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向自己走來的自己,步飛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從胸膛里跳出來。♀
低下頭一看,才發現現在這個自己,竟讓全身一絲不掛,雙腳都沒踫地的懸浮在公路之上。
另一個自己走近,走近,卻宛如現在的這個自己不存在一般,竟被直接穿了過去。
嗡~步飛腦海又一陣眩暈,回過神來,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出現了兩個視角。
一個,是懸浮在空中的。
另一個,是抱著小貓的,而這個時候,抱著的小貓的自己的身體,也同樣受自己支配。
這…這…
懷里的小白貓撓撓自己的胸膛。
感覺到空中忽然吹來一陣奇怪的風,懸浮在空中的自己,就這樣被這源源不斷吹來的奇怪的風,吹得向後飄去。
怎麼回事,我怎麼……
抱著小貓的步飛大驚,急忙跑過去伸手想要抓住,同時也控制空中的自己伸出手。
兩只手憑空穿過去。
步飛停下來,愣愣看看自己的手,空中的步飛也是發起楞來,被這風吹得越來越遠。
算了!
步飛咬咬牙,不去管飄走的自己,繼續向學校那邊趕去,既然沒辦法理解,那就以後再問哥哥,這種非尋常的事,現在只有哥哥能為自己解答。
希望……希望我也能變得跟哥哥那樣與眾不同!
認真的趕路,可是腦海仍然保持著兩個景象,由于不適應,自己跑路的動作,都時不時在那個向後飄去的自己身上作出。
為了讓呈現到腦海的景象只保持一個,步飛不得不控制著,讓那個向後越飄越遠的自己,把眼楮閉上,可仍有兩套聲音,不得不又讓那個自己把耳朵堵上。
「啊!」
一陣劇痛忽然從左臂傳來,仿佛被什麼刺穿了一般,奔跑著的步飛一聲叫痛,急忙伸手捂住,扭頭一看,那里卻根本沒受到任何傷害。
是另一個自己!
強忍著劇痛,控制著另一個自己松開耳朵睜開雙眼,頓時一驚。
此時的自己,竟然漂浮在哥哥的房間里,房間一片狼藉,哥哥就在旁邊站著,肩膀上蹲著自家的小花貓花花,手里還旋轉著一枚純白色的風球!
哥哥絲毫沒注意到自己,正一臉鄭重的盯著前方,盯著前方的一名白衣青年。♀
這個自己已經飄到家里來了,可為什麼停在了這里,左臂好像被什麼刺穿一樣,疼得厲害!
步林雙手間的雞蛋大小的風球穩定成型,右手托起一抬。
嗤!
一道血痕出現在步林右臂上,鮮血從那血痕中緩緩流出,滴在地板上。
小花貓站起來,全身一抖,一圈奇異的能量蕩漾開來。
步飛正勉強承受著胳膊處的劇痛,忽然全身一冷,體表都要結出冰來,轉而卻一輕松,感覺體表那些冰寒的氣息,像是觸動了什麼,一股腦被吸到自己身體里消失不見。
唰!
周圍出現一把把鋒利的冰刃,懸浮在空中,齊齊對著步林,只要他稍微動一下,就會撞到冰刃上割傷步林他自己。
原來是這個!
一彎冰刃正刺穿了自己的胳膊,就是它把自己固定在了這里,可這個是什麼東西!
這時候步林肩頭的小花貓張張嘴,少女的聲音從她嘴里傳出來。
「這是我吸收未消化的水核的能量,能讓他的秘術顯形,他的秘術風玉,能凝固空氣,把你的風息再集中些才能破開!」
「花花!」
步飛驚得大叫出來,發出的卻是只有自己能听見的呼聲。
前面那個穿著一身白色休閑服的男人,忽然淡淡的張開口,道︰「林夕,在你們拼命之前,我們可不可以談一談……」
「有什麼好談的!」
站在步林肩頭的花貓,全身的茸毛唰的倒立起來,看著眼前這個人道︰「墨白!當初你出現,與我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你怪怪的,現在還想哄騙我!」
「我找上你的時候,你還只是一只再普通不過的野貓,我與你,讓你覺醒為魂動者,也只是看上了你無意吞下的那枚水核。」
那名名為墨白的人,盯著步林肩頭的林夕,冷漠道︰「現在你終于生了孩子,水核的力量全部都到了那孩子身上,你把它交給我,我們就兩清了,那樣不最好?要知道,只是你們兩個聯手的話,即使你用上那些水核的力量也奈何不了我,你這又是何苦!」
「兩清?喵——!」
說道這兒,林夕仿佛發了瘋一樣嘶啞的吼叫一聲,一雙幽藍的眼珠死死盯著墨白,低聲道︰「水核的能量你可以取走,但孩子是無辜的,把之前你搶走的那四個孩子先還回來再說!」
「哼!」
墨白冷哼了聲,道︰「那四個孩子,同樣也是我的孩子,我身為孩子的父親,難道連撫養他們的權利也沒有嗎?」
「混蛋!」
步林肩頭的林夕怒叫一聲,雙眼中幾乎要噴涌出火花,死死盯著墨白。♀
步飛仍在釘在半空,心髒狂跳不已,眼前這一切,都是怎麼了?
自己三個月前撿回來的花花,怎麼有林夕這個名字,為什麼眼前這個人,還能跟花花這只貓?
最重要的,他們一直爭吵的那個水核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能跟著花花的孩子一起被生下來?好像這個叫墨白的,之前來搶過一次,奪走了花花先生下來的四個孩子……莫非就是之前自己跟千雪在一起的時候,看到的那個貓一樣背著包袱的影子?
