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尋安寡不敵眾,他回頭向銘心國的士兵喊道︰「我是銘心國的將軍,你們快停下!」但是沒有人理會他,霍尋安一回頭,詫異地發現,上次凱旋而歸偶遇的蕭謹年正微笑著坐在王輦上,看著他做著困獸之爭。♀
霍尋安一眯眼,心里頓時全都想明白了,擦!蕭謹年就是拓拔年,他就是隴北國新上任的大王,怪不得這次的隴北軍隊戰斗力這麼強,這完全就是大王的額親衛隊啊。蕭謹年好計謀,這次他寡不敵眾,若是戰死給銘心國的交待就是誤以為是刺客,誤殺將軍,銘心國自己理虧,堂堂將軍深更半夜跑進和親公主的帳篷里,怎麼解釋都不通,也只能咽下這口氣。而對于隴北國來說,卻是除了一個勁敵。
霍尋安很快疑惑,但是為什麼,蕭謹年會知道他和灼華公主的事。其實原因很簡單,在灼華山莊的時候,韓臨楓邀請了眾多的武林人士。既然商朔可以在江湖上設一個灼華山莊當耳目,那蕭謹年也可以安排一批隴北國的人進入江湖。使者進京的時候,當年那批武林人士跟隨,他們一眼就認出了商朔就是韓朔,那韓桃的身份一目了然,再結合當年偶然看到的霍尋安和韓桃在桃花林的相遇,蕭謹年根據這些立刻就推斷出了一切。
盡管霍尋安被毀容,但是那身煞氣是仿冒不了。♀蕭謹年微笑著看著霍尋安身上的傷添了一道又一道,揮向敵人的劍越來越弱,殺死霍尋安,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兵戈聲不絕于耳,蕭謹年的神色有一絲的恍惚,他想到了他的童年。那時他的父親還不是大王,只是一個放蕩不羈的王子而已,在明月城邂逅了她的母親,兩人相戀,很快就墜入愛河。順理成章地有了他。他母親的家族很有勢力,萬萬不能容忍家里出了個未婚先孕的女兒,把她們母子二人趕了出去,而且不允許她們拋頭露面,不允許她們和外界聯系,完全就是想活活餓死她們。
後來母親病重,他跪倒外祖的門前請求他救救母親,但是被人亂棍打了出來,他的雙腿,就在那時殘了。他永遠都忘不了。外祖看向他鄙視的眼神。因為他身上帶有蠻子的血統。所以他根本就不配踏進他的家門。從那時起,他就發誓,他要讓所有看不起他的人付出代價。
最後是母親,拼死把他送到了隴北國。自己卻病死在了路途上。他拖著殘廢的雙腿,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父親。可是又是因為他有一半的血統是銘心國的,他在隴北也是被人歧視,再加上他雙腿殘廢,即使身為王子,他的日子過得並不比平常人好。
身體上的殘缺讓他加倍地學習,他日日夜夜地鑽研帝王之術,他用中藥在他三個兄弟的飲食中下毒,隴北人粗獷。誰都沒有發現三位王子的飯菜里多些植物有什麼不對。兩個年幼的沒幾年就毒死了,死得悄無聲息,毫無痕跡,二王子因為年紀稍長,所以只是痴傻了沒有被毒死。他留著大王子沒有下手。因為五位王子中四位出了事情,那剩下的他就是「萬眾矚目」了。
他唆使大王子讓他去和大王說攻打銘心國,銘心國內亂嚴重肯定可以輕易地打下。大王子真的信了,帶兵屠了籠月城全城,還嫁禍給魔教。隴北國成功地惹惱了銘心國,幾次失利的戰爭讓大王子在大王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他也趁機讓大王病倒,病逝得合情合理。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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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順利地進行。先利用銘心過扳倒血統最正規的大王子,成功登上王位,然後再向銘心過俯首稱臣個兩年,等隴北國元氣恢復了,他可不會再這麼听話。
在他的宏圖大業中,連娶哪位公主,派誰出使都是計劃好的,除了霍尋安。
參將和副官都是他安排在銘心國的人,霍尋安的出現,讓他的大計多了重重阻礙,他在沙場上戰無不勝,壓得隴北國死死的,只能在銘心國的鐵騎在苟延殘喘。蕭謹年清楚地意識到,他想要成就大業,霍尋安不得不除。
灃成公主哆哆嗦嗦地躲在帳篷門口看著包圍圈越來越小,霍尋安一點一點地往外移,但是身上的傷痕也一點一點地增多。雖然在夜色中,隔了這麼多人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灃成公主依然察覺到了,在拼死奮戰的那個人是他們銘心過的驃騎將軍,她吞了吞口水,盡量放大自己的聲音喊道︰「你們別打了,他是銘心國的人,你們快住手啊!」可是那群親衛兵絲毫不理會她的吶喊,他們只听命于自己的王。
媽的,霍尋安在心里罵了一句,蕭謹年明明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還不動手制止,他是下定決心要趁機殺了他了。霍尋安一回頭,突然調轉方向沖向蕭謹年,親衛兵們一愣,然後倏地一下都沖到了自己大王的面前,霍尋安立刻一個回馬槍再次沖向反方向,那里圍攻的人數一半去保護大王了,他趁此沖出包圍圈,隨便找了條樹多不好走的路鑽了進去。
但是他低估了蕭謹年的決心,既然他在這里撕破臉面地一定要殺了他,還埋伏多時,那他一定是做了完全的準備。霍尋安一頭鑽進了樹林里,盡管他在這里打了三年的仗,對這里的地形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寡不敵眾。他焦急地向四處張望了一下,哪里都有親衛兵的身影,他只能柿子撿軟的捏,地方找人少的地方走。
親衛兵看似雜亂無章地在那里四處搜尋霍尋安,實際上他們的包圍圈上有一個薄弱點,霍尋安就向那個薄弱點突圍,沿著蕭謹年為他計劃好的那條路向前走。
就在他向上一蹬,躍上巨石的時候,原本稀稀拉拉的親衛兵突然之間都出現在了他的後面,而他的眼前,是懸崖。
被抓住,砍死。跳下去,摔死。
霍尋安腦子飛快地運轉了一遍,猛一回頭,眼神晦暗地看了一眼不斷向他靠近的親衛兵。就在親衛兵的大刀剛剛勾到他的鎧甲的時候,他縱身一躍,跳進了魔頭山的萬丈懸崖內。不自由,毋寧死。
親衛兵只是勾住了鎧甲的衣角,恨恨地甩了下大刀,拿著那一小片鎧甲去向蕭謹年復命。
蕭謹年看著屬下呈上來的帶著血跡的盔甲,略有深思。縱謹言慎行,卻得年華苦度,梧桐蕭瑟。蕭謹年,是他母親為他取的名字,字字間都帶著一個大家閨秀的無奈。年華苦度,梧桐蕭瑟。他苦心經營了這一切,就連登上王位他也沒有感到多少快樂。唯一放松的時候,是那也和霍尋安月下對酌。他知道,那時霍尋安把他當作普通人,輕松地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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