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刀在他掌心留下一道血痕,連陽勃然大怒,「老子現在就要殺了你!」
到在揮向他脖子的那一刻驟然停住,「傷在你的身上不覺得疼是吧,現在老子就給你來點要你命的。舒愨鵡」
「把她帶過來!」
連毅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干什麼,「我會還給你一個完整的連氏,包括讓連寬無罪釋放,你放了她們。」
「哼•••你可真可笑,老頭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系嗎?他死了豈不是更好?」連陽笑的格外滲人,「他是你的親生父親!」
「那又怎樣!有他在老子一輩子都是他手底下的一條狗,巴不得他早生極樂。」
連氏每逢重大決策,兩父子意見相同時還好,要是有分歧時,連寬從不听連陽的理由直接就是一副他做的決定無人能更改的態度,連看都不看他不知道廢了多少心血才寫出來的企劃方案,連陽早就對他心存怨言,又加上上次火燒連城酒店,連寬罵了他廢物,他最恨的最是別人說他!
連陽覺得只要連寬活著一天他永遠都臣服在他的yin&&*威之下,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那牟淼呢?」連毅閉上眼楮不想在看他罪惡的嘴臉。
「她也是你的親生母親,你不會見死不救,再說從小到大她心心念的就是你,眼中根本就沒有我的存在,在我心中她早就已經不是我的母親。
「連陽你真是喪盡天良!」牟淼心念著他?真他媽的能扯,三五年能見上兩三次面,這叫心念著他!
「這就是你連毅為什麼還栽在我手上的原因,因為我連陽比你狠,我這里根本就沒有心。」
一字一頓的說道,連陽就像一條狠毒的豺狼般不念一丁點兒的親情。
那邊千昕吃力的在幾個彪形大漢之間周旋,臉上早已經掛了彩,紅腫起來。
「統統的廢物那麼長時間連一個女人都拿不下。」連陽咒罵一聲,直接欲越過連毅直奔祁心而去。
「連毅,老子覺得你活的可真夠窩囊的,幫深愛的女人養了六年多的野種,如果是老子當初他生下來的時候直接就摔死他。」
連陽踢蹬緊拽住他褲腳的連毅,「我沒你那麼沒有人性,其實你也就是嘴上說的這般無情,你對藍蘭的容忍程度可不逼我差。」
「別給我提她!」連陽爆吼一聲,他為了她做了那麼多,她卻看不見他的一顆愛他的真心,在她的世界中他永遠都被摒棄在外。
「我們都一樣可悲,無論做什麼都得不到深愛之人的一次回眸。」連毅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閉下眼楮斂去眼中快要溢出的傷心無奈。
「老子和你不一樣,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女人將我的真心踐踏。」所以在將他帶帶到這里的時候,他早就囚禁了秦冉冉,這會她應該坐在監控視頻看著這一切,他要告訴她,是他毀了她心愛的男人,如果她還執迷不悟,他一樣能毀了她。
一聲嬌呼聲打斷他們,千昕肚子上重重挨了一腳,疼的她幾乎直不起腰來。
「連陽讓他們住手!不然•••」
「不然怎樣?」連陽眼中閃過嗜殺,他強大的自尊心絕不容許有人威脅他,利落的一刀下去,連毅手背皮開肉綻,他依然沒有放開手,「不然老子一定要將你挫骨揚灰?!」連毅吸了一口氣良久才張開疼的顫抖的薄唇,每個字都帶著毀天滅地的恨意,冰冷如三九寒天的聲音讓連陽心中一顫。
倏爾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不要忘了,你的命還在老子的手中,你今天沒跟就沒有幾乎走出這里。」說完在一用力在他的手腕處滑下一刀。
用力之大讓連毅覺得手都要被他生生的割下來,終于虛弱的身體再也不能給他任何力量,緊攥的手緩緩打開。
「早知道就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傷了自己愉悅了老子。」連陽又給連毅胸口補上一腳,還沒有愈合的傷口被他這麼一踢疼的連毅差點岔了氣,听到這邊的動靜千昕急忙急忙轉身,杏眸擔心一閃而過,慘白這兩個字已經形容不了他此時的臉色,他現在就是一個苦苦掙扎在死亡線上氣若游絲的卻始終不肯咽下最後一口氣的人。
忽然一聲悶哼聲讓連毅忽然睜大眼楮,幾人見千昕趴在地上毫不憐香惜玉將腳
用力的踩在她的身上,「小娘們不是挺能打的嗎,起來呀。」一個女人竟然讓他們被少爺接連碼了兩次廢物,不好好的教訓一下她怎麼會解氣。
