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新歡,總裁請放手 167︰有錄像帶的人就是凶手

作者 ︰ 恰逢雨時

星河灣別墅,顧非寒坐在沙發上,面色凝重,隱隱含著怒氣。♀

已經派人將附近里里外外搜了個遍,卻都沒有找到她,這麼晚了,她到底去了哪兒?

就在這時,嚴睿走了進來。

顧非寒站起身,問︰「找到了嗎?」

他搖搖頭,顧非寒臉上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他跌坐了下來,雙手握緊。

嚴睿又說︰「不過雖然沒有找到小辛瀾,我這里卻收到了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他問,明顯卻沒什麼興趣的樣子。

辛瀾失蹤了,他現在根本就無心管別的事。

「是關于你父親的。」嚴睿說︰「我剛剛去查了查,顧老爺昨晚派人來借車,不過是想去c市買補品。中午借的,下午就開去c市了,今天一早才回來。」

c市買補品?

顧非寒困惑︰「爸爸不是有車嗎?為什麼要借那輛車?」

「听說是因為日月山近段時間修路,車子走不下來。而c市這兩天正舉行一場千年人參的拍賣會。老爺趕時間,就派人來豪城天下借了那輛閑置的保時捷,去了c市,當晚就將人參給拍回來了。當天舉行拍賣會的酒店外,很多人都看到那輛保時捷,應該不可能同一時間出現在辛柔小姐家樓下。」

顧非寒沉吟︰「那麼這件事就和爸爸無關了……。」

可是為什麼,辛瀾會說,她在同一時間,看到辛柔家樓下出現自己的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忽然,他腦子里極快的閃過一個念頭︰「嚴睿,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切,巧合的不可思議?」

「……。」

顧非寒說︰「先是查出了時煙是安止璇的身份,然後她在病房里讓我除掉辛柔,結果過了兩天,辛柔就莫名的死了。似乎有什麼人在背後故意設計這一切,目的是——。」

「目的是讓人懷疑,辛柔是你殺掉的。也可以說,是故意在挑撥你和小辛瀾的關系——。」嚴睿接口。

「還有之前,‘alltimelove’上市酒會上的槍擊事件……。」顧非寒思索︰「基本可以排除不是火神干的,但……只怕這個人的目的並不只是挑撥關系這麼簡單,他想要的是我的命,甚至是——整個顧家或豪城天下。」

嚴睿倒抽一口寒氣,說不出話來。

顧非寒凝重的看向他︰「你覺得這個人,會是誰?」

嚴睿搖頭︰「我暫時猜不透,但我覺得時煙必定月兌不了關系。」

槍擊事件,還有之後的辛柔自殺事件,她都卷了進來,若是說她完全無關,實在是有些牽強。

「和我想的一樣。」顧非寒說︰「但她必定不是主謀,單單一個她,還設計不出這麼龐大的心思,而且——。」

他的眼神一驀,他也不可能相信,曾經那個愛他至深的安止璇,如今會惡毒到想要他的命。

「或許還有一種可能。」很快就猜到了自己好兄弟的心思,嚴睿說︰「也許時煙根本和這一系列事情無關,她只是無辜被牽連進來了。不然之前也不會奮不顧身的替你擋槍,更何況她是止璇——。」

「或許是這樣吧。」顧非寒坐,沉思,「不過這樣一來,事情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對了。」他抬起頭︰「我讓你拿的監控錄像帶,拿到了嗎?」

「拿到了。」嚴睿將錄影帶遞過去︰「幸好我們派的人還算機警,在警察來之前就已經偷偷的盜了出來。只是這盤錄像帶有些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顧非寒拿了過來。

「按照監控畫面來看,那一整晚,都沒有人來找過辛柔。」

「沒有人來找過辛柔……。」顧非寒的動作微微一頓︰「難道真的是自殺……。」

可是,沒有理由啊。

照辛瀾所說,她現在懷了孕,又即將結婚,有什麼理由會讓辛柔情緒崩潰到寧願結束自己的生命?

