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後,著名大導演終于來校海選廣告女主,海選的地址選在校園頂級裝潢的錦繡會堂,報名參加的女生們先在外面排隊,然後根據序號依次入內進行表演,左曖偶爾經過的時候,發現外面是人滿為患,各種類型的女生是應有盡有,其氣勢絲毫不亞于專業學校的藝考。
因為話劇社的女生幾乎都去參加海選了,所以本周的社團例行活動也臨時取消,左曖自然是樂得清閑,不過,她也不想無所事事,于是,在知曉以柔下午有美術課程後,她打算偷偷去陪她,順便去蹭課,畢竟美術和建築還是關聯挺大的,自己過去听課也不算浪費時間和精力。
左曖到達美術教室的時候,老師已經在認真地講授繪畫色彩使用和搭配技巧,她黑溜溜的眼楮瞅著教室里的學生,終于在左邊最前面的方向找到了林以柔,于是乎,她悄悄地推開後門,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向那邊,然後輕聲地坐了下來,偷偷地和以柔打著招呼,接著就開始听課。
今日授課的老師是美術系的副主任,他看起來雖然其貌不揚,但卻有藝術人的那種獨有的氣質和個性,他授課的方式別開生面,言辭間也是繪聲繪色,極富感染力,左曖坐在底下暗暗稱奇,心里的崇拜也是油然而生,授課的老師能夠讓學生由衷地喜歡他的課程,委實不易。
將近下課的時候,在座的學生仍然是意猶未盡,有的還主動和老師攀談,虛心向他討教。
左曖整理好思路,然後微笑地看著林以柔,「還好你讓我來這邊蹭課,才不讓我的時間虛擲。」
林以柔收拾著手里的畫具,微微噙著唇,笑起來美艷動人,「你喜歡就好,我可沒出什麼力。」
「要不是你告訴我時間和地點,我哪有機會過來。」左曖垂頭幫她理著彩筆,視線無意間掃過她手指上的傷痕,皺著眉頭問道,「以柔,你手指怎麼受傷了,看起來好像要化膿了……」
林以柔飛速地收回手指,頓了會兒,才又緩緩說道,「沒事,上次繪畫的時候不小心割破的。」
左曖沒有說話,她直接從包里掏出外敷的膏藥,遞給林以柔,「這個你抹下,效果很好的。」
「……謝謝。」林以柔接過,擠著點綠色的膏藥抹在傷口上,那周圍的皮膚頓感清涼舒適。
一切都終于整理妥當,左曖和林以柔起身,正打算離開教室,卻不想被授課老師喚住了。
「以柔,老師很欣賞你對藝術的敏感和鑒賞能力,上次也和你說過,下個月,院內會組織小批的學生去F國交流,這對你來說是個非常不錯的學習機會,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參加……」
「我……」林以柔的手指緊拽素色長裙的裙擺,她垂著頭,下唇微微咬著,「老師,對不起。」
「你先別忙著拒絕。」副主任輕輕地開口,「我這邊幫你保留名額,月底之前,你如果改變主意,可隨時聯系我。」話畢,他的眸光轉向左曖,「你是以柔的朋友吧,希望你也幫著勸她下。」
離開美術教室,林以柔神情憂郁,左曖停下腳步望著她,「以柔,我覺得你確實可以考慮。」
林以柔垂下眼睫,埋下眉眼間的復雜情緒,許久,她扭頭看著左曖,輕輕道,「……不用。」
「為什麼?那麼好的機會,錯過就很難再遇到。」左曖很為她著想,「你是不是有什麼困難?」
林以柔微微沉默,她的眼眸望著遠方的天空,道,「哪有什麼困難,只是我更喜歡呆在國內。」左曖還是覺得奇怪,以她的直覺看來,以柔心里明明就是想去F國的,可是她卻說自己想待在國內,這怎麼听都覺得很牽強,她不過是去那邊深造一個月而已,又不用一直留在那邊。
夜晚的時候,左曖將這件事情說與傅淮听,她翹著嘴巴,「傅叔叔,你說以柔為什麼不去啊?」
傅淮將叉好的瓜果送至她的嘴邊,待她咬下後,才模著左曖的小腦袋,笑著說道,「她總有自己的理由,你也別瞎操心,你有這份閑情,還不如關心自己的事情,不是都快過生日了?」
「是啊。」左曖興奮地瞅著傅淮,烏黑的眼眸滿是期待,「傅叔叔,我的生日快到了,禮物捏?」
傅淮望著她攤開的手心,將拿好的薯條放在上面,說道,「禮物自然是生日當天給你的。」
「好吧。」雖然不能提早知道禮物是什麼,不過,反正也沒多久的時間,到時候就能揭曉了。
見她努著嘴窩在新沙發里,傅淮笑了笑,問道,「有想過,邀請哪些人來參加你的生日宴會?」
「唔,萌萌和醬油必須要到場的,然後是以柔和朱珠。」左曖想了想,「對了,還有祁墨……」
傅淮本來只是隨口問問的,但當左曖說道祁墨的時候,他神色微變,輕聲問道「祁墨?」
「嗯,就是話劇社的社長,上次有和你說過啦,他人很好的,而且很多女生都喜歡他呢。」
祁墨這個名字,傅淮並不陌生,上次從阮萌萌那他知道了這個名字,而且,按照萌萌的意思,他應該是在追求曖寶的,狹長的眼眸愈發幽深,傅淮不動聲色地問,「那你呢,你也喜歡他?」
左曖抬頭,落眼便是那雙寒潭般的眸子,她愣了會兒,才又笑著說道,「這個嘛,你猜?」
傅淮眉頭深深地看向左曖,卻見她笑靨如花地望著自己,似乎是故意在開玩笑,讓他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