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歇期後的第一輪聯賽被安排在1月3日,林娜本該1月2日就回去工作,但看望巴頓老師的計劃讓她不得不請假一天。♀
等在公寓門口的車是熟悉的保時捷cayman,阿爾弗雷德搖下車窗,有氣無力地對林娜揮了揮手。戀愛之後的林娜腦袋可是開竅了不少,她隱隱察覺到阿爾從前對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這事不宜提起,林娜決定靜觀其變。
「nana,你戀愛了嗎……」阿爾弗雷德的聲音懊惱得像是要哭出來了,林娜瞧著他開車還算穩健,便點點頭說看來你也知道了。
「我不相信!!」他忽然猛踩剎車,保時捷的車輪劃過尖銳的聲響停在路旁。
林娜嚇了一跳,扶著車門把手瞪了金發青年一眼,「你這是發什麼瘋,不怕被罰款嗎?」
阿爾弗雷德委屈地轉過臉,黑瞳里滿滿的都是淒涼,「可是你怎麼會談戀愛呢?你是金剛不壞之身啊!」
林娜嘆了口氣,「我又不是獨身主義者,總有一天會戀愛的。」
阿爾弗雷德咬牙,手在方向盤上一砸,重新啟動汽車,「只要你喜歡異性,我就還有機會,我不信你會和厄齊爾那種閱女無數的球星一直走下去。」
林娜皺了皺眉,沒有再說話。阿爾是她來到國外後的第一個朋友,兩個人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合拍。盡管他以前也常說一些曖昧不清的話,甚至在去年夏天的時候讓他們倆之間的氣氛一度變得很奇怪,但林娜還是一直把他看成不可多得的知心朋友。並且由于阿爾的一頭金發、出挑的俊顏和無時無刻不散發出的風流氣質,林娜從沒把他那些開玩笑似的告白真正放在心上。她沒有想到的是,阿爾竟然會堅持到她已經宣告戀愛之後,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生日快樂!」林娜和阿爾弗雷德異口同聲地對開門迎接他們的老師喊道。
一個半禿頂的中年人站在門前,笑吟吟地把他們迎進門。
巴頓老師的家門前依舊種滿大片盛開的牡丹,繡球狀的、半球型的、皇冠型的,藍田玉、首案紅、夜光白……自從林娜有一次給他看了洛陽牡丹節的照片,這位老師就無法自拔地愛上了這種雍容華貴的花朵。庸俗?巴頓並不這麼覺得。這是一種善于把最極致的美展現給世人的花,她的冠絕群華讓人無法不為她心醉神迷。
這樣一位特別的老師有著特別的智慧,在林娜和阿爾弗雷德一進門的時候,他就感受到兩人之間僵硬的氣氛。帶這兩個孩子兩年,他怎麼會不懂阿爾的那點心思呢?
他們的師母,巴頓夫人是一個很賢惠的主婦,立刻就端出熱騰騰的焦糖隻果派來讓他們享用,手工制作的芒果粒酸女乃也美味無比。林娜很快從剛才那種奇怪的情緒中月兌離出來,對師母的手藝贊不絕口︰「一年不來,師母的手藝也沒有退步,怪不得老師看起來又胖了不少。」
巴頓夫人被樂得合不攏嘴︰「就你會說話,你看人家阿爾埋頭吃得多專心。」
巴頓老師端著玻璃杯連連嘆氣,「我看這孩子不是吃得專心,而是魂不守舍,讓他自己一邊玩去。我來問問nana,最近你可算是火了,馬德里的報紙和電視上到處是你和厄齊爾的合照。」
林娜吐了吐舌頭,心想既然老師要當著阿爾說這些事,她也就不必遮遮掩掩了,便笑著說︰「嗯,沒想到人生中第一次戀愛就搞得這麼鬧騰,如果不是梅蘇特今天有訓練,我應該讓他來見見老師你的,你看人一向很準。♀」
「哈哈,那小子看著面善,我看你和他在一起也不錯。」巴頓老師一臉慈祥。
「夠了!」阿爾弗雷德終于忍不住,一把推開隻果派站起來,紅著眼楮說︰「你們非要在我面前討論這個問題嗎?不覺得殘忍嗎?」
「阿爾,是你自己看不開。」巴頓老師的語氣立刻涼了下來,「我知道你的性格,如果一直寵著你安慰你,你永遠也不知道什麼才是對的。你被你爸爸寵得太好,太會撒嬌了。」
一提到爸爸,阿爾的臉上立刻露出糾結又難過的表情,沒有力氣再發狠,垂頭喪氣地重新坐下來不說話。林娜于心不忍,但她知道老師說的是對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阿爾就是典型的從小被寵到大的富二代,還是那種因為有長兄在,家里人也不指望他能繼承家業的富二代,所以才會放任他來馬德里讀新聞系。
如果不是因為去年夏天的那場變故,恐怕阿爾會一直呆在馬德里不回默西塞德。氣氛一時凝滯,直到巴頓夫人瞧見氣氛不對,提到自己的新食譜來活躍氣氛,他們才重新撿起些不痛不癢的話題討論起來。
吃完晚餐喝茶的時候,林娜忽然接到厄齊爾的電話,讓她把地址發過去,好過來接她。林娜捏著手機一時不該如何是好,她一方面想要讓自己的導師見見厄齊爾,一方面又不想讓他和阿爾對上。左右為難之際,巴頓老師早已從她通話時的語句判斷出內容,「沒關系,讓他過來接你吧,正好進來坐坐。」
德國人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很快他就出現在巴頓老師的住宅門前,一行人看見他的時候簡直驚呆。如果不是心情太過糟糕,阿爾弗雷德恐怕會被逗笑,這算是什麼裝扮,參加金球先生頒獎典禮麼?
