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激動地臉色通紅,直直的盯著裂開了一道縫的白蛋。
白戰沒有青木那麼激動,不過也全神貫注的看著正在破殼的小家伙。
秦舒就純粹是好奇了,他挨著美人站著,看著正在從里到外破壞蛋殼的莫名的小東西,不知道怎地,就突然想起孵小雞來……囧了囧,秦舒努力把注意力轉回正途。
在三個人火熱的目光下,蛋殼的裂縫越來越大……甚至能夠看到從裂縫里偶爾伸出來的女敕女敕的小爪子……
秦舒覺得自己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兒了,可是蛋殼里的那個小東西卻始終沒出來,就在秦舒覺得自己的耐性快要沒有了的時候,大大的蛋殼終于裂成了兩半。
然後,蛋殼里的據說是一條龍的東西終于鑽了出來!
秦舒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小生物,土黃色的外表,跟曬干了的胡蘿卜似的,全身都是土不拉幾的,仔細打量一下,樣子倒是跟傳說中的神龍很像,可是不管是身體還是爪子都軟趴趴的,身上的鱗片又小又軟,實在沒有神龍的威風凜凜……
而且看著眼前有30多厘米高的白色蛋殼,再打量一下只有中指長的傳說中的龍,秦舒心中只有兩個血紅的大字浮現︰臥槽!
這真的是一條龍?而不是一條蟲嗎?住這麼大一個殼,你真的不嫌家里太空蕩了嗎?!
白戰看到這麼弱小的小龍以後,那手指撥了撥弱小的它,嫌棄的說了聲︰「怎麼這麼小~」
秦舒沒說話,但是他臉上震驚復雜的表情,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只有青木,興奮地走過去,把他放在手掌心上,高興地說︰「啊,你終于生出來了!」
仿佛听懂了青木的話,那條小蟲哼哼唧唧的蹭了蹭青木的手掌心,沒有理會白戰和秦舒。
秦舒終究挨不過好奇心,走到青木面前,小心的用食指模了模小蟲的腦袋,滑滑的、涼涼的,小蟲討好的動了動自己的小腦袋,可能是破殼花費了他太多的力氣,動作幅度並不大。
「青木,他叫什麼名字?」秦舒看到超越認知的物種,雖然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興趣蠻大的。
「名字……」青木遲疑,「我沒有取過名字,要不你和神君大人給他取一個吧~」青木在人類社會生活了有這麼長時間了,知道名字是每個人的代號,不像他們妖精,很少有人取名字。
但凡人啊,總有那麼點兒顯擺或者佔有的*,比如說起名字這事兒吧,恨不能把身邊兒的活物死物都取個名兒,好彰顯一下自己和其他人的與眾不同,還有就是給這個東西取了名兒,這個東西就跟自己有了莫大的關系。
例如,某某親戚見了你說︰「喲,小姑娘/小伙子長這麼大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完全可以換成︰「喲,小姑娘/小伙子長這麼大了,你的名字還是我起的呢!」
秦舒也有這個起名字的*,可惜他一來沒孩子,二來沒寵物,起名字的事兒還是頭一次干,興致上來了,就開始給這條小蟲胡謅,看著小蟲兒土鱉般的外表,「……叫小蘿卜頭兒怎麼樣?」說完,自己嘿嘿笑了起來。
白戰莫名其妙的的看了秦舒一眼,直覺有哪里不對勁兒,可惜不知道。
青木臉都皺成包子了,「小蘿卜頭兒……秦哥,太難听了吧。」
「那要不土豆兒條兒?小蟲子?……」秦舒興致勃勃的說了一大串出來。
青木︰「……」
白戰︰「……隨意~」
趴在青木手心兒心里養精聚神的小蟲兒仿佛感受到了來自秦舒的惡意,用軟趴趴的爪子站起來,搖頭擺尾的表達對名字的不滿意,嘴里還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秦舒惡意的一笑,模了一下哼唧的小蟲兒,「那就叫唧唧吧!看你這麼愛哼唧!」
說完,就帶著他們出了空間,在白戰的縱容,青木的懵懂無知下,後來威風凜凜的土系神獸大人,就被定下了這麼個猥瑣的名字「唧唧」。
唧唧不會挑時間,大半夜的出生,以至于他們出來以後,已經五點多了,苦逼的上班族秦舒,已經沒多少有時間休息了,偏偏唧唧出了空間以後,大概休息夠了,精神了很多,在青木手上爬來爬去的哼唧。
青木只能求助神君和秦舒,「他餓了!」
秦舒︰「……」
白戰繼續面無表情,坐在沙發上開始打坐休息。
秦舒不得不在冰箱里翻騰,最終拿出了一盒純牛女乃,這麼小的一條蟲應該吃不了多少東西,把牛女乃倒出來放微波爐里熱熱,家里沒有女乃瓶,秦舒就拿了個攪咖啡的小勺子,一塊遞給了青木,喂女乃什麼的,不要指望他了。于是,他就毫無牽掛的拉著打坐的美人去臥室睡覺了,哪怕只能睡兩個小時,那也要抓緊時間補眠啊!
