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回了家,江欣怡和李雪兩個人都坐在客廳里等著,見他們進門,兩人都走過來仔細看了看他們,發現沒有人受大傷才松了口氣。♀
吳水靜取了傷藥遞給花七童,眾人各自打了聲招呼便回房去了。
歐陽少恭和花七童進了臥室,花七童打開台燈,指了指床說︰「少恭坐,我為你涂藥。」
「不勞七童費心,在下也可自行上藥。」歐陽少恭搖頭拒絕道。
花七童皺了皺眉頭,安撫的沖他微笑︰「你自己難免有些地方踫不到,我幫你上藥還能快一點。乖。」
歐陽少恭︰「……」
花七童把歐陽少恭噎到無語,洗手之後拿過藥膏給他涂藥。
歐陽少恭被打時盡力護住頭臉,也就額上臉頰嘴角有四處淤青,花七童一手將他劉海撥到一邊,挑起他下巴,免得他動了涂不上,另一手挖出藥膏,半俯□,聚精會神的在他臉上輕輕涂抹。
歐陽少恭仰著頭,目光深邃的停在近在咫尺的俊美的臉上。
花七童的神色太過溫柔,也太過認真,像是對待珍貴的寶物,歐陽少恭只能感覺到藥膏涼涼的在臉上暈開,卻沒有半分被手指踫到腫脹地方的疼痛。
輕緩的呼吸輕輕吹拂在彼此的臉上,帶著彼此特有的氣息,他常年行醫帶的藥香和她一直種花所帶的花香,相互糾纏在一起,莫名的令人感覺到曖昧。
歐陽少恭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有些不太自在,忍不住往後退了退。
「乖~別動。」花七童開口,溫柔的聲音因放得輕了,而多了難言的蠱惑味道,歐陽少恭看著她粉色的唇間,潔白的齒內,粉色的舌尖隨著話音輕動,心底有隱隱的燥熱。
花七童扶正了歐陽少恭的頭,坐在了床沿,為他涂著嘴角的傷。
唇被縴細柔女敕的指尖若有若無的擦過,洗手液的清香也在鼻尖縈繞,歐陽少恭漸漸被心底的某些莫名情緒所擾,心底莫名的癢意讓他有種不詳的預感,忍不住想要爆發,月兌離這種狀況。
就在他馬上忍不住的時候,花七童直起身退了開去,讓彼此間過于接近的距離恢復正常。
「好了,少恭,把衣服月兌了吧,我為你涂一下背上的傷,剩下的你可以自己來。」花七童溫和道。
歐陽少恭沒法拒絕,因為背上他的確是涂不到,猶豫了一下,歐陽少恭輕笑道︰「七童上藥如此熟練,真令人想象不到。」他這一開口說話,剛剛的曖昧也被打破了一個角,歐陽少恭心底漸漸平靜,再看花七童時,也只是覺得十分俊俏的少年郎,再沒那眼角眉梢都像騷動他心底癢意的感覺。
他怎麼會被男人的美色吸引呢?哈,想來是今天活動劇烈,血氣上涌有些頭昏吧。
花七童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隨口答道︰「陸小鳳是個愛惹麻煩的人,很多時候他都會被人追殺,我常為他涂藥。」說到她的朋友,花七童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歐陽少恭看了她一眼,褪去衣服,果著上身背對著他,男性的脊背擁有挺拔的弧度,充滿了陽剛,寬闊的肩膀,肌肉很結實卻並不夸張的手臂,勁瘦的腰,那脊背處凹下去的線條,漂亮得足以讓任何女性恨不得湊過去親吻。
可惜花七童的男兒心讓她即便是面對一個堪稱男神的男人果|體卻面不改色,臉上連紅暈都不見半分,哪兒像是見到姑娘沒穿衣服時那樣局促?她直接挖著藥膏就在歐陽少恭的背上涂抹起來。
「我听七童語氣頗多懷念,七童可曾想過回去?」歐陽少恭問道。
花七童的手頓了頓,繼續涂抹起來,直到涂完之後,才把藥膏遞到歐陽少恭手里,站起身若無其事的道︰「我的確是想過回去如何。♀」
她的眼神有些飄忽,陷入了回憶之中。
「我死的時候,陸小鳳還在受到追殺,西門雖然趕來了,但我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活著把東瀛的陰謀告訴皇帝……如果不能的話,大慶以東沿海一帶就將因此陷入戰亂,大慶的和平,天下百姓的安危也會因此破碎……」
花七童沉默片刻,搖了搖頭,輕松的笑了笑道︰「但是即便我非常想回去,我也做不到。到底我又不是神仙,想穿到哪里就穿到哪里,怎麼可能呢?」
她轉而問道︰「少恭,你呢?有沒有想過回去?」
歐陽少恭嘴角露出諷刺的笑,緩聲道︰「七童~真是說笑了,那般美妙的人生~……呵,我又怎會眷戀……」
花七童突然醒悟,對于歐陽少恭來說,古劍奇譚完全就是他自己太過杯具,結果就造成了整個古劍都跟他一起杯具,所以她果斷的立刻轉移了話題︰「少恭,明天我休息,一起去辦理身份證戶口本如何?在現代生活的話,是少不了這些東西的。」
