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了我吧,整天面對一張假臉,我會吃不下飯的,還是老婆好,天生麗質,一見著你我就想犯罪。♀」
千昕額上滑下三條黑線,這貨就沒有正常的時候!
「昕昕我都叫你那麼多年的老婆了,你好歹給個實質性的」約翰遜一臉邪笑。
無語的翻個白眼,狡黠一笑,「那把匕首好像好久都沒見過血了。」
「這輩子除了我還真沒人敢要你,老婆你還是從了我吧。」約翰遜對著千昕張開懷抱,邪魅的笑容讓千昕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不知何時她已經將明晃晃的小匕首握在手中,自從發生酒會上那件事之後她就隨身攜帶這把小巧的匕首。
「老婆不用動刀,我直接從了你。」說著就直接躺在床上,湛藍的眼楮滿是期待的看著站在床邊的千昕,慢條斯理的解開襯衫上的兩個扣子露出蜜色的胸膛。
千昕嘴角一抽,這貨是屬奇葩的真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想象,
「從個毛線!就算你全月兌了,在我這里也只是一副沒幾兩肉的骨架。」千昕最他的身材嗤之以鼻,腦中忽然閃過那人白皙結實的胸膛,俏臉瞬間冷了下來。
以為是自己做過了,惹她不高興,約翰遜模了下鼻子,訕訕起身,「早點休息。」
「約翰遜再給我一些時間。」明亮的月光打在玻璃窗上,恍如白晝的夜空群星璀璨,月光雖亮卻照不開她心頭的陰霾,她不知道她的復仇之後的人生路該怎麼走,她想孤獨終老,可又不忍辜負這個照顧他六年的男人,如果真的沒有愛,他怎會對一個和他毫無關系的女人如此這般的好。
「千昕,也許事情並非你想的那個樣子。」他是在贖罪,為他當年的惡作劇而贖罪。♀
「那是什麼樣子。」杏眼微眯,他肯定有事情瞞著她。
「總之,你不要有任何壓力,順著自己的心走就成。」約翰遜瞥了眼倚在玻璃窗上審視的看著他的女人,關上門離開。
千昕收回視線看向窗外團花緊蹙的花園,目光落在那一盆盆生命力旺盛的仙人掌上,這些仙人掌都是從a市的別墅中搬來的,六年多無人問津,這些仙人掌卻依然好好的活著,只是她發現那些仙人掌的盆中晶亮的小石頭上面幾乎都染上一層暗紅色,就連泥土中都有一股血腥味。
從回國之後就開始忙她也沒有時間去探究這些。
第二天一早千昕就被門外傳來的一陣吼聲吵醒,「千昕起來,時間快來不及了。」
千昕一骨碌慌忙尋找衣服,忽然動作一頓環視下房間,自嘲一笑,她還時間回到了六年前整天忙的腳不沾地的日子,原來早已物是人非。
放慢手上的動作,千昕簡單梳洗一番,拿著昨晚收拾好的行禮箱上了保姆車。
一ye未眠的約翰遜端著一杯紅酒目送那輛車消失在遠方,仰脖喝下,口中彌漫著淡淡的苦澀。
「是不是感覺這車很眼熟?」王潔看著正在打量著車中擺設的千昕開口說道。
「王姐,這車還是原先的那輛?」
「對啊,六年前你走了之後一直放在車庫,那天知道你回來我試了一把,還不錯沒啥毛病我就收拾了一下。」
「你沒有去做保養?」
「沒啊,能打火能跑的,花那個冤枉錢」話還未落,引擎蓋冒出一陣黑煙,車子開始鬧罷工。
兩人急忙下車查看,掀開蓋子,濃煙滾滾刺激兩個人劇烈的咳嗽起來。
「王姐你讓我怎麼說你才好。」千昕呼扇兩下手,這樣的天氣經滾燙的熱流一噴,臉上立馬沁出一層汗水。
「你怎麼說都行,可這怎麼辦?」王姐看了下周圍,這里已經到了z市的郊區,這個時間段很少有行人出沒。
「只能打電話讓劇組的人來接了。」千昕坐在馬路牙上,昨天晚上又做噩夢,有點精神不濟。
希望不要耽誤第一天的開機才好,不然又不知道會被多少人冠上個耍大牌的名聲,她還剛復出,這種負面消息能避則避。
正在此時一輛亮著刺眼車燈的大奔疾馳而過,半根煙的功夫又折轉回來,停在保姆車的旁邊,正在打電話的王潔回頭警惕的看著那輛車,此時這里只有她們兩個女人,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千昕起身,那扇黑色的車窗看不清人影,約莫著過了有一分多鐘,車窗放了下來,「需要幫忙嗎?」
「需要」
「不需要。」千昕再次坐下,開車的是馮峰坐在後面的男人肯定就是他了。
「去哪?我送你。」面前出現一雙 亮的黑色皮鞋。
「滾!」千昕一直低著頭,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污了眼楮。
王潔也認出他是當年那個男人,急急說完掛斷電話,慌忙跑到千昕面前,「你這個該千刀的,害的她還不夠,還要干什麼。」
「上車。」
