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這是喜脈啊! 第51章 與王爺共捉人

作者 ︰ 汭璟

第五十一章

安正則稍稍放慢了步子,朝前方看了一看,不過這時極似段清晏和尹二娘的那兩個身影已經進了一個轉角,不見了。

他自己雖然什麼都沒看見,但卻從段蘊細微的表情變化中察覺了些許異常。

安正則沒多問,段蘊既然說什麼事都沒有,那定然是對看到的東西不大確定。

因而他只是斂斂心思,將注意力往走路看路上移了移。

段蘊加快速度走了兩步,聲音忽地一揚,「好像看到清塵了。」

紅/袖輕招的天香閣牆邊,清塵也正往這邊望過來。

兩邊都看到彼此,同時朝對方走去,清塵臉上蹭著灰,頭發也亂得很別致,開口第一句話卻是「噗」的一聲,「陛下你……你貓臉戴反了。」

段蘊訕訕地一怔,伸手取下面具,避而不談道,「我都戴了面具,你怎的還認識?」

清塵答,「拋去衣裳服飾不論,單單是這身形,多年相處也不會看錯的。」

段蘊扯了扯身上絳紅色那層外紗給她看,「倒真是不相信你有這份本事。」

明明連改裝到性別都變了的。

清塵笑了下,無奈道,「奴婢是說,辨出安相便接著認出了陛下。」

「安相大概比較好認吧。」

安正則比之旁人,身量氣度都要顯得卓爾不凡些,放眼整個大理明安內外也找不出幾個這樣的。

段蘊轉念一想,覺得這道理放在段清晏身上亦然。

她便將方才那身影是段清晏的猜測又確定了幾分。

「官差封鎖了天香閣,你是怎樣出來的?可有讓他們瞧見?」

「樓下弄出動靜的時候,奴婢便發現了張御史。念及陛下定不願讓張大人發現,便提早裝作內急從包廂里溜了出去,又趁人不備躲進柴房。那柴房似乎是廢棄的,有個破洞可以出得去。」

段蘊拿了張帕子給她,「怪不得你髒成這樣,左臉上那塊灰都快掉嘴里了。」

清塵小聲爭辯了一句,「灰自己又不會拐彎,要掉也是掉衣服上……」

段蘊沒再和她說些什麼,眼瞅著明月上中天,二八之夜更甚三五的皎潔,一股困意漸漸又向她涌來,也是時候剛回去睡覺了。

她眨了幾下眼楮提精神,還沒將回宮的意思說出口,安正則便引了她往某處地方走去。

牆根兒底下,梁聞元正一邊捋著馬油亮的鬃毛,一邊站在馬車前面等他們。

見到披了一層絳紅外紗,散著頭發的段蘊時,梁總管的眼珠子瞬間停止了轉動。他目光足足膠在段蘊身上片刻,方才覺出自己這是大不敬的。

梁聞元趕忙移開眼去看了一眼自家丞相,見安正則冷漠地看自己一眼才舒口氣去趕車……*。*。

段蘊第二日醒來時還有些犯迷糊,她這回是自然醒的,醒來感覺周身一陣疲憊,仿佛睡覺是一件頗費體力的事情。

她自己舉得這回鐵定又是睡了太久,早朝都該結束了。

又想著清塵說不定也還沒起,畢竟回到宮里便已經過了子時,憑清塵那個不勤快的性子要這時就醒也不是件易事。

段蘊睜開眼在床上翻了個身,往窗口一看覺得自己大概在做夢。

從窗子外面透進來的光還是不大亮的,段蘊奇怪了一下,莫非今天是陰天?

反正睡得也不舒服,她干脆下床去開窗。窗外一片靜寂,段蘊披了件衣服走出殿外,找人問了下時辰。

宮人垂著頭報出一個時刻,距離上朝的時間還有半個時辰有余。

難得錯估一次時間,段蘊認命地回去穿戴整齊,早朝是逃不掉了。

文德殿上,京兆尹盧繼祖屁顛屁顛地啟奏,把昨晚發生在趙家鮮肉餛飩店的事情說了一通。

也不知道他那奏折是找哪個小吏寫的,將在餛飩湯里加罌粟這事渲染得異常嚴重,簡直就是要將不法分子分分鐘砍死。

段蘊一臉黑線地听完,末了問他一句,「那盧大人認為該對趙家掌櫃作何處置?」

盧繼祖正氣凜然道,「必須繩之以法,以慰受害民眾!」

「那掌櫃他人呢?」

「微臣暫時還……還沒抓到。」

段蘊揮了揮手,想說「愛卿你算了罷。」

張御史不緊不慢上前一步,抬頭上奏前還不忘下意識看了一眼安正則,「啟奏陛下,昨日微臣在興善大街的天香閣——」

段蘊一听「天香閣」三個字,忍不住把三分飄忽在段清晏身上的注意力放到張御史身上。

安正則也看過去。

段清晏亦是稍稍賞了他些許視線。

還沒退回去的京兆尹神情一滯,索性不動了。

段蘊拿余光瞥了眼盧繼祖的表情,又假裝輕咳了下道,「天香閣怎麼了?」

「微臣在天香閣恰巧遇到個人,經查證有很大可能是趙家餛飩的掌櫃。」

盧繼祖的表情明顯一松,接了一句,「沒想到侍御史大人這麼敬業……」

「大人交代給下官的事情,下官自然要盡上十分的心力。」

段蘊裝傻問道,「朕听聞安相說,京兆尹昨夜親自帶人帶人去了興善大街,怎麼最後要抓人,還勞煩到了張大人?」

「微臣昨夜、身子不適……」

「唔,那愛卿昨日從餛飩店出來便歇息了?」

盧繼祖沒那個膽子欺君,轉念一想自己歇在天香閣里也確實是很早就歇息了,遂放心地點了點頭。

簡直張口就瞎扯,段蘊朝天花板上一望,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既然已經追查到了那嫌犯的蹤跡,就要好好審訊一番。」

