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多嬌 我 妻多嬌 118章 夫唱婦隨

作者 ︰ 一葦渡過

「有這種事?」蘇穎疑惑道。

桂嬤嬤點點頭︰「這兩天陸續有大夫進府,來給老太太診脈了。」

「老爺去請的?」

「哪里用得著老爺親自去,是大管家帶人去請的。」

蘇穎蹙了蹙柳眉,傅奕陽這葫蘆里是賣的什麼藥,略微一琢磨,就恍然大悟。傅奕陽原先還說靜觀其變,蘇穎還真以為他無所作為了,沒想到他是主動出擊了。

「老爺可回來了?」

「回來了,在外書房呢。」

「這個點了,可有新做的點心?要咸的。」

「有新做的豆腐皮包子,還有個水晶蝦餃,」紫蘇回的很快,「還熬了野菌野鴿湯,很香鮮呢。」

「拿食盒裝起來,蘆薈給我換身衣裳,咱們到前頭去。」傅奕陽這兩天是回正院來,照舊看看福祿倆娃,可沒在正院留宿,都宿在了外書房。

蘇穎本來就沒覺得有什麼,反而是習慣了傅奕陽日日留宿在正院的桂嬤嬤她們幾個跟著擔憂了。

蘇穎無奈,難不成要跟她們說,就是擔心傅奕陽日日留宿,他現在自制力沒有以前那麼好,在床上挨挨蹭蹭的難免會擦槍走火,以免鐵杵磨成針,還是稍微禁欲一些才好。

這話自然是不能拿到外面說的。

本來是約好的隔三天來一回的,正好就輪到今天了,蘇穎正好拿這個當話頭把他引過來。

小廝遠遠的看見了穿紅戴綠的丫頭就往里頭報,永平抬抬眼,一看果然是蘇穎來了,就趕緊報進去︰「老爺,太太來了。」

傅奕陽正揮筆寫大字呢,他這些日子還算得上清閑,國庫欠銀都整理成冊呈到御前了,因著春闈的事,皇上還沒有發明旨。不過看情形,應該是不會留中不發了,听見是蘇穎來了沒說話就先帶了點笑意。

永平一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恭恭敬敬的把蘇穎迎進來了。

「有什麼事讓人過來說一聲就是了。怎麼親自過來了?」傅奕陽走過來把蘇穎拉到榻上去,紫蘇奉上了小食盒,從里頭拿出小蒸籠來,一打開來還一股熱氣。

紫蘇動作很快,等把東西擺出來後,就輕手輕腳退到外面去了。

蘇穎似嗔非嗔的斜睨了傅奕陽一眼︰「怎麼,你這書房我還來不得了?也是,往常我也是不來的,自有大把大把的人趨之若鶩。」

傅奕陽‘哧’的一下噴出口熱氣來,「這又是從哪里來的大把?」

「怎的。你是想要大把了?」

傅奕陽非但沒覺得她無理取鬧,心里想著她這是吃醋了?嘴上不說話,把蘇穎送過來的點心和湯都很快吃完了。

傅奕陽放下筷子,蘇穎遲疑了下,還是把自己的帕子抽出來遞過去給他。蘆薈紫蘇早就退得遠遠的了,隔著四扇楠木櫻草色刻絲琉璃屏風根本瞧不出人影來。

傅奕陽見狀一把摟過蘇穎的腰,微微用力一些︰「跟我翻起舊賬來了?這也值得?」

人都沒了,至于柳姨娘,傅奕陽也沒當是一回事。

蘇穎垂下頭,用手指攪著他腰帶上的荷包帶子。

傅奕陽見狀,更覺得開懷了。往她耳朵里吹氣︰「還醋了,嗯?」

蘇穎眉毛一抬,剛想說什麼,就被他一把捧住臉,就被里外探了一遍,還很正經的說︰「沒嘗到酸味。」

蘇穎軟軟的靠在他懷里。拿眼楮瞥一瞥外間,微微推了他一把,伸出一只手指虛點他的鼻頭︰「越發沒個正行了。」

傅奕陽把她的手指頭捉過來啃了一口,「你可是冤枉我了,我做什麼了?」

蘇穎瞪他一眼︰「我找你有事呢。」

「好啊。我說你怎麼這麼稀罕來書房一回,原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傅奕陽手指頭在她腰窩的地方刮了兩下,蘇穎撲哧一笑,湊到他臉上親了一口。

