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沁雪仔細想了一下,不相信鳳卿華,她死路一條,相信鳳卿華,或許她不用死,而且還可以讓鄧沫月那個賤人去死——不管怎麼說,相信鳳卿華都是最好的選擇。她對上鳳卿華幽深的眼眸,一咬嘴唇,猙獰地說道︰「我選擇,鄧沫月死。」鳳卿華滿意地笑了。
鄧沁雪又問道︰「你要我做什麼?」
鳳卿華說道︰「告訴我鄧侍郎有什麼秘密。」鄧沁雪眉頭一緊,難道鳳卿華想通過扳倒鄧家來害鄧沫月嗎?可是這樣連她也會被牽連。鄧沁雪正了正臉色,說道︰「娘娘說笑了,家父怎麼可能會有什麼秘密?」
鳳卿華拍拍她的肩頭,鄧沁雪感到一股寒意涌上心頭,但是她不能表現出心虛。鳳卿華輕輕地說道︰「看樣子你是選擇你死啊。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再見。哦,不,是永遠我們都見不了。」
鄧沁雪的心里咯 一下,她清晰地意識到,鳳卿華不是在開玩笑,這次她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她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就在鳳卿華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鄧沁雪猛地上前拉住風情活動額衣袖,哭著說道︰「娘娘,臣妾錯了,臣妾把所有都告訴你!」
鳳卿華扯回自己的袖子,冷冷地說道︰「那要看你說的東西值不值你這條命。」
鄧沁雪趕緊說道︰「鄧侍郎有什麼秘密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和同僚都是在書房里談事,我在內院都不知道有哪些人和他接觸。」鳳卿華眼色一深,這話和沒說一樣。對上鳳卿華冰冷的視線,鄧沁雪背脊一陣一陣地發寒,她也知道自己這話和沒說一樣,但是事實就是這樣。鄧侍郎做官非常謹慎。他從不和別人書信往來,即使有書信也是贊美皇上聖明,看過即燒。沒有任何把柄留下。
他和別人商議事情都是在書房中商談。而且從不留飯,除了領路的小廝幾乎都沒人知道他和誰有來往。而領路的小廝。都是啞巴文盲。
況且還在侍郎府的時候,她整天忙著和鄧沁雪斗死斗活,也沒精力去關心鄧侍郎和哪些人往來,做過什麼事。鳳卿華語氣一沉,幽幽地說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鄧侍郎,有什麼別人不知道的東西?」
鄧沁雪在那里拼命地想拼命地想。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一旦錯過就萬劫不復。她突然想到了,激動地對鳳卿華說︰「有,我記起來了。鑰匙!家父有一把鑰匙!」
鳳卿華心中一激動,但是她臉上沒有表現出來,繼續沉著臉說道︰「哼,鑰匙有什麼用?」鄧沁雪說道︰「這不是普通的鑰匙,還是有一次在年夜飯上。家父喝醉了,姐姐無意間提起皇宮里的密匣,在哪里感慨不知道里面是什麼珍寶,家父醉醺醺地說哪里有什麼寶貝,他有鑰匙都不高興去開。但是後來他再也沒有提起過。」
鳳卿華一掩袖。遮住自己的表情,對了,就是這個,密匣的鑰匙。這個世上除了商朔可以打開,就只有鑰匙了。她收緊左手的衣袖,那里,她的小指四年前被商朔拗斷,她再也不能施展**。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放棄,她不相信任何人,她對商朔十年後給她金丹是持有懷疑態度的,之所以還入宮就是為了能夠更近地接觸金丹。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用了四年的時間,借用鸞月之巔的情報網,終于被她找出,還有一把鑰匙在世上。
這是創始皇帝為了防止皇帝突然駕崩,沒人能打開密匣而準備的。這把鑰匙,就在鄧家。
鳳卿華瞥了一眼鄧沁雪,說道︰「哦,鄧大人都說了匣子里沒有什麼寶貝,你這個消息有什麼用?哼,你可別為了活命而隨便糊弄我啊。」鄧沁雪趕緊說道︰「娘娘,家父說沒什麼寶貝不一定可信,密匣是藏在皇宮里的珍寶,若是真沒用怎麼可能會被如此謹慎地保存?」
鳳卿華饒有興致地問道︰「那你說說看里面有什麼寶貝呢?」鄧沁雪見到引起鳳卿華的興趣,松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臣妾不知道,但是只要拿到了鑰匙,就可以打開密匣了。但是有什麼寶貝娘娘您親自斷奪。」
鳳卿華看了一眼鄧沁雪,微微一笑,說道︰「那你說,我該怎麼拿到鑰匙呢?」
鄧沁雪一字一頓地說道︰「鄧、沫、月。」
從鄧沁雪處離開後,繪筠問道︰「娘娘,鄧選侍說的話我們能信嗎?」風情答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試一試。」繪筠又問道︰「那鄧選侍會全心全意幫娘娘嗎?娘娘杖責了她四十,她會有這麼好心幫娘娘?」
鳳卿華冷笑一聲,說道︰「鄧沁雪這個人,狠心有余,智謀不夠。她目前對我說的都是真話,她就是希望禍水東引,讓我去對付鄧沫月,她好坐收漁翁之利。」
繪筠問道︰「那娘娘,你會去找鄧婕妤嗎?」鳳卿華看了一眼夜色,幽幽地說道︰「鄧選侍這麼盡心盡力地幫我,我當然要回饋一下嘍。」
「娘娘,可是對付鄧婕妤真的能拿到鑰匙嗎?」
「鄧沫月和鄧沁雪不一樣,她是真真正正的嫡女。鄧侍郎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連鄧沁雪進宮都只是為了幫助鄧沫月罷了。所以鄧侍郎為了能讓鄧婕妤在後宮里站穩腳,一定會告訴她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只不過這里面有沒有關于鑰匙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繪筠有些擔心,說道︰「娘娘,鄧侍郎可不比康尚書,康尚書是武將,他雖有野心但是細致不夠。鄧侍郎是文官,他心思細膩做事不留把柄,我們可不能像對付康尚書一樣對付他。」
鳳卿華點點頭,說道︰「所以我才沒有杖斃鄧沁雪,不然她早陪康餃玨上路去了。你放心,我會小心的。對了,那個小宮女,趕緊送她出宮吧,這皇宮里她是呆不下去了。」繪筠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