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正攻總是不出現 第26章 敵人變情人(番外)

作者 ︰ 葉微青

遇見洛瑛,其實比裴清想象中要早得多。♀

洛家經過了風風雨雨幾個世紀,好幾代人的操持,如今他的勢力版圖已經變得非常龐大了,說是豪門世家一點也不為過。

他的母親是法國人,美麗又高貴。藍眼栗發,白-皙的臉上幾乎找不到任何瑕疵,她總是穿著米色的大衣和貴氣的黑色高跟鞋,神色總是冷冷的,看人的時候眼里總帶著一絲不屑。包括對自己的兒子。

父親是華人,嚴肅又冷峻。他是個野心很大的人,每天都在算計著如何打擊對手擴張勢力。為了這個,他不惜犧牲一切,包括自己的婚姻。

父母是勢力聯姻,孩子只是維系婚姻穩定的產物而已。

洛瑛小時候一直住在溫哥華郊外的一棟歐式小洋房里,牆體外爬滿了密密麻麻的青藤,葉子掉落後露出一條條干枯的枝節。這個地方處處透露著一種上流貴族的氣息,一桌一椅都精致而講究,但是人實在太少了,沒有絲毫生氣。

像是昂貴的墳墓。

但是洛瑛早已習慣了,因為他在這里獨自生活了十多年。

他雖是獨子,但是卻不是在父母的關愛和寵溺中長大的。他幾乎很少見到他們,一年可能就一兩次,而且他們從來不會一起出現。每次都是匆匆地來,落個腳就走。高傲的母親甚至都不會主動跟他說一句話。

父親只是看著他,嚴肅道,「你是洛家的繼承人,應該從小就應該有繼承人的樣子。」

所以,他早就給洛瑛規劃好了一切。上什麼課,學會幾種語言,需要怎樣的技能,武術,搏擊,槍法等等都必須達到他要求的水準。然而不論標準有多嚴苛,洛瑛總能完美地達到。驚人的天賦,自制力超群,他的表現比同齡的孩子成熟得多。

他總需要點什麼來打發死氣沉沉的時間。

毫無波瀾的日子持續了好幾年,直到某一天。

接送他上學的司機被人收買了,那天下午他被一個犯罪團伙綁架了。

別人用槍指著他的那一刻,洛瑛一點都不驚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甚至是有點激動的,因為那猶如死水般的日子終于被打破了。

或許是仇家做得很隱蔽,又或許是父親根本沒有費力去找他,洛瑛落在那群人手里很多天,他們用他要挾了巨額的贖金以及一大片的勢力範圍。後來的某一天,他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洛瑛的父親打來的。

冷厲的聲音清晰地通過話筒傳了出來,「那小子不值五千萬的贖金,你們撕票吧。」

听到這話,洛瑛反而勾起嘴角笑了。

早年就學過暗語的他自然听得出來這句話傳遞的真正含義是「見機行事」。

看來會有一場刺激的搏斗了,不知道那場面會有多血腥呢。

他藍色的眼楮里閃過幽暗的光芒,嘴角的笑意有些殘忍的意味。從那時起,他就知道他骨子里就是嗜-虐的,越是危險刺-激他反而越是興奮。

天生的狩獵者。

洛瑛臉上輕蔑的笑意讓綁架他的那些人惱羞成怒,狠狠一巴掌扇在了他漂亮的臉蛋上。洛瑛冷冷吐出了嘴里的血沫,眉頭都懶得皺一下。

那人氣急了,拽起洛瑛的衣領。

幽暗的藍眸不帶絲毫感情,精致的面孔隱隱地透出一種冰涼的殺戮氣息。

那人心里一驚,竟然感覺到一股人的意味。但是片刻後,他意識到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孩嚇住了,當下就更加暴怒了,抓起腰間的槍,抵在了洛瑛的額頭上。

洛瑛就這麼冷冷地盯著他,連眼楮都沒眨一下。

他才是殘忍的獵人,而對方只是獵物,更可笑的是這個獵物還在害怕,必死無疑了。

那群人不可能一分錢都沒拿到就一槍崩了洛瑛,于是狠狠地痛打了他一頓,可是,即使把他的踝骨打碎了,也沒能讓洛瑛露出絲毫痛苦怯懦的神情來。

後來他又被帶去了人口拍賣的黑市。

那張極為漂亮的混血兒的臉一定能賣個極好的價錢。

洛瑛第一次被帶去了如此黑暗骯髒的地方。

那群人押著他往黑市拍賣所的中心交易場走去,長長的甬道兩邊是牢籠般的**小間,里面豢養著一個個淒慘無助的少年少女,他們等著被褻賞,被調-教,被販賣。每個房間都只開了一扇小小的窗戶透氣,可以清晰地听見此起彼伏的細微嗚咽聲,像是拉長了聲音在哭,淒慘又無助。如同無數只被拋棄的流浪貓,躲在骯髒的角落里悲哀地乞憐。

綁架他的那群人用骯髒的話語諷刺他,威脅他,試圖在他臉上找到一種名為畏懼的情緒。可是洛瑛依舊冷著一張臉,嘴角一絲戲謔的弧度擴散出一種死亡的寒意,仿佛他才是主掌生死的死神。

他對弱者從來只有厭惡,不會抱有絲毫的同情,所以又怎麼會害怕呢?