蘇穎還真是很少主動,傅奕陽就算有些郁悶也被她這一親給親沒了,伸出手來更摟住了。

原本蘇穎還是虛貼著他,現在是被他實實在在的一把摟住,兩只手不住在她後背撫模,順著肩胛骨往下,在臀部那兒捏了一把。「沒用。」

蘇穎愣了一下,才明白傅奕陽說的這沒用是什麼意思,這男人還真是會得寸進尺!

蘇穎作勢又要過去親他,傅奕陽心里正樂,等著美人獻吻,手上的動作也停了,哪曾想美人靈活的從他懷里逃月兌過去,從榻上下來,走到屏風外,站在他書桌前。

傅奕陽模了模鼻子,整了整衣衫也跟著走過來,坐在書桌後︰「不是說有事找我嗎?」

下了榻就翻臉不認人了!

蘇穎忍不住瞪他一眼︰「我听桂嬤嬤說這兩天你尋了大夫進府來給老太太診治?」

傅奕陽皺了眉頭︰「是有這麼一回事。」

蘇穎伸出手來撫平他皺起的眉頭,「怎麼瞧著都是我落後了,你請大夫進府,小叔和小弟妹守在老太太病床前,就連喂藥都不離身的,小弟妹還為此被燙傷了手,就這樣了,還帶傷上陣呢,我真是自愧不如。」

傅奕陽哧笑一聲︰「弟妹如何我不清楚,只是二弟,呵。」

蘇穎點點他的胸膛︰「可人家就是能耐啊,哄得老太太現在眼里全是他,再沒有旁人的。」

傅母逮著誰咒罵誰,偏偏傅煦陽就沒有被傅母罵過,傅母全然信了傅煦陽說的話,又重新變得對傅煦陽掏心掏肺了起來。

傅煦陽也樂的裝孝子,更好笑的是,傅煦陽別的時候不常來,偏偏每次傅奕陽去上房的時候,他每次都是必定在的,喂藥端茶不假他人之手。

傅母不願意見傅奕陽,嘴里罵罵咧咧的,直叫站在外間的傅奕陽都能听見。

傅煦陽兩面扮好人,一面安撫了傅母,一面又跑到傅奕陽跟前道︰「母親她只是病了,情緒起伏有些大,並不是有意要責罵大哥你的。大哥就體諒體諒一下母親,別到母親跟前再刺激她了,就是要見,最起碼也得等到母親再好一些。」

傅奕陽什麼都沒做。就被傅煦陽蓋上一個‘不體諒生病母親’的高帽,順便再昭顯‘傅母不待見傅奕陽只待見傅煦陽’的事實,試圖往傅奕陽傷口上撒鹽。

只不過傅煦陽根本就料到,傅煦陽這傷口早就結痂了。

可傅煦陽這樣的行為,實在是讓人惡心,就像是吞了一只蒼蠅一樣的惡心,偏偏吞也不是,吐也吐不出來,也難怪傅奕陽現在提起傅煦陽來,是這種語氣。

蘇穎吊吊眉梢。嘆口氣,道︰「我也只有敲打一番上房的下人,才能聊表心意了。」

傅奕陽抬眼看她,她雖然在嘆氣,可眼里還帶著揶揄。波光瀲灩這方晴好,手一動就把她拉過來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抵在她頭頂︰「是個促狹的。」

