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潔你和秋離的事情得加把勁,主動一些。♀」腳舒服多了,千昕穿上鞋子,對坐在身邊的王潔說道。
王潔無奈一笑搖搖頭,「沒用。」
六年多她幾乎放下所有的尊嚴死皮賴臉的跟在他身邊,可兩人的關系一點實質上的進展都沒有,還記得有一次她直接月兌guang了躺在他的床上,沒想到秋離卻撿起衣服給她穿上,害的她當時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難道這還不夠主動嗎!
「他還是放不下你,其實我也有時會怨他那麼死心眼干嘛,可想想自己何嘗不是如此,現在我也想通了,只要這輩子能這樣跟在他身邊我就滿足了。」這次秋離一听到她在z市出現,也不等核實消息急忙就飛了過來,听說她要復出,他二話不說就將手中快要洽談好的戲給推掉,他對她情深至此,她也只能望洋興嘆。
「王姐,瞧你的出息樣,相信我總有一天他會追著你跑。」秋離並非冷清,總有一天暮然回首他會發現她的好。
「不奢望了。」跟千昕這個好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美女比起來,她差的太遠。
「別跟個老太婆似的唉聲嘆氣的。」
「臭死了還不去洗洗換衣服。」王潔一臉厭惡拍開千昕那只揉過腳丫子欲伸過來捏她鼻子的手。
「哪有臭,人家流的汗都是香的。」千昕彈跳起身,她怕王潔那只噴-火龍會立馬給她來生震天吼。
王潔看著恢復過來的千昕也一掃心中郁悶。
已經走到試衣間的千昕門前的千昕轉身,「王姐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秋離他當年注意到我是因為我和他的初戀女友相像。♀」並非是她比她漂亮有吸引力。
王潔愣怔一下,千昕俏皮的擠下眼楮,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加把勁,撲到他,你這個老chu女就可以不用忍受大姨媽來時的痛苦折磨了。」
「千昕」王潔開始磨牙,這女人,幾年不見一點可是欠扁了不少,王潔哪知道和約翰遜那個沒臉沒皮的男人相處太久的千昕早就練就了一副銅牆鐵壁的厚臉皮。
當連毅正準備在想其他的時候,馮峰告訴他有家醫院的血庫中還有rh陰性血的庫存,不久以後血被送來,得知連漣已經月兌離危險,被送進重癥監護室,身心俱疲的連毅準備回去休息一下。
誰知剛坐上車,他就發現車子不對勁,下車查看的時候發現後輪胎一點氣都沒有軟趴趴的貼在地面上,連毅雙手叉在腰上,用力的踢了下車子,這女人真的是對連漣痛下殺手了,要是車子真的在半路上歇菜了,連漣恐怕現在早就已經死了。
想到這里連毅不知道怎樣描述心中的滋味,對于一個六歲多的孩子她都能做的這麼絕,那麼對她要怎樣對他呢,連毅心開始疼痛起來,他們難道非得這樣不死不休嗎?
一連一個星期,劇組都在進行著緊張的拍攝,這次拍攝除了開機前一天的那場新文發布會之外拒絕記者采訪,就連整個制作班底都被秋離臨時給替換成了自己的那些信得過的人,這場電視劇拍攝過程一場沈敏,外界那些人都在翹首以盼這電視劇早點殺青,他們好一睹為快。
雖在拍戲,千昕依然知道醫院中的連漣已經月兌離了生命危險,但卻一直昏睡不醒,這樣不死不活的也好,就那樣死了,也就不好玩了。♀
這些天連家接連出事,連寬冷著一張臉站在病房中看著還帶著呼吸機的孫子,「當年要不是你偏要和那個狠毒的女人結婚今天也就沒有這麼多事!自己倒霉就罷了,還害的你弟弟和整個連家跟你一起遭殃!」
連寬對坐在沙發上的連毅吼道,「平常自己的孩子不關系也就罷了,還帶回來兩個野孩子,老子看你不作死你是不罷休了。」
連寬越說越生氣,差點指著連毅的鼻子開罵。
「跟你說了多少遍,他們不是野孩子,還有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要是嫌我給你丟人了,你大可以登報和我斷絕父子關系。」連毅就那樣和連寬對視著,兩雙眼楮中水火不容,病房中氣氛開始緊張起來。
「寬,當初娶千昕也不能全怪連毅,你知道他是爸一手養大的」
「都是你給慣得,這件事老子不會善罷甘休的。」害了他的寶貝兒子和孫子,他絕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就算是她跪下來求她也沒有,這一次他一定要徹底毀了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真是大蛇不打死後患無窮。