同情?抱歉,他從來不會有這種情緒。

洛瑛被推上拍賣台的時候,底下立刻騷動了起來,各種猥瑣、不入流、骯髒的聲音灌入他的耳朵,黏膩的視線緊緊纏-著他不放。喊價的聲音一波高過一波,最好以五百萬收場,當天的最高價。

然後,洛瑛被帶去了金主的房間。

從頭至尾,他臉上始終是冷冷的表情,似乎這一切原本就是在他預料之中。♀

他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那個「買下」他的人推開門走了進來,對方戴著墨鏡,穿著黑西裝。他身後還跟著好幾個黑衣的保鏢。

洛瑛伸出被銬起來的雙手,冷冷地下著命令,「打開。」

那人立刻照做了。保鏢彎著腰恭敬地站在一邊,問道,「少爺,那些人怎麼處理?」

洛瑛揉了揉微微發酸的手腕,淡然道,「留一個帶回去問話,找出幕後指使,其余的全部處理掉。」

那保鏢的神情微微一凜,點點頭立刻下去辦了。

洛瑛靠在沙發上稍稍歇息了片刻,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一陣槍聲。

 里啪啦,連續不斷。

保鏢趕緊攔在了洛瑛面前,「少爺別出去,可能有危險。」

洛瑛問道,「怎麼回事?」

「老爺派我們來只是救您,這槍可不是我們的人放的,有別的人在鬧事!」

槍聲尖叫聲響成一片,撕心裂肺,扯得人頭皮發麻。

洛瑛緊緊抿著唇,片刻後他拿起一把手槍,推開門走了出去。身後的保鏢立刻跟了上來。

交易場地是一派混亂的景象。

不過並不是鬧事,而是救人。

關著那些奴隸的門被槍打穿了,禁錮著他們的牢籠被摧毀,那些男男女女們瘋了一般從囚籠里跑了出來。

骯髒的金主們被亂槍射死,尸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鮮紅的血流蜿蜒了一大片。

關在牢籠里的少男少女們哪里見過這麼血腥的場景,頓時個個驚慌失措地到處亂跑,淒厲無助地哭泣尖叫著。

洛瑛冷眼看著這一出血腥的鬧劇,雙腳踏過鮮紅的血流,一步步往前走去。

在一片混亂中,他被好幾個倉皇逃走的人撞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拽著他的褲腳求救,被毫不留情地一腳踹開。

面前突然又撞上一個人,洛瑛皺著眉抬起頭。

那人的衣服上、臉上都沾了血,眉眼間有些凌厲,手里還拿著一把槍。

他急促地喘著氣,一把抓起了洛瑛的手,「是你!怎麼還不快逃走!」

洛瑛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裴清太急了,他根本沒注意到洛瑛的右手里攥著一把小巧的手槍。

他以為這個奴隸是被這場槍戰嚇傻了,于是緊緊握住了他的手,「快!跟我來!」

拉著他,一路急速地跑。

就連下樓梯的時候,都是三步並作一步,洛瑛的腳傷沒好,走路都是強忍著痛,這樣快速地跑起來簡直是痛得錐心了。

偏偏裴清緊緊拉著他的手。

在樓梯的拐角,洛瑛的腳又扭了一下,過快的奔跑速度讓他來不及收勢,一頭栽了下去。

倒下去的時候洛瑛松開了手,但是裴清還是緊緊抓著他。

于是,倆人一起滾下了樓梯,裴清一直把洛瑛抱著,雙臂護住了他的腦袋。

好不容易停下來的時候,裴清氣喘吁吁地撐起手臂,他看到被他壓在身下的少年偏著頭,發絲凌亂,心里一急,抓住了洛瑛的肩膀,「你……你沒事吧?」

完全把他當做一個急需保護的孱弱少年了。

洛瑛推開他,從地上坐了起來。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一副冰冷矜貴的少爺模樣。

裴清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少年特別愛逞強,又想起他在拍賣場里高不可侵的模樣,心里一陣微微的疼,他拍了拍洛瑛的肩膀,安慰道,「別難過,你已經出來了。」

