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婚少妻 068 是這個意思嗎

作者 ︰ 朱子語

盡管內心情緒復雜,但左曖還是盡力保持笑意,這個時候她再後悔自己的決定已經毫無用處,如今老爸和以柔的媽媽領證,從名義上來說,她已經是自己的繼母或者說是後媽,但是,她討厭這個倆個詞,也絕不喊林芳菲媽媽,只是淡淡地喊著她阿姨,也算是對長輩的稱呼了……

熱鬧的晚餐過後,左曖還是決定回傅淮的家里,「老爸,我想去傅叔叔那邊,照顧團子!」

左鎮宇臉上愉悅的神情微變,他緊皺著眉頭,須臾,淡淡道,「你就真那麼不想老爸開心?」

左曖輕咬著下唇,她知道自家老爸確實有些生氣,可是,她還是倔強地不說話,其實說照顧團子應該算是借口,可是現在呆在家里,她還是會覺得格格不入,那種歸屬感正在慢慢淡化。

客廳里有些沉悶,他們父女倆誰也不願意妥協,林芳菲和林以柔端著水果拼盤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們相顧無言的場景,林芳菲將水果盤放在茶幾上,然後扯了扯左鎮宇的衣袖,又握著左曖的手心,微笑著,試圖緩和他們的氣氛,「小曖,你爸這些天總念叨你呢……」

左曖默默地不說話,林以柔看了眼林芳菲,也趕緊幫忙勸說,「是啊,爸爸很擔心你呢!」

爸爸?左曖的心狠狠抖了下,是啊,老爸現在也是以柔的爸爸了,她再也不是他獨一無二的寶貝女兒,自己總是嬌縱任性,而以柔懂事听話,老爸應該很疼愛她吧,就像親生女兒那樣。

那時候她意外看到老爸和以柔的時候,他對以柔就特別好,還幫她夾菜,送他禮物,後來,她們母女搬到家里之後,平時也總听到老爸夸獎以柔,說她體貼可人,非常招人喜歡,本來她還沒覺得什麼,可是親耳听到以柔喊自己老爸為爸爸,這種鈍痛是那樣地清晰入骨……

對于林以柔的改口,左鎮宇感到很欣慰,他想著以後都要一起生活,改口會顯得親熱,家庭也會更加美滿,有時候他還在想,要是自己寶貝女兒也能主動喊芳菲媽媽,那就皆大歡喜了,不過,他也知道自家女兒脾氣 ,她不改口他也就由著她,只是,總要考慮到芳菲的感受。

在廚房收拾完的張嬸也听到這邊的談話,她趕緊地向自家小姐使眼色,讓她留下來,可是心情苦悶的左曖哪里會听從,她現在完全不想呆在這邊,她垂頭看著自己的鞋尖,「我走了。」

「砰」,左鎮宇將手里的茶杯摔到地下,清脆刺耳的聲音響徹整個客廳,世界瞬時安靜了。

左曖提起的腳步停了下來,她詫異地回頭,記憶中她從來沒見過自家老爸這樣,他從來都是對自己寵愛有加,生氣到摔杯子的這種程度從來都沒出現過,即使上次到傅叔叔家里,他也只是大聲呵斥自己,而現在,他應該是氣極了,左曖想著,閃亮的眼眸,薄薄的淚水在打轉。

「鎮宇,你別和小曖置氣,她還是孩子呢。」關鍵時候,林芳菲怎麼可能不插話,體現賢惠?

「芳菲,你別幫她說話!」左鎮宇在氣頭上,俊朗的面容陰沉沉的,「都是我以前嬌縱慣了,才導致她現在目中無人。」他又定定的看著左曖,抿唇說道,「你今天要走了,就別……」

「鎮宇!」林芳菲趕緊打斷左鎮宇的話,急道,「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呢,小曖會傷心的。」

左曖確實很傷心,她已經能夠猜測到他後面的那句話,她死死地咬著唇,卻依然揪著這句話不放,她繃著臉看著左鎮宇,不讓眼淚流出來,啞著嗓子,「是不是,走了就別再回來了?」左鎮宇感到心被狠狠地抓了下,他剛才只是惱怒下的氣話而已,這會兒清醒過來,心里也著實後悔,他看著寶貝女兒臉帶淚痕,下意識地就想安慰,但是礙于面子,他也沒什麼動作。

然而他的沉默不語在左曖看來是默認,她生生地克制住眼淚,追問道,「你,是這個意思嗎?」

「小曖,你爸怎麼會是這個意思呢?他只是氣話罷了。」林芳菲很適時地幫左鎮宇解釋道。

可是,左曖卻格外地固執,她固執地看著左鎮宇,似乎非要自己老爸把話說出來才罷休。

她的倔強顯得那樣脆弱,左鎮宇非常地後悔,這是他從小寶貝大的女兒,他怎麼舍得她離開,怎麼舍得她受委屈,他唉聲嘆息地搖搖頭,「哎,你若真走了,老爸還是得把你尋回來。」

左曖驀地笑開了,她微微聳著鼻,手指擦過眼眶里溢出的淺淺淚珠,「你剛才不是這樣說的!」

「老爸錯了,還不行嗎?」左鎮宇已經完全敗下陣來,他就完全見不得自家寶貝女兒哭泣。

「下次你再這樣,我就讓你找不著我。」左曖心里已經原諒他,嘴里說的卻還是嬌縱的話語。

「不可能的。」左鎮宇緊緊地皺著眉頭,「你是老爸的寶貝女兒,老爸怎麼可能找不到你?」

林芳菲狠狠地咬著牙,她本來還以為自己的計謀得逞,卻不料峰回路轉,左鎮宇居然還主動認錯,想來她是低估了左曖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需要花加倍的心思來離間他們,她瞥眼地看著這對情深的父女,眼底卻是冷意,她要做的,從來不會失敗!

