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新歡,總裁請放手 131︰暗生情愫!瀾非戀持續升溫中

作者 ︰ 恰逢雨時

「這……。」蕭墨淵沉吟了片刻,這才拉住她的手,細細叮囑︰「那我就先去醫院了,一時半會我也不知道自己趕不趕得回來,若是三個小時後還沒來,你就自己先走吧——。」

他頓了一頓︰「不行……我還是擔心思澈會對你不利。」

「放心吧!」辛瀾反手拍拍他的手背︰「今天現場那麼多人呢,他能當面對我做什麼?你還是別羅嗦了,去醫院吧,別再拖了——。」

蕭墨淵點點頭,卻還是沒走。

辛瀾覺得奇怪,「怎麼了?還傻愣著干什麼?快去醫院啊。」

「我等你上車了,我再走,也能安心些。」他認真的說。

辛瀾彎起嘴角,心里浮上了些許甜蜜。

● 3 ●

又坐了半個多小時的車,辛瀾才抵達目的地。

清晨的山林,日光晶瑩,樹木如洗。裊裊的清霧升騰,將此刻漫山的楓葉襯得如火如荼,恍如幻境。

車子在日月山別墅花園的大門前停了下來,此刻花園里早已是一派歡騰的景象。

長長的白色流水桌上放滿了精致的食物,不時有大人三五成團聚在一起寒暄聊天,孩子們則在其中奔跑穿梭。花園的正中央有一個碩大的熱氣球,底端由繩索牽引,每隔十幾分鐘就會朝天空飛一次,激動的孩子們開心不已。

而別墅前的兩個天然湖泊,此刻也是青山環抱,綠水潺潺,金色的紅葉遍布在漫山遍野的濃濃翠綠間。

明明已至深秋末尾,這里卻依然惷光旖旎,優美動人,真是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

辛瀾走下車,低頭正欲朝包里翻請帖,一輛車子忽然從她的身邊風馳電掣的駛過去。

因為昨晚剛下過雨,而辛瀾又正好站在一個水坑邊,此刻那車濺起了大片泥水,灑了她一身。

真是一出門就見鬼,辛瀾晦氣的想大叫︰「誰?!」

那輛肇事車又唰的一聲停了下來,顧思澈取下墨鏡,半個身體從跑車里傾了出來,朝身後一臉狼狽的辛瀾擺擺手,妖異的雙瞳反射著細碎的陽光,泛著魅惑的瑩亮。

隨後又踩動了發動機,疾馳而去。

「啊啊啊啊……。」辛瀾氣的要跺腳。

● 3 ●

安心醫院二樓,vip病房里。

任憑床邊上的眾人如何勸說,洛澤始終將臉掩在輩子里不肯出來。

「你們走,都給我走,我不想活了,你們都給我走……。」

經紀人急的滿頭大汗︰「洛澤,你到底在發什麼瘋?你知道今天有多少媒體,多少記者等著你給他們一個解釋?你快給我滾出來——。」

「不要!」洛澤在被子里嚶嚶哭泣︰「出去出去!我要找墨淵,你們替我將蕭墨淵叫來……。」

經紀人一听更火了︰「蕭總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洛澤,你真以為你自己是什麼大牌了啊?你才出道幾年,嗯?才發了幾張專輯?你真以為上張專輯發行量有報上的那麼好?!那還不是老子幫你隱瞞下來的銷量!你他媽上張專輯就賣了不到五萬張老子這件事還沒找你算賬呢!自殺?你不是會鬧自殺嗎?洛澤,我就告訴你,下次你要是再敢這樣子,下張專輯你也不用出了……直接給我打包回家滾蛋……。」

身邊的人忙拉住盛怒的經紀人,安撫道︰「洛澤,蕭總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你先出來,不要在被子里憋壞了……。」

「不要!除非墨淵過來,否則我絕不出來。」被子里的聲音略帶哽咽,卻滿是堅毅。

大家聞言,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徹底的束手無策。

● 3 ●

「不是說要死嗎?」一個低沉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與此同時,蕭墨淵出現在病房門口。

他倚在門邊,抱著胸一副冷淡的模樣。身上沒有穿西裝,只一件簡單的白襯衫,領口和領帶都松開了,顯然來的很急。

聲音中有著淡淡的嘲弄︰「怎麼現在又活了?」

「蕭總,你總算是來了。」經紀人像是終于松下了一口氣,上前將蕭墨淵拉進來︰「你快來勸勸他,這兔崽子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一大早竟然給我在酒店里鬧自殺,要不是我趕得及……。」

