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進了賊?那怎麼不去偷錢,反是砸你玻璃,還把你屋里的東西都砸碎?!」
听見屋外爸媽的吵鬧聲,步飛忽然感覺全身不自在,低頭一看,自己竟然像從地里拔出來的蘿卜一樣全是土。♀
是啊,我不是被那只刺蝟吞了嗎?
想起自己昏倒前最後的景象,步飛忙坐起來扭扭身子,見還算正常,這才松了口氣。
想起今天晚上發生的事,估模一下,哥哥可能根本就不清楚那只刺蝟的事。
但是!
關于林夕,關于墨白,還有那個听起來很強大的水核,一定要向哥哥問個清楚!
這樣想著,步飛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哎呀小飛,你怎麼了?」
媽媽驚呼一聲,關心的向步飛走過來,驚奇的看著他。
「額……」
步飛看看正被爸爸訓斥的哥哥撓撓腦袋。
媽媽圍著他的身子轉了轉,說道︰「你可別說你在學校被土埋了!」
是啊?學校那邊怎麼樣了?
這樣想著,步飛不好意思的道︰「是被土蓋了一下,不過我跑的快什麼事也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
媽媽松口氣道︰「你說怎麼突然鬧這麼場地震,就你們學校壞的厲害,好在學生們大多都已經跑出去了……去洗個澡吧。」
「恩恩。」
答應兩聲,步飛向浴室走去,忽然想起那只大刺蝟,慢走幾步想了想,暫時還是算了,反正一家人都沒事。
洗完澡,躺在自己床上,由于鬧地震已經沒有電,天氣熱得要命,再加上步飛剛才剛睡了兩覺,今天又這麼多事,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難以閉上眼楮。
我肯定肯定已經變成哥哥那樣的人了,誰也不能再阻止我,去看遍《世界未解之謎大全》上的所有地方!
步飛這樣想著,內心那小小的夢想,第一次感覺有可能完成。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收拾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
房門被推開,步飛抬起頭,哥哥慢慢關住門走了過來。
步飛抿著嘴看著走過來的哥哥不說話,因為哥哥能從自己眼中讀出自己想說的。
哥哥坐到床邊說,道︰「說吧,今晚發生了什麼。」
「咦?」
步飛奇怪的一仰頭,道︰「你不能讀出我想的了?」
「恩。」
步林點點頭答應道︰「你現在的魂力比我強,而且還不會控制著收起來,我沒法再看出你的想法了。」
「比你強……魂力?」
步飛坐起來興奮道︰「什麼是魂力?就是電視上演的那些內功嗎?」
想起今晚上發生的事,步飛又收起笑臉,認真道︰「哥哥,咱家林夕怎麼回事?」
騰!
步林猛地站起來,震驚道看著步飛,道︰「你知道林夕的事?」
步飛點點頭,認真說道︰「之前我在外面走的時候,忽然跟死了一樣,靈魂離開身體,飄到了咱家,看到你和咱家花花跟一個叫墨白的人打,還說了很多話。」
步林愣愣的看著了他半天,這才緩緩冷下臉來,說道︰「你沒有完成我給你的任務,沒能自己轉回來。」
因為步飛,本就是他在公路上找到並帶回來的。
步林又站起來,淡無表情的道︰「明天,我會找人處理掉你的魂力。」
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處理掉?什麼處理掉?!」
步飛一听,驚得直起上身,不甘的大聲喊道︰「喂!哥哥!什麼處理掉!你要給我說清楚啊!」
砰!
房門被重重關上。♀
步飛怔怔的坐了半天,然後一頭靠在牆上。
管他呢,反正我已經不是正常人了,他再怎麼勸我我都不听!
心里下著決心,又在床上躺了不知多久,終于昏沉沉睡去。
步林枕著胳膊靠在自己收拾好的床上,看看正給自己唯一的孩子喂女乃的林夕,開口道︰「接下來你的計劃是什麼?那個墨白應該不會再來了吧。」
「誰知道呢。」
林夕用舌頭舌忝舌忝小白貓的茸毛,道︰「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孩子體內沒有了水核的能量,但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墨白取走的。」
步飛一個人躺在自己床上,手撫模著月復部,心里奇怪,為什麼自家的小白貓,也出現在自己剛才出現的地方?