林以柔的眼里也盡是羨慕,她擰眉望著他們許久,不無感嘆,「爸爸和小曖的感情真好!」

林芳菲開始化身為賢妻良母,她搭著左鎮宇的胳膊,「你們父女倆啊,越鬧感情越好呢。」

左鎮宇朝她笑了笑,沒有否認,這些年他是又當媽又當爸的,幾乎可以說與女兒相依為命了。

左曖沒有其他的想法,她只覺得心情像是經歷了過山車那樣,沉痛的悲傷轉為溫情的幸福,她吩咐張嬸收拾地面,然後就陪著自家老爸去樓上書房,顯然,她今晚是打算待在自己家了。

夜晚回到自己臥室,左曖閉上眼楮休憩,快要入睡的時候听到手機的響聲,她猛地接起來了。

「曖寶,在家怎麼樣了?」傅淮坐在偌大的客廳,旁邊陪伴他的是伸著爪子想要搶手機的團子。

听到傅淮滿是關懷的聲音,左曖覺得格外安心,「傅叔叔,我很好呢,等會就要睡覺了。」

「嗯。」傅淮應了聲,他將使命往這邊擠的團子提起來,又對著左曖說道,「我們都睡不著了。」

「?」左曖不明白,可隨後就听到團子類似嗚咽的聲音,她呵呵地笑著,「唔,團子有乖嗎?」

傅淮瞅著活力十足的團子,又正經地回答,「沒有,你不在,它連吃飯睡覺的精神都沒了。」

「啊?」左曖擔心了,他對著傅淮傻乎乎地說道,「傅叔叔,你把手機給團子,我要好好教育它。」

傅淮的唇邊漾開笑意,然後將自己的手機放在團子的耳旁,于是乎,一人一狗開始講電話?

左曖听到團子的聲音,開始孜孜不倦地教誨,「團子,你要听話,明天我就去傅叔叔那里……」

手機開了免提功能,傅淮將左曖說的所有話都一字不差地落在耳里,听著她略顯幼稚的話語,他卻沒有半分不耐,反而覺得曖寶可愛得緊,而且,等她說完話,團子居然還真跑去睡覺了。

「傅叔叔,團子應該睡覺去了吧,我都沒听到它聲音了。」作為主人,左曖真的非常了解團子。

「嗯。」傅淮點頭,團子應該是因為听到她說明天會帶好吃的東西才乖乖听話的吧,果然是曖寶的寵物,和她很像,都是小吃貨呢,他微微笑著,接著又關心道,「今天在學校還好嗎?」

「……」左曖梗住了,在學校發生的事情,她可沒敢說,因為想到祁墨親吻自己額頭的畫面,她心里就極度心虛,況且傅叔叔好像也不是很喜歡祁墨,她窘迫地打哈哈,「還好,課也比較輕松。」

傅淮只是習慣性地問下而已,雖然覺得曖寶的反應有點奇怪,但他也沒多想,「那就好……」

和傅淮又聊了會兒天,左曖望了下時間,又囑咐道,「傅叔叔,好像很晚了,你也早點睡呀!」

其實左曖是怕傅淮又問到今天的事情,所以才說讓他趕緊睡覺去的,好在傅叔叔也很听話。

掛斷電話後,左曖忽然又睡不著了,她在想,要上讓傅叔叔知道今天的事情,他會有何反應?

第二天回到學校的時候,左曖幾乎又被推上了八卦的風口浪尖,以往她和祁墨傳曖昧都是基于私下偷拍的照片,而昨天那陣勢很容易讓人誤以為他們是公開戀愛,就連朱珠也信以為真,她特地去找左曖,臉上的神情極為悲傷,「小曖,你太過分了,這麼大事情,居然沒和我說!」

左曖是有口難言,她緊張地看著朱珠,生怕她因為這件事情和自己生分,「對,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朱珠悲憤,她激動地看著左曖,「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翹課啊,學校論壇上你們倆的照片簡直太浪漫,太唯美了,我早就說過,讓你撲倒社長大人的啊,嘖嘖……」

左曖撫額,隨及釋然而笑,她還以為朱珠要生氣呢,她可是非常珍惜和她的友情,還好她沒有。

「對了,昨天還發生了件大事。」朱珠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沉重,她沉默了會兒,「咱們學校死人了,是個大二的女生,听說就是建築系的,她昨晚從自己宿舍頂樓跳樓自殺的,雖然學校想要隱瞞,但是,咱們醫學院都知道,她死亡的時候還懷著孕,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想不開……」

近年,大學生自殺的事件在新聞里也頻繁被報道,可是,不想這次居然就發生在自己的學校,按照朱珠說得,那女生應該還是自己的學姐,卻不想發生如此悲慘的事情,太讓人痛心。

「我給你看下吧。」朱珠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相關新聞網頁,「這些都是老師們的評價。」

左曖略微看過去,果然都是她些熟悉的老師,有的甚至還給她上過課,老師們對她的評價都很高,說她天資聰穎,熱愛學習,平時也很活潑近人,卻不想自殺而亡,他們都覺得惋惜,而且,左曖發現,新聞里最後采訪的老師就是文教授,原來那女生還是要文教授帶領團隊的一員。

「她的家人應該很難過吧。」左曖低沉著聲音,這種悲慘的事情沒辦法不讓人唏噓和暗然的。

「是啊,據說她媽媽得到消息的時候,當場就暈過去了,直到現在,她都還不敢相信……」朱珠說道。

------題外話------

我不會告訴你們,我配對雙引號弄了很久,被逼瘋的節奏,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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