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和畫眉在廊下啼囀,一唱一合,啼破宮內那死寂般的沉靜。♀大殿內的鎏金百合大鼎里有飄渺的香煙淡若薄霧,裊裊溢出。那樣輕的煙霧有著淡淡水墨般的影子,將坐于勤政殿內那花梨木雕龍四方長案前的那抹明黃色的身影顯得朦朧卻神秘。
陸然——這個國家當之無愧的最高統治者。二十五歲的他早已當政數十年有余。
時刻已到子時,夜色濃的仿若一塊上好的黑墨,壓的人透不過氣兒。正如案前堆積的奏折一樣讓陸然感到頭痛。
「皇上,今兒個您都忙了一天了,奴才為您沏了杯參茶,您喝口茶休息會吧?」說此話的是伺候過兩朝君主的大內總管太監周志揚,周公公是從小伺候皇上長大的,說句大不敬的話,周公公待皇上就如待自己的孩子一般的疼愛。雖是如此,他也深知伴君如伴虎,自然事事上心。
陸然將白玉狼毫毛筆放在紅寶石珊瑚筆架上,從周志揚手里接過參茶喝了口便放了下來。
韋端城爆發的瘟疫已經造成了數萬百姓失去了性命,流離失所。雖然已經下旨將韋端城封了起來,可城內幾十萬人口的性命也時刻牽動著咱們這個愛民如子皇帝的心。
陸染雖然疲勞,但絲毫掩蓋不了他的風采。身著明黃色龍袍,繡著八團五爪金龍,以紅色雛菊包圍,霸氣卻又不失風雅。刀刻般的臉龐,一對眉毛仿佛斜入雲鬢英氣俊郎。充滿血絲的桃花眼,微微上揚的眼尾,雖然眼里有著深深的擔憂,卻依然擋不住那一眼就能讓人深陷進去的魅力。高挺的鼻梁一張薄唇如那展翅的海鷗飛翔于海面上。♀性感又痞氣。如此容貌只怕天下女子都會為之傾倒。
正當陸然為如何解決瘟疫之事出神時,敬事房的人搬來綠頭牌請皇上翻牌子了。
這幾日皇上為了韋端瘟疫一事已經接連數十日沒進過後宮了,敬事房的蘇公公前些日子來請牌時被陸然喝了出去。
今日他托著盤子進來跪在地上大氣不都敢支一聲。
周志揚見他可憐幫他開口問道「皇上,敬事房的來請皇上翻牌子了,不知皇上今日去哪位娘娘宮里?」
「滾出去,朕說過這幾日不要來煩朕,你是听不懂人話還是根本沒把朕的話放在心上啊!」陸然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戾氣!
蘇公公嚇的臉色都白了,兩腿發軟的說道︰「皇上恕罪,奴才該死請皇上饒命啊!」這蘇公公也是可憐人,太後吩咐的事情他不敢不來,可是皇上他的話也不敢不听。
雖然是太後要他來的,可他要是敢把太後搬出來做擋箭牌的話,那他就更加小命不保了。要知道,他們的這個皇上最討厭太後用自己的身份逼著他做一些決定。雖然太後是他的親生母親,可只因陸然是高高在上君王,他擁有著自己的帝王尊嚴,而太後的壓迫卻讓他覺得他的帝王之尊難堪。
「是哀家讓他來的,難道皇帝要連哀家也一並罰了嗎?」只見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來一個身著月白色縷金線暗花長衣的女子。此衣用的是極輕薄柔軟的聯珠對紋錦袍,觸肌微涼。兩肩,前後胸和前後下擺繡金龍鳳和紋三團,以千葉海棠和牡丹簇擁,點綴在每羽花瓣上的是細小而飽滿的薔薇與海明珠。袖口與盤領皆以金線穿雪色小珠密密秀出碧霞雲紋和金雲鸞紋小輪花。通身遍飾團金萬壽字的吉祥紋樣。佩戴的飾物更是玲瓏別致,僅鬢邊一縷垂覆的紅瓔玉滴珠流蘇便氣勢非凡。
此人便是陸朝皇太後——陸程媚容。雖年過半百卻保養得當,歲月仿佛並未在她臉上留下痕跡。
陸然向太後請安後便坐于她的身旁。
「皇帝,你關心國事哀家無話可說,可你也別忘了你也是為人夫的。哀家听說你已多日未踏進後宮了?前朝的事哀家不便過問也不應過問,可你身為皇帝為皇家綿延子嗣安撫後宮也同樣不容忽視。更何況,哪怕這幾日你為國家殫精竭慮不顧自己的身子,那你也要為了咱們大陸朝著想,你要是累壞了身體,那便是天下無主啦!皇帝以為如何呢?」
「是,母後言之有理,朕明白。蘇公公,今晚朕去皇後宮中,你就著手準備吧!」陸然吩咐完敬事房的蘇自知之後又對太後說道︰「夜已深,還勞煩母後跑到兒臣這里勞心,兒臣實在過意不去,母後所說兒臣定銘記于心,請母後後放心。周公公,送太後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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