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兩天時間,秦舒帶著美人把家里收拾了一個遍。
新買的席夢思軟床給了美人,把舊的硬木床搬到次臥。有之前的一些老家具沒有扔掉,秦舒從雜物間搬出來,都是實木的家具,保養得比較好,放到次臥之後擦擦干淨就能直接用。同時把主臥里秦舒的東西都搬到次臥,然後秦舒又帶著美人逛街買了一些當季的衣服穿。
這樣,周末兩天時間就過去了。
周一秦舒要去上班,不能帶著白戰,把買來的水果和提前做好的飯菜放到冰箱,叮囑白戰餓了就自己熱熱吃,想出去的話記得帶鑰匙。
嗦嗦一大堆,這才放心的去上班了。
早上的辦公室有些空蕩蕩的,只有秦舒他們這些實習生來的比較早,一般早上沒有事情忙的資格老的記者們都是臨近中午的時候才會來的。
難得今天早上沒有什麼事情,秦舒打算查查附近有什麼香火旺盛的寺廟,他上次答應了三個小鬼要替他們完成心願然後送他們入輪回,還有收在草袋子里的小雪的怨魂,也是需要超度的。
在百度瀏覽器里打下「s市寺廟」搜索出了一大堆的廟宇,結果發現s市這項封建迷信的事情還是蠻受歡迎的。
然後搜了搜做場法事超度亡魂需要多少錢,目瞪口呆(☉o☉)!
真尼瑪太貴了!做法事一個人要兩千人民幣……
掰著手指頭數了數自己手里的四個鬼,坑爹喲,小一萬下不來啊。
爸媽給他留下的錢這些年上學生活費什麼的花了一多半下去,周末兩天大采購,還去訂了一輛十來萬的家庭用車,手里基本沒啥錢了,他敢花錢其實也就是仗著每個月的房租收入有兩千塊,實習工資其實就是個雞肋,食之無用棄之可惜。
震驚的秦舒頭一次察覺到,自己真的是個窮人了。
但是讓他不去超度四個小鬼又心里不安,于是秦舒只好在s市附近的寺廟里尋找規模最小的那個,最後在地圖的犄角旮旯里尋找到一個小廟,秦舒決定,等周末的時候去踫踫運氣。
陽光從客廳的落地窗里照進來,空氣中細塵的飛揚軌跡顯示的一清二楚,明亮的陽光散發著暖暖的氣息。
落地窗旁邊單拎出來的沙發上,慵懶的坐著一個人,手里抱著一個筆記本電腦正在看的入神。寸長的頭發根根枝楞著,在陽光下反射出頭發特有的亮光,陽光在完美的臉上打出一個陰影,長長的睫毛格外的顯眼,象牙白的肌膚在陽光下也毫無瑕疵,讓人腦海里只余「膚如凝脂」四個字在回蕩。
然而形狀完美的杏核眼里,瞳仁卻變成了金色的豎瞳,在完美的臉上顯得既美麗又詭異。
「啪」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在安靜的診所里格外的引人注目。
「馨馨,你沒事吧?」泠泠正在整理藥瓶,听到玻璃打碎的聲音立刻看過去,發現是好朋友馮馨,急忙走過去。
馮馨揉揉太陽穴,滿臉憔悴,臉色貧血似的蒼白,黑眼圈極其濃重,跟上次秦舒見到的可愛女孩完全變了個樣子,再見到秦舒想來是不敢認的。
「沒事,就是最近晚上經常休息不好,所以才沒精神。」馮馨勉強的笑笑,就要蹲下來收拾打碎的輸液瓶子。
泠泠連忙拉住她,強行把她推到平時用來休息的地方,讓她坐下,「你在這里歇一會兒,反正沒有別人,我替你收拾了就行。」
「不用的。」馮馨站起來的太猛,頭猛然暈了一下,又滿臉蒼白的坐了下去。
「你坐著,別管了,養養精神,要是下午還不好就先回家休息。」泠泠把她按在椅子上,轉身到飲水機那里給她沖了一杯糖水,又從自己包里拿了一塊巧克力,「給,補充補充能量。」
「謝謝你啊,泠泠。」馮馨捧著杯子,抬起頭來看著泠泠說道,嘴唇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說什麼客氣話,你歇著,我去弄一下。」玲玲道。
今天的病人都是拿了藥自己回家吃的,倒是沒有人在這里輸液,診所的兩個醫生一個請假了,一個住這個小區,中午回去吃飯了,所以診所里只有泠泠和馮馨兩個小護士。
泠泠拿掃把把打碎的玻璃瓶掃起來,倒進垃圾桶里,看了看趴在桌子上休息的馮馨,輕手輕腳的放下手里的掃把,也找了把椅子坐下,拿了一本書出來看。
在泠泠看不到的地方,趴在桌子上的馮馨,周身被一層黑色的怨氣繚繞,而且怨氣越來越濃,她自己,周身也沾染上了一些怨氣,不過並沒有馮馨嚴重罷了。
馮馨睜開眼,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在診所的值班室了,她驚惶的打量自己所處的環境。