京兆尹想起來查案這茬,表情立刻又鮮活了起來,「非法添加有害物質一直就是我明安餐飲業的一顆毒瘤,必須嚴懲!陛下,微臣以為這件事情的發生只是冰山一角,大批的罌粟從哪里來?是怎樣被添加到餛飩中的?類似的事情還有沒有?如果有的話,要如何一面加緊排查一面又避免打草驚蛇?這些都是微臣日後的調查方向。」

段蘊無力敷衍道,「愛卿你……任重而道遠。」

「微臣一定不負陛下所望!」

段蘊瞧他那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心中對盧繼祖這貨的話卻是半點兒不相信。

「若是依愛卿的意思,是想親自處理這案子?」

「事情發生在興善大街上,自然便是隸屬京師治安範疇,理應由微臣處理。」

段蘊點點頭,對侍御史道,「那張愛卿你就不用費心了。」

侍御史忙行禮,「微臣謝陛□恤。」

段蘊又道,「不過這事情正如盧愛卿所說,委實是件大事。所以只靠盧愛卿一人之力解決不大妥當……」

她怕傷了京兆尹的玻璃心,想了想又多解釋一句,「朕不是懷疑愛卿的辦事能力,只不過若說到查案,就更該細致些多方面派些人手。喏,刑部尚書在行宮調查的那個案子,不就是人手不夠拖到現在還沒頭緒麼……」

「微臣明白,微臣請求陛下允許京兆府與別處合作,共同緝查。」

段蘊順水推舟,「盧大人有人選?」

「依照慣例,微臣……」

「盧大人是想與大理寺合作麼?」安正則開口道。

盧繼祖點頭。

段清晏笑了笑,上前一步道,「承蒙京兆尹大人不嫌棄。本王自從留任明安,還從未接手過任何案子,只怕能力淺薄,反而會給盧大人添麻煩。」

「哪里哪里,王爺切勿過謙。下官素來愚拙,想來定是要靠王爺提點的。」

二人你來我往客套了幾句,最後又一起看段蘊,陛下您看這法子是否可行?

段蘊輕咳了聲,「希望二位愛卿不要讓朕失望。」

這便就是允了……*。*。

之後回寢殿,段蘊越想越覺得自己太失敗了。

臣子們一張口就扯出一個謊來,連草稿都不用打。

還有那個盧繼祖去天香閣尋/歡,張御史若是知道,那盧繼祖那時候緊張個啥。

若是張御史不知道,盧繼祖說自己身子不適從而拖他查案,這道理委實說不通。

左右都挺稀奇。

段蘊大抵是有些了解這朝中的幾方勢力的,可一個京兆尹,一個張御史,她說不準。

盧繼祖橫看豎看都不是個靠譜的人,做事時常不按常理出牌,為人奇葩並且頗有草包之做派。

京兆尹大人在朝中少有摯友,主要是這位一生放蕩不羈愛美人,常常是往攬月樓天香閣之類的地方走上一遭便帶回一位美嬌娥,往屋子里藏一藏嬌,能接連樂上好長一段時間。

所以一般哪天看京兆尹突然樂呵起來了,那多半是某位小娘子又被贖了身。

大理國向來尊崇君子做派,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也是深信不疑。

朝中正派的或者偽裝正派的大臣都不大願意公開與盧繼祖為伍。

就怕弄得自己好像多喜歡尋花問柳並且多敗家似的,有可能遭清心寡欲的首輔大人嫌棄不說,還有可能遭瞧不起市井的陳太師不齒。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關鍵在于自己沒錢出去陪盧繼祖出去浪,這個朋友交不起,和土豪做朋友也是需要勇氣的好麼?

盧繼祖就像是一朵遺世獨立冷傲高貴的奇葩,迎風招展獨領風騷。

段蘊深深覺得帶他玩要多費心,恐怕沒有哪個黨派願意給自己找事做,所以京兆尹大概是不參與黨派之間這攤渾水的。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和oldkin女神的包養

這一章我碼了五天,每天都在碼……最後也沒見自己能寫朵花出來_(:3」∠)_

ps︰小小說兩句看牙的事情,幾天前去弄了牙,過幾天還要再去一次,其間艱辛非語言可以描述qaq

轉述牙醫哥哥一句話給追文的女神們,智齒的位置非常偏,如果已經順利長出了智齒,刷牙的時候一定要努力刷到!因為這個牙齒是沒有用的,所以一旦發生齲化就沒有修補的必要,要拔掉……

┬┬﹏┬┬大家千萬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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