蕭墨淵揮手打斷他,走上前,這時候洛澤也終于從被子里露了出來,一張妖嬈中卻帶著稚氣的臉龐上,滿是淚痕。

「墨淵……。」他哼哼唧唧的哭起來︰「我對不起你……。」

蕭墨淵︰「……。」

洛澤一邊哭一邊說︰「我怎麼會和女人上床呢?我明明喜歡的是男人,明明愛的是你啊……我怎麼會和我最討厭的女人上床呢,我真的覺得自己好髒好惡心啊……。」

「噗——。」此話一出,床邊上站著的一群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閉嘴!」蕭墨淵臉色不怎麼好的斥道,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墨淵,我對你真的是真心的——。」洛澤從床上爬起來,一手扯住蕭墨淵的襯衫擺,眼淚嘩啦啦的往下砸︰「你不要拒絕我好不好?求求你了……昨天我是心煩才去酒吧喝酒的,結果不小心中了那個惡心女人的圈套。其實我真的很干淨,女人能做的我都能做,你不要嫌棄我好不好……。」

蕭墨淵僵化,床邊圍著的一群人下意識的,默默地朝外退。

「或者或者……如果你真的接受不了男人的話,我可以去變性的……我可以隆胸,可以整容,我也可以很女人的……嗚嗚嗚……求求你不要拋棄我……。」

蕭墨淵低頭,極為僵硬的扯開他緊拽的手指。

不知誰在身後嬉笑的來了一句︰「蕭總,你就答應了洛洛吧……你看他對你多痴情……嘖嘖嘖……。」

說完門一砸,剛剛一整個房間的人,瞬間不見了蹤影。

蕭墨淵回頭,咬、牙、切、齒!

● 3 ●

本就是陪同蕭墨淵來的,此刻他不在,辛瀾只能百無聊賴的在花園里亂轉。眼前的每一個人都是華妝盛服,胸口佩戴的首飾璀璨到比頭頂的陽光還亮眼。

實在沒事可做,辛瀾見湖邊上幾個歐式吊椅十分的精巧別致,而又沒什麼人,也就欣欣然的坐了過去。

禮服上的髒泥已經被她很用心的擦去了,盡管如此,卻依然還是留下了幾個不淺的印子。

辛瀾郁悶的看著,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那紈褲不遜的顧二少爺為什麼每一次都要和她過不去?那凶狠到眼神就像與她結了幾輩子的血海深仇似地。

果然是男孩心,海底針,模不透啊模不透……

見四下無人,辛瀾月兌下了腳上踩得生疼的高跟鞋,光著腳丫子蕩起來。

沁涼的湖風輕拂過她的肌膚,帶來絲絲的清爽,陽光不復夏日的炙熱,正是不慍不火的溫度,十分怡人。

忽然,閉著眼的辛瀾感覺到身前幾分別樣的氣息,她猝然睜開眼,面前卻出現一雙似曾相識的烏眸。

少年雙手抓住她座椅後背的兩邊,笑容魅惑的就像一個蠱人的妖精,長長的睫毛如蒲扇般輕輕蓋于眼瞼上,妖嬈中不月兌稚氣。

「是你?!」辛瀾一驚,顧思澈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里的?

「我的生日宴會,你怎麼會來?」少年斂起笑意,面無表情時,眉目間很容易便聚起一抹淡淡的戾氣。

「我……我有邀請函的。」辛瀾的聲音略顯慌亂。

「是我哥給你,讓你來的嗎?」顧思澈皺眉。

「不是……我是跟蕭墨淵一起來的。」辛瀾趕緊解釋,「只是他臨時有了點事,就只剩我一個人了。」

秉著和平相處的原則,現在的她還不想和他鬧僵。

「哦……是這樣啊……。」

不知是否是錯覺,辛瀾恍然間似乎從他漂亮的眸子里讀到了幾分悄然的輕松。

他繼續問︰「你跟蕭墨淵是什麼關系?」

辛瀾被他這一系列的問題問的有些不悅,看著他沒說話。

他繼續問︰「你跟我哥……。」

終于,辛瀾反駁道︰「我和誰有什麼關系,應該和顧二少爺你無關吧?你可不可以不要像審犯人一樣的質問我?」

顧思澈一愣,從小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他,沒有料到會被人這樣子的打斷,不覺有些惱羞成怒。

少年面色平靜的一笑,眼中卻閃爍出一種野獸般的綠芒,令人不寒而栗︰「我警告你,既然要和蕭墨淵在一起,就別招惹我哥——否則以後有你好受的!」

辛瀾覺得自己忍無可忍了!

