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在芥川神社有一個長達半月的慶典,每年這個時候晚上都會很熱鬧。♀然而凌純鈞過去的時間卻也已經是將近午夜了,夜市上剩下的只有兩兩三三結束了營業打點好要離開的店員罷了。
雙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的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走著,凌純鈞的腳步停在了一塊空地上,他感覺得到,就在這個空地上有一種詭異的氣息。
噠噠噠噠的腳步聲慢慢的走了過來,男人在經過凌純鈞背後的時候輕笑了一聲。
凌純鈞只覺得眼前的顏色一變,周圍突然多了很多人,熙熙攘攘的非常熱鬧,甚至還有叫賣聲和章魚燒的香味飄了過來。
這是……?凌純鈞皺了皺眉,抬眼在四周看了看,一個人影立刻讓他的注意力完全的聚焦了過去。
那是扎著一雙麻花辮的黑田女史!
凌純鈞想要跟過去,但是他發現他的腳似乎被釘在了地上,除了能夠轉動的頭部之外他竟然不能移動半分。
黑田女史在四周打量著,慢慢的走了過來,直直穿過了凌純鈞的身體站在了凌純鈞面前。
這時凌純鈞才注意到就在他面對的地方竟然有一個地攤,上面擺著許多的珠鏈,只是那個賣家卻很奇怪,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大斗篷,甚至連他的樣子都無法看到。
「這串紫水晶手鏈很適合你。」清朗溫和的聲音從那個斗篷之中傳了出來。
「是……是麼?」
「是啊,它是一個很神奇的鏈子哦,只要向它許願,什麼都能實現。」那個聲音放輕了一些。
「真的?」黑田女史的視線仿佛被吸引住了完全離不開斗篷男人所說的那串紫得發黑的珠鏈。
凌純鈞的眼楮都瞪圓了,他看到了那串珠鏈當中的黑色竟然在不停的轉動著,而那黑色的東西分明就是之前他看到的從黑田女史的影子當中所溢出的那股黑色的東西!
黑田女史買下了珠串,凌純鈞的視線也順著黑田女史里去的方向看了過去,再回頭,面前竟然空空如也,哪里還有之前那個擺滿了珠串的攤位!
眼前的畫面再次變換回了昏暗的夜幕,凌純鈞猛地回過身去,他只看到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打著傘走遠。
「你是誰,為什麼讓我看到這個?」
「等你想起來的那天你就知道了。」男人並沒有停下而是在走了很遠之後回了這麼一句話。
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凌純鈞疑惑的想著,額頭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刺痛,一條條黑色的線從凌純鈞的額頭上冒了出來,這正是之前那個人封印的時候曾經出現在凌純鈞身上的花紋。
砰的一聲,凌純鈞的身體倒在了地上,而他的靈魂站在了原地。
凌純鈞看著自己的雙手,他感覺到了,之前曾經被壓制的屬于千本櫻的力量此刻竟然全部都恢復了。
然而倒在地上的屬于他的身體之下此刻卻冒出了黑色的氣息,那些氣息纏繞在一起變成了無數只狼將他和他的身體圍在了中間。
叮——系統提示︰任務︰不明的詛咒,任務提示︰清除異常詛咒對劇情的影響,保證涉谷一也在三天之內不會遭受詛咒襲擊!獎勵︰奇異碎片一片。♀
臥槽!
凌純鈞只來得及在心中吐出這兩個字,原本圍著他的那些黑色的狼竟然突然嗅到了什麼似的,竟然放棄了原本被他們圍住的凌純鈞全都向著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臥槽!這麼快!
凌純鈞已經不用思考已經從任務提示里面被劇透了他們要前往的方向,他也來不及考慮地上自己的身體就這麼被發現之後會造成什麼後果了,瞬步踏出急追而去。只是他發現在他最快的速度之下也將將比那些狼要快上一點點。
「散落吧!」手中的千本櫻已經飛散了出去,櫻花吞沒了跑在最後的那只狼將它打成了黑霧,然而黑霧並沒有散去,只是不能重新凝聚成原本的形狀。
粉色的長龍一個又一個的吞噬了過去空中的狼一個又一個的被打散。
就在最後一只狼被打散的時候,凌純鈞突然感覺到脊背一涼,本能的向著右邊一閃,第一只被他打散的黑狼竟然此刻已經重新凝聚了起來,遠遠的凌純鈞已經看到了另外一只也快要重新匯聚成型。
手中一揮,粉色的花瓣再次沖了回來將這只狼打散。
三天……難道三天要這麼重復相同的行為?!凌純鈞看著聚了又散散了又聚的黑霧,突然想起了那串珠鏈,只有毀掉了那個才能解除這些詛咒吧!但是他此刻又怎麼可能能夠離開去找黑田女史要珠鏈?!