他知道啊?蘇穎那天去上房探望傅母,硬生生的把傅母給氣暈過去了,當然這事兒也只有蘇穎和杜鵑、黃鶯知道。

陳宛凝也只當傅母是不想見蘇穎在她面前晃蕩礙眼,更何況傅母那些罵人的話,陳宛凝也听的真切。往後伺候起傅母來就更‘精心’了。

杜鵑原本就是蘇穎這邊的,蘇穎當初得到忠僕符後,就想著策反傅母身邊得力的大丫鬟。

傅母身邊有四大丫環,分別是白鷺、杜鵑、朱、黃鶯,其中白鷺和杜鵑在傅母跟前伺候的時間長,也更得用一些。白鷺比杜鵑尤甚。對傅母的忠心耿耿,蘇穎卻沒有選擇她,反而是選擇了杜鵑。

恐怕到現在傅母都沒想到杜鵑是听命于她的,至于白鷺,再忠心耿耿也抵不過主子不珍惜。

先是傅母明知道白鷺對傅煦陽有意。卻偏偏裝作看不見,白鷺心里不怨恨那是不可能的;再是傅母砸茶杯,碎片竟是那麼踫巧的劃破了白鷺的臉,差點讓白鷺破了相……等後來白鷺弟弟的死就是壓彎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前面越是忠心後面反彈的就越厲害。

如今白鷺死了,剩下的朱和黃鶯,雖然往日里不如白鷺和杜鵑得用,但到底還是大丫環,該有的審時度勢還是懂的。

想來傅奕陽應該是不知道傅母被氣暈過去了,蘇穎咬了咬嘴唇,想了想說︰「我是那麼幾分故意的,你總不能讓我眼睜睜的看著有人往你身上潑髒水吧。」

這話兒七分真三分假,傅奕陽也沒想到妻子竟然爽快的承認了,心里邊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攬著她的腰,就把臉貼了過去,咬了她的嘴唇在嘴里含著。

蘇穎眼楮也沒閉,就這麼水潤潤的直勾勾的看著他,不知怎麼的,心就突然軟了下來,主動摟上他的脖子就緊靠了過去,舌頭刮了他的牙關,就那麼主動的吸住了他的舌頭。

傅奕陽身體輕顫,說不清楚哪里涌出來的熱流經過了他的心口,就跟一只手握住又揉又捏,捏的心口又酸又軟的,只知道把她緊緊箍在懷里,緊緊的。

蘇穎輕哼一聲,兩人才不舍的分開,停下來微微喘氣。傅奕陽的手往衣服里面伸,還沒踫到起伏的山巒就被蘇穎抓住了,她學著他,往他耳朵里吹氣︰「這里是書房,外面還是白天呢。」

傅奕陽低喘一聲,嘴上說著︰「閉上眼不就是天黑了。」可到底並沒有再進一步,咬了一回牙,把手抽了回去,在她腰上掐而來一把。

蘇穎低哼一聲,她眼底風情未去,臉頰上就如同上了一層薄薄的胭脂,緋紅流光,傅奕陽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不住的摩挲著。

「下次不許了。」

果然是過河拆橋!

蘇穎斜了傅奕陽一眼,在他胸膛上擰一下,就要站起來走人,可傅奕陽被她這一動,還沒有下去的燥熱又升了起來,抬手在她**上輕拍兩下︰「這就惱了?」

蘇穎不冷不熱的哧了一聲,拿眼斜一斜傅奕陽又轉過頭去︰「好心不成反被當成了辦了壞事,擱在誰身上誰不惱?」

傅奕陽可實在無奈了,點點蘇穎的額頭︰「平時不是很聰敏的嗎?怎麼一到這時候就成了漿糊了?」

「過河拆橋。」

聞言,傅奕陽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來,蘇穎轉眼一想,傅奕陽是不想她多摻合上房的事,還是不想她被傅母磋磨呢。

誰讓傅母是長輩呢。而且家丑不可外揚,要是侯府有個不慈心狠手辣的老封君,侯府的名聲就會大打折扣。

蘇穎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偏偏就是不能明著去討公道。傅奕陽心里清楚,才縱容了蘇穎的行為,蘇穎也是知道這點,才有些肆無忌憚。

