中的疑惑,好像還是沒有得到解決?
僅是為了一個女人,他們的王爺就要這樣「堂堂正正」的與其對決?而不是直接靠搶的?
這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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