「還有——。」嚴睿忽然補充︰「我還去了一趟醫院,拿到了醫生那里的一份藥物分析報告,上面指明辛柔其實在這之前,精神狀況就不太好,一直都靠藥物維持著。不過,雖然狀況是不好,但絕對不至于倒要自殺的地步……。」

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但又到不了自殺的絕境?

「我知道了……。」顧非寒收回錄像帶︰「我等會再去把這看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第二天,辛瀾是在一片陽光中醒過來的。

無邊的黑暗被光明所代替,她不安了一夜的心,這才微微安寧了下來。

掙扎著想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蕭墨淵握了一夜。

辛瀾抬起頭,眼前的男人閉著眼靠在身後的椅背上,她從未見過他這樣子的神情——閉著眼睡容安靜而平和,嘴角微揚,仿佛在夢中靜靜的微笑,流露出微淡的幸福。

這樣的安寧,使得她都不忍心破壞這份完美的畫面。

「蹬蹬蹬——。」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敲門,蕭墨淵被驚醒。

辛瀾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還未來得及收回,就被他逮了個正著。

她有些微微的囧。

蕭墨淵放開她說︰「我去開門。」

辛瀾點點頭,坐起身,走進門的是葉擎蒼。

他神色有些感激和抱歉︰「還是謝謝你們昨天陪了我一夜,現在我已經沒事了。你們餓不餓?需不需要我買些早餐來吃?」

辛瀾見他眼楮下泛起一圈青黑,眼楮也通紅通紅的,明顯折騰的一夜都沒有睡,忍不住拉開被子說︰「你先去休息休息吧,早餐我來買。」

蕭墨淵牽住她的手︰「我和你一起。」

辛瀾剛想拒絕,他立刻又補了一句︰「你現在也是懷孕需要人照顧的人了,我怎麼可能放心讓你一個人?」

辛瀾聞言,這才任由他帶著自己出了門。

電梯門口,他按下按鈕,忽然問︰「昨晚為什麼一個人從家里跑了出來?」

他背對著她,仿似問的很隨意。

辛瀾沉默,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昨晚在公寓里,因為有葉擎蒼在場,她不敢將顧非寒可能在辛柔自殺那晚出現在這里的事說出來。

此刻,只有她和他,她該不該說?