「她已經不是六年前的任人宰割的千昕,你想動她也得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連毅表情未變,手中把玩著一支煙,他之所以到現在沒有任何動作,一方面是不忍心對她再像以前那麼殘忍,另一方面是在沒模清她的底細之前他不想貿然出手。
「看你的熊樣,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一點都不像我連寬的兒子!」
「爸你一定要給漣漣討個公道。」秦冉冉淚眼汪汪的握著連漣的手看著連寬,心中不斷期盼她的孩子可以醒過來,不然她的後半生不知道要該怎麼過。
「好了別哭哭啼啼的了,他還沒死,你給誰哭喪呢,除了連漣這麼多年肚子也不爭氣一點。」那樣這個連站都站不起來的孩子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爸」秦冉冉瞟了眼連毅委屈的眼淚連連,她倒是想生,可是她一個人也生不來呀。
「有什麼可委屈的,要不是你們當年暗度陳倉背著那個女人搞在了一起,能有今天這些個破事嗎,還哭,再哭老子直接讓你滾出連家!」
秦冉冉慌忙擦干眼淚,小聲的抽泣著,心中開始咒罵千昕消失了六年還死回來干嘛,死回來就算了干嘛一定要跟自己過不去。
千昕要是知道秦冉冉這麼想一定會直接上前帥她幾個響亮的大嘴巴子,還問她干嘛跟自己過不去,要不是她丫的做的那些事,她老爸能年紀輕輕就魂赴黃泉了,她還剛出生的孩子就那樣被人活活的抽干了血,想到當時的情形,千昕幾乎都能疼抽的過去,她可憐的孩子當時得有多疼。
「寬,我們就不要窩里斗了,那個女人說不定就想看我們的笑話呢。」牟淼幫連寬順順氣,「這些天你們就給我消停消停,沒事不要給我出去,剩下的事交給連陽就好。」
連寬鄙夷的瞥了眼仍舊把玩手中那根煙的連毅,白皙的手指已經被煙給燻成了黃色,「沒出息,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抽抽抽。」在連寬眼里連毅就是一個天生的窩囊廢,扶不起的阿斗。
「要是看不慣,可以離開,再說又沒人請你來。」連毅聲音冰冷,自從她走後他就迷上了抽煙,喜歡那種嗆人帶著一股苦澀的味道,有時抽多了咳嗽不止,他還是戒不掉。
連寬也咬的咯 亂想,「要不是怕連家跟著你丟人,老子才懶得管!」說完甩手離開,巨大的關門聲震得病房幾乎都顫抖幾下。
秦冉冉被嚇得差點癱坐在地上,連毅將手中的煙折斷以完美的弧度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中,嘴角輕勾,他是個窩囊?六年前還有資格這麼說他,可如今
他只是不想那麼高調罷了。
連毅看了眼病chuang上的連漣,「照顧好他。」雖不喜歡卻是他的孩子。
「你要上哪去?」秦冉冉驚恐的問道,她現在覺得千昕像個無處不再的魔鬼,說不定下一秒就會出現在她面前要了她和孩子的命,她怕的要死,整個人的精神處于高度緊張中。
「跟你沒有關系。」他這一個星期都沒有好好地陪那兩個孩子了,不知道平安那個搗蛋鬼是不是又欺負祁心了。
連毅連一個眼神也沒有施舍給她,最近他總覺得六年前酒店的事情太過蹊蹺他好像遺漏掉了什麼。
此時老宅的院子中兩個汗流浹背的孩子又開始他們新一輪消滅知了的行動,「平安,這都那麼長時間了,這里那麼多樹,就算我們一直這樣抓到秋天也抓不完呀。」
「哎呀,都怨你,都告訴你不要說話了。」平安看著飛到高處的知了氣的直跺腳,「一邊去,我就是看不順眼,怎麼著。」她還就不信了她抓不絕它們,小丫頭擼了把衣服蹭蹭往樹上爬去,真把她惹急了,一把火將這些樹都給燒了看你們還往哪躲。
站在樹下的祁心擔心的直搓著手,連毅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這樣一副場景。
站在樹陰涼中的祁心看上去胖了一點,干巴巴的小臉已經能看出肉來了,從他這邊看去,好像一個人,還是很熟悉的一個人,可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
「平安下來,怎麼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連毅無奈的看著像個猴子般靈活的身影,只要她不做的過分,他很少干涉她,可眼見著再不管她還真能上牆揭瓦了。
「叔叔,人家不想做女孩子。」平安听到連毅的聲音差點手一松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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