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楮的凌純鈞站在空無一人的走廊里,一條黑色的尾巴在他的身後甩著,凌純鈞已經決定放棄治療了……呸……他的意思是他已經不想管尾巴的問題了。
也許是真的收到了貓的影響,悄無聲息的就這麼穿過了走廊停在了一個半開著的門前,門縫透著光,凌純鈞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過去。
那個似乎是教授的男人此刻正坐在床上,他的手上正拿著一把血跡斑斑的刀,臉上也露著古怪的笑容。
凌純鈞一驚,稍稍後退了一下,睜開了血紅的雙眼直接透過了整個牆面看到了房間里面的情形,不過並沒有凌純鈞想象中的尸體,只是一個斷了頭的女圭女圭身體掉在地上。
凌純鈞覺得這個女圭女圭有些眼熟,不由得湊近了幾分仔細的看著,頭呢?凌純鈞想著視線就在房間了找了起來,很快他就看到了,那個布女圭女圭的頭此刻正被男人拿在另外一只手上。
男人笑得詭異,將那個布女圭女圭的頭捧到了自己的面前,笑著說道︰「很快了……很快了……我會讓那個人成為你的養料的……呵呵呵呵……」
一聲極小的輕笑聲在凌純鈞的身後響了起來,那一瞬間他覺得他的脊背都被凍住了,整條黑色的尾巴都僵直在了背後上面的毛全部向外炸了開來。
僵硬的轉過頭,凌純鈞看到了那個穿著和服的風騷女人,此刻她的打扮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來自古時候的花魁,只是女人的臉確實一張破碎的面容。被若何尊在牆上重重的撞了不知道多少下之後,女人的頭骨已經碎裂了。
她活著,但是卻留下了一張破碎的臉,如果仔細的去看還能看到女人的臉皮下面有著各種凹凸不平的紋路,被厚厚的粉底遮蓋著的都是暗青色的淤血痕跡。
女人似乎並沒有看到凌純鈞,只是通過那個門縫輕蔑的看著里面的男人。
……別告訴我這兩貨在相愛相殺……凌純鈞木著臉向旁邊退了幾步,他可不想夾在中間,那個女人的眼神實在是太恐怖了。
腳步一退的時候卻一腳踩了個空,猛地掉落下去,一瞬間凌純鈞的眼楮就睜開了,揉了揉額頭,黑色的尾巴從他的眼前甩了過去。♀
……麻蛋這哪里是尾巴,根本不受自己控制……這分明就是觸手好麼!凌純鈞憤憤的自我吐槽著,爬起了身子,突然他想起了什麼,打開了自己的手機翻了翻,然後視線停在了一條新聞上面。
新聞寫的是︰在郊區的一處公園里面發現了一具女尸,女尸的身份已經被查明,已婚女性,生有一女,女孩的尸首也已經被發現在了自己家的花園里面,但是女人的丈夫卻失蹤了,警方懷疑他有作案嫌疑,希望有消息的人事能夠提供線索。
在新聞的旁邊還陪了一張圖,圖上放的正是一個被砍斷了頭的染血布女圭女圭,而那個女人的丈夫正是一個h大的心理學教授,只是照片上的人和那個帶著h大校徽領帶夾的男人長得並不一樣。
然而那個布女圭女圭……就和男人捧著的那個一模一樣……
凌純鈞覺得他大概已經猜到男人身上那個妖怪的身份了,那棵掛滿了果實的樹應該指的就是這個男人了。
那那個女人呢……那個頭骨已經破碎的女人呢……
不管是中國還是日本還是其他地方……女性的妖魔鬼怪總是特別的多……難道……因為作為女性冤死的太多了?
凌純鈞想到那個女人的打扮……風塵女子啊……手不自覺的蹭了一下臉頰。
「噗……」
「龍,你夠了!」凌純鈞回眼就瞥了過去。
「好吧……我只是來提醒你一下……」龍咳嗽了一聲,他頭上此刻帶著一頂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的帽子將兩個耳朵全都藏了進去。「晚餐時間快到了,也許這是……」
「閉嘴。」賀茂淳一一把捂住了龍的嘴巴。
就在這個時候廣播響了起來︰「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請各位到餐廳就餐。」
餐廳里,不同于最開始那天的拖拖拉拉,今天十個人很快全都到齊了。
煙羅依然叼著他的煙坐在一邊,只是他的視線似乎時不時的就往凌純鈞的方向掃上一眼,當對上了凌純鈞的眼楮的時候就是微微一顫,似乎有些懼怕的樣子。
卡卡兩聲,人偶再一次的動了起來︰「今天的晚餐是一個具有紀念意義的晚餐,他將會是所有人在這里享用的最後一頓晚餐了!」
「什麼意思……」凌純鈞的瞳孔眯了起來,他的眼楮再一次的變成了血紅的顏色,此刻他的眼楮並非釘在人偶身上了,而是看著人偶旁邊的那個斯文的男人,那個只和他打過一次招呼的斯文男人。
凌純鈞的視線讓那個男人的臉上僵了一下,人偶卻沒有再說任何的話。
凌純鈞移開了視線看向了他旁邊的少年,少年低頭的玩著手機,如同每一次他出現的時候一模一樣,連他手操作的方式,按動的順序,甚至是時間間隔也都一模一樣,如同早就設定好的時間一般。
「意思當然就是,你們所有的人就只能活到今晚為止了!哈哈哈哈!」人偶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我可不這麼認為。」凌純鈞的聲音出來的時候,他的人已經消失在了他坐著的位置上,而是已經站在了斯文男人的背後,而這個時候凌純鈞的位置上飄落了一張人形的符。
「是不是應該和我們講講到底這個‘游戲’是為了什麼了吧?」凌純鈞手上的那把千本櫻已經橫在了斯文男人的脖子上。