傅母中風,本來是能勾起傅奕陽的愧疚,可傅母在病床上的表現,將那絲原本應該有的愧疚立馬打散了。

傅母現在也不掩飾對傅奕陽的怨恨了,傅奕陽去上房的時候,她罵的更大聲了,生怕傅奕陽听不見似的。

這位。不遺余力的演示什麼叫淋灕盡致的作死。

蘇穎明白了傅奕陽的苦衷,心軟嘴硬︰「難不成,你還是為我好了?」

傅奕陽耐著性子哄了她一回,蘇穎就不再拒他,任他摟在懷里。把臉埋到他脖子里︰「先前我是病著,不能過去侍奉老太太,旁人就是想說什麼,也有所顧忌。可我現在既然病好了,總歸是要有所表示的,我心里是過不去那道坎,可我也不是想讓你為難。也不想拖你後腿。」

蘇穎悶著聲音說著,「老太太是你母親,我跟著敬著供著便是。去上房時,我就在外間站站,可不像小弟妹進到里間去貼身照顧的。」說著又嘆口氣,「老太太她性子自打生病後就變得古怪了。我去那天,就見著小弟妹臉上頂著一個巴掌印子呢。」

蘇穎心里想的長遠,如今傅奕陽和她有感情,再加上愧疚,對她好。縱容她。可日後有一天感情淡了,愧疚也沒了,保不準他回過頭想這時候的事,還會反過來怪罪她不敬他老娘,把傅母中風的事都推到她頭上。

蘇穎這麼一想,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原本幾分真心,到後來說著,鼻子一酸,聲音里都帶了哭音,一想反而覺得丟臉,就可勁把臉埋到他頸窩里。

真是被寵壞了。

傅奕陽拍著背的手微微一頓,可沒錯過她聲音里的哭音,想把她的頭掰過來,偏偏人家是個硬氣的,傅奕陽愣是沒把她扭過來,反而是讓她摟住脖子,纏住不放了。

「真是個磨人精。」

蘇穎臉漲紅了,這可真是不好意思的,把他摟的更緊了。

傅奕陽眼楮里隱隱帶了些笑意,之前她表現出的醋意就讓他覺得受用了,現在表現的依賴,更讓他覺得心里慰貼,就像是冬天喝了一碗熱湯。

任由著她摟著,手指頭纏著她的發絲︰「我知道,你只管學我,旁人也不會說什麼的。」

「原本我還想著退讓,只是退讓只會讓別人一再的得寸進尺。」傅奕陽頓了頓,又道︰「你做的,我哪里不明白你的用意,請大夫入府是我特意吩咐的,過兩天,再去外地尋民間名醫來。」

「沒想到也會有這麼一天。」

傅奕陽沒有明說,可蘇穎還是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尋名醫來給傅母治病,或許是其中一部分原因,但另外的原因就是做給外人看的,讓外人都知道勇武侯爺是個孝子。

本來是最親近的人,還是血緣最近的,沒想到也會有算計來算計去的時候。

蘇穎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扒著他的肩膀,抬起頭來和他對視,「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總是要夫唱婦隨,才更好不是。」

傅奕陽愣了一下,伸手撫上蘇穎的臉頰,靜靜看著她,目光膠著在她的臉上,心口一點點熱了起來,兩個人纏纏綿綿的接了個吻。

站在外面的蘆薈和紫蘇離了書房好幾步遠,起初還能隱約听到里面有說話聲,等到後頭連說話聲都听不見了。兩個人互看一眼,權當什麼都沒听見,什麼都不知道。

永平更是直接裝起鵪鶉來。

過了半晌,才听到有腳步聲近了,蘇穎推門出來,她還能繃住臉。

往外走了兩步,回頭看了一眼傅奕陽,正好他也往這邊看,蘇穎抿抿嘴。停了下才扭過頭來。

紫蘇拎著食盒,蘆薈扶住蘇穎的胳膊,兩個人一路上都沒說話,快到垂花門時蘇穎才道︰「蘆薈。你哥哥現在是跟著大管家辦差是吧?」

「是。」蘆薈一低頭,她哥哥有出息,借著蘇穎的東風幫傅奕陽跑了幾回腿,傅奕陽覺得他辦事仔細妥當,就把他提起來跟在大管家身邊辦差,先歷練歷練。

「我這兒有一樁事要交代他去辦,辦妥帖了,我這兒重重有賞。」傅煦陽不就是想抹黑他們大房不孝嗎?可傅煦陽到底比不過她和傅奕陽做起事來順當,畢竟這府里如今當家的是他們兩口子,傅母也已經成為昨日黃花了。

