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日子是難熬的,可謂是度日如年,嗓子沒有一點起色,千昕幾乎沒有開過口講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連一點胃口都沒有,虛弱的身體日漸消瘦,本就尖尖的下巴更是瘦的連一兩肉都沒有,她也懶得下床,已經二十多天都沒有見過太陽的千昕白皙的臉上透出病態的蒼白,失了光彩的星眸蒙上一層化不開的愁。
每次病房中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千昕的手總會不由自主的撫上她的脖子,那里已經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如果她的嗓子沒事,聲音應該早已經轉變過來,她幾次欲開口問醫生,可醫生好像跟事先知道一般還不等她張口就已經不見人影,聰慧如她,怎麼不知道其中的道道。♀
連毅在軍區盡量讓自己忙碌起來不去想她的事情,可事與願違,每當一停下她清瘦的小臉就會如影隨形,薄唇微抿,生氣的撂下手中的文件,活見鬼,他連毅何時這樣沒出息放心不下那個女人了。♀
「軍長你」自從回到軍區,軍長時常魂不守舍之後就會情緒不好,他知道軍長是在想醫院中的那個人。
「有什麼話就直說,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像個女人了,說話都吞吞吐吐一點都不干脆。」
「沒事,沒事。」見到連毅火氣那麼大馮峰連忙擺擺手,哪敢說出「你與其在這里擔心還不如親自去看一下。」這類討打的話。
連毅起身站在窗邊,傍晚晴朗的天空中夕陽的余輝映紅整個西邊天空,美麗耀眼。
差不多一刻鐘過後,薄唇翕動兩下,算了,還是他去看一下比較放心。
「軍長你要去醫院?我送你。」馮峰連忙跟已經出了辦公室的連毅,心中樂呵,沒想到如神抵般存在的軍長竟會給一個女人攪得心神不寧的。
「誰告訴你我要去醫院了,幫我把文件給首長送去,回來後五公里負重越野完畢做俯臥撐一直做到連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為止。」誰讓你整天多管閑事猜測他的想法,別扭的男人被猜測中心事有點惱羞成怒。
「額」馮峰炯炯有神了,軍長不帶這麼整人的,他發誓以後再也不自作聰明了。
連毅快速回到宿舍,換上一身便裝,除了去提親那次他想以身份壓制住千昕和他登記外他幾乎都沒有穿過軍裝去處理私事。
剛走到門前連毅折回到臥室翻找一番之後驅車來到醫院,吉普車停在住院部樓下,連毅瞥了眼已經亮起燈光的病房,剛邁下一腳,「連連軍長你怎麼來醫院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眼尖的藍蘭在吉普車剛駛進醫院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她瞅準了連毅停車的地方,故意上前打聲招呼。
「不是。」連毅只是淡淡的看了眼一身軍裝的藍蘭,自從發生了那件事之後連毅就對她有些抵觸,他討厭撒謊的人,雖然那個女人也會扯謊,可是她的謊話卻不牽扯到第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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