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蕭墨淵才緩緩放下她的耳垂,哈出的熱氣環繞在她的耳畔。♀那里面,她隱隱約約間捕捉到幾個零碎的單詞。
「l……u……。」
不對,一定有哪里不對勁,辛瀾氣喘的推開他︰「蕭墨淵,看清楚我是誰?」
他迷惑的看著她,似乎有些不明白她為何要這樣問。伸手掬起她耳旁掉落的一縷碎發,沉默的賞玩著。
「我不是安止璇,我不是你的妹妹,你看清楚我是誰?」她搖晃著他的肩膀。
听聞到妹妹這兩個字,他 時抬起頭,眼里的柔情翻攪成一片。
見此,辛瀾心里暗叫不妙。
她下意識的想推開他逃掉,卻不想此時身體被人猛地想上托起,固定在窗台上。
辛瀾想擺月兌,卻不想一只手順著她的背脊往上滑,帶過的一路,炙熱中帶著幾分擾人的戰栗。那只手劃過她內衣的肩帶,很自然的,解了開。
辛瀾下意識的一叫,被松掉的內衣滑落了下來。身前的人微微湊上身來,將裙擺撩高,按住她的肩膀。順著她開來的小月復一路濕吻而上。
此時,辛瀾只覺得渾身升起一片燥熱,籠罩在她赤。果身體的四周,連成一片海洋。她將身體微微向前傾,抬腿間,抵在了一個灼。熱的東西,堅硬一片。
垂下眼,他眼中隱約溢出的柔情滿溢而來,席卷在她心畔的每一個角落。
但辛瀾知道,這份柔情不屬于她,他只是喝醉了。
他將她當成了安止璇,當成了那個他這些年來一直深愛的女人。
他的胸口,灼熱著,越來越近,男人籠罩在她耳邊的氣體反復繚繞。
僅僅是一瞬,辛瀾一下子清醒開來。狠狠咬住唇瓣,想要抵御住從下而生的燥熱與戰栗。
她雙手撐在窗沿,胡亂的模索著,最後抓住一只光亮冰冷的東西。
她心里一喜,那是插著丁香花的花瓶。
握緊了玻璃瓶,她冷靜的在心里默念著「三、二、一」。
「砰!」玻璃瓶用力的砸上了男人的額頭,蕭墨淵錯愕不及的退後一步,按著額角的手指尖隱約有血蔓延開。
辛瀾還未來得及松一口氣,身體在驟然失去平衡的同時,朝後仰。她恐懼的睜大眼,整個人從窗台摔落了下去。
又是一聲脆響,泳池里,水花肆意。
沙發上,辛瀾裹著厚厚的被子,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
蕭墨淵一手朝額頭上貼紗布,將一碗姜湯遞過去︰「喝一點吧,能去涼。」
辛瀾雙手捧住,喝了一大口,身上冷颼颼的感覺,這才稍稍有了些緩解。
他貼著紗布,哀怨的說︰「你下手還真狠。」
辛瀾瞅他一眼︰「誰叫你動手動腳的。」
「……。」
說完,她便愣住。
那種熟悉而又親切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
他,仿佛不再是黎靜婉故事中那個機關算計,謀劃一切的深沉男人。還是以前那個愛撒嬌、開玩笑的可愛蕭墨淵。
只是她知道,經過了這許多,她和他,已經回不去了。
「這里是哪兒?」辛瀾問。
他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語氣的不對勁,背過身去,沒說話。
辛瀾繼續問︰「你準備把我關在這兒多久?」
「……。」
「蕭墨淵,你到底想干什麼?」辛瀾語氣煩躁起來。
「這幾天你就待在這兒吧,到時我會放你走的。」他說完,便踏步出了房門。
辛瀾郁悶的使勁捶沙發。
z市,黎靜婉剛剛下班,卻被一個人擋住去路。
「黎小姐。」說話的是嚴睿︰「顧總有請。」
顧非寒?黎靜婉微微蹙眉,大概已經猜到了此人的來意。
電台樓前的花壇邊,顧非寒盯住了眼前的女人,問︰「辛瀾昨晚住在你那兒?」
黎靜婉錯愕,沒有料到他連這個都能查到,無法否認︰「是。」
「她現在在哪兒?」他冷靜的切入正題。
從昨晚到現在,接近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他找那個女人快要找瘋了,幾乎將整個z市翻了個遍。
「我不知道。」黎靜婉搖搖頭,「她昨晚只是在我家睡了一晚,早上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你也不知道……。」他擰眉,神色不悅。
黎靜婉頓了頓,不知道該不該說,最後還是開了口︰「她早上臨走之前,曾經和蕭墨淵打過一個電話。」
蕭墨淵……顧非寒想了想,接著轉身疾步朝車子走去。
黎靜婉卻忽然在身後叫住他︰「顧非寒……。」
他頓住,沒有回頭。
「當初,對不起。」她低下頭,說︰「這一次,請你保護好她,不要讓她再重復十年前安止璇的悲劇了。」
無所謂他是否能听得懂,黎靜婉說完便轉身。
心里卻在嘆息,只希望他永遠都听不懂,那或許才最好。
一整天,辛瀾都被關在這棟別墅里。
她承認,她很煩躁,她不明白蕭墨淵此舉是為了什麼?
