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跟美人套了半天話,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還弄得自己睡得太晚了。♀
第二天早上秦舒打著哈欠從屋里走出來洗漱的時候,經過客廳,看到坐在餐桌旁邊的美人,頓住了,因為美人在用控訴的眼神看著他。
「今天沒有早餐。」美人語氣平淡的道。
平時都是秦舒早上起來出去買早餐或者做早餐,因為上班,時間都是固定的,今天周末起晚了,早餐也晚了……
「……」秦舒看到美人控訴的眼神,瞬間清醒了,「早餐這就做。」話音剛落,就溜進了衛生間開始洗漱。
把煎的噴香的雞蛋饅頭片盛到盤子里,在冰箱里拿了個小咸菜和兩杯酸女乃,一個中西合璧的早餐出爐了。
雞蛋特有的軟女敕口感包裹著饅頭片,配著爽口的小咸菜,和醇厚的酸女乃,嗯,早餐很美味。
「美人,我今天要去寺廟逛逛,你要不要一起?」秦舒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一邊吃早餐,一邊用自己苦練三個月的迷人笑容意圖去勾搭美人。
「寺廟?」美人听到這個詞微微轉頭,「就是供奉那個在菩提樹下成佛的佛陀的地方?」
秦舒看著美人俊美的側臉,點點頭道︰「嗯嗯,就是那個佛祖,美人你要不要一起去?」
「要。」美人給了答復之後不再理會秦舒,自顧自的去吃早餐了。
吃完早餐的兩個人,先去車行把車開回來,今天去寺廟就開車去。
幸好之前有大學的時候考的駕駛執照,之後用田嘉義的車上過不少次路,不至于忙手忙腳的。
開著新車,帶著美人兜風,多少男人的夢想啊!
秦舒帶著這種滿足興奮的心情就去了在網上查到的那家小寺廟。
好在現代社會,即使偏一點兒,也是有路走的,不過這個路,也分是什麼路,比如天然的土道和規劃齊整的柏油路是有極大的區別的。
驕陽肆意,即便是深秋的正午,也是燥熱的,尤其加上開車的人焦躁的心情。
耀目的陽光,飛揚的塵土,枯黃的樹葉,凹凸不平坑坑窪窪的土道,秦舒看著地圖和導航對不上的路線,無語了。
大中午的,路上鮮少有車輛和行人經過,看著才剛開出來的新車蒙上了一層塵土,心疼喲。
無法,只好和美人一起坐在車里等有人經過的時候問問路。
好在美人在車里沒有抱怨過自己,秦舒心里想著,真是太貼心了。
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剛買的新車連瓶水都沒有,心浮氣躁加上口干舌燥,還有在美人面前丟了面子,秦舒覺得自己的被秋老虎頂的火氣上涌。
在車里等了半個小時,才看到有人騎自行車路過,秦舒厚著臉皮攔了人家問了那個寺廟的地址和路線,這才重新開車過去。
劉禹錫說,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看著眼前這個小土坡一樣高的山,和山頂上破敗的好像多年沒有人住過的小廟,秦舒實在無法違心的說這個小破廟里有高人。
早知道絕對不能因為想省錢,就跑來這麼個破地方啊。半路迷路了不說,折騰了一個上午才到地方,可看這個樣子,秦舒懷疑里面到底有沒有和尚可以做法事超度。
白戰看著眼前這荒蕪的小土坡,還有土坡上的破廟,心下疑惑︰「寺廟不都是香火鼎盛,人來人往的麼?」
「啊,哈哈……」秦舒尷尬的笑了兩聲︰「我也沒來過,不知道這里原來是這樣的,不過來都來了,上去看看吧。♀」
白戰看了秦舒一眼,不太明白他為什麼心口不一,明明網上都可以查到的事情,他也是從網上找到這個地方的,怎麼會不知道?不過他醒來這麼久,也知道當面拆穿人的謊言不禮貌,加上他也不甚在乎,反正今天看不到寺廟,以後還有機會,什麼時候看都可以。
秦舒打頭,把車停在山下,不過五分鐘就到了這個小坡頂端破廟的門前,看著陳舊腐壞的木門,要不是指路的老鄉說這里有人住,秦舒還真不敢相信。
門輕輕一推就開了,里面沒人,秦舒心里後悔不迭,面上卻不露,故作鎮定的走進去。
白戰看了一眼破廟的三間屋子中供奉著如來佛祖金像的那個,沒有說話。
屋子破舊,甚至門窗的樣式還是古代的樣子,上面瓖的玻璃滿是污垢,正中的門開著,露出蒙塵的佛像,陳舊的供桌上,供著幾盤不甚新鮮的貢品,還殘缺不全,似是有人吃了的緣故。
秦舒走進屋子里,對著佛像拜了拜。
以前他不信這個,但是自從父母去世之後,不知怎麼得來的能視陰陽的能力之後,就對這些神佛之類的能敬則敬了。