刀刃再鋒利男人本來也是無所謂的,但是此刻刀上散發出來的森森氣勢讓他釘在了原地,他有些僵硬的說著︰「我……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不明白?」凌純鈞的刀向下壓了一點,男人的脖子上被劃開了一道口子,暗紅的血液一點點的滲了出來,「哦,連每天操控著旁邊人偶的鬼一口先生都不明白這里到底是怎麼回事?」
突然被點名了身份的男人臉色當即就變了,他身旁的那個少年此刻也不再是剛才那股懶懶散散的氣質,呲牙咧嘴的就向著凌純鈞的方向撲了過來。
「兵!」一個字訣而已,龍的手上已經射出了一道氣芒直直沖向了少年,少年既不躲也不擋,那刀白色的光芒就這麼直接打在了他的右手手臂上,只听到卡里的一聲,少年的整條手臂都直接被炸開了,半截木頭露了出來,這哪里還是一個少年,此刻已經只剩下一個木偶的軀體了。
男人此時的臉色更差了幾分,他的眼神不善的看向了賀茂淳一︰「你是賀茂家的人,你們現在是打算不遵守約定麼!」
「我可不知道你們和賀茂家有什麼約定。」賀茂淳一的聲音也冷冷的說著,他剛才已經將煙羅直接給定在了椅子上。
他們三個人的動作開始的極快,原本並不確定的第三個人也就是那個被變成了木偶的少年的身份,此刻也被他們借機引了出來。坐在同一個餐廳里的另外三個人完全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三個人已經完全被制服了。
而在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的另外一個地方,和凌純鈞幾人在一起的那個少女,此刻已經將餐廳入口的那扇從來都是擺設的大門緊緊的關上鎖死了,而這一切都是在下來之前他們計劃好的。
一切因為元凶抓到而結束了麼?
人偶突然自己動了起來,咯咯咯的笑著︰「太棒了……你們四個太棒了……本來以為至少也要等到所有人都變成了妖魔之後才會有人發現混在這里的真正的妖怪們,但是你們竟然比我的預期更棒!」
笑聲突然停了下來,那個聲音突然記起冷漠的說道︰「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煙羅猛地吐出了一口煙霧,餐桌上的暗格也打開了出現了一盤盤的食物。
「呵呵……呵呵呵……」白領女人先笑了出來,她的面前此刻直接放著一個鮮血淋灕看起來似乎是剛被剖出來的未成形的嬰兒。
凌純鈞的心中突然就是咯 一下,站在門口的少女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白領的女人一口就這麼咬在了那個未成形的嬰兒身上這麼生吞著就吃了起來……
「姑獲鳥,相傳是死去的產婦變幻而成的,她最喜歡人類的小孩。」
「那也不是吃下去吧……」凌純鈞喃喃的看著那個白領的女人將那個未成形的嬰兒這麼吃進了她的肚子里面,而這個時候凌純鈞也注意到了她的肚子竟然一點點的鼓了出來如同一個四五個月身孕的孕婦一般。
白領女人笑了,笑得很開心很溫柔,她撫模著自己的月復部︰「寶寶乖……這次再也沒有人能夠在弄掉你了……就算是我也不行……」
咚——
一把刀子擦著凌純鈞的臉頰飛了出去釘在了不遠處的牆壁上,他的臉上留下了一條淺淺的血痕,殷紅的鮮血就這麼從臉頰上滑落了下來。
暗紅的血跡染紅了桌面。
凌純鈞看到了那個穿著和服的女人此刻已經沒有了頭顱,但是她的身體還在動著,就是她身體的反抗才將男人手中的刀子給丟了出去,此刻男人抓著她的長發拎著她的頭,而她卻正死死的掐著男人的脖子壓在牆壁上。
男人的背後竟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影子,那是一棵樹,一顆吊滿了人頭的樹。
就如同曾經凌純鈞一瞥中所看到的那棵樹一模一樣,只不過因為木雕太小了,所以凌純鈞才會錯覺的將那棵樹上的人頭當做了果實。
「人面樹,他將自己最愛的妻子埋在了地里。」人偶說道這里突然停了一下嘖嘖了兩聲,有些唏噓的說道,「原本好好的飛緣魔……到現在竟然變成了飛頭蠻……哎……」
牆上的黑影一瞬間將那三個人全都吞噬了進去,慘叫聲悲鳴聲大笑聲一瞬間戛然而止,一切是那般寂靜,少女捂著嘴滑落在了地上。
凌純鈞將刀刃移開了一些,抬腳一踹將鬼一口踹到了龍的那邊讓他直接將他定在了一邊,他的刀則是指向了人偶︰「他什麼都不肯說,那麼你該說清楚了吧,反正這里也只剩下我們四個還算是活人了。」
「活人?」人偶呵呵呵的笑了起來,指向了少女,「只有她還是活人。」
嗖的一聲,凌純鈞的刀對著人偶的右臂斬下,同時一張定魂符也被貼在了人偶的身上。
「啊!」人偶慘叫了一聲,臉上小丑的面容竟然扭曲了起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說或者不說,你選吧。」凌純鈞的刀對著他比劃了一下,「雖然不知道我還能砍多少下,不過殺生刃到底是和普通的刀劍不同啊,對于靈魂的殺傷力更大。」
「……」人偶的表情飛快的扭曲著,然而定魂符的位置不管怎麼樣他都無法夠到,離不開人偶意味著凌純鈞的刀隨時都可以毀滅他的靈魂,人偶在掙扎了1分多鐘之後屈服了,「我說……」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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