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神悠真棕色的眼眸里帶著些許閃爍不定的亮綠,昏暗的房間把男人的瞳仁襯得格外熠熠發光。♀對方高大的體格把川野七涼壓在身下,咫尺的距離甚至只要少女稍稍挪動一下,就能夠踫到無神悠真的鼻尖。
川野七涼的心跳噗通噗通跳得很快,那種異樣的感覺就像是被人拋到了空中之後垂直下落的感覺般,帶著一些心癢和無法言喻的心尖微顫。
棕發男人看見少女混雜著驚訝和慌亂的眼楮里,倒映出他緊靠著的臉龐。川野七涼此刻的臉頰就像是紅透的隻果一樣,讓他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把自己的想法壓了下去,無神悠真微微低下頭,唇瓣貼上少女甜軟的唇。對方突然瞪大的眼楮如同受驚的兔子,簡直讓人無法和平日里那個嘴巴有些壞的任性大小姐聯系起來。
就這麼抿著唇,男人在川野七涼的唇瓣上左右磨蹭了幾下。甜膩的砂糖味道混合著香軟的觸感,讓無神悠真伸手將川野七涼更加抱緊了一些。
相互貼近的唇瓣終于分開的時候,棕發男人看見川野七涼憋得通紅的臉頰和略帶水霧的眼眸,就好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女生一樣,小心翼翼而又略帶期待。
「一副沒經驗的純情模樣呢,七涼你。」嘴角勾起略帶痞笑的弧度,無神悠真手肘壓在川野七涼的耳側,撐起了上半身看著少女。
「說得好像悠真你很有經驗一樣!」原本就已經通紅的臉頰變得更加紅透,川野七涼抬起右手手臂遮住半張臉,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將視線落在哪里才好。
「沒听過嗎,男人在這方面都是無師自通的。」棕發男人輕笑了一聲,拿出一顆砂糖喂到川野七涼口中。
「唔……?」被拇指按進口中的砂糖化開甜味,有些沙沙的顆粒摩挲在舌尖,每一小顆都迸發著誘惑的甜蜜。
川野七涼口中的砂糖還沒完全化開,無神悠真便再次低下了頭。扯開少女寬松的睡裙領口,從鎖骨到肩頭一片白皙皮膚。棕發男人一點點從頸窩處開始舌忝舐啃咬,最終在肩頭的位置露出尖牙。
「……嘖!」像是看見了什麼一樣,無神悠真的眉頭緊皺了起來。男人伸出手狠狠地磨蹭著某塊地方,而後眯起了眼楮,緩緩地把唇瓣連帶獠牙緊貼了上去。
「悠真?!」敏銳地意識到了對方要做什麼,川野七涼有些吃驚。雖然她並不排斥被無神悠真吸血,但在逆卷家的宅邸公然這麼做,怕是會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完全沒有理會川野七涼的話語,無神悠真的獠牙便從肩頭刺了進去。帶著一些痛意的感觸從肩膀那邊傳來,直到川野七涼轉過頭看向棕發男人時,才發現對方咬的地方恰巧是之前逆卷綾人留下的傷口。
「混蛋家伙……」無神悠真一邊吸著血,一邊小聲地咂嘴。流出的血液將對方的唇瓣全部染紅,被吸血的感受讓川野七涼加促了呼吸。
棕發男人俊朗的臉上沾染了幾點血跡,有些凌亂開的棕色發絲垂在他的耳側,看著無神悠真此刻舌忝舐吸血的模樣,川野七涼不知怎麼就想到了在給自己的所有物標上標記的犬類。
「像是番犬呢,悠真。」想到什麼就順口說了出來,直到听見自己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中響起時,川野七涼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想著既然開口了就干脆說到底,少女露出有些俏皮的笑容,伸手在無神悠真的頭上比劃了起來,「這里要是有一對毛茸茸的犬耳就更像了。」
「哈?」沒有伸手把對方的手從自己頭上拿下來,無神悠真只是略微皺眉,舌忝去了川野七涼肩頭留下的血珠,「在說什麼不切實際的蠢話呢,你這家伙。」
「不是蠢話哦,」稍稍鼓起了腮幫,少女眨了眨眼楮,露出一個故作可愛的表情開口道,「而且這樣子的悠真,說不定會很可愛呢。」
「把你腦子里那些奇怪的畫面給我抹除掉!」伸手給了川野七涼一個爆栗子,無神悠真大聲說道。
嘟起嘴巴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少女完全罔顧了男人的話語,自顧自腦補著無神悠真長著犬耳對她發飆的模樣。
