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妻 131閻王不敢?!他敢的。

作者 ︰ 殺豬刀的溫柔

這就是人生。『**言*情**』

就是看似一馬平川的大道中,也總有隱憂。

不過,柳貞吉也覺得還好,別說人身在江湖身不由己,總有紛擾,就是你隱在深山老林如何?還不是要偶遇野獸兩三只,活著總是會有點事不是。

所以就是明知皇後的話里話中有話,柳貞吉還是該干嘛就干嘛,她這人,實在不適合憂心忡忡裝深沉,等用過午膳,她又帶著小世子小郡主和萬皇後一塊玩了會,等老的小的累了,又伺候了這三位老少祖宗午歇,她才跑去了書房喝著茶處理內務。

等萬皇後再醒來,她跑過去盯著這位尊貴無比的皇後娘娘喝完藥,接過碗的時候才張口隨意道,「母後,京里是不是出獅王哥哥和我都不知道的事了?」

萬皇後眯眼看她。

「母後,我是不是問得太直接了?」柳貞吉被她看得忍不住干笑了一聲,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萬皇後眼皮一挑,看向她,她沒說話,但眉眼之間的意味皆是「你說呢?」

柳貞吉輕笑了起來,眨眨眼,決定還是厚臉皮下去,「母後,我們這麼熟,我就不跟您兜圈子了,您就告訴我,這事能不能告訴我,若不是能,我回頭叫人查去。」

這小兒媳,總是不走尋常道,為人處事老跟別人不一樣,萬皇後一時適應不良半晌無語。

爾後才擠出話道,「學了這麼多年的規矩,也沒見你學全。」

柳貞吉捂著嘴笑,拉了拉她的手臂,親近她道,「我娘也老愛這麼說我,老說我不明事理,沒想成,我都生了小世子小郡主了,也還沒變,母後您再等等我,許是再過幾年,我就能出息了呢。」

萬皇後見她連埋汰自個兒的話都說得這般順口,又見她親近她,心中五味雜陳,又頓了好一會,才轉過頭,拉了她的手到手中,淡淡道,「太子要把皇長孫過繼到膝下。」

「什麼?!」柳貞吉一听,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她一時因過于驚奇,不太好听的話都有些忍不住沖口而出,「這是什麼怪招?」

萬皇後依舊淡然,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還捏了下她的手。

柳貞吉用另一手拍了拍胸口,轉頭對不遠處坐著長殳道,「長殳你過來,出不得了的事了。」

長殳一直尖著耳朵在听,他雖然說是不管事了,但這府里上下的事,他哪可能不為著這府里的幾個主子操著心,見柳貞吉一召喚,他貓著老腰快步走了過來。

「皇後娘娘……」他彎腰行了禮。

萬皇後看了這老奴婢一眼,朝他淡道,「你病著,就坐著吧。『**言*情**』」

「謝皇後娘娘。」

「謝母後,長殳,你坐。」柳貞吉招呼著。

「母後,這事容家答應?」長殳一坐下,柳貞吉就開了口。

說罷,她會意了過來,「他們給了言家好處?」

萬皇後頷了下。

「我們怎麼不知道?」柳貞吉喃喃。

長殳朝萬皇後看過去,那眼皮搭拉下的眼楮動了動,「皇後娘娘,老奴有句話,不知當不當問……」

「你說。」

「這事,已經在皇上面前說了?」

萬皇後嘴邊翹了翹。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還沒。」

長殳不由略松了口氣,看向柳貞吉。

「是母後從別處知道的?」柳貞吉小心地看著萬皇後。

「嗯。」

「那這事……」

「八*九不離十了,容家有嫡子要娶張家之女,這事也是瞞著外面兩家在商量……」萬皇後淡淡道,「等兩家結了親家,廢太子與太子再一合計,兩人同在皇上面前請令的話,就是你父皇顧著你們,恐怕張,李兩家也會聯合朝臣逼他同意。」

「這事,我們一點風聲也沒听到。」柳貞吉听得心驚肉跳,背都涼。

「你們全心在西北,前面獅王府的小管事,都被你們調去江南請人了?」

「可不是。」柳貞吉苦笑了一聲,「我們想把屈奴拿下。」

這其中一半,還是她的主意。

誰知道他們顧著西北,京城那陰謀不斷。

「這事還不晚……」萬皇後無心責怪他們,她來不是結仇來的。

她這人,幫誰都向來幫到底,皇上,前太子,都如此,這次,輪到小兒子,她也會幫到不能再幫的那天。

「您說是,您已經幫我們找好了可以與我們聯手的?」柳貞吉抬眼看著萬皇後。

「嗯。」萬皇後點頭,「有幾家,我已經先跟她們談過了,翩虹,你去把信拿來。」

「是。」翩虹姑姑領命而去。

**

周容浚接到柳貞吉的信後小半個月才回到西北,這其間,皇上給墨家封侯的聖旨到了西北,他又轉去墨家喝了祝酒,這才打道回府,而在此時,京中已經傳來了容張兩家結親的消息過來,隨即,如萬皇後所言,前太子與現太子聯手,在周帝面前請令,要把皇長孫過繼到現太子下面養。