難道現在青春期的孩子精力多沒地方發泄,就喜歡這樣子以恐嚇威脅別人為樂?

士可殺,不可辱!

「呵呵……。」她笑,被掩在禮服裙擺下的右腳輕勾上地上的高跟鞋,忽然一屈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的踢上了他的命根子。

顧思澈臉色一變,猛地朝後退了一步,修長的身形彎曲成一個痛苦的形狀,顯然痛得不輕。

好在這里離宴會中心有些遠,還沒有人看到這一幕。

辛瀾看著他,猖狂的一笑︰「臭小子,既然在家沒人教你,那就讓姑女乃女乃我好好教教你,什麼叫做禮貌?!」

「你!」顧思澈臉色難看到要命,盯著辛瀾,全身散發出一股陰鷙的戾氣。

就在辛瀾以為他會出手報復時,他卻只是看著她背後的某個位置,嘴角揚起抹意味不明的笑。

接著……就走了?!

辛瀾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難道這小子給自己踢傻了?

模了模腦袋,她重新又坐上了吊椅,繼續優哉游哉的享受著眼前的湖光山色。

就在此時,顧思澈定下了腳步,看著不遠處剛剛從別墅里走出來的哥哥,狹長的眸子閃了閃,精湛的冷光畢現。

他轉身,猛的將辛瀾正坐的吊椅朝後一拉,接著又狠狠的超前推去。

辛瀾一時錯愕不急,來不及握吊繩,整個人便隨著吊椅的慣性甩了出去……

‘噗通’一聲,摔落進了冰涼刺骨的湖面……

此處巨大的動靜終于吸引了不遠處的人群,不知道有誰喊了一句︰「來人啊來人啊……有人落水了……快來人啊……。」

顧非寒剛剛從別墅走出,正和某個朋友聊著天,漫不經心的目光隨意的朝湖面一掃。

當觸及到某個慘白掙扎著的臉時,全身一震,接著猛然朝湖邊跑去……

● 3 ●

幾分鐘後,顧非寒將幾近昏厥的辛瀾拖上岸,此刻周圍已經圍滿了人。

他將她平放在地面上,用力的按著她的胸口,直到她終于吐出一大口水,這才略微有了些清醒……

只是身體卻依然倦乏,根本就動不了……

顧非寒站起身,將她攔腰抱住,朝別墅走。

與顧思澈擦身而過時,他停下了步子,目光冷冷盯住他,一字一頓道︰「下次如果再讓我發現你有意針對她、欺負她,即使你是我弟弟,我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少年倔強的站在原地,輕笑,烏眸內卻是一片靜寂,寧靜的仿佛沒有一絲感情,死水一般。

擦肩而過,他眼底驀然彌漫上一層薄薄的水霧,悲涼而哀傷……

● 3 ●

別墅里,顧非寒抱著辛瀾走上了二樓。

懷里的她忽然申銀︰「好冷……。」

他將她裹緊了些,低頭,聲音柔的不可思議︰「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唔……。」她閉著眼,循著他胸口的溫暖,貼近,表情溫順的就像一個孩童︰「蕭墨淵,謝謝你……。」

聞言,顧非寒所有的表情一僵。

這時候,有女佣走上前︰「少爺,需要幫忙嗎?」

顧非寒點頭︰「把我房間里的暖氣打開,然後再找幾件干淨的衣服,快一點。」

「是是是……。」

十分鐘後,他將濕漉漉的她放上床,辛瀾像是怕冷似地蜷縮起身體,閉著眼瑟瑟發抖。

當房間里的溫度漸漸上升,她這才有了些暖意。

睜開眼,發現是他時,全身一震。

「你……。」目光中有了明顯的抗拒︰「怎麼是你?」

顧非寒口吻淡淡的︰「你掉進湖里了,是我救你上來的……。」

辛瀾這才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她朝顧思澈踢了一腳,卻被他惡整摔進了湖里。然後她不會游泳,掙扎,接著好像有人來救她,接著她就暈了過去……

難道救她的人就是顧非寒?