厄齊爾卻很緊張的樣子,在進門的時候拉住走在最後的林娜,輕聲解釋說︰「我只是想穿正式一點表示尊敬……」
特意用發膠打理過的頭發,一身純黑酷炫的西裝,走在路上不知要吸引多少人的注意力。林娜心里柔軟得一塌糊涂,她知道厄齊爾平時肯定不是這樣的,早知如此就不該告訴他今天是老師的生日,肯定讓他慌亂不及了。
看出這孩子的緊張,巴頓老師也盡力在活躍氣氛︰「厄齊爾,你可是馬德里的名人,我們這條街上有不少你的球迷,要是讓他們知道你今天來我家做客,他們非得提前一天沖進來霸著我的沙發不肯走不可。」
厄齊爾彎起嘴角笑笑,抿起的嘴唇顯出一絲靦腆,「我也一直很想見到您,您能夠帶出nana這樣出色的學生,一定很了不起。」
阿爾弗雷德臉色一黑,哼了一聲。這麼快就叫上nana了,這小子一看就是情場老手。不過某人顯然忘記了他當初入學的時候是怎麼在第一天就熟稔地nana、nana叫個不停的。
巴頓老師哈哈大笑︰「是nana有天分又學得用心,哪里像阿爾那樣吊兒郎當。」說著,他用那雙睿智的深棕色眼眸深深凝視著厄齊爾,和藹地緩緩說︰「你很不錯,孩子,不要讓自己的感情在任何事之中迷失。」他之所以會說這句話,是因為這兩個孩子都太過年輕單純,無論是表面上看起來談過幾次戀愛的厄齊爾還是情竇初開的林娜,他們都不曾目睹過愛情中光怪陸離的變換,很容易就會以為前路一片平坦。
厄齊爾認真地點點頭,盡管他不太明白巴頓老師說的不要讓感情迷失是什麼含義。林娜瞥見德國人這麼嚴肅的樣子,一下就覺得很有趣,伸出食指玩鬧般地戳了戳厄齊爾的手背。在厄齊爾的臉燙起來的同時,巴頓老師也忍受不能地輕咳兩聲,「時間差不多了,小情侶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去吧,阿爾自己開車回家的時候要小心。」
阿爾弗雷德難過地別過頭去,不想再看並肩坐在他對面的兩個人。黑夜中的保時捷cayman和奧迪a7sportback停在一起。心里涼到極點的阿爾弗雷德僵硬地對林娜道了聲再見,打開車門當先駛離這條街道。
回去的路上,厄齊爾稍微搖下車窗,讓涼風吹過臉龐。剛才他真的無比緊張,雖說沒交過什麼高學歷的朋友,但在他印象中,研究生導師都是那種威嚴高傲的人,肯定會嚴肅地審視他,但沒想到林娜的老師這麼親切。厄齊爾本來已經放松下來,誰知道林娜又在老師面前做那樣的小動作,一下讓他尷尬又甜蜜,心里臉上都在發熱。
「不冷吧,nana?」厄齊爾越來越喜歡這樣叫她,nana的讀音有種甜膩的味道。
「嗯。」林娜饒有興趣地觀察他的臉,「沒想到你這麼緊張,那以後見我爸媽的時候怎麼辦?」
見爸媽?一想象到這個場面,厄齊爾就覺得整個人都緊繃起來了!
林娜放聲笑了起來,那胸腔里蹦出的愉快音符讓厄齊爾感到自己再次被深深地嘲笑了。
「不過說起來……」她忽然皺了皺眉,「明天就該見到那些八卦的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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