「如果很為難的話,就不用說了。」他牽著她走進了電梯。

「不是……。」辛瀾訥訥︰「我只是有點怕而已,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

「如果很怕的話,你可以選擇相信我……。」他轉身,握住她的肩膀,低頭︰「說不定我能給你一些建議。」

辛瀾咬唇,腦子里天人交戰,終于閉上眼開口︰「辛柔死的那晚,我親眼看到顧非寒的車,停在了沁園大廈的樓下。」

聞言,蕭墨淵愕住,眉目間有些意外,他張張嘴,正欲開口說些什麼,電梯門忽然開了。

時間、距離、空氣、燈光……忽然之間,都通通禁錮起來。

空氣變得安靜而詭異。

見他一直沒有說話,辛瀾詫異的睜開眼,卻見眼前的男人不知何時轉了頭,看向了電梯外。

自始至終,蕭墨淵的雙手依然放在她的肩膀上,不曾離開。

辛瀾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不由得一愣。

不知何時,顧非寒出現在電梯外。

他本是準備進電梯的,可電梯門一開,就看到面前的一對璧人深情相望的畫面。

顧非寒忽然停住了腳步,那雙墨黑色的眼眸里面早已是陰沉一片。

眼神順著她的臉下降,最後停在了她肩膀上落著的一雙大掌,僵凝。

在他身後,已經有人開始催促著上電梯,辛瀾覺得此刻三人堵在這里,實在是有些不好。所以率先從電梯里走了出來,蕭墨淵緊跟其後,手卻自發的握住了她。

「你怎麼來了?」辛瀾面對顧非寒,語氣不怎麼好的問。

「跟我回家。」顧非寒想拉她,卻被她躲閃開。

「我不要。」她拒絕的很干脆。

兩個人又像昨晚一樣的對峙,氣氛很尷尬。

就在這時,蕭墨淵忽然開口︰「顧先生,介不介意我和夫人說幾句話?」

顧非寒的目光從辛瀾身上挪開,落在了他身上︰「我想就算我介意,蕭先生你應該也不會閉嘴吧?」

蕭墨淵笑︰「或許我的話可以幫到顧先生你,也說不定。」

顧非寒又看向辛瀾,見她偏著臉,一副完全不想理睬他的樣子,顯然心里還生著氣。即使此刻他將她強行帶了回去,只怕也是徒勞。

念此,他決定放一步︰「希望蕭先生你說話算話。」

大廈一樓僻靜的角落,蕭墨淵靠上了身後的玻璃幕牆,「你說辛柔出事那晚,顧非寒的車曾出現在樓下?」

辛瀾點頭︰「我保證自己沒有看錯,辛柔出事這麼多天,我看著葉擎蒼那麼傷心,還有她肚子里莫名失去的那個孩子,真的很難過。我反復質問過他,希望他能給我一個解釋,他卻總是遮遮掩掩。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明白。」他說︰「如果身邊最親近的人這樣瞞著我,我也會很難過的。」

「……。」

「不過——。」他又說︰「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你這樣子莽莽撞撞的跑出來,也不好。畢竟那晚你只是看到了他的車而已,並沒有真正看到他的人,也許其中有什麼誤會。」

「但這件事這麼棘手,連警方都束手無措,我實在不知道從哪里入手——。」辛瀾的話忽然一頓,她想到了一件事。

錄像帶!

辛柔出事那晚的監控錄像不見了,除了凶手,她想不出還有誰會這麼迫切的想盜取這卷錄像帶,毀滅證據。

那麼,擁有這卷錄像帶的人,是不是可以間接的證明,就是謀殺姐姐的凶手?

只要找到了錄像帶,是不是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念此,辛瀾退後一步︰「你說的沒錯,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我確實不該這麼魯莽……。」

大廈門外,顧非寒背身而立,右手垂直身邊,指尖夾著一根抽了一半的煙,發出裊裊輕霧。

他的臉在煙霧中有些模糊不清,只能隱約看到他側面優美的輪廓……

听聞到腳步聲,他回頭,看到走過來的辛瀾,立刻就掐滅了手中的煙頭,伸出一只手牽住她︰「回家吧。」

辛瀾本有些躲閃,但想了想,還是任由他握住。

他沒有問她昨晚干了什麼,今晚又為什麼和蕭墨淵在一起,甚至連她剛剛和他談了些什麼也只字不提。

只是默默地領著她走進了車子里。

辛瀾也不說話,低著頭系安全帶。

他走至駕駛座,忽然開口︰「昨晚,對不起……。」

「……。」

他拿出鑰匙開車,听似漫不經心的語氣︰「有些事,我不是故意想要瞞你。不想讓你知道,是不願你摻和進來……。」

他側過身子,握住她的手︰「我只希望你能夠遠離那些紛亂,開開心心的做自己的事,你懂嗎?」

辛瀾在他的注視下,忍不住將手從他的掌心掙月兌開︰「可是顧非寒,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想法很自私?你只希望我能乖乖呆在家里,做一個不理世事的顧夫人,每天做做飯帶帶孩子,然後等你回家……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是怎麼想的?」

他一怔。

「你什麼都不讓我知道,什麼都瞞著我,自以為很偉大的想要替我撐起一片天。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只會讓我更胡思亂想。這一次,死的是我的親妹妹,可是我卻連知道真相的權利都沒有……。」