念此,辛瀾感激的說︰「謝謝你……。」

說完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

顧非寒彎腰,用被子將她濕漉漉的身體圍好,指了指床邊放著的衣服說︰「這種天氣的日月湖寒氣很重,你剛剛泡了那麼久,還是趕緊把衣服換了吧,否則很容易感冒。」

「哦……。」辛瀾握著衣服,卻沒有動,抬頭瞅了瞅他。

顧非寒愣了半秒,才尷尬的干咳一聲,出了房間。

那是一件卡其色的維尼熊套裝,料子毛茸茸的,穿上去有一種暖暖的溫馨。

辛瀾換好衣服,不由自主的便打量起周圍的一切。

這是一間以黑白為主色調的房間,風格冷斂簡潔,卻略微有些清冷。

辛瀾光著腳丫子將房間走了一遍,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被桌子上的兩張照片所吸引。

一張是一個女人的單人照,另一張中則多了一個小男孩,背景就是辛瀾剛剛掉進去的那個湖。

辛瀾看著照片中的那個女人,忽然覺得她天生就是讓別的女人絕望的,因為實在是太美了。

其實這世上漂亮的女人很多,比如她自己,從小到大被人夸天生麗質、風姿綽約也不在少數。

但是……一個人美得不張揚,不自知,甚至還帶著點淡淡的無所謂,那就是極致之美了。

很顯然,這照片中的女人,便是美人中的極品。

辛瀾被吸引住,忍不住拿起相框仔細觀摩起來,就在這時,身後忽然一聲暴呵︰「你干什麼?」

辛瀾手一抖,那相框便直直的摔落到了地,玻璃啪嗒一聲碎了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辛瀾看著陰沉走來的顧非寒,明白自己犯了錯,忙彎下腰想要收拾。

卻被他揮手擋開︰「我自己來……。」

辛瀾彎腰蹲在他身旁,有些抱歉的說︰「對不起,摔壞了東西。」

他小心的扒開那一地的碎片,像捧著一樣極為珍稀的東西一般,將照片取了出來,拂掉上面的小碎渣。

辛瀾禁不住好奇問︰「這個是你母親嗎?」

顧非寒起身,淡淡的‘嗯’了一聲。

她果然猜的沒錯,隨後又問︰「她現在在哪兒?」

問完她就後悔了,因為她想起了黎靜婉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他頓了一下,淡淡︰「死了。」

「對不起……。」辛瀾很抱歉。

她剛剛才想起黎靜婉曾經說過,顧非寒的生母靜秋夫人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而且好像是因為顧懷先當年喜歡上了一個小靜秋夫人好幾歲的小姑娘,他母親氣憤不過,最後含恨而死?

只是當今天她看了她的照片後,卻十分好奇,會是怎麼一個小姑娘有如此大的魅力,能從是一個極致美人的靜秋夫人的手中,奪走顧懷先的心?

「沒事。」顧非寒細心的將照片放入抽屜︰「我母親已經死了二十年了,早就沒什麼感覺了。」

「嗯。」辛瀾點頭,沒說話。

一時間,兩人面對著面,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顯得很局促。

顧非寒問︰「你是和蕭墨淵一起來的吧?剛剛你落水,我怎麼沒看到他的人,他去哪了?」

「哦……。」辛瀾回答︰「他本來是和我一起來的,結果公司里出了點事,急著讓他去解決。所以我就說我先來,他處理完了再過來。」

「嗯。」顧非寒點頭,接著又是沉默。

房間里的溫度漸漸升高,將兩個人的臉蒸的火燙,辛瀾看著眼前這個高大俊挺的男人,不由得也開始尷尬起來。

半分鐘後,兩人同時開口︰「那個……。」

「你先說吧。」顧非寒禮讓。

「還是你先說吧。」辛瀾局促。

顧非寒踟躕了半秒,身側的手微握,終于問︰「你現在有空麼?」

辛瀾愣了愣,木然的點點頭︰「有。」

「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嗎?」他說︰「不用很久,來回幾個小時就好。」

辛瀾考慮了一下,點頭︰「好。」

又二人世界了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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