步林閉上眼楮,出口氣道︰「那就容我緩幾天吧,我處理好家里的事,就跟你一起離開。」
畢竟他已經答應,救了弟弟,就會幫林夕奪回她的另外那四個孩子。
「恩。」
林夕看著自己孩子道,眼中盡是母愛的柔情。
「那麼……」
步林又抬起頭向林夕看過來,道︰「我弟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覺醒了,有辦法撤銷掉嗎?」
步林面色惆悵,之前他自己被林夕覺醒,也沒問有沒有撤銷的辦法,但是現在,卻要為了弟弟問一問。
「呵呵,之前我還真以為,你弟弟完成了你給他的任務,你就會告訴他關于魂動者的事,原來是糊弄人家的啊。」
林夕抬起頭咧咧嘴,笑著道。
步林又躺下,看著天花板道︰「我想讓弟弟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可是那時,如果不找個對他有吸引力的事把他支走的話,我怕後果會更嚴重。」
「恩。」
林夕點點頭,道︰「我的經歷太少,只知道,如果把一個人的魂力全部都清楚掉,一絲不剩,長時間下去,體內的身為魂動者最重要的魂元,就會慢慢萎縮掉,這樣就撤銷了,可是把一身魂力清除的點滴不剩,比殺了他還困難。」
「恩。」
步林點點頭,閉上眼不在說話。
夏日的夜,總顯得漫長。
「那魂獸不是已經被你的晃心刀殺死了嘛,直接帶著那個步飛回去得了。」
千雪四個人,正呆在一個小胡同里,身上早換成普通的休閑裝,手里拿著墨鏡。
听著學校方向熙熙攘攘的叫喊聲,雖然村的另一半已經徹底安靜下來,可這一部分,還是被應急照明燈照的亮如白晝,成群的人們在這里搶險救災,里面不少是穿著軍服的軍人。
「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妥,不能就這麼回去。」
烈晨向撅著小嘴的千雪皺著眉解釋道︰「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的任務會出現錯誤,那只魂獸的能量反應,比咱們四個加起來還大,但是戰斗力卻低的可憐,一定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
這次任務的確出現了重大失誤,那只魂獸的靈魂強度遠超任務上所說的,但是,他強大的卻僅僅是防御力,不然他也不會讓那魂獸有機會逃出隔離界跑到外面來。
雖然最終仍然被殺,可烈晨就是安不下心來。
「啟動裝置吧。」烈晨向海光兄弟道。
海光兄弟無奈攤攤手,走到一個露天的空曠地方,放下背上的背包,取出從里面拿出一個手表大小的金屬盒,擰開後,是一面刻畫著仿佛滿天星斗般的金屬片。
兩個人各自咬破手指,各自在上面滴上一滴血,然後再拿出一個小瓶,擰開後倒進去,頓時像發生某種化學反應一樣,嗤嗤嗤的冒出淡紅色蒸汽,不過這蒸汽不散,反是聚攏著形成一個足球大小的透明的淡紅色膜,貼浮在那個小裝置的上面。
兩個人伸出手掌,輕輕貼在那層膜的外壁,接著,絲絲的紅色從膜上月兌離,漫向膜內空間,漂浮著,在幾個地方特別的凝聚起來,變成成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紅點。
靈魂搜尋裝置,膜內空間的中心,就是裝置所在位置,周圍的懸浮的血點,就代表一個個距離遠近距離不同的靈魂,大小代表強弱不同。
裝置的中心,有四個聚在一起的血粒子,正代表他們四個人,此外,還有一個差不多大的血粒子,只有四人中最弱的海光弟弟那麼大小,看位置在村里的另一頭,而令四個人意外的是這個血粒子的旁邊。
一枚血粒子,比四個人加起來還要大,明顯就是之前那魂獸的能量表示,而在這個血粒子的外面,還縈繞著一層薄薄的血霧。
「這是什麼情況?!」
千雪奇怪的看向烈晨,烈晨則是抬頭看向海光兄弟。
「我猜……是那只魂獸吞噬了一個能量類型未知的東西,或者靈魂鑽到一個人的魂元里面,而那個人的魂根還沒被它搶過來。」
只有搶奪了魂根,才算是真正奪過了那個人的身體的控制權。
海光哥哥猶豫會兒,又抬起頭看向烈晨,道︰「你們覺得呢?」
「我沒意見。」
烈晨擺擺手坐到一邊,按著手腕上的通訊表,道︰「我還沒學靈魂搜尋裝置的原理,徹底不知道。」
「管他呢,要不我去看看?」
千雪站起來看著烈晨笑笑道︰「反正看它的樣子,想恢復絕不容易,現在趁它虛弱,說不定直接就能抓回來。」
烈晨通訊表抬起來,對千雪皺眉道︰「最好別去,出現危險可沒人能救你,你老師可沒在這兒。」
「沒事的,實在不行我就開溜,嘻嘻……」
千雪說著,好好看了看裝置中,記下那顆血粒子的相對位置,笑嘻嘻的離開了。
魂獸想要搶奪身體的對象,只有一個選擇,除了那個被它一口吞下的步飛還有誰?
烈晨蹲在一個土堆上,無奈的看著千雪走遠,對這個任性的大姐姐,他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烈晨啊,怎麼了?」
通訊表接通了,對方听起來對方是一個年紀挺大的老人。
「方老師嗎?我想請您過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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