洛瑛抬起頭看他,裴清的額頭已經磕出了血,順著臉側往下流,可是他自己根本沒注意到,還咧開嘴笑了笑。

沉默了片刻,洛瑛不動聲色地把手中的槍藏進了褲子的口袋里,緩緩站了起來。

裴清目送他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大聲地在他背後喊道,「以後要按自己的意願好好活下去啊!」

他和他在那個時候就相遇了。

有些人,在第一眼的時候就注定羈絆一生。

裴清其實是沈家養大的,又是現任家主沈靖容的得力助手。為了沈氏的發展壯大,裴清幾乎是傾盡了全力。每一場洗清障礙的剿毀都是自己親力親為,冒著生命危險給他擴張勢力範圍。那次搗毀地下拍賣所也是為沈靖容掃清障礙之一。

所以,當沈靖容提出讓他去洛氏做臥底的時,裴清猶豫了那麼幾秒,依然答應了。

在那個刻意制造的「邂逅」里,洛瑛第一眼就認出了他,但是裴清卻完全不記得他了。

他把洛瑛當做一個陌生人,然後勾-引他,他只是在完成沈靖容給他的任務而已。

他根本不記得他了。

光線幽暗的酒吧里,洛瑛看著坐在他對面的裴清,對方慵懶地架著修長的腿,縴長的手指夾著高腳杯,動作熟練得像是專門練過一樣,沾著酒漬唇瓣微張,肌膚上覆著一層薄薄的紅,眉眼間有意無意地露出幾分挑逗的風-情。

勾-引的程度被他把控得很好,既不會做作又起到了實質作用。

但是,他在為別的男人勾-引自己。

洛瑛感覺像在看一部極為荒謬的鬧劇,他微微眯起了眼,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晦暗的神色。

心里竄起了一把火,不可抑制地越燒越旺,讓他灼痛不堪。

洛瑛的酒量比裴清想象中好得多,灌了那麼多的烈酒,他依然清醒得很,反倒是自詡千杯不醉的裴清撐不住了。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面色酡紅。

看到情況超出自己的預料,裴清應付不過來了,就想提前溜掉,「我……我得先走了……」

洛瑛冷哼一聲,抓住了他的手。

然後裴清就感覺腰部一緊,身體整個懸空,被洛瑛抱了起來。

起初,裴清本能地掙扎了一下,但是洛瑛的動作很強勢,把裴清牢牢地禁錮在懷里。

裴清已經被酒精燒得神志不清了,只感覺這個懷抱非常溫暖,掙動了幾下便乖了,任由對方抱著他去了房間。

洛瑛把他放在床上,摟住了他發軟的身體。然後低下頭,輕輕地吻著他,一點點舌忝過了他唇上的酒漬。

他什麼都沒做,就是安靜地抱著他。

在迷迷糊糊中,裴清小聲地說了句什麼。

房間里很安靜,洛瑛听得一清二楚。

那是別人的名字。

裴清持續不斷地,輕輕地低語著。

他每低喃一聲就像在洛瑛心里撒了一把釘子,綿密不斷的痛感。

洛瑛感覺自己要瘋了。

不對,是已經瘋了。

他想狠狠地佔有他,不止是身體,更是靈魂。

下一秒,洛瑛就把裴清拉進懷里,一口咬上他的唇,舌尖探了進來。裴清在無意識中被迫張開了唇瓣,承受著對方強硬的掠奪。

裴清的腦袋越來越暈乎,心髒止不住地狂跳起來,對情-事毫無經驗的他從未體會過這種快感,只是本能地攀上對方的肩膀,任由對方予取予求……

激烈的吻順著下頜,落在了頸側。

裴清的呼吸聲變得越來越急促,清澈的聲線帶上了誘人的顫音。急促的喘息漸漸變成了暗啞的呻-吟。

裴清半睜著水汽迷蒙的眼楮,想極力看清楚眼前的人。

但是洛瑛沒有給他任何舒緩的時間,直接抬起他的腿。

「裴清,叫我的名字……」

連續不斷的沖撞蠻橫又強勢,唇卻以最溫柔的力度親吻著溫熱的肌膚。

洛瑛緊緊扣住裴清的腰,一次又一次地猛烈進攻著。

但是酒精完全麻痹了裴清的神經,他根本沒有意識到洛瑛在說些什麼。

侵-犯的節奏變得愈發狂亂起來……

夜很長,這僅僅只是剛剛開始。

後來,洛瑛一直對名字有種莫名的執念。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他總是逼著裴清叫他的名字,裴清不照做的話,他就會殘忍地下狠勁地折騰他,任他怎麼求饒都不會放過,必須要喊出他的名字才停。

這是一種近乎瘋狂的執著。

與迷戀。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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