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千昕振作起來看怎麼收拾你們這對狗男女!
這時正在病床上睡得深沉的人兒忽然驚醒,坐了起來,她剛才做了一個可怕的夢,一張張合約紙不停的落向她,壓在她的身上,不一會兒就將她埋了起來,還有那些老總猙獰的嘴臉,千昕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再也沒有半點睡意。
最後董事會下了最後通牒,如果三天之內千昕不出現在公司就會撤掉她下半年主演的幾部戲。
王潔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急難安,會議的結果無意是把千昕往絕路上逼,這個決定勢必會引起很多連鎖反應,最壞的結果就是那些合作商紛紛解約,千昕的事業將跌入低谷。
千昕還沒有沒有振作起來,此時已經坐上飛機向z市飛去的王潔不知道是否該把這個壞消息如實告訴她。
天還一片漆黑,夜的濃重還沒有退去,早已醒來的千昕簡單的洗漱過後換掉身上寬松的病號服。
換了個心情的她依靠在窗邊用手機搜索者網絡上的關于這段時間報道,一條條讓人啼笑皆非的八卦娛樂消息映入眼簾,輕觸屏幕一頁頁翻過,在最後一頁的最下面一則消息吸引住她的視線,秀眉緊擰,王潔昨晚未歸可能和這件事情有莫大的關系。
連毅剛回到軍區,明亮的車燈打在一個站在軍區門前格外眼熟的身影上,車子駛到被車燈照的有些不自然的牛淼身旁,「你怎麼來了?」連毅示意向這邊跑來的士兵停在原處。
「連毅我們母子差不多有兩個月沒見面了,媽來看看你。」
「只是兩個月而已。」小的時候兩年沒見過都是有的。
「連毅我知道小時候是我對你的關心不夠才讓我們母子」如此生疏。♀
「看過了,回去吧。」連毅準備啟動車子,他們母子之間不僅僅是生疏在連毅看來只是比陌生人熟悉一點罷了。
「連毅我是你媽。」牛淼擋在已經開始起步的車子前,她一直想改變拉近母子間的關系,可每次都是徒勞無功,他這個兒子根本就不給她任何機會。
「媽,我還有事,我會安排人送你離開。」夜已深,連毅覺得讓她一個人單獨離開不合適。
「連毅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好好的談談,媽只想彌補以前的遺憾。」
連毅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已經年過中年依然風姿卓越的牟淼,時間好像忘了在她的臉上留下歲月的痕跡,「那是你的遺憾和我無關。」
向後倒了下車從她身側錯開駛進軍區。
三天時間轉眼即逝,自王潔回來之後千昕並沒有問她關于那天的事情,王潔看到除了不願開口已經回到之前狀態的千昕除了吃驚還有欣喜,心中合計著該怎樣說出她將要面對的事情才能讓她的傷害減到最少。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現在沒有什麼事接受不了的。」
早上金色的陽光給所有的事物隴上一層炫目的光彩,坐在醫院紫藤蘿樹下的千昕一身簡單的生活裝秀發隨風舞動這樣的她就像一個風中精靈般,美麗靈動,鍍上金色色彩的身影更加如夢似幻。
只是那如歷經滄桑的聲音卻與她此時的形象大相徑庭,王潔惋惜的看著凝望不遠處一對白發蒼蒼的老人互相攙扶散步的千昕,秋離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
「千昕我接下來說的事情你只要這個耳朵听那個耳朵扔了就好,咱們現在最重要的」王潔怕剛振作起來的千昕承受不了突然而來的打擊而再次郁郁不振。
「我媽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吧?」她現在最擔心的不是自己,她最怕的就是周數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受到刺激,舊病復發,醫生曾經說過如果她的病如果復發將會沒有治愈的可能。
「我記得你的叮囑呢,雨晴一直陪著她,那丫頭機靈的很,不會讓她知道的。」王潔疑惑的看著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千昕,「你早就知道我要說什麼了?」為何還能做到如此平靜?