被打散的狼的黑霧此刻已經全部被凌純鈞擋在舊校舍十米之外的半空中,持續維持始解的凌純鈞哪怕已經被解禁了曾經的限制此刻也有些吃不消了,整整一個晚上了,他就這麼和這些黑霧不停的抗衡著,而涉谷一也則是毫無所知的躺在那邊的車子里睡覺。
麻蛋……好想把他捆起來打包丟走怎麼破!熊孩子你就不能回你的英國去麼!快把林給我找回來啦!你這個沒有什麼靈能力的笨蛋竟然敢自己一個人處理這種問題你就不怕死麼!你以為念能力能夠和鬼怪對抗嘛!你哥哥已經死了你找誰來救你啊混蛋!
凌純鈞在內心咆哮著,顯然他早就把他家小弟其實跟著林也學了不少東西,雖然不算太強力至少遇到普通鬼怪的話自保逃跑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第一縷陽光出現的時候,黑色的霧氣猛地一滯,然後瞬間向著來的方向一閃而去。凌純鈞愣了一下心下一松手中的刀也恢復了原狀,心下一動已經回到了他自己的身體之中。
「阿嚏——」在冰冷的地面上躺了一個晚上,凌純鈞僵硬的揉著自己的身子,拍去了自己身上的灰燼,感謝這邊比較偏僻,凌純鈞已經听到了不遠處有幾個攤位上已經傳出了人聲。
又打了好幾個噴嚏的凌純鈞帶著順到買的早點回到了家,結果竟然家里此刻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看到麻衣已經跑去學校的留言,凌純鈞昏昏沉沉的頭更難受了幾分。
地下水導致了地面下陷,涉谷一也最終的結論讓所有的人都有些不可置信。
「那襲擊我的又是什麼?!」黑田女史瞪視著已經開始整理收拾東西的涉谷一也。
「大概是跟著你的浮游靈干的吧。」涉谷一也冷淡的說著。
「這里肯定有靈!」黑田女史還是堅持著她的說法。♀
「沒有。」
「可能只是你沒有注意到啊!」隨著涉谷一也的否認,黑田女史的脾氣也上來了。
凌純鈞感覺到周圍變得更冷了。
「黑田同學,既然你這麼認為,那麼你來除靈好了。我認為自己的工作已經結束了。」涉谷一也的視線已經變得有些冰冷了。
「阿嚏……」凌純鈞的一個噴嚏讓整個房間里僵硬的溫度變得淡了幾分。
「哥哥,你昨天去干嗎了?臉好紅的樣子……不會是生病了吧?」麻衣有些擔心的將手放在了凌純鈞的額頭上。
凌純鈞一偏頭躲過了麻衣的手,淡淡的說道︰「沒什麼。」
麻衣崛起了嘴有些生氣的說道︰「又這樣,感冒可不是小毛病啊!搞不好也是會死人的啊!你晚上跑出去回來又這樣,知不知道我會擔心啊!」
「抱歉……」凌純鈞苦笑了一下只好道歉,「只是發現了一些事情罷了……」
「什麼事?和這里的事情有關?」麻衣的注意力立刻被凌純鈞給拉到了別的地方。
「和這件事沒什麼關系,結論不是已經有了麼。」凌純鈞看著注意過來的幾人的視線不得不立刻否認。
「什麼啊……還是這樣啊……」麻衣嘟囔了一句有些失落的樣子。
「干嘛這個表情,不高興啊,沒有事情不是才好麼?」凌純鈞戳了戳麻衣的額頭。
「也不是啦……只是有種……夢想破滅的感覺……」
「哈?」
「學校的角落有個鬧鬼的舊校舍,幽靈傳說什麼的不是听起來很浪漫嗎?」麻衣戳著手指說道,「並不是想要出什麼事情,也不是想要傷害別人,只是要是沒有這樣的傳說感覺……有點……寂寞吧……」
「是這樣麼……?」涉谷一也有些意外的問道。
「嗯……大概就是這樣吧。」麻衣點了點頭。
嚓——玻璃上開始出現了白色的裂紋,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爆裂開來,離得最近的黑田女史就站在玻璃附近,她只來得及用雙手護住了腦袋。
那串紫色的鏈子似乎被割斷了繩子一樣所有的珠子都 里啪啦的滾落在了地上。
噠噠噠噠——樓上突然出現了很多人走動的腳步聲,房間的門開始左右的飛快移動起來,砰砰砰砰敲擊木板的聲音從四周傳了過來。
「不好!教學樓快塌了!大家快點離開!」和尚大叫了一聲。
「這……要怎麼出去!」巫女看著瘋狂移動的門,任何人都不認為他們此刻能這麼出去而不被那門給夾住,搞不好還有可能會被這瘋狂的門夾成兩半!
