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懶妻,夫君請笑納,陸子墨在顧府歇息
顧三公子與柳眉妝對望一眼,柳眉妝看著面前兄妹情深的一幕,也閉了口。愛睍蓴璩既然馮楚楚親自出來,並且開口承認了陸子墨就是她的表兄,他們也就沒那個必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反正對于顧三公子來說,只要是對顧府沒什麼目的也就沒關系。
然而,卻不是如柳眉妝所想。顧三公子定定看著面前的兩人,馮楚楚頭埋在陸子墨身上,讓人根本就看不見她此時此刻究竟是什麼表情,而陸子墨的表情卻是可以清清楚楚看見。陸子墨表情淡定從容,並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視線觸及到陸子墨緊握的雙手時,顧三公子眼里帶著幾分笑意。
「娘子,既然是馮姨娘的表兄,我們就將他留下來一起用飯吧。」反正這個時辰,也到了快用飯的時間。
「自然是听夫君的。」柳眉妝乖巧宜人的模樣格外令人移不開目光,顧府除了顧老爺顧夫人之外,就屬顧三公子最能夠主事兒。既然故三公開口挽留,她自然是沒有意見。再說陸子墨是馮楚楚的表兄,按照禮數,留下來用飯也是應該的。
陸子墨留下來用飯,最高興的莫過于四小姐顧雯嫣。飯席之上,顧府齊聚一堂,因為柳煙身懷有孕,地位一下子提高不少。所以也正是因此,顧老爺便讓她得以坐在席上。按照顧府的規矩,一般的姨娘是不能夠上桌的。而杜姨娘、傅姨娘以及羅姨娘確實不同,母憑子貴,她們各有所出,自然是能夠安坐與席上。至于馮楚楚,則是因為是知縣千金,盡管她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姨娘,可是她的知縣千金的身份就擺在那兒,再說了,人家才是今日的主角。
顧老爺顧夫人打量著對面的顧子墨,眼里閃過滿意,顧老爺生平最會看人,僅僅只看一眼便知道陸子墨來頭不小,身份非凡。平日飯桌上很少飲酒,而今日因為是要招待陸子墨這個表兄便命人特地準備了上好的竹葉青酒。
「呵呵,陸公子真是一表人才。」顧老爺笑著,注意著陸子墨。余光中,卻是瞧見了低頭只知道吃飯的顧雯嫣。
顧雯嫣臉上有著明顯的緋紅,一看便是女兒家的嬌羞。顧雯嫣怎麼都沒想到陸子墨會突然來顧府拜訪,而且還是馮楚楚的表兄。那麼如此說來,她以後就可以常常看見陸公子了。一想到這個,她心里如擂鼓震動,怎麼都停不下來。
羅姨娘離四小姐五小姐最近,五小姐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回事兒,最近做什麼事情都會走神。昨天讓她彈一曲琵琶,怎知彈到半途確實弦斷了。讓她練字,字也是練得歪七扭八,就連女紅也是做得一塌糊涂。這都好些日子了,她都擔心顧雯淑是不是心里有什麼事情憋著沒說。感覺到顧雯嫣的不正常,羅姨娘便順著看了過去,見顧雯嫣如此臉色,分明就是心有所屬。再看看她的目光,卻是落在陸子墨的身上。
「顧老爺過獎了!」陸子墨客氣的跟著顧老爺打哈哈,目光自始至終卻是沒有落在顧雯嫣臉上。
柳眉妝只是低頭,什麼都不去理會,除了顧三公子時不時會給她夾菜之外她基本上都是低著頭,不願抬起頭。顧三公子並沒有對陸子墨表現得有多熱情,反正有顧老爺顧夫人在,他無需操心這些。
自柳煙進門,顧相宜對其是越來越好,就包括傅姨娘也是。只因,她肚子的這個孩子。柳煙笑著硬撐著他們每個人,從不會輕易表現出自己的情緒。至于顧雯嫣的目光,她也不是沒有注意到,不過又是一個陷入情愛中的女子罷了。一思及此,她的心里就痛得厲害,有好幾次她都在偷偷的注意著顧三公子,可是卻礙于很多人在場不敢表露。二少夫人最近臉色十分不好,因為柳煙的得寵,也就意味著她蘇氏的失寵。
「陸公子無需客氣,看陸公子的打扮想必也不是尋常人家來的吧?」
說起看人,顧夫人自然是眼光毒辣。陸子墨從席間的一舉一動均是落落大方,彬彬有禮。這般良好的修養,絕對不會是一般世家能夠燻陶出來的。對于陸子墨方才回應顧老爺的話,顧夫人眼里閃過贊賞,如此懂得謙虛,看來還是個十分謙謙君子。
在她還是姑娘家的時候,就听丞相時不時提及馮家的親戚除了一對窮親戚就是一些三流商賈,連一個柳老爺的氣度都及不上二三。望著陸子墨,顧夫人不禁沉思,馮文海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出色的親戚,怎麼平日從未曾听其提及過?這身氣度,倒像是京都來的。顧夫人思及此,便立馬開口問道。「陸公子可是從京都而來?」
「顧夫人果真是眼光毒辣,不瞞各位,在下的確是京都而來。此次來到江南,不過是過來游歷一番。正好遇上楚楚嫁人,便想著再多留些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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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然是馮楚楚的表兄,陸子墨當然是不會跑的太遠,若是跑的太遠會遭人懷疑的。不愧是當今丞相的妹妹,看人如此精確,竟能夠一眼看出他是京都過來的。他早就听父親說過,這位顧夫人當年的行跡,顧夫人年輕時,可是一位奇女子。在京都世族官宦之中,可是風靡一時。
顧老爺是越看陸子墨心里越覺得滿意,當下便開口。「陸公子若是不嫌棄,今晚不如就在我們府中歇息?」
「那真是打擾貴府了。」陸子墨也不拒絕,對著顧老爺拱了拱手,既然顧老爺給了他這個機會,他當然是卻之不恭。眸中一片笑意,視線卻是在柳眉妝的身上稍稍停留。
顧三公子忽然抬頭,直直看著陸子墨,他當然是沒有錯過陸子墨方才的目光。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陸子墨歲柳眉妝滿是興趣的目光,下意識的心里便有了防備。
陸子墨答應顧老爺的建議,顧雯嫣低著頭的臉色更加緋紅,不敢示人,難道說爹這是在為她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