「等以後時機適合了,我會全部告訴你,現在還不合適……。」

「所謂的時機適不適合,不也是你說了算嗎?」辛瀾冷笑,閉上眼說︰「我累了,不想再談了,開車吧——。」

他頓住,似乎也有些氣悶,抬起手想砸方向盤,又忍住,緩緩放下,啟動了發動機。

醫院,病房門口,顧非寒停頓了兩秒,走了進去。

時煙一個月前的槍傷,已經恢復了很多,再過幾天她估計就可以出院了。

這半個月來他怕惹辛瀾不高興,一直都沒有來看過她。

如今她快要出院,于情于理,他都該去看看她。

病房里,時煙見到有人來,猛地朝被子里躲了躲,只露出一雙眼在外面,瑟縮的看著顧非寒。

「你……。」

他剛剛開口,她立刻像是受了驚嚇一般躲進了身旁醫護人員的懷里。

對上她明顯陌生的眼,顧非寒很奇怪︰「她怎麼了?」

醫護人員護住她,說︰「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說這女孩子之前只是中了彈,背後受了槍傷。結果這兩天夜里總是會情緒崩潰的大吼大叫,還說有人要殺她,說她看不見,抱著枕頭說什麼救救我、我好痛、怎麼天不亮了……我們懷疑她情緒出了什麼問題。後來看了她的病歷才發現,她曾經有過兩年的精神病史,所以這一次很有可能是復發……。」

顧非寒擰眉,朝她走了一步,誰料她立刻就嚇得朝後縮成了一團。

「她一直都是這樣嗎?」他問。

「也不是。」醫護人員說︰「之前一直都表現的挺正常的,也就這幾天開始吧。但也不是每時每刻都這樣,大部分時候還是挺清醒的……。」

「……。」

醫護人員朝顧非寒看了一眼,說︰「不過也難怪,這醫院里的病人家屬,就算忙至少也會每隔兩三天來看一次親人。只有這女孩子孤零零的,總是一個人,也難怪她……。」

听出了她話語中的責怪,顧非寒淡淡︰「你先出去吧……。」

醫護人員走出門,帶好門。

眼見著唯一熟悉的人走出了病房,時煙頓時便有些警惕,抓著被子。

顧非寒眼神復雜的看向她,他不明白她此刻的‘不清醒’是真還是假。

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止璇,她是個孤兒,從小生活在孤單之中。

曾經,就因為她身份的太過不堪,顧懷先強烈反對他和她在一起。

也很早就知道,在她強裝開朗的外表下,其實有一顆很敏感的心。

或許是因為小時候有被遺棄的經歷,所以她很害怕被人忽視和遺忘……

他曾經因為學生會開會,手機關機而晚回她一個短信,卻被她電話追討了幾個小時的經歷……他知道,其實她最害怕的,就是被人忽視……

他坐到了床邊,面對著她驚惶的神色,男人臉上的緊繃微微松動,他朝她招招手︰「過來……。」

星河灣別墅里,辛瀾懷抱著星星,翻看著手中的童話書,心思卻始終無法集中,一刻不停的注視著樓上的書房。

今晚,嚴睿來找他,兩個人在書房里聊了很久,甚至連晚飯都來不及吃。

她承認,她有點好奇。

忽然,一雙粉拳砸上了自己的胸口,星星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傳來︰「媽咪!」

辛瀾這才回過神來,看著故事書,繼續講故事︰「從前有一個孩子,很喜歡撒謊……有一天,他騙村里的人說,‘狼來了,狼來了!’……結果等真的狼來了,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了……。」

「媽咪,為什麼大家都不相信這次是真的狼來了呢?」星星好奇的問。

「因為那個少年以前騙過他們啊,所以後來大家都不相信他了……。」

「可是一次撒謊並不代表永遠撒謊呀……。」她垂著腦袋,更不解起來︰「像星星自己,就很喜歡撒謊騙爹地的冰激凌蛋糕吃,可星星也很愛爹地啊。難道因為星星撒謊騙過爹地,就說星星愛爹地也是在撒謊?」

————

因為文不是一口氣寫完的,所以發現有些設定在前後有出入。

這里統一一下,顧非寒和安止璇是在十八|九歲的時候分開的,有關之前說他在止璇20歲生日的時候送的禮服,大家可以自行腦補到18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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