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吃驚地望著馬衛東,他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開天巨斧,將罩在他腦子里的那層朦朦朧朧的隔膜唰地一下豁開來,光線失去了阻礙,明亮的光束照射進來,眼前頓時豁然開朗,通透清明。♀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馬衛東分析的沒錯,對巫女,他的確很愧疚,但是除了感恩與愧疚,卻再難找出其它感覺。
所以,每次出去捕獵,他都會在最後關頭,想起巫女的死,從來不會把人的血都吸干,從不曾違背自己的諾言。
但也僅止于此。
「那,先生對易雪寒是什麼感覺?」
「……」
蕭默沉默,被馬衛東這麼一點撥,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當他第一次看到易雪寒的時候,恍惚間看到了巫女的影子,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她,可接觸之後才發現,她們之間除了笑容和香味,根本沒有其它相似之處,只是他的錯覺而已。
對于易雪寒,雖然只認識了這麼短的時間,甚至只見過幾次面,他卻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除去對她的血的吸引,他更想抱著她,哪怕只是一個尋常的擁抱,他都會感覺心潮澎湃。♀
喜歡一個人,會想方設法對她好,而愛一個人,會控制不住想要擁有她,巫女的血對他雖然也很有吸引力,但他卻從來沒想過佔有,哪怕連一點逾越的想法都沒有。
可對易雪寒,就完全不同了。
他曾不止一次的,想要擁抱她,渴望她。
難道,這算是愛嗎?
「看來,先生已經想明白了啊。」馬衛東微微地嘆了口氣,又道︰「先生,這種血型百年難遇,如果您放棄了易小姐的血,那你的病要怎麼辦?」
蕭默轉動了真皮座椅,面朝落地窗,最近的天氣非常好,陽光明媚而溫暖,馬部長自從知道了他不怕陽光後,就放棄了將他辦公室移到北面的打算,可盡管他每天都飽盡陽光的撫慰,身體也依然沒什麼溫度。
他低緩地說︰「再說吧,或許,在我的能量再次耗盡之前,能夠找回‘墨翼’,那樣她就真正的安全了。」
馬部長頓了一下點頭,繼而道︰「先生,我有個問題一直不明白,您這麼多年一直在尋找的那個‘墨翼’,它到底是什麼?」
蕭默望著自窗邊飛過的一群鳥兒,沉緩地說道︰「‘墨翼’,顧名思義就是黑色的翅膀,它是我戒指上的一部分,等同于我們星球吸血族的翅膀,每個族人都有一顆,可惜在我墜至地球時,它不慎從我手上月兌離出去,我失去了它,等于失去了翅膀,折翼失去了再生和自我修復能力,再也回不了自己的星球。」
馬衛東如夢方醒,難怪他一直沒見過先生的翅膀,原來是因為這個,「我以前听說過一個民間傳說,說是得‘墨翼’者得天下,是這麼回事嗎?」
蕭默轉過身來,微微一笑,「對于你們地球人,它根本沒有任何特殊功能,頂多是一塊未經打磨的黑鑽罷了,如果現代人還听信此等流言,勢必會再次掀起一場愚蠢的殺戮,所以我必須盡快找回它才是。」
馬衛東點了點頭,「話又說回來,先生在地球上平靜地生活了五百年,處處小心自己的身份,從來不曾與他人有過直接的肢體接觸,可你上次簽合同時,卻與易雪寒握了手,她有沒有懷疑你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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