再將整棟別墅的出口都搜尋了個遍,卻依然找不到逃走的可能和方法後,她終于泄氣的坐到了地毯上。依靠著沙發,郁悶的繞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回事?
目光無聊的亂轉,最後落在了大廳中央。
那里放著一架晶瑩剔透、美輪美奐的水晶鋼琴。角落里翻著瑩亮的光,與皎潔的月色共舞。
辛瀾也不明白那架鋼琴到底是由什麼材質做成的,只覺得真的很漂亮。忍不住就站起身,湊上前,撫模著琴身,嘖嘖感嘆著。
可惜也只能模模而已,彈鋼琴,她是個完全的外行。
別墅大門被推開,蕭墨淵走了進來,辛瀾下意識的縮手,卻還是被他看了個正著。
他剛還舒展開的眉頓時凝在了一起。
「離那里遠點。」他說。
辛瀾忙退後一步,誰料動作太慌亂,沒有注意到腳下的階梯,身子朝後仰,頓時摔了個人仰馬翻。
「痛!」辛瀾再一次郁悶到想抓狂。
今天她是中邪了嗎?白天從二樓窗台那里摔到游泳池里就已經很悲催了,現在又狠狠地朝地上摔了一跤。
他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遲疑了一下,走上前,握住她的腳踝,問︰「疼嗎?」
辛瀾點點頭︰「好像扭到了。」
果然,傷到的地方開始泛青發紫。
他站起身,將她抱到了沙發上,隨後又從冰箱里拿出些冰塊,用毛巾包好。替她冷敷起來,辛瀾這才感覺到腳踝處火辣辣的痛感稍稍緩和了些。
「以後小心點。」他說,語氣有著幾分不自然的溫柔。
辛瀾忙點頭,然後模模肚子,語氣有點怨念︰「話說我好餓,有沒有吃的?」
他從櫃子里模索出幾袋面包遞給她︰「今天先暫時吃點這個吧,明天再弄些別的好吃的。」
辛瀾拿著面包,摩挲了一下,忽然問︰「你打算把我關在這里,關幾天?」
他神色一僵,沒說話。
辛瀾說︰「關于你和顧家的恩怨,還有時煙的事,黎靜婉已經全都告訴我了。」
「……。」他抬起頭︰「然後呢,你想說什麼?想罵我沒人性還是罵我惡毒?辛瀾我告訴你,對于無關緊要的人,我可以比顧非寒做得更狠。」
「可是你再狠又怎麼樣?」辛瀾說︰「她已經死了。」
辛瀾冷冷的。
她並不打算告訴他安止璇還活著的事情,因為蕭墨淵沉浸的太深,若是她現在告訴他,安止璇還活在澳洲,他一定會立馬動身去找她。
如果就此害的菲爾的太太出事,她不敢想象後果。
所以,她打算騙他到底。
「你閉嘴!」他忽然站起身,冷聲呵斥。
「你做再多,她都活不過來。為什麼要犧牲無辜的人去報復,有意義嗎?如果要對付顧懷先,就光明真大的去對付。只知道犧牲女人算什麼?利用時煙、黎靜婉,這就是你蕭墨淵唯一能用的低劣伎倆嗎?」
他怒極,冰冷的手指鉗住她的頰,捏緊,心中突涌出無法言語的怒火。
辛瀾無畏的與他冷冷對峙,半晌,他松開手,跌坐在了一旁。
辛瀾穩了穩亂了的呼吸,問︰「你接近我……真的是因為要復仇嗎?」
「……。」他不說話。
她繼續試探︰「要離間我和顧非寒?」
「……。」
「又或許——。」辛瀾猶豫了一下,「或許是因為,我有安止璇給我的眼楮?」
因為她曾經失明過,他可以從她的眼里看見過去深愛的女人。
「辛瀾——。」他忽然轉過頭看她︰「告訴你可以,但我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辛瀾意外︰「什麼條件。」
「離開顧非寒,做我的女人。」他靜靜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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