歐陽少恭當然不無不可,點頭應是。
「你自己涂藥吧,我去水靜那邊,記得身上晾干了再躺,不然把藥膏蹭掉了療效不好。」花七童囑咐了一句,轉身離開了房間。
吳水靜的屋子再次被全副武裝了起來,花七童並沒有推開門,只是敲了敲門,緊接著屋里一陣撤掉機關的嗖嗖聲後,吳水靜淡定無波的聲音從房間里傳來︰「進來。」
花七童小心的推開門,仔細看了看沒有鋼絲什麼的在房間里橫掛著,這才踏入屋子。
吳水靜一手推著眼鏡,另一手正在檢查今天她放倒了很多大漢的那個機關盒子,頭也不抬的問道︰「怎麼?」
花七童轉身把門關上,然後坐在吳水靜的面前,溫和微笑著開口道︰「水靜,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吳水靜把機關盒子放到一邊,抬頭看向她,示意她繼續。
「大姐她今天對我那樣折磨胡峰有些微詞,你打斷了她繼續說下去。」花七童無奈的笑了一下,她並不喜歡折磨人,但是對方傷到她的朋友的情況下例外。
頓了頓,花七童又道︰「而之後,你拉著大姐先走了……」
吳水靜淡淡道︰「同類之間多相處,更好。」
言下之意,就代表她真的是猜出了花七童的穿越者身份。
花七童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半天才澀澀的道︰「水靜……你如何看我?」
吳水靜輕輕敲著她床頭擺著的櫃子,慢吞吞道︰「那麼你是花滿樓,花七童?」
「我是花七童。」花七童說,「但我也是花滿樓。」
咻!
花七童微微偏了偏頭,臉頰傳來的刺痛讓她瞬間白了臉色,渾身發抖著跌下了椅子,唯有雙手緊握才能忍住不叫出來,渾身瞬間被冷汗所浸濕了。
花七童生平最為怕疼,但凡一點小小的傷口,都會讓她仿佛被千刀萬剮一樣。這是她早年的心理疾病,對疼痛的恐懼把疼放大了成千上萬倍,因為不是體質的問題,所以只有花七童才有這個毛病,而花滿樓不會有。
吳水靜的目光閃了閃,手從櫃子上挪開,那里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孔,正是剛剛發射出針的機關。
她扶起渾身發抖的花七童,讓她躺在自己床上,平靜道︰「抱歉,我要確定你是我的朋友,還是一個陌生人。」
花七童過了半天才緩過氣來,僵著半邊臉苦笑︰「你還真是……夠直接。」
「水靜,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半個月前。」吳水靜回答,淡淡道︰「七童對房間很熟悉,也不會睡錯床。」
花七童想起自己剛穿回來的那一夜,因為忘記自己的房間在哪一間,錯睡了張子若的床,和她共眠一夜……然後自那以後張子若就一直叫她相公,時不時調戲她。
真是太早了。
花七童無奈扶額。
「你活了多久?」吳水靜問道。
「三十三年。」
「難怪。」吳水靜點了點頭,但是難怪什麼她沒有說,花七童也沒有問,吳水靜繼續道︰「其他人我幫你解釋,你回去睡嗎?」
「嗯,少恭他身上還有傷,我可以照顧點。」花七童點了點頭。
吳水靜聞言直勾勾的看了她一會兒,才把臉轉過去,慢吞吞的應了一聲噢。
「那我回去了。水靜,謝謝。」花七童坐起來抱了抱她,少女身體的柔軟讓她不由得臉色一紅,連忙松開手,尷尬下床,有些僵硬的再次說了一聲︰「我走了。」這才轉身撒腿就跑。
吳水靜在她走之後,才稍稍抬了抬眼皮,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不用道謝。只要你是七童……」
花七童回房時,歐陽少恭已經穿上睡衣躺在床上了,她沒吵他,帶著一股香風躺在了歐陽少恭身邊,很快陷入了睡眠。
歐陽少恭聞著那不屬于她的味道,莫名覺得心里有些別扭,不由皺了下眉,頭一次轉身背對了花七童而睡。
——歐陽少恭日記——
余遭宵小之輩暗算,花公與妻曹氏大怒,攜余與眾市井之徒相斗。余錯持器,遭敵恥笑,心中憤恨欲將其等挫骨揚灰,花公見之,以氣令敵首劇痛,又將一概動手之人交余處置。
余念其為余所作,不欲花公為難,遂放過。
花公助余涂藥,余自問何故心中難平?
花公與妾吳氏纏綿後,眠余身側,身有女香。
余念自身孤苦,心有戚戚焉。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開啟古劍副本
挖鼻,古劍副本算是周常了吧233333333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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