「走窗戶!」涉谷一也叫了一聲。
和尚已經拿起了椅子猛地向著玻璃已經破碎的窗戶砸了過去。
所有人都跑了出去,一切回歸了沉寂。沒有下沉、沒有地陷……
「剛才那是什麼?!」和尚看著涉谷一也。
「剛才那也是地基下沉麼?」巫女此刻也卡著他。
「小戀……你的手……」麻衣包扎好了黑田女史手上的傷口之後卻看到了站在那邊背對著他們的涉谷一也的左手正滴著血。
「嗯?」涉谷一也似乎也才注意到了自己手上的傷,「沒事,沒什麼大礙。」
「剛才那絕對是吵鬧靈現象,建築下沉或者變形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狀況!」巫女口氣不善的說著。
和尚也附和起來。
「真是自我厭惡的想吐,現在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涉谷一也拒絕了麻衣幫他包扎的請求,獨自離開。
凌純鈞只是覺得眼前發暈直接撲倒在了地上。
「……39度8,我可不記得昨天告訴你的地方是讓你變成現在這樣。」龍表情不善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燒得一臉通紅的凌純鈞,「去個神社也能變成這樣?別告訴我你在人家神社地板上睡了一晚上弄的,我不信。」
「……」我還真就是這樣才病得怎麼破……凌純鈞無語的咳了兩聲,轉移話題道,「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上面帶著一種詭異的詛咒之力,那串珠子現在就散落在了那棟舊校舍里面,師兄可以去幫我找出來麼?」
龍盯著凌純鈞看了許久,道︰「好啊,算你欠我一次。」
「……你要我幫忙我那次不幫了,還需要人情來換?」凌純鈞無語的看著龍。
龍的那雙狐狸一樣的眼楮彎了起來︰「以後你會知道的。」
只用了半天時間,龍就已經將一串珠子全部找齊了,至于他是怎麼從黑田女史那邊弄過來的,凌純鈞就不知道了,只是當他把這些珠子拿在手上的時候他發現現在這個珠子竟然已經什麼價值也沒有了,只剩下了紫黑色毫無光澤的擁有裂紋的珠粒。
听到耳邊的任務提示,凌純鈞嘆了一聲︰「看來有人已經處理掉了。」
「這不是挺好麼。」龍蛋蛋的說著。
……好像哪里不對,難道這種時候龍不是應該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下手麼?!凌純鈞看著龍眯起了眼楮。
「看我干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此地無銀三百兩。」
「……」
「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
「呵呵!我還有事!再見!」
凌純鈞看著龍立刻竄走的背影嘖了一聲,不過他倒是確定了一點,除了那個背後和他作對的人,還有另一個人在幫他。不過這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額頭上突然出現的疼痛感讓凌純鈞懵了一下。
睜開眼就看到麻衣倒在櫃子下面,和尚和約翰正焦急的將櫃子移開。
凌純鈞的手模在麻衣的額頭上,還好,並沒有事。只是等了一會兒卻不見麻衣要醒來的樣子,凌純鈞皺了皺眉,當下直接將額頭貼在了麻衣的額頭上,一下子就進入了麻衣的夢境之中。
「小戀?」麻衣睜開了眼楮看著凌純鈞。
凌純鈞噓了一聲,將掙扎著要起來的麻衣推了回去︰「不要動。」
系統︰你現在是尤金,記得微笑。
「……」凌純鈞一邊月復誹著,一邊對著麻衣露出了尤金式溫和的微笑。
「你一直這樣笑著就好了。」麻衣突然說了出來,說完她似乎覺得不好意思。