屋子的窗簾拉著,不知道是黑夜還是白天,頭頂的燈光慘白慘白的照亮了整間屋子,一切在這明亮的燈光下都縴毫畢現。
她看到這個屋子里閃著冰冷光芒的手術器械,看到一排排沒有顏色的各種藥水,聞到散發著刺鼻氣味的消毒水的味道,然後她看到了無知無覺躺在手術床上的自己。
腦海里炸開一片白光的感覺,她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黑,一股強大的吸力襲來,無法反抗,就像人站在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潮水之下的渺小卑微。
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眼前有重影閃過,眼楮微微的刺痛,閉上眼楮使勁兒潤澤一下干涸的眼珠,睜開眼楮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頭頂上發出刺目白光的無影燈,看到刺目燈光的時候,有一瞬間她的眼前一片白茫茫的。
她意識到自己現在躺在手術台上,這個場景是那麼熟悉,只是以前都是她俯視躺在手術台上的人,現在輪到她躺在手術台上了嗎?手術室里一片靜寂,她內心一片恐懼。
瘋狂的轉動脖頸,想要站起來,卻悲哀的發現有什麼東西把自己固定在了手術台上,四肢和脖頸都固定住了,雙腿分開呈大字形,絲毫都不能掙扎。
她知道這是哪里,這是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晚上加一次班的診所手術室,她知道,她知道,她知道!
但是明明剛才她還在值班室午休,為什麼會突然到這里,是誰?是誰?是誰???
這個時候,燈光開始頻繁的閃爍,耳邊傳來忽遠忽近的笑聲,是孩子天真無邪的笑聲,那聲音好開心,充滿了對生命的期待。
然而听到聲音的馮馨卻嚇得大汗淋灕,汗水甚至模糊了她的雙眼,但是她現在顧不得理會,她瘋狂地掙扎,可是綁住她的東西結實的很,紋絲不動。
而孩子天真無邪的笑聲也在閃爍的燈光里變了聲調,越來越淒厲,絕望、憤怒、怨恨,充滿了負面情緒,頭頂的無影燈好像經受不住這淒厲的聲波,啪的一聲碎裂,屋子里一片漆黑,她能感覺到爆裂的燈碎片割傷臉頰的疼痛,能感覺到皮膚裂開的程度,能感覺到血液流出的速度。
她害怕,她驚慌,她後悔,可是有什麼用呢?
她現在連喊救命都做不到,就像是嬰兒沒有發育的聲帶,發不出聲音,像瀕死的魚一樣張大嘴也沒有用。
嘩啦啦……
手術器械踫撞的聲音響起來,放著這些手術器械的小推車的滑輪在地上「吱吱……」的劃過來,越來越近,可是她什麼都看不到,脖頸的固定讓她只能看到頭頂上的一小片地方,燈碎了之後,她只能看到一片未知的漆黑。
嬰兒淒厲的尖叫一直在持續,她覺得自己的听覺已經麻木了,卻能清晰的分辨出手術器械被拿起被踫撞的聲音。
冰涼的剪刀貼著大腿根部剪掉了她的衣服,然後一根冰涼的子宮頸擴張器從下/體探了進來,恐懼的情緒將情緒放大,她覺得自己被撕裂了,血液流水般的從下/體流出去,帶走的是身體的溫度和生命力。
月復部一陣撕扯的疼痛,冰涼的擴孔器固定了子宮,吸引器被緩緩的放進了下/體。
她清楚的知道這個手術的過程,每一步都清楚,她甚至知道接下來,吸引器的開關被打開,然後她的子宮就會被吸引器吸附……
她恐懼的厲害,這一切都放大了她對身體變化的敏感度……
然後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月復腔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然而這麼劇烈的疼痛她卻只能清醒著去承受,甚至連昏迷都做不到。
啪,不知道哪里的燈亮了,屋子里有了光線……
然後,她看到一個血淋淋的東西憑空出現在自己面前,鮮血滴落,染透了她雪白色的護士服,專業的知識告訴她,從輪廓看,這是一個新鮮健康的子宮……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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