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王爺。」趙淑英坐在慕容雲瓊對面,陸景暄前面,聲音柔柔的說道。
「嗯。」輕輕嗯了一聲,陸景暄便又閉上了他狹長的眸子。
趙淑英也早听說過陸景暄的冰冷無情,看到陸景暄就這樣沒了下文,也沒太在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慕容雲瓊在一旁把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寵辱不驚,落落大方,看來這趙淑英的修養還挺高的,至少要比雲靜怡那種裝出來的要高多了。
趙淑英察覺到了慕容雲瓊的打量,微微抬起眸子看向慕容雲瓊,與慕容雲瓊的靈動的眸子不同,趙淑英的眸子是那種好看卻又攝人心魄的丹鳳眼,迎上她的目光,慕容雲瓊扯開嘴角微微一笑。
趙淑英也同樣勾唇一笑,接著便轉了目光看向別處。
隨著馬車的前行,三人俱都闔上雙眼,倚在車廂壁上休息。
時間在慢慢的流逝,沒人知道趙淑英的鳳眸慢慢的睜開,看了一眼閉著眼楮的慕容雲瓊和陸景暄,然後屏息,動作極其輕柔的從袖中掏出了一個小紙包。
手指輕輕的把那個折疊起來的紙包一點一點的舒展開來。
「你在干什麼!」陸景暄鋒利的雙眸突然睜開,冷聲說道。
慕容雲瓊也倏的一下睜開雙眼,便看到對面的趙淑英被陸景暄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得身體微微一顫,手上還拿著一個半開的紙包。
「我……」趙淑英的臉上染上一絲委屈,說道,「這是臣女今早掉在地上摔壞的耳環,臣女想看看那掉下的珍珠還能不能再引上。」
說完趙淑英把那紙包朝陸景暄面前一遞,說道,「如果王爺您不相信,可以親自打開看看。」
陸景暄看著趙淑英的眼眸微微眯了眯,還是伸手拿過了紙包,把那半開的紙包打了開來,出現在眼前的果然如趙淑英所說,是一個掉了珍珠的耳環。
在陸景暄打開紙包的一剎那,慕容雲瓊好似微微問到了一股似有若無的汁草味,不過轉瞬間就聞不到了,慕容雲瓊又使勁嗅鼻聞了聞,卻還是什麼都沒聞到,慕容雲瓊輕輕搖了搖頭,算了,可能是馬車外面飄進來的味道。
「既然這耳環的珍珠掉了,那趙小姐再買一個便是,何必費這勞什子呢。」陸景暄把耳環重新包起來,遞給趙淑英說道。
接過耳環,趙淑英微微一笑道,「王爺不知,這是臣女已故的祖母留給臣女的,臣女一直都把這當做一個念想,所以才想把這耳環修復起來。」
正說著,外面李三說道,「香山已經到了,請王爺下車。」
三人下了馬車,站在香山腳下。此時的香山,綠草茵茵,鮮花遍地,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夕陽西下,整個香山籠罩在一片光暈中,仿若一個少女攏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慕容雲瓊看著眼前的美景,不禁停住了腳步,自從來都城之後,自己每天都在那深宅大院中,此刻再次感受到大自然的魅力,不禁忘我的貪婪著吸收著這自由的氣息。卻不知此刻自己在他人眼中也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陸景暄停在慕容雲瓊的不遠處,靜靜的看著此刻的慕容雲瓊,一襲白衣立在這金黃的夕陽之下,時下流行的流蘇發髻彰顯的整個面容更加花容月色,輕柔的發絲隨著微風輕輕飄揚,在寧靜中平添了一份靈動。
不僅陸景暄陶醉其中,趙淑英也是看著慕容雲瓊愣了神,身為女人,她一向以容貌自負,沒想到有一天她竟會震驚于其她的女子的容貌。
慕容雲瓊嘴角微微仰起一抹微笑,可謂是美得驚心動魄,看的眾人更加驚艷,下一秒,慕容雲瓊卻突然轉身對眾人說道「我們走吧。」
看到眾人都直直的看著自己,慕容雲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難道自己有哪里不對勁,她自然不會想到眾人的這般反應是因為自己太驚艷絕俗了。
陸景暄最先反應過來,沉聲說道,「走吧。」便邁著石階向山上走去。
等慕容雲瓊他們都進到香山寺之時,皇後娘娘已經領著眾人在佛堂里念晚經了,他們便從側門輕輕進去,盤腿坐在鋪墊上,攤開菩薩心經念了起來。
等念完晚經,眾人隨著皇後去了香山寺後院的一個偏廳。
「折騰了一天,大家也累了,都散去回去休息吧。」周麗舒依然端莊的坐在椅子上說道,然後抬眸看向慕容雲瓊說道「慕容小姐,因你一起從未來過,所以寺廟也沒給你預備庭院,你就和暄兒住在一個庭院吧。」
「男女有別,兒臣和慕容小姐住在一起,恐怕不太方便吧。」陸景暄站在中間說道。
「皇後娘娘,要不然讓慕容小姐與臣住一個院子吧,臣的那個院子還是挺大的。」馮玉林站起來走到陸景暄身邊說道。
陸景暄抬眼瞥了一眼笑的一臉溫潤如玉的馮玉林,趕在周麗舒開口說話之前說道,「兒臣忽然想起兒臣的院落里有一個相對**的小院落,可以讓慕容小姐住!」
「皇後娘娘,靜怡與慕容小姐都是女兒之身,而且慕容小姐還給靜怡治國病,靜怡一直想報答慕容小姐的這份恩情您就讓慕容小姐與靜怡一起住吧。」雲靜怡也站起來走到庭院中間說道。
慕容雲瓊抬眸看向雲靜怡,那日自己給她治病在她的臉上扎了很多針眼,如今還沒長好,便擦了很多的粉掩飾,卻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周麗舒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慕容小姐就和靜怡一起住吧。」
「是。」慕容雲瓊順從的點頭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