「連毅你丫的少給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最好有多遠給老娘滾多遠,不要以為我還是六年前人你們作踐到死都沒有還手之力的那個軟柿子!」
連毅剛想軟下語氣,「爸爸,我難受,我想回家」
半夜連漣因為這些天都沒有好好吃飯身體支撐不下去昏了過去,秦冉冉慌忙給連毅打了電話,雖說不喜歡這個孩子,畢竟他是自己的骨血,連毅趕到醫院正見到已經輸血完畢醒來的連漣哭鬧著要回家,見連毅來了,哭的更加厲害,磨著要和連毅回去,醫生說他的身體不好,不宜這麼激動,連毅最後決定將他帶回老宅。
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響起,千昕看向車中,那扇沒有關上的門伸出一個小腦袋來,瘦的皮包骨頭的一張臉上瓖嵌的兩雙大的有些駭人的眼楮正不善的瞪著千昕。
細細打量一下,這孩子的臉龐和秦冉冉有五分相似,這是他們的孩子,雙手緊握,長長的指甲嵌入肉中,卻不知疼痛。
為什麼他們的孩子還能好好的活在世上,她的孩子卻不知連尸體在哪里,強烈的恨意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燃燒起來,手幾次欲拿出包中的那把匕首想移到要了他的命。
連毅察覺出她周身溢出的嗜血殺意,「他活的也很痛苦」
「那是他活該,一切都是報應!」
「爸爸,我不喜歡這個女人,我們回家好嗎?」連漣被她眼中的冷意駭住,膽怯的縮回頭。
「上車,我送你。」依然是霸道不可一世的命令口吻,千昕眼中閃過狠厲,這可是你自找的!
「王姐去拿行禮。」
「千昕」
「沒事。」她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繞過連毅直接上了車,連漣見坐在他身邊的千昕,大少爺是似的哼了個響鼻,「又是一個不要臉想搶走我爸爸的賤女人。」
「連漣!」連毅微怒,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了,真不知道秦冉冉是怎麼教他的,罵人跟說話樣,一點教養都沒有。
「爸爸,我只是實話實說,我媽說就是因為你心里有別的女人,你才經常不回家。」連漣委屈的看著黑沉著一張臉的連毅。
連毅氣的磨牙,秦冉冉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教一個六歲的孩子這些!
千昕輕咳一聲,她才不想浪費時間去欣賞他們的表演對被擋在連毅身後的王潔使了個眼神,王潔會意,趁著連毅生氣的空擋從他的身邊鑽進車中。
「連大少爺後面太擠,我看你還是坐在前面吧。」燦爛的笑容讓連毅晃了下神,潛意識不想讓她不高興,順著她的意思坐在前面。
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千昕臉上閃過冰凍千里的寒意,在低下頭看向連漣的時候臉上笑容異常慈愛,「小朋友告訴我你今年幾歲了?」
車子此時向千昕報出的目的地飛速駛去。
「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個賤女人!」
「臭小子我警告你在給我罵一聲我直接撕了你的嘴。」王潔凶神惡煞的看著這個張口閉口就是賤女人的孩子。
「我說的沒錯,你們都是賤」
「連漣你要是在罵人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在路邊。」
「爸爸」
「好了,他只不過是個孩子,你喜歡什麼?游戲機,手機還是」王潔看著千昕臉上慈愛的笑容時,總覺得心里直發毛,不知道她想做些什麼。
連毅英眉緊蹙,隨時注意著她的動作,也可能是千昕身上天生具有的親和力讓連漣對她的敵意減退,慢慢的和千昕說起話來,還接過她遞過來的游戲機玩了起來,可連漣從小到現在什麼高檔的游戲機沒玩過,也只是一會就膩了,千昕將手機給他玩了一會,可他也是一會就厭煩,「還有什麼好玩的?」
見兩人相處融洽,千昕也沒有什麼惡意,連毅逐漸放松了警惕,閉上酸澀的眼楮閉目養神。
「我找找。」千昕又開始翻找起包包來。
「那麼慢,我看看。」剛拉過包,連漣就看見那把小巧的匕首,把手精致花紋讓他只一眼就相中了它。
當千昕見到他拿起匕首的時候唇邊掠過一抹狠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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