十一皇子膝下還無皇子,李家那位太子妃剛嫁過去不久,肚子也沒大,李家也答應此事,皇長孫過繼過去,也是現太子的長子。

這一下,本來有小半個朝廷是李家,張家兩派的人,現在加一個容家這個清流,這朝廷中的關系還真是扯不清理還亂了。

「這姻親關系,還真能把整個朝廷都玩轉。」他一回來,柳貞吉給他沐浴的時候就與他道,「你瞧瞧,你不玩這套,他們都玩,獅王哥哥,你虧大了。」

「少嚕嗦。」周容浚剛與她滾了半天床單,性*欲暫得滿足,連拍她背的力道都溫柔得很。

「不過,他們這樣在父皇眼皮子底下結黨營私,真的好嗎?」帝可是最討厭這個了。

柳貞吉說著時,被他咬了下肩頭,不由嘶了一聲,「疼。」

周容浚見她喊疼,挑眉問,「不廢話了?」

「我這哪是廢話,我再正經不過了!」

「哼。」周容浚哼笑了一聲,模了模她的luo背,「飛舟也該到娶親了。」

柳貞吉听他突然這樣一說,不禁抬頭看他。

「母後不是與你說了幾家有意我們王府的?」周容浚淡道,「在這幾家里,挑一家你看得上的。」

「由我定?」柳貞吉趴在了他肩頭。

「嗯。」

「飛舟也是這個意思?」

「是他來找我說的,由你定。」

「唉。」柳貞吉聞言不由自主嘆氣。

「嘆什麼氣?」

「我記得當年,杏雨想嫁他,可飛舟無意她,杏雨因此哭了不少次,為了不讓我看出來,好幾次都說風太大,把沙吹到她眼楮里頭了……」柳貞吉說到這,鼻子也酸楚了起來,「獅王哥哥,你還記得杏雨嗎?」

她為了護著他們的小世子沒了,而她以前喜愛的那個男人,終于到了要娶親的這天,而她即便是想看一眼,都看不到了。

「嗯。」周容浚拍了拍她的背,「我記得,你別哭。」

「我沒哭,」柳貞吉抽了抽鼻子,道,「飛舟連杏雨那樣的姑娘都看不上,我怕我挑不出他中意的。」

見她帶語帶埋怨之氣,為她那個死去的丫環置氣,周容浚無奈,「你犯什麼脾氣,飛舟不是一般護衛,他不是尋常出身。」

杏雨只是丫環,別說飛舟無意,就是有意,她也成不了他的正妻。

「唉。」柳貞吉也知道,那事是杏雨強求不來。

現如今她想起那個曾陪伴她多年丫頭,除了心酸,也只能心酸了。

也許過不了幾年,就是她,可能都不太記得她來了。

人死真是如燈滅,消失在人的視線里之後,就是曾經出再明亮的光,過不了許久,也會被人漸漸淡忘。

柳貞吉難受了好一會,在他不快地又打了她一下後,她才打起精神道,「母後給我說的這幾家里頭,是有幾個不錯的,我覺得這事不能由我來定,我先打听打听這幾個姑娘家的性情,再跟飛舟說說,到時再定,你說如何?」

婚姻大事,是一生的事,俞飛舟是他手下的頭號大將,柳貞吉不想馬虎。

「嗯,你看著辦。」

周容浚側過頭,看她眼楮紅紅,不禁皺眉,「她只是個丫環,她跟在你身邊那天起,她就知道必要時候她必須以身護主。」

「我知道,」柳貞吉皺皺鼻子,輕嘆了口氣,「獅王哥哥,我只是難過一下,其實你看,她人沒了,死都死了,我就算是為她再難過,也彌補不了什麼,不是嗎?」

人死了,什麼都沒了。

「你想說什麼?」周容浚警戒得很,那身體往後一揚,與她隔開了點距離,盯著她的臉。

柳貞吉那難過勁還沒緩過去,又見他盯對手一樣地盯著她,她鼻子更酸了,眼楮又紅了起來,伸過手去就狠狠地掐他胸前的肉,「你防我干什麼?我哪次挖空心思與你說話,不都是想讓你好好听我說話?你少殺人嘍,殺錯了,會有人傷心報仇不說,就是我們長命百歲之後去了地底下,像你這樣混帳的人,閻王爺都不會讓我們呆同一個殿……」

「他敢!」周容浚一听,立馬怒了。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皇妻最新章節 | 皇妻全文閱讀 | 皇妻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