青木接過牛女乃和勺子,做到沙發上,拿小勺舀了一點兒牛女乃遞到唧唧的嘴邊,唧唧伸出粉色的小舌頭吃掉以後,立刻感覺到了食物的魅力,嗖的一下就沖進了牛女乃碗里,然後碗里的牛女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
只剩下沒有反應過來的青木木呆呆的看著在碗底滾來滾去的圓溜溜的唧唧……仿佛看到了將來唧唧橫掃飯桌的盛景!
現在的秦舒還在抱著美人香甜的睡在床上,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養了一個飯桶的悲慘未來,賺女乃粉錢什麼的,果然是人類永遠無法跨越的傷悲。
s市最高的高樓樓頂,一個黑色的身影坐在樓頂的護欄上,長腿垂到樓外,拿著一個酒瓶,用樓下燈火闌珊的城市夜景伴酒。
赤焱最近很煩躁,他實在沒有想到那個李玄翼竟然這麼難纏,自己不就是佔了他點兒小便宜麼,又沒有真的把他怎麼樣,竟然還不依不饒上了,搞得自己最近都不敢出現在任何一個酒吧,生怕被他找來,好無聊。
仰頭倒酒,結果只倒了半口,酒瓶就空了,赤焱無趣的把酒瓶扔到樓頂角落,想起上次酒吧遇到的小蛇妖和愛打架的男人,決定去找他們玩玩。
打開cd機,舒緩的音樂在車廂里流淌,秦舒因為堵車焦躁的心情好了一些,不過堵車總會過去的,晚上六點半,秦舒準時到家。
打開門,換了鞋子,秦舒月兌了西裝外套,去洗手間洗手的路上,看到滿滿一桌子的豐盛飯菜,詫異的揚揚眉,「今天有客人嗎?還是什麼節日?怎麼做了這麼大一桌子菜?」
青木紅著臉尷尬的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不過秦舒也沒在意,他已經去洗手了。
下班回來,用涼水洗漱一下,感覺把整個白天的疲憊洗掉了~
抬起頭來拿毛巾,視線不經意的掃過鏡子里自己的肩膀,秦舒突然嚇的往後一跳,生生給自己嚇了個哆嗦。
仔細一看,卻發現,原來自己肩頭上趴著的是昨晚新鮮出殼的唧唧……
唧唧扒在他的肩膀上,哼哼唧唧的叫著,還拿自己的小腦袋蹭蹭秦舒的脖子,表達親近的意思。
秦舒把他從肩膀上拿下來,放在手上,模了模,那手指比了比,奇怪的道︰「奇怪,怎麼感覺比昨天粗了一圈?」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為什麼唧唧看起來比昨天粗了一圈了……
等秦舒坐在椅子上,等開飯的時候,發現青木竟然在桌子上多放了一個盤子,還把每個菜都放了一部分進去。
對此,秦舒表示好奇,白美人挑挑眉,默不作聲的吃飯,青木不好意思的尷尬笑笑。
而唧唧,在看到青木把盤子裝滿之後,速度極快的從秦舒的肩上爬下來,爬到盤子旁邊,胃口極好的吃了起來……
青木做的這一桌子菜有葷有素,秦舒無語的看著手指粗的唧唧速度不慢的干掉一盤菜,然後用自己綠豆大小的黑圓眼楮看著青木,青木看了看吃驚的秦舒,小心又快速的給他又加滿了一盤……
秦舒看著低頭吃飯的青木,坐在自己旁邊絲毫不以為奇的美人,再看看桌上下去了不少的飯菜,大腦終于反應過來了,不再看唧唧,飛速的加快自己吃飯的速度,不然他根本搶不過這幾個胃口奇大的非人類,只能以餓肚子告終了!
吃飽了飯,美人繼續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看他喜歡的綜藝節目,青木則開始收拾桌子洗碗——其實秦舒覺得今天的碗都可以不洗了,全都被唧唧舌忝的干干淨淨,連湯汁都不剩……
模著自己飽脹的肚子,秦舒一邊感嘆青木的手藝越來越好了,一邊順手把吃了飯癱在椅子上的唧唧抓起來,緊挨著美人坐下,然後提著唧唧的尾巴開始研究——桌上那麼多菜都進了這個小東西的胃里,體積加起來能有幾十個唧唧那麼大,但是唧唧的小肚子一點兒都看不出來——論唧唧到底是怎樣保持身材的呢?
吃飽了飯懶懶的唧唧被秦舒從頭模到了尾,還是沒研究出來,只能歸根于非人類的生物果然是不能以人類的思維去揣測的……
唧唧似乎非常享受秦舒的撫模,趴在秦舒的手掌上一動不動,偶爾在秦舒研究的時候還舒服的哼哼了出來。
青木從廚房出來以後,秦舒就失去興趣的把唧唧扔給了青木,殷勤的做到美人旁邊模著美人女敕女敕的小手陪看綜藝節目,等節目一看完,立刻開口︰「美人,我們去睡覺吧!」
作者有話要說︰困死了……去睡覺~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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