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猛然將她推離,從她身邊跳了開來。♀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理智漸漸回籠,可是,易雪寒卻在他的眼前,蒼白無助地,緩緩閉上了眼楮。
他的心突然像是被人用細細的鋼針穿透,尖銳的疼痛過後,每一根神經都麻木不仁,雙腿砰地一聲,無力地跪倒在地上。
易雪寒的長發鋪散在潔白的被單上,越發襯得她的臉色蒼白如雪,漂亮的眼楮緊緊地閉著,有一絲血液溢出嘴角,在她慘白的臉上顯得更加妖艷詭異。
她手腳無力地貼伏在床上,就像一個瓷女圭女圭,輕輕一敲,便能破碎成片,沒有了丁點生氣。
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巫女的影子,那天,她也是這樣,死在自己的面前。
蕭默突然回過神來,慌亂地爬回床上,將她緊緊地擁在懷里,顫抖著聲音中有著難以承受的沉痛,「對不起,不要死,對不起,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他不知道是對誰說的,是巫女,亦或是易雪寒,他分不清了,也不想去區分了,只知道自己害怕了,從來沒有這樣恐懼過,慌亂過。
他忽然間想通了,其實,就算她接近自己只是為了那些該死的金錢利益,就算自己一直病下去,直至干枯死亡,他都不在乎了,與她溫暖的懷抱和甜美的微笑相比,那些根本不算什麼。♀
雖然他與她相處的時間並不多,見面的機會也沒有多少,相互了解的東西又少之又少,可他知道,自己的心早已在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就給了她。
那天,她從海盜船上失足而落,那抹楓紅,烙印般刻在了她的心里,揮之不去。
他在地球上寂寥的生活了五百年,好不容易有了顏色,他不想失去,只要她能活著,什麼都無所謂了,他只想好好的彌補她。
還好他及時克制住了自己,沒有吸她太多,否則,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懷中人好像從窒息中透過氣來,突然咳了一聲,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口中的傷口仍有血絲不斷溢出來。
易雪寒緩緩睜開了空洞的眸子,望向擁著自己的男人,他的嘴角上還殘留著她的血液,紅得刺目,可眼楮已不再像剛才紅的噬血,里面滿滿的都是緊張和擔憂。
舌根處傳來的疼痛提醒了她,剛才的畫面慢慢在眼前回放,須臾,她驚愕地望著他的眼楮,眼神漸漸由迷茫轉為恐懼。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襲卷了她每一根神經,下意識就想逃離,可是,她卻動不了,全身沒有一絲力氣。
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吸她的血,他到底是什麼人。
見到她醒來,蕭默緊崩的神經終于松了弦,如釋重負的笑了,「太好了,易雪寒,你終于醒了!」
「蕭默,你……你怎麼會……」
蕭默眼中劃過一絲沉痛,繼而深深地望向她的眼楮,說了句,「沒事了,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易雪寒望著他的眼楮,突然感覺自己仿佛置身進一片汪洋大海中,墨藍色的海水幽靈般纏繞在她的身上,絆住了她的手腳,身子軟得像綿,任她怎樣掙扎都無力阻止被拖進海底的命運,頭頂的一圈光線漸漸遠離,暗了下去。
一道天籟般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忘了吧,忘了剛才發生的事,我們從派對上回來後,又去了酒吧喝了幾杯,你喝多了,我把你帶回家,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你也什麼都沒有看見,記住了嗎?」
易雪寒閉著眼楮,木然地點了點頭。
蕭默眼神黑沉,俯,輕輕地含住了她的唇瓣,一股沁涼的氣體自他舌尖氤氳而出,溢滿了她的口腔,隨著氣體逐漸浸入她的舌頭,傷口傾刻間愈合如初,就連兩個人嘴角的血液也消失不見,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唯剩她的臉色依舊蒼白如紙。
易雪寒感覺自己在海水中不斷往下沉,就在快要絕望的時候,突然地,一雙有力的大手拉住了她,將她一點點拖出了水面,撲面而來的氧氣入了肺,她像得了救命稻草般,拼命地攫取著。
「你醒了?」
耳旁傳來熟悉的聲音,易雪寒懵地轉頭望了過去,當看到與自己近在咫尺的一張俊臉時,嚇得尖叫一聲彈跳了起來。
易雪寒的腦袋本來就暈得緊,現在又起得太猛,只覺兩眼一黑,再次倒了下去,緩了好半天才回過勁來,「你,你怎麼在這兒?!」
蕭默聳了聳肩,淡淡地笑,「這是我家,我的房間。」
易雪寒怔了怔,忽然想起來什麼,扭頭掃了下房間內的擺設,她記得剛才被他強拉著去了酒吧喝了幾杯,然後又坐了他的飛車,再然後,再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怎麼會躺在他的床上,是他抱自己過來的?
以前從來不暈車的,這次怎麼就暈過去了呢?還偏偏暈在了他的床上,他會不會誤會自己是裝得吧?
易雪寒心思電轉間慌忙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吊到嗓子眼的心終于回歸原位,還好,一切完好。
蕭默溫柔地揉了揉她的發頂,讀出了她的小心思,微微挑了挑唇角,「肚子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易雪寒對他這個親昵的舉動感到有些不自在,特別是派對上霍志尊派給她的任務,再望著他時,心里便更加不自在。
就算她並無他心,被冠上了目的性十足的帽子,就顯得她動機不純了。
她並不想那樣,先拋開自己對他的真心不說,她也絕不贊成用那種見不得人的手段來得到合作項目。
易雪寒躲開了頭頂上的那只手,臉色微赧,為了避嫌,她迅速跳下了床,急道︰「不必了,時間還早,我先回去了。」
蕭默望著她蒼白的臉色,「你需要休息。」
「我就是喝多了而已,沒關系的。」
易雪寒抓起桌子上自己的手包,越過他的身側,奪門而出,幾乎是落荒而逃般一溜煙逃出了他的別墅。
望著她逃離的背影,蕭默不自覺凝起了眉頭,他的迷幻術早已爐火純青,從未失手過,抹去一個人短暫的記憶更不在話下,可她跟見了怪物似的逃跑做什麼。
她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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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段時,小燭給親耐滴們推薦首老歌,張信哲的老歌《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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