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夙影對著自己叫囂,魚精卻再度吐了個泡泡,一副懶得理會她的模樣。♀
被它無視,夙影立時氣憤起來,用靈力在海上行走,如履平地,她朝著魚精飛奔過去,手中的兩支玉佩驀然出手,瞬地幻化為兩柄碩大的藍色長劍,刺入了魚精的月復中。
「哈!看你還敢小瞧本姑娘。」看到兩柄利刃真切地刺入魚肚,立刻大笑起來,片刻後卻發現,那魚精根沒事一樣,根本沒有預想中的鮮血流出,反而若刺入虛無一般,轉了一圈,便又回到她的手中。
眼前的魚精「 」地一聲變為無數水泡自天上掉落,夙影愣了片刻,便在海上急退,她有種感覺,眼前的這些魚泡不簡單。
果然,她堪堪退出魚泡陣之後,便看到那些魚泡落到海邊上之後,便炸起了千層浪。
望著好幾丈高的水浪,她拍了拍胸口,幸好自己退得快,若是被這魚泡踫上,那她的小命早已玩完了。她正覺得慶幸,卻發現腳底一陣涌動,似乎水里有什麼東西游來。
她低頭瞧了一眼,卻什麼都沒看到,正詫異,眼前卻有數條小魚從水中躍出,圍城一個圈,將她圍在了中間,一個個張著口,似乎要將她吞入月復中,這些小魚竟然是食人魚。
夙影大吃一驚,下意識地護住了自己的臉頰,本就不怎麼漂亮,若是被咬上一口毀容了,那還了得?她手中的玉佩散發出藍色的光芒,將這些食人魚震懾住,它們便不敢冒進,只好在一旁伺機沖向她。
她身體里的靈力感覺到危險,自行匯入手掌,「轟」地一聲,藍色的光芒炸了開來,將那些食人魚全都炸得開膛破肚,跌入了海水中,鮮血染紅了這一片蔚藍的大海。
「臭丫頭!你竟然敢殺了我這麼多徒子徒孫!」那只碩大的魚精驀然從海水中顯出真身,怒氣沖沖地盯著藍衣少女,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因為生氣,它的胡須一翹一翹的,十分有趣。
「哼!我不光殺了他們,還要殺了你呢,你這個害人的妖怪!」夙影冷哼一聲,雙手結印,身邊立時多出了一個與她一模一樣的少女,甚至是表情都一樣。
這是她這些日子從白雲起那里學來的,據他說,這個術法叫做「水影分身」。♀
另一個幻化出的她,繞到了魚精的身後,與她一起,雙手將靈力送出,湛藍色的靈力,在空中結成一張大網,向著魚精當頭罩下,想要將其網入。
魚精冷笑,這個小丫頭雖說有幾下子,但要對付自己,卻還女敕了點,它在這片深海,已經修煉了千年,快要幻為人形,若是還對付不了一個黃毛丫頭,那豈不可笑?
它在海中一個轉身,黑色的靈力瞬地化為千萬根針,刺向那張巨大的網。
兩股強大的靈力相撞,夙影忍不住身子晃了晃,嘴角有鮮血流了下來,空中的大網淡了許多,但她卻沒有絲毫退縮,再度飛速結印,大網驀然又罩了下來。
魚精在此同時,從口中吐出一個巨大的黑泡,這次的魚泡與之前不同,要大了許多,顏色也暗了許多,顯然不是方才那般容易就可以對付的。
黑泡在空中一分為二,分別朝著兩邊的夙影襲去,它不知道究竟哪一個是真身,只有同時襲擊,雖然會分化自己的靈力,但對付這個少女,已經戳戳有余了。
夙影眼瞧著空中的黑泡朝著自己飛來,卻是分身乏術,她學了不久,只能幻出一個分身而已,她跺了跺腳,不甘心地收回靈力,對面的分身也化為水泡消失。
她飛身而起,堪堪避過了黑泡,那黑泡卻如長了眼楮一般,隨著她追了過去,任她飛得有多快,那黑泡便追得有多快。
她是凡人之軀,不能在空中飛太久,她又怕落下的話,那黑泡瞬地就落在她的身上,只能勉力而為,已經是嬌喘連連。
「叮!」一個匕首向著她擲來,卻仿佛不是要取她性命,正好落在了她的腳下,她大喜,足尖借力一躍而起,在空中翻了個身,落在了黑泡之後,一掌打去,那黑泡轟然炸開,她躍入了海水中,憑借著極好的水性,朝著岸邊的方向游去。
但她水性再怎麼好,也比不上一直生活在水里的魚精,眼瞧著便要被追上,她不得已,再度從水中飛出,躍向空中。
方才的匕首,是折回的阿澤擲出,夙影如今的靈力亦非尋常,他耗費了些時力才能折回來,卻看到她在空中沒有地方落腳,他隨手模出懷中帶著的匕首,擲了過去。
此時看到她又被魚精追得無處容身,他驀然消失在原地,出現在魚精的身後,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能夠將洛染澈給他的靈力運用自如,此次是第一次參與實戰。
他雙手結印,將靈力匯聚于雙手指上,純黑色的靈力砰然擊中了魚精的尾部,將它的尾巴打爛。
魚精專注于殺死夙影,卻沒料到身後冒出一個鮫人少年,此刻尾巴被襲,鮮血直流,刺痛讓它勃然大怒,霍然轉身面對著阿澤,魚鰭一拍海水,一個大浪卷了過來,險些將阿澤淹沒于深海之中。
夙影隔著巨大的魚精,看不到那邊的情形,正詫異它為什麼會驀然轉身,但看到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大喜過望,重新幻出水影分身,張著靈力的大網,瞬地將魚精罩入了網中。
她的靈力雖說不上淳厚,但此時魚精已經受了重傷,又是趁他不備,自然一擊即中,她大笑著望了一眼藍色網中,那撲騰地正歡的魚精,漸漸變小,直到變成一只巴掌大的食人魚。
「臭魚精,竟然敢要殺本姑娘,這次看你怎麼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哼!」她越發笑得得意,手中靈力送出,那魚精立時委頓了下去,終于氣息全無,完全地死了。
「小影,你怎麼樣?有沒有事?」阿澤急切地撐著小舟飛奔至夙影身前。
「阿澤?」夙影詫異地望著他,看著去而復返的阿澤,雖然她方才沒有用盡全力推那小舟,但以一個凡人之力,卻是不可能折回的。
「我,我方才心急,也不知怎麼回事,就,就回來了。」阿澤驀然口吃起來。
「是我帶著他回來的。」一個嬉笑著,多日不曾出現的黑衣少年從空中飛落,戲謔地望著夙影。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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