哥哥得用有出息。蘆薈也跟著高興,嘴上還說著︰「替太太辦差是奴婢哥哥的榮幸,當不得太太賞的。」

蘇穎伸手點點蘆薈的額頭︰「這話說的,我要是不賞了,你還不跟我急。」

紫蘇湊趣︰「既然蘆薈不用。那太太就賞我唄。」

蘇穎挑眉︰「辦差的是蘆薈她哥哥,賞你算是怎麼回事啊?」

紫蘇一愣,才反應過來,頓時羞紅了臉,跺跺腳︰「太太!」

蘇穎笑著說︰「怎麼了?我說的可是實話啊。」

蘆薈跟著附和︰「就是就是,紫蘇你可得說出個所以然來。」

蘇穎紫蘇不敢頂撞,可蘆薈就不同了。紫蘇作勢就要去撓她,桂嬤嬤從里面出來,咳嗽一聲,蘆薈和紫蘇頓時就老實了。

「打打鬧鬧的像什麼樣子,太太你也不要太慣著她們。」桂嬤嬤扶著蘇穎的胳膊,順便狠狠瞪了蘆薈和紫蘇一眼。蘆薈和紫蘇對視一眼,都收斂了玩鬧之心,恭順的跟在後面。

「嬤嬤,可是出了什麼事?」

桂嬤嬤道︰「二太太動了胎氣。」

「嗯?」蘇穎挑眉,「怎麼弄得?二太太沒事吧?」

「老天保佑。二太太只是動了胎氣,並無大礙。」進了屋子,桂嬤嬤才說︰「說是在上房動的胎氣。」

「二太太怎麼就挺著大肚子到上房去了?」蘇穎一想,不會是傅母又造孽,把二太太叫過去作踐的吧?

桂嬤嬤壓低聲音︰「說是老太太想見見孫子,二太太就挺著肚子過去了,可不知怎麼的,就動了胎氣。」

「這樣啊。」前有三太太被扇耳光,被燙傷,後有二太太到了上房就動胎氣,不管這動胎氣是真是假,這樣一聯合起來,都和傅母月兌不了干系。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傅煦陽想法設法的想往傅奕陽和蘇穎身上潑髒水,想給他們夫妻倆戴上不孝的帽子。

可傅煦陽的後方,陳夫人和陳宛凝就聯手玩了一出,以身正法,來證傅母的不慈,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給二太太送些補品過去吧。」

「是。」

陳夫人動胎氣還真是假的。

原本傅母愛屋及烏,陳夫人肚子里的那塊肉可是很金貴的,可陳夫人哪壺不開提哪壺,在傅母跟前說起白鷺,她是這麼說的︰「我們老爺也跟我強調了,說那碗碟一事都是白鷺那個賤婢自作主張,心地歹毒想害我們母子的,跟姑媽一點關系都沒有的。」

「要真說起來,姑媽也只是御下不嚴,識人不清而已,反正我肚子里的這塊肉好好的呢,白鷺那賤婢也死了,我也就不怪罪她了。我听老爺說姑媽為此事很內疚,姑媽可千萬不要再因為一個死了的賤婢耿耿于懷了,不然那可是心疼死我們家老爺了。」

別人听起來那是陳夫人在開解關心傅母,可她一口一個賤婢,一嘴一個死字,在傅母听來就是指桑罵槐,就是在詛咒她,氣不打一處來,可傅母又反駁不得,陰翳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陳夫人,「你倒是,懂事。」

陳夫人何嘗听不出傅母是在諷刺她,她伸手撐住腰,把大肚子昭顯出來,「姑媽這麼說,我受之有愧,懂事的是我肚子的兒子,遭了那樣的難還能沒事,實在是個有福的。」

ps︰

賣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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