但那個繼承了水核真正能量的孩子,似乎並不是那四個孩子之一啊。
看著被困在滿天冰刃中動不得的哥哥,步飛暗自揪心,哥哥跟花花好像聯起手來都打不過這個叫墨白的,那就把那個孩子交出去啊,那那個孩子在那兒呢?
等等?花花身為一只貓,那麼它生下來的,應該也是貓吧。
蹲在公路上的步飛,慢慢睜開眼,眼神奇怪的看向懷里的這只小白貓。
「它……它就是繼承了那個听起來很牛叉的水核的能量的小白貓?」
把小白貓抱起來,步飛借著路燈的光亮,左翻翻右看看,也瞧不出什麼特殊的地方啊?
「對了!早熟!」
步飛忽然抬起頭,驚訝道︰「這只貓看起來,比一般剛生下來的貓要大一些!」
步飛點點頭,暗自中確定了,這只其貌不揚的小白貓,一定繼承了那個水核!
那要不要把它還回去?
步飛想了想,搖了搖頭,這件事貌似並不簡單,萬一哥哥有什麼計劃在里面,自己這樣傻乎乎送回去,不就對哥哥不利了。
「我就知道就會是這個結果!」
林夕站在步林肩頭,微微呼出幾口氣,道︰「所以我趁你不注意,從你那里逃了出來,找到了個很有天資的小孩,讓他把我帶回來……」
「是我找到你的!」
漂浮在一旁的步飛憤憤不平的大喊大叫,這個叫林夕的花貓,明明是自己在垃圾堆上發現的,這時候怎麼變成她找到的自己了!
「……本想讓他覺醒為魂動者,可是到了他家,發現他哥哥的天資更加了得……」
林夕繼續說著,猛地又狠狠一瞪滿天懸浮的冰刃之後的墨白,怒道︰「所以,我讓他覺醒教導他成長,就是等著有一天,當你找過來的時候,我能靠他保住自己的孩子!」
呼呼的寒風從林夕身上吹出來,正是體內那些吸收但未消化的水核的能量。
「但是,你生的五個孩子,現在只剩下一個。」
墨白冷笑著道︰「所以你絕對會拼了命保護這個孩子,可那個孩子體內有水核,所以我也不能松手,所以我們必須開戰,是這樣嗎?」
林夕沒有說話,死死盯著他。
「我知道你逃出來的時候,偷學了天行這個秘術,還知道這小子的本命秘術,叫做風息。」
墨白盯著步林手中的那枚旋轉的風球,接著道︰「你能運用天行,把體內的水核的力量傳給他,增強他風息的強度,用來攻擊甚至打敗我,但是,你們現在根本過不來,那該怎麼辦呢?」
林夕站在被困在步林肩頭,沒有說話。
忽然,她雙腿一蹬,俯身下來,一口吞了步林手中旋轉的風息!
「你想死嗎?!」
墨白大驚失色,怒吼道。
然而,林夕卻仿若無事般的再次跳起,踏著滿空懸浮的冰刃閃電般折回閃動,飛速靠近過來,幽靈般出現在墨白身側,目光冰冷,右抓狠狠抓出。
墨白緩緩轉過頭,目光略微憐惜。
林夕的身子忽然被固定在空中,一動不能動,正是墨白的風玉,凝固空氣。
「原來,你還偷學了天逆!」
墨白低聲說道,聲音微冷,而後大手猛地伸出,掐住林夕的脖子向地面狠狠一拍!
「說!水核繼承者在哪兒?!」
砰!
一塊地板磚完全碎裂開來,林夕的身子深深瓖入地下,絲絲鮮血在她嘴角溢出。
步飛咽下一口唾沫,心都提了起來,平時跟普通小貓無二的花花,竟然這麼厲害,而這個叫墨白的年輕人,竟然比她和哥哥聯手還強大!
那這個墨白,他究竟是哪里人?
看著近在眼前的墨白,林夕眼角輕蔑一撇,猛地張開嘴。
嗖!
一枚核桃大小的純白色風息,閃電般射向墨白的臉龐!
然而這風息就距墨白不及十厘米的時候,卻黯然停止。
墨白站起來,看著地上一動不能動的林夕,冷冷道︰「利用天逆來抑制風息的能量流失,竟把天逆練就的這樣純熟,看來你為了對付我真是下了大功夫,這枚風息,就交給你自己享受了。」
話音落下,半空中凝固的那枚風息,悄然向下墜去。
「看著!」
不遠處的步林,這時候忽然大喝一聲,右掌猛地一推,手中再次出現一枚的風息,離掌而出,穿過冰刃向墨白急速射來。
墨白忙伸出雙手向著半空一掐,那風息便被扼在那里,然而風息內部急速旋轉,還在一點點破碎凝固的空氣。
步飛看到停在自己旁邊的那枚風球,絲絲疼痛的切割感覺出現在身上。
「原來是因為這個,只有非尋常的東西才能觸踫影響到我!」
恍然大悟間,步飛伸出腳,狠狠揣在那枚風球上。
既然是哥哥做的,那肯定是對的!
砰!
風息猛地一震,向墨白方向靠近了一大截。
墨白雙眼一瞪,怎麼回事?風息明明已經沒有向我沖來的動力了!
震驚雖然震驚,但那風息仍是再次被止住沖勢,停在半空。
轟!
一陣颶風,突然爆發在的墨白腳下。
墨白低頭看去,只見處在颶風中間的林夕,嘴巴猛地張開,四顆瘋狂席卷著空氣的純白風息,接連從中飛出,向他狠狠撞來!
竟…竟然吞下了風息!
墨白雙眼震驚的掙得滾圓,眼中最後的景象,就是躺在地上的林夕,翻起身瞬間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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