「有人在嗎?」秦舒打量著這破舊不堪的小廟。
沒有人回聲,秦舒只好自己在三間屋子里找︰「美人你在這里稍等,我去看看有沒有人。」
結果就在佛像的後面,找到了一個和尚,還是個干癟的老和尚,一身破爛似的袈裟和滿身的酒氣。
秦舒自認倒霉,看來小廟就是靠不住,不得已,只好轉回來,沖著白戰嘿嘿傻笑,「美人,廟里沒有人,白跑一趟,咱們回去吧。」
「後面不是有人嗎?」白戰抬抬下巴指向佛像後面醉臥的干癟老和尚。
「啊?啊!」秦舒裝傻,「那個人喝醉了,咱們就不打擾人家了,回去吧,明天我們去個別的寺廟再看看。」
「去叫醒他。」白戰神色平淡,卻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儀,讓秦舒不知不覺的遵從了。
白戰之所以想要見這個老和尚,其實是感覺到秦舒說的這個老和尚身上有一股奇特的力量,不同于靈力,是一種他沒有見過的神秘力量。
「師傅,師傅?」秦舒搖著在床榻上呼呼大睡的老和尚。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好睡啊好睡。」老和尚歪歪扭扭的坐起身來,一副睡飽的愜意模樣,「施主所為何來?」
一個滿身酒氣的老和尚對著你說這些話,秦舒頗有些反應不過來。
「大師傅出來說。」秦舒扭曲著臉道。
「呀,外面還有一位施主。請坐請坐。」老和尚出來之後看到佛像前面的白戰,一驚,隨後殷勤的笑著請兩個人去小院子里槐樹下的石凳上坐了。
然後端了一壺陳茶上來,一人給來了一杯茶。
秦舒看著在白瓷里呈現褐色的茶水,連一絲熱氣都沒有,不知道是幾天前泡的茶了已經,愣是忍著干渴沒敢喝。
「不知兩位施主所謂何來啊?」老和尚看兩個人衣著整齊,縱不是什麼有錢人,也是小廟難得的客人,沒準兒一筆生意就上門了呢。
秦舒看白戰,剛才他都已經想走了,白戰又讓他把這個醉酒的老和尚叫起來,不知道是什麼想法,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去看他。
結果白美人沒有反應,秦舒只好接了老和尚的話頭,「老師傅,你們這里做不是法事?」
「法事,做的,自然是做的。」老和尚咧著一張嘴,答應的飛快,好像看到了人民幣在朝自己飛來。
「我想超度一個人。」秦舒說完,又想起自己糾結的問題︰「一場法事多少錢?」
「無論陽壽盡還是枉死,一口價一場法事五百。」老和尚神神在在的給出了價格。
「五百?敢問您這廟里有多少和尚?做場法事幾個人念經?」秦舒看著小破廟覺得不靠譜,索性胡侃。
「施主著相了,超度亡魂不論念經的和尚多寡,在于和尚有沒有真功夫。老衲我在這四鄉八村里,可是數得著的。」老和尚不甘示弱。
「頂多兩百。」秦舒破罐子破摔,「要是您沒超度了,我到時候可不付錢。」
「施主著相了,錢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要看開啊。老衲做法事得來的錢可是要給佛祖塑金身的。」老和尚道。
「大師您打算五百塊給佛祖塑個金身?開玩笑呢吧……」秦舒反駁。
「三百,一口價,不還了!」老和尚惡狠狠地道。
………………
經過一份討價還價,最終定了個二百五的價格……
秦舒和老和尚討價還價的時候,白戰就在一邊打量著老和尚,最終失望的確定,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沒有靈力,身上這種神秘的力量應該就是信念和宗教的力量,而且看起來這老和尚也無法主動的去使用這股微弱的力量。
看來自己想要找到尋找修士,卻是極難了,畢竟當初都走了,只有自己被留下來。
唯一的希望就是確定秦舒身上九天碧靈草的來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最後議定了,秦舒把那個九天碧靈草編制的裝著小雪怨魂的小袋子交給了老和尚,騙老和尚里面是要超度的人的骨灰,做完了法事自己還要回來拿的。
最後走的時候,秦舒是一步三回頭走的,無他,覺得這老和尚實在不太靠譜,即便自己能看到他身上那一層佛光,可是架不住這老和尚表現的不好啊。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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