——意外地,十分合適。
「所以說了讓你別做奇怪的想象了吧!」一連對著川野七涼的額頭敲了好幾下,無神悠真過大的聲音讓少女忍不住有些捂住了耳朵。
「輕、輕點啊悠真!」趕緊拉住了男人,川野七涼稍顯頭疼地開口道,「被逆卷家的人發現怎麼辦!」
「嘁。」別過頭去哼了一聲,無神悠真左手扶住自己的頸脖,「嘛算了,反正我也差不多該走了,不然到時候琉輝又要煩這煩那。」
棕發男人這麼說著,徑直拉開了房間的窗戶。冬季的冷風呼呼吹進了房間,讓原本還有些思緒混沌的川野七涼瞬間清醒了過來。無神悠真從窗口跳下去的身影帶著凜凜的聲響,等少女跑到床邊去看的時候,無神悠真已經穩穩當當地站在了地上。
對方抬起頭沖她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灰白色的庭院地面將男人襯得更加色彩鮮明。
冷風將川野七涼的發絲吹散開,拂過臉頰的棕色色調和無神悠真的發色有些相近的色澤。直到那個男人的身影變得小到看不清,川野七涼才伸手將窗戶關上。一時間冷瑟的風全部被阻擋到房間之外,他人的聲音也清晰地落入了少女的耳中。
「我從來不知道七涼小姐有在晚上和其他男人幽會的興趣。」逆卷憐司就這麼站在川野七涼的房間門口,少女甚至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打開她房門的。
「我也從來不知道憐司君有擅闖女士房間的興趣呢。」看著逆卷憐司的身影,川野七涼靠在窗台這邊的牆上聳了聳肩。少女臉上沒有任何慌亂亦或是緊張,完全是一副即便被看到了也沒所謂的模樣。
逆卷憐司只是這麼盯著她,什麼話語都沒說。面對紫發男人的視線,川野七涼微微皺了皺眉,繼續陪他耗下去。
盡管表面上沒有任何破綻,但事實上少女並不像外表所展露出來的上那麼平靜。她知道逆卷憐司一向細心且敏銳,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她並不想惹出什麼多余的麻煩。
現在的無神家對她而言有些陌生且尷尬,在找到合適的相處方式之前川野七涼並不太想面對。特別是她曾經視作信仰的那個男人,她並不想這麼快就去面對一個破碎的信仰。
無神琉輝曾經是她的世界中心,她也曾經可以為了那個男人犧牲一切,但是現在,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呵。」對著川野七涼看了良久,逆卷憐司終是眯起眼楮呵笑出聲,「無神家的三男……嗎?」
少女原本還算是緩和的表情一瞬間冷淡了下來,稍稍皺了皺眉頭,川野七涼開口道,「是誰都沒所謂吧,反正小森學妹也已經回來了。」
「哦呀?七涼小姐似乎是弄錯了什麼呢。」逆卷憐司的笑容變得有些讓她看不懂,嘴角的弧度甚至可以說是扯到了一個諷刺且惡劣的極限,「我對她並沒有任何興趣,所以她身在何處與我無關。我所關心的,是身為餌食的你,是否會被其他無禮的人所掠奪走。」
「竟然把女性稱為餌食,憐司君也是相當惡劣呢。」稍稍挑起了眉毛,川野七涼呵笑了一聲,話語里帶著一些傲意,「說到底,我從來就沒承認過自己是你的餌食這種事情吧,自作多情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我說過,畜生也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作是人類的餌食,所以你的高姿態不過只是做給你自己看罷了。」逆卷憐司右手掠起額前的紫色發絲,血紅色的眼眸里帶著冷傲的神色。
「一直都把自己放在高人一等的位置上看低別人的人,是憐司君才是。」懶得再也逆卷憐司論辯下去,川野七涼這麼說著,徑直朝房間門口走去。
「我要洗澡了,麻煩憐司君離開我的房間可以嗎?」站在紫發男人的面前,川野七涼棕色的眼眸里帶著一些挑釁的神色。
男人原本還算是冷傲的模樣,在少女站定在他面前後變了變。逆卷憐司的目光落在川野七涼的肩頭,已經不再淌血的傷口散發著砂糖一樣甜膩的味道。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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