千昕掙扎著要爬起來,可身上的腳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一用力胳膊一軟,身體再次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更有甚的還有一個男人將腳放在了她的臉上,用力一踩,「老子現在就毀了這張臉。」
「帶過來。」連陽見千昕已被制住,停在連毅身邊已經有人將他的老板椅給搬了過來,這些彪形大漢就像拎小雞一般將她拖到連陽面前。
「跟他放在一起。」
連陽拿出相機對著躺在血泊中的兩人來了連拍,「給你們最後在人間留個合影。」拿出相機中的照片,「還不錯,真不愧是帥哥美女組合即使這樣狼狽卻有種讓人憐惜淒美質感呢。」
濡濕的秀發粘在她白皙的臉上,飽滿的紅唇被貝齒緊緊咬住,臉上的五指印和血痕非但不讓人覺得丑陋可怖,還讓她看起來楚楚可憐讓人不由升起惻隱之心,而身邊的連毅俊臉雖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卻讓人無法忽視他完美的五官和身上散發出來的駭人魄力。
這樣的一對組合無論放在哪里都沒有人能遮得住他們耀眼的光輝。
「把這些照片以最快的速度傳給馮峰還有那個外國人。」他要東山再起。必須有足夠的啟動資金。
听到他的話,連毅心中松了口氣,他還準備用他們做場交易,現在還不會要了他們的命。
「為什麼要來!」連毅用他受傷的手緊緊抓住她冰涼的小手,血紅的鮮血霎時染紅她的手。
「我的孩子在這里。」
「有沒有一點點是為了我?」雖覺得是奢望可他還是想親耳听到她的答案。
千昕並沒有說話,,自從他對她表白心跡以後,他就會時常說一些她認為很白痴的問題,雖然她是堅決否定絕沒有他一點原因卻忽然發現內心深處卻不是這般想的,她害怕祈心出事的同時腦中也閃過他的影子。
她固執的認為只因他是她孩子的父親。
「呵呵……有什麼話趕緊說不要帶進棺材。」
連陽用看已死之人的目光看著他們,為了以防夜長夢多,他已經準備將他們現在就解決掉。
連毅從他的語氣和表情中看出端倪,「殺了我們你就拿不到你想要的東西。」
「這就不用你來擔心了。」連陽點燃一支煙,緩慢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迷離帶著勢在必得的眼神讓連毅抓著千昕的手一緊。
他決不能讓她死在這里。
「想保護他她?可是你可能是心有余力不足。」說完直接拿著冒著火星的煙蒂兩步跨到千昕身邊。
「連陽你要干什麼!」
「雖然想要老頭快點死,但看在他養了我二十幾年的份上,我這個做人子的也該為他報下仇,讓他老人家在地下的也能閉上眼楮。」
「我呸,估計他知道生了你這樣的好兒子就算是死和個千百回也閉不上眼。」
火星在她的星眸中不斷擴大,「老子真的很討厭你這張臉。」
想到藍蘭為了吸引連毅竟然將自己整成她的樣子,他就恨不得直接拿刀劃花她的臉,煙蒂李她的臉越來越近,幾乎都要貼到她嬌女敕的皮膚上,千昕放輕呼吸怕一不留神就會燒到她的臉。
「剛才不還是伶牙俐齒的很嗎,怎麼才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個膽小鬼。」話還未落手上的煙蒂就已經想她的臉上招呼過去,一直注意他手上動作的連毅,用盡全身的力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沒有任何準備連陽推到一邊,手上的煙蒂正好重重按在他的左手上,悶哼一聲,千昕順勢出拳在他的俊臉上重重一擊,在那些保鏢靠近這里的時候拔下頭上復古的簪子用力戳著他的脖子,「站住,誰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讓他立馬見血!」眼中的弒殺意味明顯,保鏢們紛紛停下腳步,嚴陣以待。
「賤女人,你他媽的膽子還……」真不小三個字消失在唇齒間,被緊緊卡住脖子的連陽張著嘴,不到一會就翻起了白眼。
「放開他我放你們離開。」一個看上去像這些保鏢頭目的男人發話。
「我的智商還沒低到那種程度
,真的要放了他,你們應該是讓我們躺著出去吧。」手上的力道不減,連陽開始踢蹬著腿,翻白眼的次數也愈發頻繁。
連毅用力移動著身子靠到她的身邊,身下兩道血痕讓千昕的眼楮一黯,他的腿……
想到他為了祈心和她剛才兩次擋住連陽,當時他應該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