凌純鈞的額頭不自覺的跳出了一條青筋︰「睡吧,醒來就好了。」
「哎?但是……」麻衣似乎還想說什麼,凌純鈞抬手在她的眼前一拂,麻衣就抵擋不住困意直接昏睡了過去。
離開了麻衣的夢境看到她醒來,凌純鈞才安下了心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在醫院躺了一晚上他的燒也退了,又釣了一個上午的鹽水凌純鈞帶被放了行,回到學校就听到了叫他們去校長室的通知。
凌純鈞看了一眼已經在室內的眾人,凌純鈞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催眠機,轉身就走。
「等等……」麻衣剛想說什麼。
涉谷一也卻打斷了麻衣的話,對凌純鈞點了點頭︰「不用管他,那麼我麼開始吧。」
凌純鈞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涉谷一也走了出來看到凌純鈞說道︰「我們談談。」
凌純鈞點了點頭,對麻衣擺了擺手。
「你應該猜到了什麼吧?」涉谷一也直接的說道。
凌純鈞並沒有什麼表示。
「那天之後我發現好像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後來發現你和黑田同學都去過了同一個地方,你發現了什麼?」
凌純鈞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珠子丟給了涉谷一也︰「這件事雖然牽扯到你們,不過是沖著我來的,這件事你不用考慮進去,和那邊也沒什麼關系。」
「哦?」涉谷一也看著那個被凌純鈞丟過來的珠子,若有所思,「好吧,這件事我就當做不知道了,事件今晚就回有結果了,到時候你回來的吧?」
「當然,我還是負責人。」凌純鈞點了點頭。
「嗯。」涉谷一也點了點頭,走了一會兒突然回頭說了一聲什麼。
凌純鈞的眉頭跳了一下︰「什麼?」
涉谷一也看著凌純鈞的反應眯了一下眼楮,搖了搖頭,然後就走了,連告辭也沒有。
……臥槽!這個沒禮貌的熊孩子絕對不是我教出來的!被以為我沒听到剛才你說的是笨蛋兩個字!凌純鈞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菌是個二貨quq……昨天忘記把阿凌算出來的卦象寫出來了……
于是今天順到把卦象給大家也分析一下……
原本的卦象是陽陰陰陰陽陰——山水蒙(運勢︰初時迷惑不知方向,須忍耐待機而動,凡是多听取別人意見則運可通)
即是指在阿凌沒有出現的原作中,因為大家的各種分析之後最終那路發現了不只是地陷還有黑田女史的隱性pk超能力影響。
而在麻衣的踫觸之後變成了的卦象是陽陰陰陰陽陽——山澤損(運勢︰現狀諸事不順,雖先損失,但後反而得益,因禍得福。)
就是說因為阿凌的關系導致了諸事不順(黑田女史收到了能夠使用詛咒之力的手鏈),不過也因此因禍得福,黑田女史自己引起的pk暴動破壞了手鏈將事件順利解決。
因為佔卜用的銅錢是來自阿凌,而麻衣和阿凌有關系,算卦之人在卦象之上自己的運勢都會有著一些模糊,所以才會引導向了和阿凌關系密切的麻衣身上,也算是因為麻衣的關系才牽扯到阿凌身上。
細節神馬的就不要深究了嘛……啊哈哈哈……_(:3∠)_作者菌也在現學現賣……周易這東西太深奧了……作者菌智商有限……_(:3∠)_
有人下暗手使絆子,有人暗中幫忙保護……哎?……好像越來越復雜了_(:3∠)_cp君你快粗來……再不出來宿敵君就要來搶親啦!(等等!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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