「根據報道我只能猜到大概,具體的還不太清楚。」兩個年邁的老人消失在視線中,她多麼希望人生中可以遇到一個可以相攜到老的人,不求他可以為她遮風擋雨,只求可以給她疲憊時暫時可以休憩的港灣,眼前剛閃出秋離的身影就被一個渾身散發出冰冷氣息的身影所取代,那聲聲霸道的警告在耳邊縈繞,腦中有點紊亂,千昕閉上眼楮努力驅趕腦中惡魔般的聲音。
「千昕如果累了就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在做打算,錢不是一天掙得,等你的嗓子好了我們可以再重新復出,到以後一定能比現在混的還要好。」
看到千昕有些不適的表情王潔準備壓下將要出的話。
「說吧。」身在娛樂圈的人有幾個不知道明星就像空姐一樣是吃青春飯的人,如果從現在退出在這個新秀輩出的娛樂圈,她很快就會被淡忘,等到時再復出又有幾分把握可以紅起來。
王潔考慮一下將那天的會議情況給她大體說了一下,「肯定是秦冉冉和王塑那對奸夫婬婦搞的鬼!」
「這也說不定。」八卦娛樂最喜歡的就是捏造事實,她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如果讓她發現是他們在背後搞小動作眼中閃過狠厲,欠她的她會一並討回來!
千昕站起身向醫院門前走去,「幫我把出院手續辦了。」
「千昕你要去哪?」她的身體還沒與完全恢復,這個時候出院還不太合適。
「公司。」今天是最後的期限,她千昕不會再做鴕鳥,即使因為嗓子娛樂圈的生涯終結,她也要親自給它劃上一個句號。
夕陽西斜,天邊如血的殘陽邊上不是何時生出幾躲灰色的雲彩,看樣子要變天了呢。
不知道是哪個有心人將公司的決定散布出去,天奇娛樂公司那個記者聚集地今天就像召開盛大會議一般被圍個水泄不通,千昕從一輛的士上下來,輕扶了下臉上的黑超,靈敏的記者仿佛能嗅到不同明星身上的氣味一般,在千昕剛下車那一刻就已經發現她,霎時如潮水般涌向差不多已經等了將近一天的人,匆忙回家換了一身行頭的她除了清瘦的身形之外跟原本光鮮靚麗的人兒沒有一點差別。
閃光燈一直閃個不停,記者的問題也接踵而至。
「請問發生地震的時候您在哪里?您是怎麼被救出來的?」
「之前報道您和一群孩子在一起,您一直用自己的行動鼓舞著他們活下去,知道他們得救,這事是真的嗎?」
「有知情人士爆料您被毀容了所以才一直不敢露面,對于這件事您怎麼回應?」
听聞千昕回來的秦冉冉一直站在不顯眼的位置憤恨的看著毫發無損被記者重重包圍的千昕,雙手緊攥,為什麼不讓她死在那成地震中!
千昕隱在黑超背後的眼楮掃過臉部已經猙獰的秦冉冉,臉上揚起燦爛笑容,最好能直接氣的抽過去才好!
被圍堵寸步難行的千昕一直落落大方的站在那里,面對記者的質問她一直微笑著沒有開口。
記者紛紛停下拍照的動作,他們總覺得眼前的千昕很不對勁,只是哪里不對勁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有些人心里出現一個大膽的假設,現在假東西那麼多面前的千昕會不會是個冒牌的?一雙雙精明的眼楮上下打量著面前一襲飽受及膝長裙氣質優雅的千昕,從身高到腳上鞋子的大致號碼都一一核對著。
他們甚至是已經在開始計算她頭發長度,真是一群明察秋毫的人才呀,千昕好心情透過鏡片環視了下四周。
這一看可不要緊,原來她這麼重要,一個個公司舉足輕重的人都站在公司大廳前等著她呢。
千昕不急不躁,她現在反正有大把的時間,雙方就這樣僵持著直到姍姍來遲的保安擠進人群給千昕開出一條小道。
樊嘉偉示意保安擋住尾隨而來的記者,「千昕這些日子你到跑到哪里去了,害的我們董事會的咯咯股東都擔心的不得了。」
千昕擺手讓那些保安放開那些記者,樊嘉偉那兩條難看的如兩條蚯蚓的眉毛皺在一起,不明白她要干什麼。
拿下遮住大半張臉的黑超,那張只帶著淡淡妝容的俏臉如一朵出水芙蓉般不卑不亢的站在眾人中間。
取出隨身攜帶的包中的白板筆和紙,她想讓他們記住她以前的嗓音而不是現在不堪入耳的沙啞的嗓音。
「謝謝大家對我的如此關注,對于你們的厚愛我沒有什麼好報答的,只能在這里給大家一一解答你們心中的疑問。」白板筆在紙上寫下一行行娟秀小字。
記者看著以手代口的千昕,面面相覷不知道她在搞什麼。
千昕一點都不在乎眾人疑問的眼神和那些已經忍不住問出口的人,專心快速的在紙上簡潔的寫著這段時間的發生的事情,最後筆停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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